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
    “不是顾行止跟云蔚的订婚宴么?”
    顾雪琪喝了口饮料:“谁告诉你是了,其实一开始确实是他和云蔚的订婚宴,你也知道,他外公比较喜欢云蔚,他个人是一直在反抗,那段时间真的是悲惨死了,你又误会他了,他完全是一个人在努力,好吧,其间也有我的错,误解了林维渊那次日本的事情,对不起了。其实他妈妈和云蔚倒是好说话,好不容易在他外公那过关,但是订婚的消息又传出去了,怎么办呢,只好顺水推舟了。他之前是不是去找你的?听林维渊说你还把他打了?哎哟,真是难为他了。不过现在高兴了吧,自己其实才是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惊喜不呀小瑾瑾,你家小止止在他家这么多亲戚面前如此高调地介绍肯定了你……”
    顾行止的话把身边顾雪琪的喋喋不休给终止:“薛瑾,站在这里的我依旧是不善言辞,可能以后还会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我知道这样的我并不讨喜,我会努力改变。分开的这段时间,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们之间适合的到底是哪一种,是彼此不见,用绵延不绝的误会和自身的软弱折磨对方,还是日夜厮守,见到熟稔到腻烦地进入生活的鸡毛蒜皮。我思考了很久,到底哪一种选择才最正确。可是,有一个是肯定正确的,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汹涌如潮的掌声里,我眼底又氤氲出水汽,不能哭,不能哭,太丢脸,我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可是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思维混乱的大脑,和恍然之后的千万糅杂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完全控制不住,我一点都做不到,没办法做到。
    坐在她腿上的小姑娘在我眼角轻轻用指尖揩了揩:“原来刚才发神经的阿姨才是新娘子呀,新娘子应该要高兴噢,怎么还哭呢。”
    我抽过桌边的纸巾胡乱地擦泪水。
    “呀,新郎葛格来了。”小姑娘低呼了一声。
    我看过去,顾行止正站在我身侧,垂着眼睛注视我,然后抬起一只手臂,把我勾进怀里。
    “薛瑾,嫁给我。”他的下巴就抵在我头发上,循循善诱的语气。
    “不好,”我推开他:“都没戒指。”
    他在我耳畔很耐听地低笑了一声:“戒指已经在你身上了。”
    此刻我才察觉到胸口贴着一小块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行止已经把坠着一枚钻石戒指的铂金项链戴在了我脖子上,也许就是在刚才他抱我的时候吧。
    顾行止另一只手臂也换过来,把我往他怀抱里按得更紧:“既然收下戒指,就不要再反悔了。”
    我不做声,混着哭腔低低唔了一声。
    跟着下台来的司仪眉开眼笑,握着话筒说:“大家看,这位楚楚动人的这位美女就是我们的新娘,看新娘,十分漂亮,人人向往,大家看看我们新娘的眼睫毛啊,哪根都比那位穿红色衣服的兄弟胡子还要长!让我们一起来祝福这对新人吧,咱们的新娘新郎真是才子佳人,举世无双,花好月圆,地久天长——!”
    四二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买了这章的筒子看到内容后先不要激动!!!!!!!!!!!!!!因为榜单字数还不够要被关小黑屋,本来打算今早7点起床码字的,结果刚洗漱完毕辅导员办公室那边又打电话过来找我去有事!!!!!!!!!
    现在才回到宿舍,马上要去上课!!!!!!!!!
    所以先放我以前写过的一本小说的开头,买了的不要觉得亏了,还是被骗了,我会用更多的正文字数填上的!
    希望大家体谅一个苦逼的学生码字党!!
    茫茫白云深处,天界一片肃穆庄严,天帝一袭滚金白衣,临风而立在白玉台阶之巅,袂摆几近与云相溶。他抬手,长指于虚空之中圈出一方球状结界。结界里头,凡尘市井悉数眼底……
    众神众仙位分两列,流云无声滚过脚边,气氛甚是凝重。
    大约半个时辰——
    “哦~”天帝扬声,白眉一抖,嘴角笑纹伸延:“可算是找着她了。”
    “哪个?”下头异口同声的询问震耳欲聋。
    天帝闻声不耐蹙眉:“自己不会上来看啊,就会问问问问,不知道实践高于一切吗?!”
