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紧紧地抱着自己,一动不动。醒来后,苏曼才记起,自己后背上的伤,却是一次都不曾挣开过,丝毫不觉得疼。
苏曼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苏家的人过来看过,苏太太知道闺女受了伤连着夜炖了补品,一大早地就送过来了,可是苏曼一直睡着,苏太太虽然想跟女儿说说话,但也心疼女儿好好地伤得这般重,姚氏答应等苏曼伤好一些了就派人去接苏太太过来,这才作罢。
莫子言难得地没起身,没去书房也没去店铺,实在是苏曼的手抓得死紧,一晚上老是不安生地想要翻身,若不是莫子言一直搂着,只怕又要伤到自个儿了。晚上虽然折腾,但是莫子言还是大早就醒了,也不敢吵着苏曼,只能继续给压着。
所以等苏曼总算肚子饿了醒过来的时候,莫子言大半个身子已经僵住了,莲心帮着小心翼翼地扶下苏曼,这边莫子言等了好一会儿身子才灵活一些,让莲心去准备小桌子,将饭菜端进房里,这边莫子言剪开绷带,帮着换药。
苏曼的两道鞭伤,看着触目惊心,背脊那块儿虽是破了皮,但却不严重,昨晚上了药,今个儿换药就已经消了肿,伤口的颜色也褪了一些,莫子言总算是放了心。将脑袋埋在软枕里头的苏曼却又支吾了,果真是饱暖思淫欲,苏曼一边想着自己光裸着大半个身子被相公给瞧见了,一面又纠结上了背上的伤,一定很丑吧。
下午的时候,姚氏过来看媳妇,莫子言就去书房看帐,还是在看着苏曼喝完药后才走的,姚氏等人走了之后才看着自家媳妇,别的事情她实在瞧不出,但是儿子跟媳妇之间这种古怪气氛总是能看出来的。
“阿曼,是不是子言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姚氏在这一点上倒是明白,能给人气受的,只能是自己的儿子了,那个不开窍的脑袋,她恨不得狠狠敲上几下,自家媳妇就跟她家卖的那汤圆一样,揉来搓去,依着你自己心里想的,但却总是那么圆圆润润带着一抹甜,舒坦。
苏曼原本是觉得委屈的,可是后来也不觉得委屈了,但是既然婆婆这么问了,不管点头还是摇头苏曼都有些不好意思,结果就听见姚氏叹了口气,放了只瓶子在自己床榻上,“这是娘前两天从对门呼延家买来的药,你瞧着什么时候下点到饭菜里头,只有真是自己的人了才放心踏实。”
其实姚氏这人也不坏,若是苏曼与子言真没啥意思,她也不会这样勤快地撮合,实在是两个人不但般配,而且也各自有些喜欢上了,她才折腾得这么起劲来着。阿曼嫁进门来都快要两个月了,但是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圆房,这说出去,谁信啊,但偏偏又是真的。姚氏这次给阿曼药,不为了自己的金孙,只为了两个小辈自个儿过得贴心就好。
等姚氏走后,这边苏曼握着那只瓶子撇了撇嘴,又是春药,这回还要给相公下……这一回,自己身上还有伤,相公总不会忍心推开自己了吧?只要不推开,她就扑上去!
为了让苏曼的伤早些好,大夫开药的时候往里头多加了味安神的药,所以晚膳才由着相公喂好,这边苏曼就昏沉沉地要睡了,这一觉又给睡到了天亮,这一回来看苏曼的苏老太爷倒是没错过了。
苏老太爷瞧着苏曼的精气神儿也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现在他担心的是太子殿下那边,虽然他不能肯定太子信誓旦旦地理由是什么,但他想多少是脱不开苏曼的。
老爷子临走之前,只跟苏曼交代了一句,“阿曼,吃一次苦便是要你懂得守得现下的甜,不想再无端卷进事里,爷爷劝你早些跟莫家小子过日子,生个孩子,日子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爷爷的话,摆着深意在里头,但是苏曼不懂,尤其是那个太子爷,没有人打算告诉她,为什么霓裳就那样肯定太子爷会上山来救自己呢?苏曼不懂,但是显然爷爷跟相公达成了某种一致,好几次她想问的,但却都被人带开话题去,但是爷爷最后走时候说的那句话,生个孩子,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想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曼取出了婆婆留给自己的那瓶春药……
