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面颊的泪水。怎样的男人呀?竟可以给她这么强烈的感受!
    她不禁破涕为笑,怯怯地望着他俊美好看的脸庞,她小小坚地抗议道:“才不是那种『缺』呢,你是故意的!”
    阙爱那如白兔又像天使般的气质与外表迷惑了他,她说话时那软软甜甜的嗓音更教他喜爱!他二十三年的生命中,从没有如此美好的女孩出现过,她就像上天派来拯救他乾涸心灵的天使!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顺了顺她如丝般光滑的长发,讶异于掌心的柔滑触感。
    “不是『缺爱』?”海浪竟微微扯扯唇色淡笑。
    阙爱慑于他那抹好看的浅笑,白嫩无瑕的小脸害羞得泛红了,以她惯有的娇嫩嗓音道:“不是,是门字的“阙”。好多人都会弄错,我都要解释一次他们才懂,好麻烦的姓喔!”她被他盯得赫颜,遂低头,却见他宽大修长的手紧紧包住了自己小小的手掌。
    抬起她小巧的下颔,海浪看进她害羞的眼里,挑挑眉,轻问:“怕我?”
    “不,怎么会怕你呢?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呢,你人真好!”阙爱羞涩地微笑着,那唇形优美的菱唇,红润得教人想一亲芳泽。
    海浪已察觉自己心中怪异的情愫,看着她姣美的面容漾满嫣红:全隐隐悸动!
    而阙爱自眼睫下凝望他。
    多好看的男人!霸气的剑眉下有一双狭长惑人的黑眸,挺直的鼻梁下是好看的薄唇,带点冷漠贵气,叉有些薄情。半长发有几撮落在额前,略遮去他锐利的鹰眼,但却没掩住他的俊脸。
    他无疑已进驻她从未有人进去的心里了!她白嫩的颊为此而染红,教海浪看得也痴了。
    一个情不自禁,他迅速俯下薄唇,轻易地占领了那抹撩动他心的红……
    阙爱的纤纤玉臂攀上他厚官的肩背,像在大海中的溺水者找到浮木而紧抓着不放似的,她无助地依附着。
    将灵巧的舌探入她甜蜜的口中,海浪怜惜地轻吮着,不时拨弄挑逗她青涩的唇舌。从没过教他如此眷恋的唇,这味道教他沈溺流连不舍!
    原本略微苍白的脸已染上虹红,小嘴微启,急剧地轻喘吸吐着。
    海浪着迷地轻轻抚过地无瑕的嫩颊,向来冷酷淡漠的眼,此刻闪着不曾有过的疯狂爱恋,就连他自己亦被这汹涌而来的爱迷惑了!
    一见锺情?是这么回事吧!在他从未有过人的冷硬内心,如天使般纯洁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快速地占据了他向来狂妄局傲的心。他要将她占为己有!他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征了征。
    “你是我的。”他爱怜地凝望她,淡淡的却也霸道的许下他──海浪的专属。阙爱今生只能有他!
    痴迷地与他对望,阙爱的双颊逐渐酡红,对于他霸气的占有,她屈服了──在他魅惑人的特质及俊美出色的外表下。
    “我是你的,一辈子都只属于你!”她许下她忠贞的承诺,一脸坚定。“这一生,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离开你!”她一字一字地承诺。
    海浪微扯嘴角。很好!他满意于阙爱快速的臣服。
    “除非你死。”他重复她的诺言,宠爱地吻吻她红润的唇。
    海浪与阙爱之间的爱,来得突然,来得迅捷,更将痴情于海浪的沈葳活生生打入地狱,让心痛啃蚀。
    阙爱非常娇弱,她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只浅略地说明自己是名孤儿,自小在育幼院长大。就这样,便不再说什么。海浪曾经强迫她说,她是何等的娇弱,竟昏厥在海浪结实的胸膛里,急坏了将她视若珍宝的海浪。
    自那次之后,他对她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保护着,深怕她再度受到伤害。这是所有人皆没见过的海浪——冷酷依旧,但在对待阙爱时,虽然也是淡淡的,但不难看出其中所包含的深爱与怜惜!
