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坐他的跑车差点就坐吐了,今天他倒是开得速度很平稳。
    「还没到,你先眯会吧。」他开口。
    她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休息,过了十多分鐘,她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靠,「你干什麼啊?」
    结果,陆成只是笑笑地解开了她的安全带,「你想什麼?」
    「我哪有想什麼!」她俏脸一红。
    「你以為我要吻你?」他笑呵呵地说,说著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岳母在外面,我可不敢放肆。」虽然他确实是想吻她,但也不想留给长辈一种他很轻浮的印像。
    听到他的话,郑一珍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郑母站在门口,捂著嘴偷偷地笑著。她的脸顿时跟苹果似,手一把拍到陆成的胸上,「离我远一点!」
    看著她恼羞成怒地下了车,他带著大大的笑容跟著下了车。
    「哎哟,你们两个也太亲密了,你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我长针眼。」郑母拉著郑一珍的手,一脸的戏謔。
    从郑母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真的像是在接吻。郑一珍想透这一层,顿时不知道说什麼好了,她索性别开头。
    「哎,看你们的感情这麼好,我就放心了,」郑母一顿,「之前听你说要离婚,我这心裡头也有些不舒服。」
    现代社会,离婚是很平常的,可哪一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与另一半是美满的,幸福一辈子呢。
    郑母的话就跟石头似的撞上她的心头,弄得她闷闷的、酸酸的,半晌,她稳住情绪,「妈,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原来她离婚的事情会让父母伤心难过,那时她说出这个决定时,他们的神情有些怪异,但他们却马上反过来安慰她了。
    这一刻,她都迷茫了,离婚真的好吗?如果不好,让她再回到之前的生活模式,她愿意吗?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郑母拍拍她的手,「你们好,我们两个老的就放心了。」
    「妈。」陆成走过来,很自然地站在郑一珍空著的另一边,大掌一扬,牵住她的手。
    手心传来的温暖温度让她失神片刻,她扭了一下手,继而又没了动作,把陆成乐开花了,他抓得更紧了。
    「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还这麼黏?」郑母取笑陆成,「你去跟阿珍爸说一会话吧,阿珍跟我去厨房帮帮忙。」
    「好,妈。」陆成点头,鬆开郑一珍的手去了客厅寻郑父说话。
    郑母拉著她进了厨房,开始指挥她一起做事了。像这样带著丈夫回娘家吃饭以前根本没有,她和陆成一结婚就去了纽约。
    她看著兴高采烈的郑母,想著在外面客厅正与陆成说话的郑父,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和谐。
    只是这份和谐来得有些迟了,她和陆成之间的关係有一道小小的裂缝了。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不要去想离婚的事情,郑一珍也是含笑地吃完了饭,但是晚饭结束之后,她是笑不出来了。
    因為陆成喝醉了,郑父也喝得有些微醺,脸红红的,步伐都轻飘飘了。郑母一脸為难地看著郑一珍,「阿珍,你们不如今晚留下来吧。」
    郑一珍不想,她不想留下来,而陆成则是醉瘫在沙发上,两眼眯著看她,可怜兮兮地喊:「老婆……」
    她的心跳猛地一跳,真的很怕他说错话,她一个箭步走到他身边,一手抓著他的手,语气难得温和地哄著他,「乖,不要吵。」
    郑母看到了也闷闷地笑了,「我先扶你爸回去休息,真是的,丢脸!在女婿面前喝成这样。」
    身后的郑一珍无奈地笑著,心中明白郑父是喜欢陆成才会喝多了的。
    留下来休息吗?可这样他们势必要一个房间的。
    她正犹豫著,手背上却痒痒的,她头一低,血气猛地冲上脸,他在做什麼呀,混蛋!
    薄唇透著酒气在她的手背上烙下火热热的吻印,她想把手抽回来又没有办法,他抓得很紧,这个男人可以再过分一点!
