啃噬的吻,狠狠蹂躏着他唇,她好像品味着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品尝够了他的唇,樊渺的舌尖探入他的檀口,舔舐过每一个角落,听着他的呜咽声,离开,扶着他,看他水雾迷蒙的眼睛,失神后的喘息,和每次一样通红的脸。
    再低头,在他脖颈上啃着,吮噬……
    “渺,别,回去再……”桃青宜稍稍回过神来,推着樊渺。
    樊渺抬头,看着他,用一头饿狼看着一只小绵羊的眼神。她看着他,想要得到,害怕失去。想要……揉进身体里。
    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情,桃青宜有些怕:
    “渺,回家……该回家了。”
    听到回家的字眼,樊渺的眼神于是变得温柔,变得温暖,仿佛刚才那头饿狼没存在过:
    “嗯,回家……”
    一共都没几步的距离,因为樊渺的醉酒闹出这么多曲折,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夜色渐黑,诱人犯罪。
    樊渺回到家里,先灌了预先准备好的醒酒汤。汤的效果不是那么迅速,她的腻歪劲还没过去,缠着桃青宜要继续亲。
    桃青宜哪里躲得过,又是在家里,怎么闹都没人知道,只好乖乖被亲,脖子、前胸上防不胜防地有了众多的红红紫紫。
    色狼……桃青宜羞死了,暗骂着色狼,推着她:
    “渺,起来,你起来……休息……醒酒……唔,嗯,渺,不要……”
    桃青宜捶打着樊渺的肩,可惜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像是鼓励。樊渺每天劳作,是很耐打的,桃青宜平时就文弱、欢情时候更是浑身没有力气。
    在一个正常的女人情动的时候,男人的不要就是要。到嘴边的……怎么能溜走呢?那两个字娇喘拖长的尾音,更是销魂的紧……
    色狼樊渺不自知,依然陶醉着桃青宜胸前雪白的皮肤和一片雪肌中的两点殷红。
    她以前与他欢爱即使不是中规中矩也是温柔轻慢,桃青宜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不适应——
    “渺,求你了,别……”
    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想要品尝他。可是有什么不对……他不开心。
    樊渺远远没有啃够呢……感到桃青宜的抗拒,就放开了他:
    “宜儿很好吃……宜儿不想是因为不舒服吗?”
    桃青宜的脸通红着,他,他有反应了。那个羞人的地方硬着呢,可她停了……她怎么可以停呢!
    作者有话要说: = =!
    ☆、你要,还是不要
    你要,还是不要
    “宜儿,不想吗?”
    正是情动时候,桃青宜难耐万分。听到这一句,简直羞愤欲死……她还要他说想不成!抿抿唇,桃青宜犹豫一下,还是把她的手拉着,放到自己身上……那里就算了,放到……胸前应该可以了……
    然后,伸手勾住她的脖子。
    呐,送上门的,你不要么?
    手下的肌肤滑嫩灼热,还有她刚啃噬过的痕迹点缀其间、煞是美丽,樊渺的呼吸不由一窒。可……她片刻后却孩子似的皱眉疑惑:
    “宜儿,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这人……喝了酒,变傻子了么,还要他怎样!不想要算了!桃青宜放了她的脖子,退后一些离了身子,不忘踹她一脚,自己转身翻到被子里。
    醉鬼点火不灭火……坏透了!
    下--身硬硬的,憋得好难受,全身被点起的情--欲都在翻腾,桃青宜强忍着,闭了眼睛,等它自己平复后好睡觉。
    被子里却伸进一只手来:
    “憋着不好……”
    桃青宜以为她想通了,撇撇嘴,翻身往她那儿靠。把自己整个儿人香喷喷送上去……
    “别,你太近……我把持不住的……”樊渺却躲开了,只用手,温柔的、用心地伺候他的小东西。
    桃青宜见她躲开,又气又笑,糊涂死了。
    不过被伺候得舒服的哼哼几声,懒得管她……谁让你把持了……把持不住就对了。
    “唔,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啊……别,哦不是,继续……”
    这次可不能停了……不过平时没见她这么会……这个,藏着掖着做什么……
    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桃青宜没多久哦呜一声,已是极致,白浊喷--射了樊渺一手,还有一些溅开在大红的床单上,分外淫--靡。
    桃青宜刚刚释放过,抬脚便对樊渺又是软绵绵的一踹——忍着吧,别说你没动情……我看你憋到什么时候。
    然后,面朝墙壁躺倒盖好被子。
    樊渺看着他,温柔一笑,竟是又扑上去,抱着他,就这么躺着不动了。
    桃青宜暗骂傻子。无奈叹一口气,转过身来,抬起一条玉腿来,轻轻来回蹭着她的大腿:
    “渺……”
    顿一顿,憋红了脸,蹭到她耳边:
    “我要……”
    我喜欢你,所以败给你了……你也真能忍……我哪里舍得你忍了。
    “唔,别……哦不是,继续……”
    桃青宜沉醉其中,随着樊渺起起伏伏。被子,又一次深夜里舞得非常欢乐。
    (众人:然后呢?某月:被子遮着呢,就樊渺和青宜俩人,我咋知道?众人:扔西红柿烂菜叶#¥%%……)
    第二天简直太美好了,桃青宜起床,一眼就看见樊渺的脸黑的跟煤炭一样,可他看一眼笑一回。
    想是记起昨天的酒疯来了?然后,害羞了?他原本是不好意思的,毕竟自己放、浪了。可是她羞成这样,他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桃青宜所想完全正确。早上睁开眼睛时,樊渺先是回想起昨日种种……侧头看一眼仍睡得甜美的人,就抚额叹息——她能当昨天不存在么。
    桃青宜坐起来,对着她闪闪一笑,露一口小白牙。笑不露齿这种东西,他嫁了樊渺就该扔天边儿去。
    樊渺黑着的脸更黑,转身去门外打了洗脸水,给桃青宜摆好。然后……就这么……坐到书桌旁看书去了。
    其实樊渺更想躲到厨房做饭去。只可惜,她那在这市井之中还算是不错的手艺,桃青宜就是吃不惯。
    桃青宜心情很好,信心很满,这个时候他是世界上最得瑟的男子,所以他决定为一直挠着他心的不确定事件找一个答案:
    “渺,我不希望你纳侍。”
    桃青宜没有疑问句,而是开门见山。这种事情完全不能商量,不然万一商量坏了他得投湖去。
    樊渺诧异:
    “我啥时候说要纳侍?”