    此刻,海浪正伴着阙爱在游泳池边的庭院散步。
    秋末的凉风微吹,海浪极自然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罩在阙爱纤弱的身上。她柔弱到耐不住一点凉,他知道。
    阙爱挽住他结实的臂膀,娇小的身子亲昵地倚便在他身旁,深深吸取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那好问的味道使她产生了无比的安全感,好似今生已找到了依附者一般。
    她甜美地轻笑,说:“浪,你瞧,这朵小花真美。”她纤纤玉指指着脚边的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笑得极开心。
    “像你。”海浪淡然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去的宠爱。
    “真的吗?”因为他的这句话,她笑得更是甜美,撒娇地腻着他。“我像它,真的吗?”
    他微微颔首,那朵白花旁有一棵耸立的青翠茂盛的大树,那大树就像在保护那朵娇嫩的小白花,使它能够不受强风烈日的打击,那样柔弱的活着,仰赖着大树。
    阙爱巧心,一眼便知海浪的想法,她轻轻柔柔地说:“我是那花,你即是那树
    就这样永远保护着我,我也依赖你。真好!有你这棵大树做我永远的依靠。”她幸福地微笑:心里全装满了对海浪的爱。
    “永远做你的依靠。”他淡笑着承诺。
    阙爱美丽的脸笑开了,迷惑了海浪的眼。
    在他俩深情对望的同时,沈岁则征愣在大树后。
    海浪对女人许下了承诺?对女人态度一向冷硬的海浪,这回真动了真情?对象竟是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美丽女子!
    凝望他俩逐渐远去的相称背影,她自怨自艾地红了眼。
    她,就这么失去海浪了吗?就这样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她再怎么挽回,都没有用吗?
    真教她心伤的,即是自己好几年的真情居然败给了阙爱!她──就像是不堪一击的嫩叶小花,就这样,轻易地便要走了海浪那从不付出的真心。
    而她──沈葳,盼了几年,却还是盼不到。是她命中注定无法长久拥有他吗?
    是她痴、是她傻,付出了所有,而他,却未必肯要呢!爱上海浪这样的男人,是她今生痛苦的开始,因为──她永远休想得到他的爱!
    第六章
    天,又亮了,也是沈葳要面对伤心的新的一天。
    镜中的自己,那樵粹的面容,长发披散在颊侧,将一向坚强无比的她,衬得脆弱几分。她不禁苦笑。如往常般,将那头长发盘在脑后,用遮瑕笔想遮去难看的眼袋和黑眼圈,却遮不去明显的樵碎。直到抹上朱砂色口红,终于使她看起不再这么苍白。
    下楼后,意外的只有海岸坐在餐桌前看报。
    “海爷,早。”沈葳向他打了个招呼。
    海岸喃着温和的笑。“葳,可以请你去叫海浪起床吗?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沈葳点点头。“是。”
    她转身走上楼,脚步停留在海浪的房门外,她僵硬地站立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一口气,她转动门把推门而入。入眼是一贯的湛蓝,就像他的名字。
    穿越过偌大的私人客厅,到达那海蓝色超大尺码的大床。站定在床铺旁,她恍惚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床面,低下身,伸手轻触床面。
    是冰冷的!而床上的丝被是未曾弄乱的一丝不苟。那么……海浪是早早便起床或是……昨夜他根本没回房?
    沈葳度起秀眉,思索着海浪可能去了哪里。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大概有个底了。
    她闷闷地抬起沈重的步伐,跺至在海浪隔壁房的女伴专用客房。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开启房门,如猫般悄然靠近床沿。
    倏地,她狠狠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海浪与阙爱,双双未着寸缕躺在白丝被扛盖的床上。海浪平躺着,而阙爱侧卧,将头亲密地枕在他宽库的肩膀上:一只白皙玉臂横越他削窄的腰。乌黑的长发散撤在床面、丝被以及……海浪的胸膛上!
    一向不与女人同床共枕的海浪,现在正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而这个教他打破惯例的女人,居然是他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阙爱,而不是相处了好几年的自!
    沈葳将捂口的手慢慢放下,任其垂放身侧,她征住了。
    她强迫自己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深深吸了几口气,想藉以缓和心里奔腾的情绪。但,效果似乎不大。
    向前跨了一步,忽然,一个邪恶的念头窜进她脑海!