    「咳!」
    郑一珍头一回,就悲惨地发现自己和陆成刚才的那一幕被郑培源看到了,她红著脸解释,「哥,我……他喝醉了,所以……」
    「我什麼也没有看到。」郑培源很好心地摇摇头,他今天跟女朋友吃饭所以没有回家吃,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亲热的模样,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很尷尬啊。
    郑一珍脑裡闪过一个念头,「哥,他醉了,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留在这裡?」郑培源疑惑地问。
    「不了,他会发酒疯。」郑一珍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一点也不在意抹黑陆成。
    郑培源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好,我去跟妈说一声。」
    「嗯。」
    郑培源上去之后,郑一珍马上黑著脸警告陆成,「你要是敢不听话,看我怎麼对付你。」
    喝醉的陆成就跟小孩似的,委屈地嘟著嘴看著她,「老婆……」
    「闭嘴!」
    等郑培源下来的时候,陆成已经成功被黑化的郑一珍给恫吓住了,只眯著眼睛靠在一边,没有酒醉胡说。
    在郑培源的帮助,陆成又是被扛,又是被扶地到了老公寓,郑培源出了一身汗,「你们怎麼还住在这裡?没个电梯,太不方便了。」
    郑一珍也知道哥哥辛苦了,把陆成安置在床上之后,就端了一杯水给郑培源,「辛苦你了,哥。」
    「我记得陆成在台湾是有房子的。」郑培源精明地说。
    郑一珍觉得自己什麼事情都瞒不过哥哥,可她却不想什麼都说,只做出气愤的模样,「虽然跟他和好了,但他还在观察期呢!」
    郑培源的怀疑被打散了,笑著喝了水,喝完之后摸了摸她的头,「你呀,以前还不知道你的脾气这麼大,小心把老公吓跑。」
    吓跑了才好呀,郑一珍在心裡想著。
    「好了,夫妻间的尺度自己把握,不要太过分地闹,哥都会支持你的。」郑培源宠溺地说。
    「嗯。」郑一珍感动地点点头。
    「我走了。」
    「好。」
    送郑培源出门之后,郑一珍回房,看著本来应该躺下的陆成正坐在床边,脸上闪烁著委屈。
    「你干嘛?」她走过去。
    他看著她,「上厕所。」
    她的头好疼,以前不知道他也会这麼没分寸地喝醉酒啊,原来男人本性上都是一样的,碰到了酒就兴奋了。
    她看他站不起来,可他已经动手在拉拉錬了,大有就地解决的意思,她一惊,这是睡觉的床,可不是让他释放膀胱的马桶啊。
    她连忙搀扶著他,可他比她高很多,此刻喝了酒就有些醉了,手臂横在了她的肩膀上,身体的重量也几乎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困难地扶著他往浴室走,将他扶到马桶前后,她也一愣,他醉得一场胡涂,而她想转身离开让他自己解决,可他能自己解决吗?
    在她发愣的时候,他已经把裤子拉下来了,大掌熟门熟路地掏出家伙。她窘得要疯狂了,她长这麼大还没见过男人当著她的面上厕所啊!
    他要上,也要等她离开呀!
    可还没等她离开,她就看到他的巨型武器了,她羞愤不已地闭上眼睛,因他稍站直了身体,所以她的负担减轻了,可她也不敢离开,就怕酒醉的他直接浇灌了她的浴室。用什麼东西浇灌,这不用她解释吧!
    耳边传来水声,是他身体裡的液体,她又羞又气地等著他解决完毕,心中决定,从此以后,他要是再喝成这样,就把他送到饭店去,让他一个人将饭店弄个天翻地覆。她家可不是饭店,因為弄脏了还是得她弄乾净。
    终於,声音停止了,她还听到他很舒服地哼了哼,她差点就要把他给扔出去了,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明天他要是醒了,她要刑法伺候。
    夜晚幽暗安静,而郑一珍家裡正闹得不可开交。
    「你把裤子穿上!」她愤怒地低喊著,等明天刑法伺候?不,她现在就想给他来一道满清酷刑,看他还闹不闹。
    「热!」他这麼说,上完厕所,他整个人都依靠在她的身上。
    郑一珍瞥了那垂著头的武器,又看他扶过重型武器的手,嫌弃不已,她拉著他到洗手台,拉著他的手洗。突然恶作剧地看向他,「你热?」
    「嗯,热!」他老实地点点头。
    她邪恶一笑,拿起一条毛巾,沾了冷水后递给他,「你那裡脏!」她知道陆成有洁癖,而且不能忍受他自己脏,更何况有人说他那裡脏。
    於是醉乎乎的他拿过冰毛巾擦拭著下身,他表情怪异地看著郑一珍,「冷!」
    「脏!」她强调道。
    他不舒服地擦了个仔细,等拿开毛巾的时候,下面已然翘了起来。本来看戏的郑一珍觉得不对劲了,缓缓地后退。
    他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动作说不上温柔或者粗鲁,却很有力道,她整个人被他强劲的身体给堵得死死的。
    「乾净了。」他双眼亮亮地看著她,身体不断地磨蹭著她。
    她被弄得红潮满面,「乾、乾净了,你赶紧放开我!」
    他坚定不移地继续蹭著,「热!」
    「混蛋,放开!」他的眼神她太过熟悉了,这是一个男人要吃掉一个女人时才会有的眼神,在昏暗的浴室裡就跟在无人森林裡看到的野兽一样,让人心惊胆寒。
    「舒服!」他露齿一笑。
    她咬著牙,脑子不断地转著,要怎麼赶走这个发出要吃掉她讯号的男人。尽管她的脑子转得很快,可他的动作更快。
    他的大掌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开始在撕扯著她的衣服,窄裙被他撩高到了腰部,上身的衬衫被他粗鲁地扯掉了几颗钮扣。
    「老婆、老婆……」他在她的脖颈间游走著,炙热的唇摩擦著她滑嫩的肌肤,呼出的热气夹杂著酒气,弄得她难受地要推开他。
    「老婆,我好想你,不要推开我,嗯?」他抱著她,一连串的情话从他的嘴裡跳了出来,在她的耳边飞舞著。
    她酡红著脸颊,真想拿他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这些令人难以啟齿的情话了。
    「老婆……」
    她难受地以手捂著他的嘴,不让他再多说什麼了,他的眼睛却还是亮得吓人。她既堵得住他的嘴,也能遮住他的眼。
    可她的手刚摸上他的眼角,他忽然兴奋了,她傻住了,他居然直接拉下了她的内裤,大手在她的禾幺.处摸了一把。
    她僵硬著身子,一股湿润从身体裡流了出来,她和他之间的夫妻生活一向很美满,往往一下子她就能适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