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寻已经接的游刃有余,面上也露出了喜色。恰在此时,花盈舞突然改变去势,真气倒转。楚天寻一愣,剑气难收,竟顺著花盈舞的掌风将花缘十三式倒使了一边,真气也跟著逆转。
一瞬间身体倏地发热,剑气蓦然凌厉,一个反手却仍是被花盈舞一掌击中。
身体跌倒在地,剑脱手,体内却升腾起了巨大的力量。
花盈舞收了掌风,看著他淡淡道:“好好练。”说完小跑到篱渊面前抬头一脸骄傲的看著他。
篱渊捧起他的脸,轻轻的啄一口唇:“辛苦夫人了,夫人当真是厉害,这傻小子再过半月定能与君寒心一较高下。”
花盈舞拍开他的手,又委屈了起来:“就是啊,你刚才怎麽都不信我。”
一把搂住他:“不生气了,恩?”
“哪里生你气了啊。”
楚天寻果然将花缘十三式倒著修习了一遍,武功竟日进千里。十招之内竟将篱散打败,弄的篱散大为郁结。
武林大会的前三天,楚天寻格外勤奋,连花盈舞都不禁叹息。这个傻小子,又不是自己的事情,怎麽这麽的认真的。
武林大会上,君寒心若是大败而归,花盈舞便解了那口恶气。日子一长,那份源自君寒心的仇怨早已被甜蜜闲适代替,说是设计报复,倒不如说是日子过得无趣,找些乐子罢了。
月上枝头,又是一番旖旎云雨,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床上相互交缠,发出茭欢的拍打声和腻人的呻吟。
精韧的蜜色身躯有力的挺进拔出,结实的胸膛上流下汗水,更显得精魄有力。身下的人儿娇喘连连,一声声的叫唤都酥到了骨子里面。
恰在情事巅峰之际,房梁上的发出低微的脚步声,紧接著屋顶的瓦片被打开。篱渊眼睛一眯,眼明手快的拉扯过枕头,撕拉一声,顿时鹅毛漫天,屋子中一片皑皑白雪般的情景。床帐落下,掩盖住最後的风情。
篱渊一个深挺,全数的射进那温暖的穴内,放松了身体轻轻的吻身下的美人。花盈舞闭著眼睛胸膛一起一伏,胸口的茱萸被咬的红肿,白皙的脖颈间满是吻痕。
缓缓的伸出手搂住男人健硕的身躯,娇嗔道:“看看你那弟弟,这种事情也要来偷看。”
篱渊在那撅起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应道:“夫人说的是,改日我好好管教管教他。再来一次,恩?”
一轮冲刺刚刚结束,脸上的红晕未退,这一会儿竟又红了几分,雪白的身子都泛起了粉红。小声道:“已经很多次了,怎麽还要……”嘴上如此说道,身体却抬了起来,更加的贴近了篱渊,顿时感觉穴内的分身立刻肿胀几分。
两人再次缠绵,云雨尽收,花盈舞累的闭上了眼睛。
篱渊看著他静谧的睡颜,满心的都是欢喜。轻柔的为他拉上薄被,在唇角处落下一吻才缓缓地出了门。
走进院子抬头望去,却见篱散和楚天寻坐在屋顶赏月。脚下一点,轻跃上了房顶,在一侧坐下,笑问:“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去睡?”
篱散笑嘻嘻的道:“大哥,我带媳妇儿上来学习学习,你怎麽就下了帐子了呢。”说话的人脸不红气不喘,倒是楚天寻涨红了脸,篱渊一瞧就知道定是被硬拉上来的。
篱渊大笑,拍拍他的头道:“还是很皮啊。”
篱散扁扁嘴不乐意了。
三人静静地呆了片刻,篱散才道:“大哥,最近君寒心做了不少小动作,风头很盛,这武林盟主十之八九会是他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我家寻儿做这番努力?”
篱渊款款一笑,侧过头望著他的眼睛,淡淡道:“舞儿并不是真的想与君寒心为敌,只是君寒心气焰过盛,注意打倒了我的头上,舞儿其实是想要为我出口气。你要知道君寒心若是不敌楚天寻,到时候做了盟主江湖人亦有话说,间接地抑制了他的势力。”
篱散啧了声:“还不是那个狗皇帝,总要弄出点事情来。”
篱渊好笑的拍拍他的头:“怎麽这麽说皇兄,他也是无奈,要坐稳这江山决不能放任江湖,这一点你也明白。”
“我明白,我只是不明白君寒心怎麽也跟他一个德行。”歪了下嘴角,难得的正经。
“君寒心……”篱渊喃喃,“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他这般有野心的人。”忽然转过头来笑道:“子浅,可想与我一同浪迹天涯?”
