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少几个人老师也不知道,我们屡试不爽从不穿绑。但至从有次论到阿树“值班”,当他愁云惨淡的在网吧找到拼cs正杀红眼的何贼和我时,他就大喊一声我不干了!我们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我们都纳闷他突然罢工的原因。
“星爷(英语教授的外号)刚才叫何贼你起来回答问题!”阿树愤愤的说。
“那不是你的工作吗?你起来回答不就对了?”何贼不耐烦了,但眼睛就从没离开过电脑。
“可是我没回答上,我那时刚睡了一觉起来。”
“哦,我懂了,敢情被挨了个莫名的黑锅!唉,兄弟拿来干什么的?不就是依靠!好,算你一功!”我抬起头来分析,顺便哄他一句。
“可是后来星爷叫何韦你坐下,这个问题请李建树同学来回答。”
我一听,猛的抬起头,和何贼对视一眼,然后就不约而同的一阵暴笑。笑到阿树居丧得要死。
后来阿树就罢工了,他说他不干了。阿树不配合了,我和何贼也只好老实的去上课哦不,是去点名。
这时我正飞奔在重大的马路上,我像一匹雄马一般昂头狂奔,以至于发现前面有人时已经刹不住的扑了上去。
“啊——”就听一女孩惨叫一声,被撞到在地上。
我稳了几下站住身子,本想继续再跑,但在下意识的对那女孩一瞟,我就知道我不能离开了。
他妈的我撞到了一仙女啊!
我就连忙假装好心去搀扶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却嗯嗯哎哎的仙女。
“仙女……哦不,敢问这位姑娘,在下可曾使姑娘受伤?”然后暗自庆幸自己早上没吃饭,要不然我会因为自己乔装的复古形象给吐出来。
“怎么可能不受伤!” 她挣扎着坐起来,痛得裂开嘴发着“嘶嘶”的声音,“你搞笑哦,什么姑娘!我叫胡柯!”仙女用标准的重庆话辩驳。
我想我早知道你叫什么了,我不仅知道你叫胡柯,还知道你们的每一堂课!我正想说我早认识你时,灵机一动,换了种说法:“唉呀!原来你就是胡柯?!”然后夸张的一跃而起“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谈论胡柯这两个字,没想到哇,居然是你!我正想找你签名呢!”
果然仙女的脸色好转,语气明显缓了下来:“乱说什么呀。嗯,下次走路小心点啊?谁会像你一样昂着脑壳跑步?都睬到我身上来了。”
我听了最后一句话,看她的眼神就不自觉的暧昧起来。
胡柯害羞了,她就把头埋得低低的,脸角飘着朵红晕。一股殷红从她白细的皮肤一直红到耳根。这就是系花的魅力所在了,随意一个动作所带的风韵都是平常女孩模仿不去的。
我实在太喜欢这个早晨的邂逅了,我就开心了。我一开心就忘掉了我之前赶死赶活赶去上的非上不可的英语课。我对沉默的胡柯说:“你们上午没课吧?我请你吃早饭吧。”
“你怎么知道我上午没课?”她疑惑。
“恩……我妹妹和你一个班的。”开始胡扯了,“走吧,想吃什么?”
胡柯没理会我叉开的话题,继续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个班的?”
“哎我妹妹经常提起你啊,大名在外的胡柯,谁不知道?”
“那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
我实在觉得她这种刨根问底的作风很不可爱,可又没办法圆场,只好硬着头皮把小妹妹扬安的名字吐出来。
“安安?”她疑惑的看着我,一脸迷茫“我不认识啊!”
我想我妹妹是别的学校的你认识才怪。就在我急着想办法圆场时,她又冒出一句:
“但是我在班里只叫得出几个人的名字,哈哈,我不爱去结交过多的人。”
然后她就笑了,她用重庆特有的没经翻译的笑,来淡化去重庆夏日的骄阳。
我松了口气,同时在看见她笑时感到清凉一片。
“好了,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再一次提出,顺手掂量了一下钱包里的分量,担心她的可爱的红唇里滑出想去什么高级饭店——不可能她说想吃海鲜我假装听成米线吧?
当时我说我请客的语气表现得好象我是个富豪。但当时我钱包里只有40多块钱。
于是我又忐忑的加了句:“早上吃清淡点的,对皮肤和身子都有好处。”
胡柯又笑,她说你真细心。
我想我不细心难道带你去吃霸王餐?我顺便假心的问了句:“要不我们就在食堂吃?走远了会热。”
我以为她又会带欣赏的表情说哇你真细心,谁知她说了句:“食堂的东西不好吃。”
我嘴上应和着说对对不好吃,其实心里就开始骂了:小娘食堂便宜知道不!
但是跟系花在校园里走时级高的回头率立即满足了我,我就没想那么多了。
胡柯是系花,胡柯很漂亮。漂亮的系花胡柯现在就走在我右边,在她左边遮灰挡车的我却是感觉到一片清凉,在重庆的炎炎夏日里。
出走校门时我突然提议我说我们去吃馄饨吧我知道一家的馄饨特别好吃。
其实当时说这句话时都是小心奕奕的,我害怕她高贵的嘴不吃惯这些小玩意。没想到却换来胡柯一阵雀跃和赞同:“啊!好啊好啊,就吃那个!”
我惊叹一个仙女这么平民化的口味,就从心底地更中意她。
当一碗馄饨摆在胡柯面前时,她明显傻眼了:“原来就是抄手啊?”
