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放我走。”玉璋冷硬道。
    沈子越吼道:“我有哪里对你不好!你就这么心心念念的想离开我?”
    玉璋不说话了。
    他沉默着起来穿衣服,不再理会沈子越。
    沈子越气得要呕血,可是小厮把早点送上来来了之后,他还是忍着火气,哄玉璋多吃一点。
    吃完早饭后,玉璋说:“你走吧。”
    沈子越死死盯着他,心肝都在发疼。
    他掏心掏肺地对玉璋好,什么好的贵的全往他这儿送,天冷了怕他冻着,屋里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烧着地龙,他的体质又容易上火,娇娇气气又怕喝药,那清热的苦药他都恨不得一口一口嘴对嘴地喂他喝。
    夏天怕他热着,地窖里的冰全紧着他用,他走到哪儿,哪儿就须得弄的凉凉快快,他爱吃冰的,沈子越怕他吃多受凉,可他一跟他撒娇,他就把持不住。
    他简直不知道该把这小祖宗怎么是好。
    可看看这小祖宗,他不过是在外头逢场作戏了一回,他就要赶自己走!
    “好,我走!”沈子越红了眼睛,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这一走,果真又是很长时间都没来过。
    这一日,玉璋正在家里给一个蛋糕涂奶油,有小厮来报说,有位小公子求见。
    “是谁?”玉璋没抬头,盯着面前的蛋糕问。
    那小厮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那小公子说……说他是九爷的人,他还……还长得……”
    长得什么?
    无非就是长得好看罢了。
    玉璋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在心底自嘲一笑,随后开口说:“你让他进来。”
    沈子越这回找的人倒挺有意思,竟寻到他这里来了。
    小晖跟着小厮进屋,一路上,他心情忐忑不安,他也只是听人说,九爷有个很喜欢的人住在这里,他还听说,他长得很像那个人。
    小晖见了玉璋,顿时诧异地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他,果然长得很像这个人。
    玉璋则是端了杯茶,饶有兴致地上上下下打量小辉。
    这孩子的五官长得的确像他,只有脸蛋的轮廓稍微小一些。
    气质怯弱了一些。
    就好像是缩小版的自己。
    的确是沈子越会喜欢的类型。
    玉璋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找我有什么事?”
    “哥哥……我、我叫小晖,”小辉还没开口,脸就已经红了,犹犹豫豫地说,“是、是这样的,九爷、九爷他,每次都、都把我弄得很疼,哥哥,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九爷,怜惜的?”
    玉璋唇眸淡笑一下。
    “他那个人就是那样,我也没有办法。”
    “那……”小晖又羞赧地问,“那,你知不知道,九爷喜欢什么?我,我想让他开心,他高兴了,也许就、就会温柔些。
    玉璋看到小晖,就好像看到从前的自己,他对这个孩子,根本就恨不起来,没来由的有些同病相怜。
    他们有什么错?
    错的是沈子越。
    他毫不不介意的把沈子越平时的一些小爱好、小习惯告诉小晖,最后,还给了他一盒香料。
    玉璋说:“他喜欢这个香味,我这里也不多了,你拿去用吧。”
    小晖很是感激,道谢道:“玉璋哥哥,你是个好人。”
    没过几天,沈子越去找小晖的时候,小晖便熏了那种香料。
    沈子越一抱他,立即沉下脸,眉头紧拧。
    小晖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却没想到沈子越推开他,冷冷问:“香是谁给你的?”
    小晖瑟缩了一下肩膀,怯怯地说:“是,是玉璋哥哥。”
    “啪”的一声,沈子越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怒道:“谁让你去的?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小晖完全懵了,捂着脸,不知所措的说:“九,九爷。”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沈子越转身摔上门,怒气冲冲的骑马,回家。
    他有很多宅子,但宅子只是宅子,只有玉璋在的地方,他才会把那里当做家。
    沈子越推开门,见玉璋正捧着个蛋糕,悠闲的在给蛋糕裱花。
    他简直肺都气炸了。
    沈子越喘着粗气,觉得很委屈,“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那香料一两金子一两,我特意从西域商人那儿买来给你的,你倒好,随随便便就给了人,你就这样糟践我的心!”
    玉璋漫不经心道:“我和那孩子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你的人吗?你不是喜欢这香吗?怎么就不能给他用了?”
    “你是我的心尖儿,他算什么?他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沈子越犹如困shòu一般,恶狠狠地瞪着玉璋。
    那香料不过是死物,他喜欢那味道,是因为玉璋用了它。如果玉璋不爱用,就算是十两金子一两,在他眼里也和路边的一块石头没有区别。
    玉璋轻轻瞟了沈子越一眼。
    是啊,他要的永远都是奢望。
    对沈子越这种男人来说,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个笑话。
    他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沈子越自认自己已经足够好了,没有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只在外面玩玩而已。
    他根本就不懂。
    又怎么可能要求他对自己忠诚?
    所以他累了,不管沈子越说多少好听的话,在他这里,不忠就是不忠。
    玉璋这一眼,不带一丝烟火气,却瞬间将沈子越的欲望勾了起来,他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
    沈子越猛地上前,一把将玉璋扛起来就放到了g上,狠狠压了上去。
    既然谈不了,那就做到他说不了话!
    这种激烈的g事,仿佛一开始就结束不了,每一次都一样,一定要做到沈子越满意了才肯罢休。
    每次事后玉璋都要修养好多天,才能起得了身。
    ……
    沈子越去把小辉打发了。
    这孩子不守规矩,不懂事。
    碰了他的逆鳞。
    沈子越也不是个闲人,他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不能永远都在华川守着玉璋,他要回京城谈一宗生意,临走前,好好的抱着玉璋饱饱吃了一顿。
    叮嘱他说:“宝贝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听话才有鬼了。
    玉璋说请跟在自己身边的四个护卫喝酒,感谢他们保护自己,却在酒里下了药,把他们都迷倒。
    自己换上粗布衣服,把脸上涂满了药物,原本莹白的皮肤一下子变的暗huáng暗huáng的。
    他带了几张银票,一些碎银子,在城门口搭乘了一辆路过华川的,去乡下的牛车,跟着驾车的庄稼汉,到了边上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买下了一辆马车和车夫,一路往南方去。
    他给护卫们下的迷药,足可以让他们睡上两天三夜。
    等他们醒过来通知沈子越的时候,玉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