    “渺的意思是……没打算纳侍?”
    “没。夫郎一个就够了,我从小就这么想。没打算纳侍,以后永远不会纳侍。宜儿,是谁与你说了我要纳侍?”
    樊渺放下手里用来遮尴尬的书,看着一夜滋润后更加明丽的夫郎。
    “没人说,是我自己担心。”桃青宜摇摇头,咬牙,接着问:
    “渺的意思是,不管娶的是谁,都不会纳侍?”
    樊渺点头,十分确定。
    桃青宜觉得,自己应该更放心了。
    可也更纠结了。
    她那晚,睡的如果是头公猪,后来娶的是头公猪,也是这样对待么……
    事实没有如果。不过说到这里,不多想也难。还好桃青宜也明白那是没用的杞人忧天,没让这念头困扰自己。
    桃青宜穿戴好了,用樊渺打好的水洗了把脸,从鸡笼里放出了大木头任它自己出去找吃的,它已经会觅食了。
    大木头走的简直欢腾,扑棱棱就奔出去,桃青宜伸出的手都没赶上摸一下。
    都是白眼狼……不晓得是他天天照顾着么。桃青宜关上鸡笼的门,去厨房做饭去。
    看一眼自己的手,桃青宜觉得可惜。当初十指纤纤,弄锦瑟,舞文墨……如今天天淘米做饭,指尖的薄茧没了,手背上多了些纹路。
    他没怨言的,只是惋惜罢了,男儿哪个不爱美呢。
    桃青宜其实明白在这方圆附近,他已经是最清闲的夫郎了。樊渺平日里重活儿都做了,他就做饭,其它都是随意去做了。这小街上,四周邻居家里是男子做全部家务活儿的多。女人称一句女子主外……家里事半点不过问。
    他看着一些新夫郎,炎炎烈日下去河边洗衣服,没几日就晒得很黑。牛老爷爷与他讲这坊间巷里一般好夫郎每日里要做的事,他听了有些惊讶。
    早起生火准备全家吃食,拔猪草或是拌食料来喂家里的鸡鸭猪狗,收拾家里、洒扫庭院,然后与女人一起出门劳作或是在家里做针线活计补贴家用。大多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谁辛苦谁不辛苦之说。
    这里没那么多下人使唤,这些事也是生活所迫,不是谁刻意为难。除了那么几个清闲的,家家的夫郎几乎都要这么做。若是有人不幸遇上了妻主不怜惜,再或者碰上了恶公公,只能是劳碌多憔悴。
    人都道平淡是福,平淡也不是那么好守呢。
    桃青宜做好了早饭,樊渺已经把里外都收拾利落,桶里打好了白天用的水。桃青宜看着,就觉得,美好不过如此了。
    上午,樊渺先到了店里。
    王记包子铺的生意,意外地持续着火爆的景象,比与桃青宜成婚前好很多。其实人们一开始是凑个热闹,后来一直买就是因为包子口味确实好。短短近两个月时间,包子铺就进账了不少钱。
    樊渺决定换一个更大的店面,多雇些人手,自己只管账目、试做新花色的馅料。现在的铺子转手出去,加上近日的进账,换一个大的铺子是差不多的。
    她一个人的时候,一天怎么样都是活着。可是现在想想桃青宜,樊渺越来越觉得,许多事没钱不行。桃青宜清瘦的身板,怎么都养不胖。以后若是有了孩子,更要小心将养。
    王大娘去世,说到底因为劳累又没吃好没穿好。王大娘弥留之际,樊渺偷偷卖过玉石买珍贵药材,可惜为时已晚。现在……樊渺就想着,这辈子,能不能好好的,让桃青宜不止衣食无忧,更要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