    话落,他一手抚额望天嗟嘘连连,一手将那悬于半空的通透晶球施舍般推至一边:“噢,一群小杂碎们,委实叫朕蛋疼,随意看看吧。”
    台下众神左右相望静默三秒,争先恐后蜂拥而上将那晶球围裹得水泄不通。
    天帝被这狂热的仙山仙海吓得跳至一边,长吁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咦?奴家貌似认识她……”仙堆里分明传出观音的嗲柔之声。
    ——观音者,伪娘也,一直高调中,从未被超越,六界戏称之“音姐”,并附与一说“信音姐,升仙不流血。”
    天帝知其本性,只当他是哗众取宠不予理睬。
    “老臣也是……”月老苍老的嗓音飘忽过来。
    “臣同上。”
    “臣加一。”
    “臣加二。”
    ……
    一时间,黑压压的仙群里纷沓而出的附和之声。
    等加到四百七十二的时候,天帝一甩衣袖,终于打开话匣:“叫你们一个个别把人界的作为带来天上,不过就出了这么个小货色,你们都急着攀关系认亲戚,真是俗不可耐俗!俗不可耐!!”
    沉寂半晌后,观音上前一步,白纱冠饰之下桃花水目泫然欲泣,他怯声道:
    “确实是认识,我并未欺骗天帝大人。”
    此话一落,又是一片附和声起。
    天帝见状,压抑怒气好生询问:“敢问观音娘娘,你是如何认识的?”
    观音细想一会,方启唇道:“方才看到就觉得此女子甚是眼熟,细细回想才记起是每日必去我观音庙菩萨观求姻缘的一位凡间姑娘。”
    天帝将视线转向月老,挑起剑眉:“月下仙人亦是?”
    “是。”月老有礼躬身,作一长揖。
    天帝沉吟,再朝群仙瞥去,环视一圈:
    “既然她是求姻缘,阎王,灶王为何掺在其中?还有几位土地小仙又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几位均作揖道:“臣亦是。”
    “那你们来与朕详说一番如何个求姻缘法?”天帝面色黑云笼罩。
    灶王率先笑言:“她每日对着鄙人之像,握拳声称要将世间一切男人煎炒烹炸煮炖焖,腌卤酱拌生烤蒸,吃的死死的!死死的!”
    天帝不动声色抽动一下唇角。
    阎王无比纳闷,直言:“此女近段时日每天都会来阎王庙求姻缘,还口中念念有词‘姐的目标已经从绝世美男降为男的活的了!怎么还是没男人,怎么还是被拒绝?我也不要活的了,阎王大人,赐我一个半个美鬼帅魂也是好的啊,求您了阎王大人!’,诸如此上的话,总是反复言说。”
    天帝胸腔倏地一闷。
    土地见状也壮大胆子,紧接着说:“这位姑娘也会每日来我土地庙,同阎王说的大抵相同,只是将那‘活的男的’标准降为‘活的公的’,“美鬼帅魂”之辞变为“仙狐骏兽”罢了。”
    噗——天帝默默把喉间涌上的温腥憋回腹里。
    “如此啊……”天帝掩去尴尬,正色不慌不忙道:“原来此女在天界神界已如此有名,众仙诸神都已知其人,果真是颇具仙缘呐。”
    台下顿时无数赞同响应之。
    “此话暂且不谈,朕现欲派一位仙家爱卿下凡去寻她,诸位可有兴趣?机不可失,名额只一,先到先得,心动不如……”
    “嘎嘎嘎——”
    天帝额角青筋抽动:“我……”
    要不是他右侧如来佛祖微咳一声提醒,天帝方才意识到失态,将那“擦”字咽回口中。
    但做到隐忍不发还是较为艰难的,天帝依然嗓音不悦道:
    “朕说过多少回了?!叫你们把会议大厅往上搬往上搬!怎么就是无动于衷?每回开仙代会都恰逢群雁南飞之时,从旁边经过,都要鸣音大作,打扰会议进程,搅乱大家注意。更何况,吾妻也因这噪音以至耳鸣。”
    一直无言,且同天帝比肩而立的天后,终于从鼻孔里溢出一声酥柔入骨的“嗯哼——”。
    “什么?又忘了?如此健忘你们怎的不去仙人养老院养老啊,为何矗在这里碍朕的眼?”
