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名的戏班子到宫里来搭了台子各个宫里的嫔妃们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仪容不俗。
    就着月色湖景一轮圆月戏子登场各个宫里的丫头奴才们没有平日里的规整也都闹开了笑开了。
    皇甫觉也是陪着坐在那看了一出戏。
    御书房东暖阁里桌子上还摆着莲蓉五仁的月饼佟日礼吃了半块剩下一半搁在那。酒壶里还灌上了一壶美酒。
    佟日礼不懂酒但闻那芬芳的味道就知道是好酒。
    佟日礼拿起来喝了一口微微的辣让他皱了眉头。
    就着酒吃着桌子上丰富的菜不多一会儿热气从脸上蒸腾了上来佟日礼面颊酡红知道自己的酒量已经到了临界不宜再饮。
    旁边还有个小太监寸步不离的跟着。
    佟日礼故意身子一歪就伏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喃喃着酒酒
    那小太监一看佟日礼醉了哪敢还给佟日礼喝酒赶紧的就倒茶给佟日礼喝。
    刚拎了茶壶那小太监就骂了一声那壶里一滴水都没了。
    一看佟日礼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模样小太监心里倒是想着出去半刻钟倒些茶水来佟日礼也不会出什么事。
    就把皇甫觉警告他们的片刻不离佟日礼左右的话忘了。
    小太监前脚刚走佟日礼站起来提着酒壶就把里面的酒倒到了花瓶里还留了一点。
    等着小太监回来的时候佟日礼趴在桌子上快睡着。
    一张脸红的艳艳的。
    而这边皇甫觉看了戏尽了为人君、为人子、为人夫之责回到东暖阁一进门就看见那倒霉的小太监已经被佟日礼给粘住了一阵数落。
    你为何不放过我?我佟家只有我一个儿子你竟然连我娶老婆也要管着。你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就不许我饮一瓢水?你这个混蛋你是非要断了我们佟家的后代香火是么?
    那小太监手足无措任由着佟日礼揪着他的衣领子不敢还嘴更不敢还手。
    佟大人我不是皇上您认错人了?
    呵呵我没有认错我没有认错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无耻荒诞外人都道你是个名君我偏说你是个银贼。
    小太监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
    而皇甫觉也是听的额上青筋直冒大步走过去就把佟日礼给拎起来了朕是个银贼?
    那小太监一看皇甫觉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佟日礼脸颊酡红目光迷离皇甫觉把佟日礼拉的更近一股浓浓的酒气就扑上来。
    佟日礼真的是醉了。
    佟日礼有个人说朕的心里容不下你。呵呵。朕是天子朕的心不仅仅是一团血它是天下苍生它是大盛国的百姓。朕的天下苍生容不下你朕的百姓容不下你。所以你才不甘愿到朕的心中来?是不是?
    捧着佟日礼的脸皇甫觉珍重的看着。
    朕的天下容不下你朕的百姓容不下你朕不能就这么算了。朕是天子五十十年二十年朕总有一天让全天下的人明白所谓爱恋哪管男女还是男与男。
    大盛的民风不接受我们朕就改了民风。
    大盛的礼俗不接受我们朕就改了礼俗。
    大盛的历史不接受我们朕就创造一个可以接受我们的未来。
    佟日礼你愿意么?愿意等着朕五年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我们能站在阳光底下。
    皇甫觉捧着佟日礼的脸好似捧着世间所有的珍重。
    他似乎看到佟日礼那微红的眼睑似乎能看到里面闪烁的泪光。
    他知道佟日礼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他醉了。
    但皇甫觉宁愿认为佟日礼懂了懂了他的话懂了他一片心。
    唇上一阵痛麻皇甫觉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酸。
    唇上已经有了血味。
    那啃咬不是情趣是真切的怨恨。
    怨恨自己强要了他怨恨自己锢了他。
    佟日礼的力气很小如若他反抗只需要一个手臂便可将他轻易的挥开。
    他舍不得。
    舍不得。
    搂着抱着便是佟日礼压着他骑在他身上发了酒疯一样的撕扯衣物。
    皇甫觉抱紧了怀里的这个人任由的他不知轻重的在自己的胸口上颈子上留下了多少牙印。
    直到双腿被用力的分开。
    皇甫觉脸色一青。
    片刻的僵硬之后便是主动的勾住了佟日礼的腰。
    这是佟日礼的恨么?
