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昂扬下颚,眼神蕴藏着无尽哀求。
    “好,那是不是我喝了你就立马消失在我眼前?”抢过她双手牢捧的玻璃杯,北堂臣一饮而尽喝完,最后抹掉嘴角边残留的白色液体残骸,摇晃空荡现底的杯子递交给她。
    “好了,我喝完了,该你走人了”没丝毫想挽留她的余地,北堂臣率先越过苏曼僵硬双肩,径直朝自己卧室门里迈步。
    在自己左脚刚迈入卧室的刹那间,脑袋里某种排山倒海的眩晕感席卷了她,晃了晃脑袋,她猜想大概是自己心理作祟,哪有什么眩晕感。
    第14章 被下药
    北堂臣手扶住墙面勉强支撑自己,不断地催眠自己。
    忽然,某人嫩滑的裸露手臂从她后侧紧紧贴过来,令人较为遗憾的是这次北堂臣没有当机立断地推开苏曼,尽管她很乐意这么干,但涣散的萎靡神智坚决不允许她这么做。
    “苏曼,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这下她才意识到事情的蹊跷性。
    苏曼没有即刻回答,前胸紧紧地贴住她背脊的冰凉,她搂紧北堂臣的腰推她进卧室,房门被她用脚尖勾用力带上了,门被其反锁后,苏曼这才释放开北堂臣。
    “苏曼,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面色越发红润的北堂臣火大地朝她叫嚷。
    “臣,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不论爸爸妈妈还有叔叔伯伯没有一个喜爱我的,其他同年龄的人只会欺负我,没有人真正在乎、关心过我”苏曼背抵靠着门板,仰头闭目,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里不可自拔“直到有那么一天,你出现在我面前,跟你说,那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天使,一个专门来解救我的天使,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冷嘲热讽嘲笑我,记不记得你那时笑着替我拂去脸上的灰尘,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对我好,发自肺腑地和我说话,臣,你或许不知道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不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嫁给你”睁开满乘晶莹泪珠的眼,苏曼目光无比爱慕地凝望她。
    北堂臣虚弱地手扶桌台一角,气虚微弱地张嘴“废话说完了吧,说完请离开,慢走,不送”
    “臣,我是真的爱你,为了见你,在这三年里,我心甘情愿地接受北堂叔叔安排的种种苛刻的课程,你看现在的我完全是为了配上你而存在的,你看我这张脸,漂亮吗?你知道我是忍受了多少泪水才换来的吗?”那张精致五官的脸庞凄楚而美丽。
    苏曼的一片情痴在北堂臣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只能说苏曼不幸的始作俑者是她,她该弥补她的,那她的不幸该有谁来偿还。
    “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北堂臣越发感觉自己身体的异状“苏曼,你,你究竟在杯子里放了什么?”钻心难耐的瘙痒感从腹部蔓延,让她有股跃跃欲试冲过去把她压在身下、撕破她胸前衣服的磨人冲动。
    “臣,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
    “闭嘴,你-给-我-滚”
    “别怪我”
    “滚”
    “臣,别恨我”擦去滑落双颊的泪花,苏曼缓缓退去包裹自己婀娜身条的睡裙,丝柔的睡裙如被风垂落的秋叶翩然地散落在地,红霞遍布延伸她雪白肌理,苏曼雪白的酮体散发致命的诱惑。
    “别、别过来,你别过来”北堂臣惊恐地身体不住后倒退,苏曼如雪的白玉酮体有如鸦片般不断诱引眼睛的光,她神智逐渐不受头脑的支配,气息的鼻子粗喘不休。
    静谧的卧室,月光洒落入窗,两抹彼此间隔的身影投映在玻璃面中。
    “臣,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女”她解下自己缠发的丝带,乌黑亮泽的秀发轻垂于双肩,与白质的瓷玉肌肤完美衬托,灯光下是另一种美的艺术。
    “滚…”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至少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那个叫秦格格的女生点醒了她,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默默的心灵付出并不见得可以打动北堂臣的心,擒获心的方式并不止这一种。
    北堂臣不住地颤抖身体,蕴藏心底的那股撩人欲火在苏曼摇曳生姿的裸体面前几乎被折磨的溃不成军,她死命咬紧牙关,牵强地挪动脚步。
    紧随苏曼的不断靠近,她陷入疯狂的人神交战中。
    “臣,你今晚是躲不掉的,别拒绝我了,你需要女人”苏曼笑容妩媚勾魂,她可望不可即的梦终于要实现了。
    “呵呵”就在苏曼的手即将触碰她脸庞的刹那,北堂臣阴冷地咧开唇角“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吗?”