    她冷冷一笑,伸出手掀起盖在阙爱身上的丝被。
    “啊!”还在睡梦中的阙爱,察觉到有人掀了她的被子,惊叫出声,也压住被子,以防春光外泄。
    海浪在她呼叫的第一时间内睁开眼,一把捉住那放肆的手,他敏捷地迅速半生起身,眼中泛出冷例凶光!
    沈葳垂着头,望着自己纤细小麦色的手腕,被他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捉住:自跳不禁逐渐加快,失了原有的规律。
    “是你。”海浪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指扒梳过他微乱的半长发,冷冷扫了眼低头不语的她,捉住她手的力道渐重。
    沈葳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力道大到甚至阻断了她的血液循环,绷紧得难受!她咬住下唇,忍住那痛。
    冷寒着一张俊脸,海浪不肯妥协松开手,仍固执地握紧她的手腕,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捏疼了她,他们持续僵持着。
    沈默的紧绷情绪围绕在他们三人之间。
    “浪,你先放开她嘛,”阙爱软软甜甜的声音,首先打破沈默,哄着他要放手。“你这样子,她很痛耶,先放手嘛!好不好?”
    沈葳不驯地瞪着她,嗤道:“不用你帮我!”挑衅意味百分百。
    他因他反抗的态度而拧紧眉,利眼紧盯替他,想找出她生平第一次反抗的原因,但手劲仍没缓和的迹象。
    阙爱因沈葳挑衅的话而尴尬地红了小脸,但她仍套上睡袍下床站在他们之间,温暖的小手各握住他们不妥协的手,欲将两人分开。但海浪的力气是何等大,岂是她一介弱小女子有办法拉得动的?
    抬头看着她,沈葳发觅,她真的很美!美得像天使,就连心地也像天使一般好;难怪海浪会变上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阙爱一双小手轻抚上海浪古铜色的结实胸膛,轻轻柔柔地揉抚着,藉以揉散他满腔的怒火。她撒娇地蹭蹭他,甜甜的嗓音收买着他。“浪,快放手嘛!沈葳很疼的呀!放开她嘛!”见海浪不为所动,她赌气地嘟起小嘴,责怪地看着他。
    说也奇怪,一向冷硬不轻易妥协的海浪居然真放手了!
    “你来做什么?”他倨傲地瞪视着沈葳,冷漠不悦地问。
    “海爷请少主下楼,有要事相商。”沈葳被他漠然的模样刺伤了,她一双眼望着左腕上明显的深红色五指印,将它以右手覆盖住,感受他残留的余温……属于海浪的!
    “就这样?”他挑眉。
    “嗯,请少主梳洗过后尽快下楼,海爷已久候多时。”沈葳仍是低头,不愿见他那样冷酷淡漠地对待自己。
    海浪扯下站在一旁的阙爱倒在床上,爱怜地细细亲吻她。
    “没我允许,不得擅入。”海浪停下亲吻的动作,提出警告,双眼刀似地冷睨着她。然后,拥着阙爱继续未完的欢爱,无视于仍站在原地的她,放肆地和阙爱缠绵,存心伤害她!
    心……好疼!沈葳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回道:“是的,少主,我知道了。”她还是学不会反抗他,还是……学不会!“那么,请少主……”
    “滚出去!”海浪狠狠地、冷淡地丢下一句。
    他扯下阙爱身上的粉红色睡袍丢在地上,狂狷的抚弄那属于他的美丽尸体,惹出了她隐忍不住的娇呼。
    沈葳含泪看他羞辱自己,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堤,迅速泛滥在她已显苍白的面容上,她抬手捂去口中破碎的低泣,夺门而出。
    靠在门外墙上,她慢慢滑坐在地毯上,将满是泪水的脸葳进曲起约两膝间,悲伤地嗓泣。
    胃,有点痛……她咬着唇,忍住那越来越频繁且越来越病的感觉,她额头冒出了冷汗,滑落面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
    她接住疼痛的胃部,止不住汹涌而下的泪水,沾满了整张苍白脆弱的脸。渐渐的,无法抑制那痛,她趴倒在地上,试着葡匐前进,想回自己的房间,不愿这狼狈的模样教他看见,她还想保留一些仅存的尊严……
    但却失去了力气!她只能乏力的趴在地上,强忍着胃部的吃疼。泪水仍汨汨而下,滴落在地毯上。泪,不知为何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