    那他成全他。
    佟日礼进入的时候皇甫觉的脸都扭曲了。所谓的情调所谓的前戏所谓的润滑于佟日礼而言全无概念皇甫觉早有了这个觉悟但是被强硬的塞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哼出来。
    真是痛。
    而后便是一阵毫无章法的胡乱运动而这个闭着眼睛的醉鬼他就算是想引导他都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着他的本能在自己身上胡乱的冲撞。
    鼻尖有浓浓的血腥味腿间更能感觉到粘稠的东西一股股的流下来。
    等到佟日礼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皇甫觉也觉得自己快被佟日礼弄残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醉鬼似乎还是不解气嘴里口中还是骂着眼中更是有着透明的珠子一滴滴的滚下来。
    佟日礼?
    擦去佟日礼眼角的晶莹皇甫觉心口一痛翻身将佟日礼压在身下。
    把你的恨交给我吧我替你报仇。
    血液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滴滴落下。皇甫觉倾身吻住佟日礼。
    也许他是大盛国历史上唯一一个配合别人自己的君王吧?
    跪在佟日礼两侧夹紧了佟日礼的腰腰部有节奏的用着力气引导着佟日礼顺畅的进入自己直到耳边有了佟日礼断断续续的浅吟皇甫觉才加快了节奏上下动作着包裹着佟日礼。
    这是一场怎样的混乱?
    皇甫觉已经不太清楚了。
    他只知道两个人胡乱的纠缠在一起胡乱的呼吸胡乱的动作。
    身下是血的颜色是复仇是忏悔。
    待呼吸渐稳躺在皇甫觉有一瞬间的眩晕。
    耳边是佟日礼清润的声音。
    在说些什么呢?
    唇上一片冰凉如此舒坦皇甫觉张嘴含住。
    没有毒....臣试过.....迷蒙中吞入却听得那人的低语。皇甫觉心中一惊却已经抓住了那人的手牢牢的握住。
    你给我喝了什么?声音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死!
    牢牢的按住了身边的人皇甫觉翻身已觉得力不从心的狼狈。
    佟日礼!你你想逃吗!朕不许!朕不许!不许你痴心妄想......强打住精神皇甫觉愤怒难耐冷硬的威胁话语艰难的说出口依然气势逼人。
    可是身体颓然的倾塌虽然覆住了那瘦削的人喉咙里的嘶吼如此的用力却还是沙哑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来人来人......拦住他不要让他走。
    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进来。
    皇甫觉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明明醉酒的人定定的看着自己然后推开自己。
    如此的清明穿衣穿袜。
    留下一个背影。
    他已经看不清楚强自打起的精神让他冷汗直流如此的却执着的盯着那人的背。
    他惊恐的明白佟日礼一去便是不复返。
    于是顿时偃旗息鼓气势如火烛般湮灭只有颓然的软弱布满脸上。
    不要走不要走......朕错了......求你......佟日礼.......壮士屈膝英雄折腰哪怕是把尊严一点点的磨去这一刻已然不顾只求他能留下。
    困兽一般的他跌落在床下抓住了那人细细的脚踝如此的用力却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挣开。
    !手中握住的轻易间失去。
    佟日礼......摆了摆已经晕眩的头脑他遏制自己千万不要晕过去晕过去眼前的这人就再也看不到了。
    皇上。收拾好一切的佟日礼今晚第一次直视皇甫觉如他们当年第一次见面时的清明奴才不能让人进来伺候请皇上恕罪。
    奴才走了。
    倒在地上的皇甫觉眼睁睁看着佟日礼跪倒在他面前深深一个叩首。可是他已经无法言语话太多了都堆在喉咙口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佟日礼不要.....。
    除了离开你用什么惩罚朕朕都甘愿。
    一张厚厚的毯子盖到了身上这是佟日礼第一次对他那么体贴却让他犹坠冰窖严寒入骨因为这瞬间温暖的过后就可能是永别。