白日里睡得够饱,苏曼也让莲心看过自己后背上的伤口,贴了膏药贴后给解了绷带,整个人也舒服多了,苏曼想了想,这事瞒不住莲心,有些事情肯定还要莲心帮忙才行……
晚间的时候莫子言进了房间,苏曼搭着件春衫趴在被褥上似睡非睡,莫子言进屋的时候问过莲心,说是已经换过药了。
莫子言轻手轻脚地靠到床边,习惯性地将手搭到苏曼额头,不像前两天那么烫了,莫子言就放下心来,没一会儿莲心端着药进来,莫子言没瞧见莲心脸色的僵硬,其实苏曼要这样做,莲心是不肯的,毕竟身上有伤,但是大少奶奶一定要这样子做,莲心也没法子。
喂药的时候莲心很自觉地退了出来,想了想也把隔间伺候的人都给叫了出去,莫子言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叫起苏曼,小心地扶着苏曼,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苏曼喝,苏曼脸色有点红,却是才沾了唇就撇开头,声音甜甜软软的,“烫,苦死了。”
苏曼很少撒娇,尤其这时候的苏曼春衫半裸,只系着肚兜的模样俏生生,颇有些大病初愈的我见犹怜模样。
莫子言脸颊稍稍热了点撇开头,这药应该没换过,怎么就今个儿不肯喝了?不过莫子言很少有脾气,苏曼抿了抿唇角,嘴角朝着药碗嘟了嘟,“不信你自己喝一口,苦死了。”
苏曼有些心慌,她多少也能察觉出来相公对春药似乎特别敏感,但是这回是混在别的伤药里头,多少能遮挡一些吧?瞧着自家相公停下来的动作,苏曼拧了拧眉,“真的,要不你喝一口,我就喝一口。”
话才出口,苏曼自己都觉得有些凉,但是莫子言只是抬眼扫了苏曼一眼,眼眸里面带着一抹深意看得苏曼有些不安,扬着笑脸苏曼只当看不见,这边莫子言却是撇了撇嘴角,若这算是宠溺的话,他顺了她喝了药也好。
苏曼看着相公薄凉的唇张开,当那一勺乌黑的药汁被相公喝下去的时候,苏曼只顾着看相公的唇上的一点药汁,却是忘记看相公挑了挑自己的眉。莫子言一声不吭地握着碗停了停,瞥了一眼苏曼,苏曼却是自个儿端过药喝了一口之后等着莫子言喝第二口。莫子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曼,却被苏曼抬起头给硬是灌下去第二口,药碗已经快见底了,苏曼怕自己一会儿害怕,自己接过碗来喝干净了剩下的药汁。
苏曼一抹唇角,却看见莫子言起身要走,苏曼立马地抓牢相公的手,笑话,好不容易让相公喝了两口春药,若是让相公就这样走出去,他打算找谁解毒?
才碰到相公修长的手,苏曼的脸腾一下红起来,这边莫子言的身子也渐渐绷紧,苏曼小心地往床里头挪了挪,一手拍了拍床榻,莫子言敛了眉眼,松开苏曼的手,却是到了桌边喝了口茶,然后才一步步走到床边,苏曼虽然早就吩咐过莲心锁住门,但若是相公真要躲开,以她现在的情况还是抓不住的。
好在相公脱了鞋袜躺到床上,苏曼的春衫本来就松垮,这会子等相公躺了下来之后,苏曼像前两次一般自发地躺到相公身上,只要没有大动作,背上的伤贴着膏药也不大疼,苏曼想过了,就算是疼也要绑住相公,生个孩子!
呼延迷迷的药,的确是很管用,当莫子言放下床帐,盖上被褥后,阿曼的身子贴着相公的,却是一点点开始热起来,这种热一股股地往身下汇集,苏曼脸开始红热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莫子言的手定在苏曼腰肢两侧的地方,苏曼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腰,身体上本能的需求让苏曼蹭了蹭躺在身下一动不动的相公。
幽暗的床榻内,莫子言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不安份的苏曼已经开始揪着自己的亵衣开始撕扯起来,莫子言抓住苏曼的手,“你的伤……”
苏曼抬起头,水汪汪的眸子里柔媚又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相公,帮我……”双腿不自觉地并拢,摩擦着身下的莫子言,察觉到一处凸起的火热之后,苏曼更加贴近地蹭了上去,她这两天躺床上看过春宫,她知道那是什么,起码,相公有反应了!