篱散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人儿,竟发现那个傻小子靠著自己的肩已经睡熟,口角还流出亮晶晶的液体,不由一笑,真是个可爱的人啊。转过头对著篱渊笑道:“带他一起去。”
篱渊看他一眼,佯作麻烦的叹气:“带著他啊,那我这个恶人估计也要变成好打抱不平的大侠了。”
楚天寻好管闲事的性子几乎是天下皆知,也应如此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难得看见篱渊开玩笑,篱散竟愣了一下,突地笑道:“大哥,你真是,这是我媳妇儿,有什麽的,难得做几回好人的。”
篱散抿著唇笑了,拍拍他的肩:“明日之後我们便起程,不走很远,也方便你媳妇回家探视父母。”
篱散有些感动,这个大哥果真是待自己好的,竟想的这麽的细。
篱渊施展身法,轻巧的落了下去,转身进了房间。
篱散搂紧了身边的人,明日,真的只是单单为了出口气吗?没有人明说,但他篱散也是明白的,花影教虽然没了,神功犹在,仍是不会轻易传人。花盈舞此次这般轻易的传授给了楚天寻,真的只是为了让楚天寻为他报仇吗?谁都看得出来,花盈舞是间接的收了个徒弟,甚至将教中圣药给了他。
花盈舞当真是将他当成了一家人的,饶是篱散也不禁红了眼眶。这江湖,这天下,人心不古,正邪难辨,却总有人是好的,总有人能让自己碰上。
一个邪魔花盈舞,一个少侠楚天寻。
勾了勾唇角,笑的灿烂,乌黑的眼睛璀璨若星辰。
次日,篱散和楚天寻分别前往楚府後山的擂台。
江湖事多,众说纷纭,大多都是关於花寒七绝和花盈舞的行踪,却鲜有人提到柳清风的身残之仇。
楚思远从头至尾抿紧了唇,心中暗生不悦。自从武林盟主一职空闲之後,江湖纷争不断,他虽为江湖先辈,但凡事只能提议,却不能做决策。当今紧要的是选出下一任的盟主,一统江湖。然而这群所谓正道,心心念念都是花盈舞的绝世秘籍,几次三番都放下了柳盟主之仇,怎能不让人气结!
众说纷纭,楚思远终是忍不住站上了擂台,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渐渐的的平息,楚思远才道:“今日请各位前来的原因想必各位都明白,柳盟主被妖人残害,前段时间身体不支,终於魂去,楚某实在痛心。”说到此处,脸上真的满是痛苦,毫不作假。良久才吸了口气又道:“江湖最近不安宁,楚某提议今日推选下一任的盟主,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接而同时附和。楚思远抿紧的唇张开道:“江湖惯例,盟主者武功必是武林翘首,亦要是於江湖有功绩者。”
当名单上出现楚天寻的名字时,立刻有人站出来道:“楚前辈,你这麽做就不对了,楚天寻年纪轻轻,近年来虽做了不少大快人心的好事,但在花影教一事上多次包庇花盈舞,你现在是否算是徇私啊?”
楚思远虽对花盈舞印象不佳,但楚天寻几次三番的行为都事出有因,确是真正的侠义之士的所作所为。冷哼一声道:“你切莫忘记,当日我儿诛杀花影教三十余人,难道会有假?更可况,柳依依是我楚家媳妇,我儿无论无何也没有理由站在花盈舞一边,你莫含血喷人!”