    别走佟日礼。
    可手中的他翩然而去。
    心里野兽绝望的嘶吼。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受臣128
    灰色的头巾包裹住了青丝青色的衣裳上也布满了久经旅途的灰尘骑在马上的男子只露出长袖中一双笔直的双手和一对清亮温润的眼睛。
    他已经走了很久了。
    周围的小桥流水慢慢的转换成了大漠的苍凉无垠。
    觉儿不会想到是哀家帮你逃出宫的。他以为哀家会恨你恨到在你的身上扎了那么多根银针。他定然是不知道那些针是你自己扎上去的。
    他所有的兵马全部派着追了其他的人唯独漏了哀家。佟日礼若非你是男子不然哀家决不许你这么欺负觉儿。
    大漠的风似乎送来了那个雍容华贵女子的一丝悔意。
    他仍记得中秋节后的第二天太后启程回去望山他夹在那浩浩荡荡的一干奴仆中就这么远离京城。
    在那一路上他偶尔也听到皇甫觉的消息在众侍卫的口中众奴才的嘴里。
    似乎在焦急的找着什么人。
    掘地三尺。
    可惜那般的用力一开始错了方向便是徒劳。
    所以他一路顺畅的随着太后高飞。
    桂花飘香金秋十月十五的月儿圆残了又团团了又缺。
    他拜别而后独自一人在那边关腹地走走停停。
    路过漫天的黄沙路过不毛的戈壁路过青翠的草原路过皑皑的白雪。
    一路流浪。
    如同没有方向的风无依无靠。
    没有停留的理由。
    今个儿真是个好日子。听说皇上添了龙子一个大胖小龙。这是皇上的福气也是朱皇后的福气更是我们大盛的福气。
    是听说再过不久皇上还要再添上一两个皇子公主呢。我们大盛人丁兴旺啰。
    是大盛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皇上又添了龙子这不是说我们大盛以后更加强盛么?
    哎客官十个馒头五文钱。你拿好嘞烫手。
    他包好买来的馒头放到马上似未听闻。
    饮了马匹添了干粮翻身上去。
    视线的远方京城的方向眼睛凝视的那一头原来他离开了已有三年。
    已经添了皇子么......该放下的已经放下该拿起的终究拿起。
    那人做到了。
    踏上帝王伟业的一步一步。
    只能对不能错。
    伴着荣耀与光环把黑暗和污泥抛入脚下。
    所谓的言归正传所谓的迷途知返所谓的浪子回头史家记载的戏中传唱的也不过于是了。
    悬崖勒马是骑马人收紧了缰绳还是那马儿顿下了脚步?
    已经不再重要。
    错不起错不起.....输不起输不起......骑马人和马儿有一个懂了便好。
    而那一往无前奔向悬崖的冲动最后生生刹住如今思考来是马儿觉得幸还是那骑马人觉得幸?
    他看着京城的方向蔚然一笑。
    真是有那个胆量奔向那悬崖千尺那世上有多少人说那骑马人疯?或者说是那马儿疯?
    骑马人定然被关起改造那马儿定是沉江不饶。
    骑马人总比马儿珍贵骑马人总比马儿聪明。
    只看见风景看不见没有路的是马不是骑马人。
    马儿我们走吧我定然不带你去跳崖不让你被沉江.......他扬了扬手中的鞭上路那么执着的傻气.....我没有。
    他又踏上了征程这次不是为了走远为了停下。
    兜兜转转他卖了马在一个叫洛城的地方安了身。
    在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城一个没有私塾先生的地方留了下来。
    置了屋置了地盖起了茅庐当起了夫子。
    在一片片呀呀的童音中他欣慰又有些恍然。
    .大盛的民风不接受我们朕就改了民风..。
    .大盛的礼俗不接受我们朕就改了礼俗..。
    .大盛的历史不接受我们朕就创造一个可以接受我们的未来..。
    庄生蝴蝶。
    南柯一梦。
    旁边一个红色的盒子落的锁已生锈。
    夫子你从哪里来?
    我从远方来。
    夫子那你又到哪里去?
    我已经到了我要去的地方。
    再不走了么?
    不走了。
    夫子你哭了.
    [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受臣129
    夜深人静灯明月圆。
    小小的树荫深处一个小太监坐在阴暗处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没人之后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