药效彻底发作起来,苏曼已经能感觉到小腹处一缩一缩的,私密处甚至有些湿了,苏曼想哭,她觉得有些羞耻,可是身子已经控制不住地死死巴在相公身上,苏曼的脑袋开始有些晕乎乎起来,当苏曼解开相公的亵衣,为面前一片旖旎春光而撩拨地自己胸口发烫的时候,苏曼吞了吞干火的喉,春衫早就褪到了腰下,身上只系着一件粉色的肚兜,苏曼俯下身去吻上相公那美好的唇,急切的索求那一丝清凉与甘甜。
当莫子言似乎叹了口气,苏曼的舌灵巧地钻了进去,当苏曼的舌尖碰到相公的时候,苏曼被一股力量引导着,唇舌开始嬉戏起来,苏曼坐在相公小腹上,眼角流转着魅惑人心的嫣然,莫子言带着苏曼起身,苏曼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却没让苏曼粘糊糊的脑袋多一点时间想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莫子言一个个湿热的吻已经从耳鬓落下,一点点,脸颊、脖颈到光裸的肩踝,当莫子言的吻在苏曼的锁骨间缠绵的时候,苏曼喉咙里发出低低地,沙哑又甜腻地呻吟,当衣裳褪尽,最后一丝遮挡从彼此身体上落下的时候,苏曼浑身酸软地一点力气都没有,当某一处灼热抵着苏曼下身的时候,苏曼死死咬着唇,她知道接下来要怎样,可是她想他,不止是因为迷药,更是因为她想要他……
莫子言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曼,眼眸深处有着一抹清楚的情动,却不像苏曼那般迷糊极了,莫子言将苏曼的腿盘到自己腰上,手插着苏曼的胯骨,掌心托着苏曼的臀,灼热处悸动着,苏曼咬了咬牙,嘤咛一声抱住莫子言的颈,侧着脸在相公颈部吐气如兰。
苏曼咬着牙,才发现真要做的时候,并不像先前那般美好,从不曾被人碰触过的禁地被迫张开,以一种叫人脸红耳热的姿势跨坐在相公身上,当灼热进入身体刺穿那一处的时候,苏曼哭了,咬着相公的肩膀,后背上隐约有一些濡湿,可是苏曼知道,她是他娘子了,名正言顺的娘子。
莫子言停在苏曼的体内没有动,只是细细吻着苏曼的鬓角,一声声低头地喊着她的闺名,阿曼……阿曼……
灵肉接合的至高境界就是水乳茭融,当苏曼察觉到小腹的酸胀盖过下身锐利的疼痛之后,身体里开始席卷起一股股的浪潮,冲刷地苏曼连脚尖都绷紧,莫子言知道苏曼准备好了,抱着苏曼的腰肢,让苏曼的身子贴着自己,一寸寸地退出,又进入,如此反复,直到欢愉的那一点被反复碰触,乍然盛放的喜悦让彼此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躺倒在被褥里的时候,苏曼只知道自己的腰肢疼得快要断了,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却在一瞬间头皮酥麻,埋在身体里的某处开始苏醒,胀大……
苏曼难受地摇了摇自己的腰肢,直到再一次的喜悦绽放后,苏曼全身舒坦得连动都不想动了,莫子言小心地环着苏曼光裸的身子,轻轻吻了下苏曼的眉心,手心却触到一抹濡湿,眼底是一抹心疼。
“阿曼……”
苏曼抬手捂住相公的唇,掌心因为出汗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味道,细细软软的,莫子言舌尖细细舔了一下,苏曼瑟缩了下身子,“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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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苏曼身上套着一件丝滑的亵衣,察觉到下身那未曾褪去的酥麻酸胀感觉后,苏曼脸腾一下红透,后背上已经换了膏药,苏曼也不敢想,自己昨晚一直在相公身上,热腾腾的脸埋在被褥间,直到莲心端着早上的药进来之后,苏曼忽然想,昨晚上的温柔缱绻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公那么聪明,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下药?
当莲心扶着苏曼坐起身的时候,腰际突来的酸软叫苏曼忍不住呻吟出声,等莲心看到床单上那一抹殷红的时候,苏曼更是无地自容,但莲心却是眼底冒光。
“啊,成了,成了……夫人,大少奶奶……夫人,对,我先去告诉夫人……”苏曼担心,莲心再这样吼下去,整个莫家都要知道自己跟相公圆房了!
姚氏看见莲心拿过来的床褥之后,激动地甚至打翻了茶盏,连说了三声好之后,姚氏进了祠堂给莫家列祖列宗上了香,也跟老头子嘀咕过之后,姚氏走去清风阁的步子都带着风,比平日来得更加有精神。
这边苏曼才被人伺候着洗干净了身子,就知道相公出门了,要午膳的时候才回来,苏曼脸红红地躺到床上,边上莲心不放心换了贴膏药,伤口处凝了血,昨晚上都是莫子言托着她的身子在动,若是她自己来,这背上的伤指不定得裂成什么样子,苏曼乖巧地躺在床上。
等婆婆姚氏端着药膳进来的时候,苏曼不好意思地只剩下支支吾吾,姚氏也知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