    “啊?搬上去是大工程耗时日?怎么耗了几千年了还一点动静都没?啥?要慢慢规划?规划你妹!”
    “哦?你能给朕老婆特别订购天界淘贝旗舰店最新出的呛口小辣椒限量版狐毛耳罩?朕把你打的像呛口小辣椒!”
    “扒拉扒拉……”
    ——如往年一般,天界第二百零四届仙人代表大会在天帝的暴怒吐槽之中结束……
    据《天庭晚报》载,由于众位仙家们在天帝发作时,都习惯性开启防护结界,以此抵挡住天帝四溅唾沫以及高音咆哮的冲击,会议结束后未有伤亡。并且,四灵之一的白虎主动请缨下凡去寻女娲后人并予其重任。
    总归,此次会议还是较为圆满成功的。
    ps:至于天帝是否与凡人马x涛教主有基因联系本报将持续关注中。
    与此同时,白泽也化身为猫,来到凡间。
    距上次下凡已经是三百年前,人间变化甚大。
    他此番下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为了去见一个人,顺便去看看女娲后人。
    于是,二百零四届仙大确定的主要任务和目标的核心人物就这样被“顺便”了……
    而我们这位被“顺便”的姑娘正是文本女主,她叫风茉莉,此刻叼着毛笔,趴在红木小桌上在当地报纸中缝的招聘广告上挨个找工作。
    去过的二十五年,她一直以追逐男人为目标而生活。
    但是结果都像是圆心,再怎么努力跑环,都永远接近不了。
    ——挫败之际,昨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茅塞顿开豁然醒悟。
    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深秋,风茉莉拜完各种菩萨各种佛祖从某某寺出来,忽见平日熟识的师太从巷尾深漫步而来。
    这师太法号凡悦,意为凡事悦己,为人谦卑慈爱,态度乐观平和,常开导她“男人皆是浮云”。
    她一袭青衫,风轻云淡,雾霭深处愈渐清晰,仿若谛仙坠凡。
    然则——
    师太的两边,慢慢显出两名白净细致的男人,正被师太左拥右抱,来回讨好。
    一瞬间,风茉莉真想以头抢地。
    师太也发现她,竟然也不遮不掩,大方地朝她走去,语气平淡,叫她名字:
    “茉莉施主。”
    风茉莉双手合十,压制住心头惴惴,稳住嗓音:“凡悦师太,叨扰了。”
    “茉莉施主客气了。”
    她问:“这两位是……其他的来求教的小施主?”
    师太但笑不语,两边的奶油小生顿时笑得开怀。
    她脸一红:“是师太的儿子?”
    “非也。”
    她依然不死心发问:“是师太的弟弟?”
    “非也。”
    “那么?”
    师太拉过她的手,毫无羞赧颜色:“是贫尼包养的小奶油。”
    “呜呜呜呜,”她哭了,哭的内牛满面:“你怎么能包养小奶油,不是说男人是浮云的吗?坑姐呢吧?”
    师太很天然:“世间一切皆为浮云,神马都是浮云,男人亦为浮云,施主知道的,贫尼薪水甚高花不出去,玩几个奶油小生依旧是那浮云啊浮云——浮云之道,本身就是正确的指引,施主,你可明否?”
    她无语凝噎。
    那天,风茉莉把那寺的寺门砸了个稀巴烂,还用笔墨在粉白墙头之上题上《嘲尼姑》*1诗一首:
    “五更钟响寺门开,前婿辞妇后婿来。
    佛殿借为迎客馆,钟楼题作望夫台。
    去年监院曾留孕,今岁檀郎又寄胎。
    不是这园宽十亩,四时何处葬私孩。”
    ……
    此事还引来当地的轰动,砖家叫兽等社会各界人士纷纷接受采访给予看法——
    砖家:论佛教与时代的相容性与冲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