见楚思远心中生出怒气,气氛顿时僵硬,剑拔弩张。篱散清了清嗓子,站出一步道:“各位,我本是朝廷中人,今天的场合不适合说话,但我篱散敢对天发誓,楚兄乃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断不会与魔教中人狼狈为奸。”
篱散说话虽不及篱渊有重量,但仍算是个王爷。众人便也默默地忍了,再者众人心中所念所思都是花寒七绝,哪里还有闲情管这档子事。
楚天寻本来有些委屈,哭丧著脸说不出话,说他没有偏袒花盈舞倒也是假的。但他楚天寻一向对事不对人,那花盈舞虽乖张跋扈,但确实没有杀害柳依依,柳盟主一事其後也在篱散的嘴中得知,柳清风本就不是个好人,事情也不是花盈舞做的,既然如此自己有什麽错。正当苦闷之际,篱散竟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顿时心中一阵感动,暖暖的,再也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短暂的非议之後,翦情公子君寒心几乎是众望所归的成为盟主的最佳人选。
为了封住众人之口,仍是需要刀剑相对,一较高下。
白衣飞扬,那个俊美的男子翩然上台,薄唇勾起,凤眼美目流转间情绪千变万化,微一抱拳:“楚兄弟,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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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扬起,林苑深处,两人相拥坐於树下,英俊的男子紧紧的拥著怀里的美人。男人面容英挺,浓眉飞扬,唇角挂著邪佞的笑,轻轻的细啄怀里人儿俏丽的脸颊。
花盈舞慵懒的靠著篱渊,眼眸垂下,掩盖住满目笑意,鼻翼微微的抖动,花瓣似的红唇微启,嗔道:“又来撩我。”
篱渊不说话,仍是摩挲那白皙润滑的脸颊。
脸颊被细细温润的唇轻柔的划过,微微有些痒,却又是说不出的舒服。闷哼一声,半侧过身子揽住篱渊的脖子,抬起头送上两瓣嫣红的唇。
篱渊立刻回应,舌头探了进去,卷起那嫩红的小舌,然後轻轻的吮吸。花盈舞突然咬住了篱渊的唇,稍稍用力嘴中飘入一丝血腥味立刻放开。
笑眯眯的看著篱渊,见篱渊拧著眉苦著脸,立刻讨好似的伸出舌头舔舔篱渊的唇,又亲了一口才高兴的抱住篱渊。
篱渊摸摸咬破的唇,无可奈何的抱紧怀里的人,喃喃道:“真是莫名其妙。”捏捏他的脸,满眼宠溺。
花盈舞见他这般温柔,心中欢喜。过了良久道:“不知楚天寻那里怎麽样了。今日君寒心一定会大吃一惊。”
篱渊心中了然,楚天寻虽功力大增,但仍不是君寒心的对手。今日一战,篱渊本就不看好,只是花盈舞饶有兴趣,既是如此也不必扰了他的兴致。更何况花盈舞心思缜密,心中定有盘算,自己处处反对倒要惹他不高兴了。
宠著便好了,何必诸多顾虑,每日逗弄一下怀里的宝贝儿岂不更为快哉?
花盈舞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许久不曾打他了,竟也不习惯了。只能是委屈的望著他,哽咽道:“你怎麽总是不信我?”咬著下唇满眼的哀怨。
篱渊一惊,立刻捧起他的脸哄道:“哪里不信了,我的夫人这般聪明,定是计划周详。不要胡思乱想,恩?”鼻尖抵住鼻尖,满面的笑容。
花盈舞哪里还生的了气,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拼命的蹭,突然道:“我告诉你啊,君寒心中了我的毒,今日定是要输的。”
篱渊一愣,花盈舞果然还有後招。心中惭愧,花盈舞所说不假,自己确实不曾相信今日君寒心会输。也顾不得询问君寒心是何时中的毒,立刻抱紧怀里柔软的身子。柔声道:“好夫人,为夫错了,莫生我气好麽?”
花盈舞吸吸鼻子:“那你怎麽还不问我他是怎麽中毒的?”
篱渊望著花盈舞委屈的样子,心中著实喜欢他如此柔柔弱弱的模样。立刻循著他的意思问道:“还请夫人赐教。”
花盈舞哼一声幽幽道:“当日君寒心将我抓了去,顺便解了毒,那时我的血中便已有蛇毒与灵脂仙,既是大补又是大毒。平日里不觉得什麽,但我教楚天寻的那一套武功能暂时将蛇毒引出,使他功力大退,待花缘十三式一出,立刻真气逆流,血气攻心。”
篱渊听罢,立刻笑夸道:“夫人好计谋。”
花盈舞忽的哼笑一声:“哪里有你的计谋好,不止能收了花影教,还让我对你服服帖帖的。”
篱渊心中一凛,提起当日的事情心中百般後悔。苦笑一声,拥住花盈舞,用百般歉疚的声音道:“当日的事是我不好,夫人……你莫生我气……”
满口苦涩。
花盈舞本是无心之言,却见篱渊这般模样,心中万分懊恼,当日的事这人心中定也是不好过的,做什麽提起这些事情让他这般伤心。立刻送上自己的唇,柔柔道:“我不生气,我情愿这般的,喜欢、喜欢你……”
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