    四溢流窜的血腥顿时践踏苏曼的鼻尖,北堂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划伤自己左手臂,锋利的小刀是自那日受伤以后,她必可或缺的亲密伙伴。
    白净的衣袖因血的蔓延而触目惊心,苏曼伸出去的手掌忘了收回来,她呆滞地盯着北堂臣红潮退去的脸。
    北堂臣的神智也在血的代价付出后逐渐寻回,扔下刀子后,她几近凶狠地用含恨目光望着苏曼。
    “为什么,臣,我是真心的,我爱你,为什么你连让我爱的资格都不愿意给我……”久久之后,苏曼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的崩溃,她萎靡不振地身子滑坠到冰凉的地板,凉意的侵袭远比不上心灵的创伤,泪眼婆娑的她蜷曲在地开始了痛哭失声,精神处于崩溃的极端里。
    “只想告诉你,就算有一天我不爱男人了,也同样不会爱女人”的确,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也过于复杂,而她已早失去爱人的勇气,枯竭的心仅容得下自己,因为她是个自私的人。
    苏曼用很迷惑的眼神凝惕她,她不懂,北堂臣的话让她陷入糊涂的泥沼。
    “少爷,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啊”此时门外想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差不多七八个人,来势汹汹,明摆一副捉奸的架势,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阴谋,而她则是整个阴谋事件中不幸的主角。
    “这都是他安排的吧?”说话时北堂臣已经撕咬下床单的布撕成条状包扎流血不止的伤口,毋庸置疑的笃定眼神投向苏曼。
    苏曼下意识点头承认。
    “没想到他还死心不改”过往的不堪回忆如潮水泛滥。
    曾经,为了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北堂雷曾一度妄图颠覆她的性趋向,他不惜用竭所有自己所知的变态手段摧残她,这让那时幼小的北堂臣终日饱受心灵的折磨。
    他更通过影碟与亲身目睹的双教育方式妄想令她痛恶男性、认识到男性的劣根,,可惜北堂雷的如意算盘在北堂臣10岁的那次自杀胎死腹中。
    那是个刮着狂风的黑夜,个头小小的北堂臣勇气地站上窗边的高脚椅,望着楼下黑漆的一片,她微笑着。
    然,当她鼓足勇气往下纵身跳时,一双结识的臂膀千钧一发地拽住他,回过头,只瞧见北堂雷勃然大怒的脸,这一刻她才清楚地明白,连死亡的权利也都不曾属于她。
    没想到他现在玩出了别样花样。
    “臣,我是爸爸,快开门”北堂雷威严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随即伴随钥匙开锁的声响。
    当房门开启,北堂雷一行几人闯入。
    卧室里,苏曼瘫坐在地,她雪白的身子被一件黑色的外套严实包裹住,北堂臣不翼而飞,窗户敞开,轻飘的帘布随风荡漾。
    第15章 月光下的侧脸
    月色下,凝固的鲜血已将她睡衣的手臂衣袖染遍成抢眼的火红色,幽静的小巷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脸色煞白的北堂臣气虚微弱地捂住伤口处半蹲在地,仿佛易碎的瓷片随时有倒地的可能,而身旁,某某人正居高临下用幸灾乐祸的眼趣味地注视她。
    “你可以走了”她不屑的眼角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秦空身体倾侧地倚在划痕的砖墙表面,翩着头“喂,你这说的什么话,还有你这什么表情,难道你都不好奇我是什么人吗?搞不好我就是那种专奸杀美少年的惯犯,而且像你这样的绝色美少年刚好对我的胃口哦,呵呵”
    洪亮的爽朗笑声一阵接一阵侵袭她脆弱的耳膜表面,却见北堂臣不显何种惊慌之色,她无动于衷地撇撇嘴角,视死如归地说“悉听尊便,反正我活着也是活受罪”
    观察她处变不惊的神情,他也索然无味散失逗弄的兴趣“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十个易雷都比你有趣,我现在好想念我家的雷雷啊”他有条不紊地解下掩饰面容的黑布,天使容颜的脸颊在月光洗礼下散发致命的迷人,唯独那双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恶魔光彩摧残了他天使的假象光环。
    月色迷人下,她竟有丝痴迷地凝视他的容颜。
    “别这么看着我,警告你,我对男人没兴趣”秦空耍宝地做出双臂搂抱的姿势。
    视若无睹他耍宝的搞怪模样,北堂臣牵强地咧开干涸的裂唇“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是近乎发自心底地呼声,注目眼前满腹城府的少年看似漫不经心在细说言笑的脸,她不想深思什么,如若不是他及时跳入窗来带自己逃离虎穴,后果是不可预见的,所以不论他此举出于何种阴谋,她该向他真诚的致谢。
    随即北堂臣吃力地站起身,空洞的眼瞳对上他深如潭底的墨黑眼孔,他们目光久久纠结,沦陷在彼此双方的揣测中。
    还是秦空按耐不住寂静打破月夜的安静“呵呵,纯粹举手之劳嘛”,他微微挪动脑袋,目光深邃地凝望头顶的那片星光的海洋。
    其实这算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典型范例,本来他是以一时兴起的玩味才独自一个人活动手脚潜入北堂豪宅,欲偷窥偷窥北堂臣近期境况,谁曾想,竟然被他意外目睹一出烈女求爱的卑劣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