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和玉儿有关?
    “喜欢吗?”晴风走过去,“如果喜欢,就常来玩儿。”抬手打了个响指,只见兰花掩映之处辟开了一道门,随着门的大开,里面的世界也随之映入眼帘。
    相迎之人是个老者,须发花白,但身体健朗,看二人站在入口,连忙小跑迎了过来,“少爷,您回来了?”
    “嗯,”晴风闪身,看向靳诚,“这是吕伯,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像我父亲一样。”晴风介绍着。
    “吕伯好。”
    吕伯弯腰还礼直呼不敢当,抬头发现眼前之人甚是熟悉,眯缝着一对老花眼又细看了半天。
    “怎么,你也看他像一个人?”晴风打趣道。
    “这…这不是简岛主的…”吕伯凑近了些眼里开始泛着泪花,虽然这人的穿衣打扮和岛主夫人不甚相似,但这张脸,他这把老骨头还是记忆深刻的。
    “真是老天有眼,这么好的人,终于活过来了,可喜可贺啊…”
    吕伯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了,直抹眼泪。
    可以说,他也是看着玉儿长起来的,怎么会没有感情。
    晴风笑了,没跟吕伯解释眼前人是玉儿还是靳诚,自己都会弄混,何况一个老人家,别管他是谁,自己喜欢就行。
    “吕伯,一会儿弄些鹿肉来,要鲜嫩的,我要烤着吃。”
    “哎,哎,知道了,我这就去弄,苍天有眼,好人有好报啊…”
    看着吕伯小跑着退下,靳诚感叹晴风和吕伯之间的感情真好,没有刻板的谁是主,谁是奴,而是像一家人一样的随便亲切,虽有礼节之举,但这情,不言而喻,令人羡慕。
    “怎么了,愣着gān什么,过来坐啊。”晴风这边已经倒好了茶。
    靳诚收回心思坐下,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和他这个人一样的简单和随意,没有奢侈的摆设,也没有多余的下人围在四周。
    “这茶自比不了师兄的,可也不见得难咽。”看靳诚未动,晴风以为这茶不合他口味。
    “切,怎么小家子气起来了。”靳诚怼他,知道对方不是实意,“我只是看你这屋太过简单,心里感慨罢了。”喝了一口清茶,的确没简慕的茶好喝,但也别有味道。
    “我和师兄性格相反,他是静,而我则动,他因为有了家,所以看岛内所有的布置和局施都有着家一样的感觉,而我呢,孤身一人,行走天崖流làng惯了,布置的再好看也显得冷清,况且,我喜欢清静简洁,太多的花草入眼,容易让人疲倦。”
    晴风说时虽然语气和平时一样的平缓,没有波动,但细微的寂寥还是被靳诚捕捉到了。
    流làng之人,柔软之心。
    只是没遇到让他有家的欲望的那个人吧。
    回头,便看到西北角的墙上挂着一个草编的小玩意儿,甚是好玩,靳诚撂下茶杯走过去,摘下查看。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草编的昆虫,小时候爷爷有教过他,也曾经编过很多种,什么蚂蚱了,蝈蝈了,蜻蜓了,都弄过,从这草的颜色来看,枯huánggān涩,吊系处更有脆裂的痕迹,显然是时间过长。
    这么久还留着,肯定有着特别的含义。
    “这是怀玉送我的。”晴风也走了过来,接过在手轻轻的chuī着上面的灰尘,“那一年和师兄我们三人去山上玩,他身体弱,走不了太长的路就累了,于是我和师兄就轮着背他上去,他手极巧,无师自通,等到了山顶,他从我身上下来,递给我和师兄一人一个这个,还特别骄傲的让我们夸他,呵呵,那时,他就非常的惹人……”
    说着说着,晴风似乎被带回了旧时光,眼神飘的悠远,脸上或明或暗来回的转换着,很是深情,也很是苦闷。
    那时,他就非常的惹人怜爱。
    看他高兴,自己比得了什么宝贝都要欢呼雀跃。
    可是……
    从他的话语中,靳诚就明白了一二,虽然他和李真的相处时间不长,感情也没那么深,但那种被人抢了心上人的感觉多少还是懂的。
    这么操蛋的事,在古代竟然也存在。
    这个玉儿,还真不是一个凡物。
    “所以,就一直留着?睹物思人,你这是情趣爱好还是自nüè啊,人家玉儿是简慕的媳妇,你还留着小时候的破东西有什么用,要我说,像你这样的大帅哥,还愁找不到女朋友,哦不,男朋友,你们异族的男子个顶个的美男帅气,呆了这么久,我就没见一个丑的,难道就没一个入你眼的?”
    靳诚抢过那东西重又给它挂了上去,可能动作过大,昆虫的一条腿竟然被拽折了。
    靳诚想着这下可完了,这是人家心爱之人所赠,自己手欠,还像吃错药似的给人家上了一课,这下晴风肯定要发火了。
    晴风反倒没太在意,像没发现一样转回座位,“你说的对,我想,我是该放下了。”
    “这就对嘛。”靳诚长出一口气,端起茶喝了一口,“要不,我帮你留意,反正我也没事,你喜欢什么样的,简慕那儿俊美的弟子多的数不胜数,要武功好的,还是性格温柔些的,或是有个性的,不走寻常路的,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