几个月后胡柯以我女友的身份和我一起回忆这第一次的邂逅时,她说当时她以为馄饨是什么稀奇玩意,因为她听都没听说过。
重庆叫做抄手,我们北方叫做馄饨。
我在5分钟内解决掉我那碗后,看到胡柯还没开始吃。
“怎样?没胃口吗?”我问。
“嗯,不是,我从小就不吃抄手的。”她无奈的望了我一眼。让我觉得很尴尬。
但是我还是很老实的告诉了她实话,我今天没带多的钱出来不可能请她吃什么高贵的早餐。说完我为了弥补我丢完的面子尊严我立即加了句: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补一顿西餐给你!”
说完我就望着胡柯,她没说话。我失望了,我彻底没信心了。
“当然是在还有下次的前提下。”赔小心自我解嘲的说。
胡柯可能在愣了5秒后大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笑完后她说:“我宁愿你请我吃小面!”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加牛肉的更棒!”她美丽细致的脸因天热而泛着微红。
我感动极了,这个文静漂亮又看上去很高贵的女孩,向我索要牛肉面?!
“小姐,再来碗牛肉面,三俩的!”我一兴奋声音也提高了,带着失而复得的自尊。
“哎!你想撑死我呀?哪能吃那么多!”胡柯嚷着。
我没理会她的抗议,我转头对她笑。
“怎么笑得像白痴一样。”她骂,也笑了。
送她回寝室时,胡柯指着七栋五楼的阳台说:“那里就是我的寝室。”
我迎着耀眼而明媚的阳光向上望去,那儿插着支橙色的风车。
那里是她的寝室,胡柯说。我想那里也是我追随的地方。
那儿有架橙黄的风车,有风过,就旋转,带动我年轻而澎湃着激情的心,和我对系花胡柯的念念爱慕。
胡柯上楼了。几分钟后她在五楼的阳台上对我挥手,叫:“你回去吧。”
我才走开,手中小心加倍的握着刚才胡柯主动给我的手机号码,受宠若惊得满脸泛热。
下午在物理课时遇到阿树,那家伙幸灾乐祸的说我又被星爷上榜了。
我陶醉在胡柯清凉的少女气息中还没回过神来,我带着超然的笑说:“啊!终于被她重视了!”
阿树以为我开心是因为被星爷记名字,阿树就说你生病了快去看医生。
晚上回到家,仍然克制不住的欣喜,乱激动着,安安说我就像个得了好动症的黑猩猩般坐立不安,外带怪异的表情。
我策划着,胡柯一定以为我马上就会给她打电话,那么我当天就一定得忍住不打。过几天,让那小娘等得窝火了再一个惊喜抛过去!
哈哈。赞自己的情商一个!
怀揣美梦,好象情窦初开一般,竟失眠大半夜。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是个周末,当我在中午清醒时,第一时间回忆起昨天和胡柯一起吃饭,那种舒舒服服的感觉真他妈的不塌实,兴奋得我全身麻麻的。
一个翻身起床,发现卧室门已经开着,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谁又进过我卧室。
走到客厅看见安安和玫玫都在吃饭,玫玫对我一个甜笑,安安叨念着我起床那么晚,她说姐姐把饭都煮好了衣服也洗完了。
我坐下吃饭,吃到一半时安安又说:“哥你今天老在笑。”
“嘿嘿。”我默认。
“是不是我们快有嫂子了呀?”安安嚷到。
“呵呵。”傻笑,不多说。
正当我觉得漂在云端时猛看见晾在阳台上的裤子,我的血液就冻结了,我立即冲上前去把裤子取下来,在裤子的屁股荷包里拈出胡柯昨天给我的纸条。当我看见那已经血肉模糊的纸条时差点没叫出来。残忍啊!
安安这时傻眼的看着失态的我,玫玫则不动声色的睁着她那对安静的眸子,楚楚也无辜的望着我。
我沉默的看了看我那对双胞胎妹妹,再看看纸条上完全认不清的数字,就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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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苦糖
夜总是和酒吧相连,在每一个都市里,总有那些个害怕阳光或者沉沦放纵的人,在不定或单一的夜生活圈子里晃荡。
也不知道是夜生活笼罩了酒吧,还是酒吧融入了人类的夜。
快8点了,廖文韬在关掉qq前,对里面的好友“苦糖”说了声拜拜我去上班了。然后快速换好了衣服,向“伊然”走去。
他知道,当夜降临时,幽灵们则会蠢蠢欲动。
廖文韬坐在伊然的吧台前,喝红茶。老板规定每天上班时可以免费喝的饮料就是红茶。那种喝下喉甘甜,等下肚后唇齿还留余味的瓶装饮料。只一个星期廖文韬就爱上了这种喝下喉时的感觉,并买了几箱放在家里喝——廖文韬以前都喝矿泉水解渴的。
酒保阿卫正趁人还没那么多时在吧台练习手艺。他把酒瓶子放在手肘上,抛向天空,又用另只手臂去接住;或是拿了三四只柠檬,左手投出左手接住。他不停的做这些事,干得很投入,表情很诚恳,他甚至可以在上班几个小时除了去厕所,就一直做这些。前天廖文韬还问他,你每天都练习这些你不厌烦吗。
那时他回答:“再厌烦也要吃饭的。”
阿卫现在就又拿着一个空酒瓶子,做着抛空又接住的循环动作。显然他还是新手,因为他的酒瓶子时不时的因失手掉到地毯上。阿卫的师父就很棒了,廖文韬看见过那中年男人耍过两次瓶子,玩转到出神入化。
廖文韬把红茶倒进加了冰块的玻璃杯子里,他转过身,背靠在吧台上,斜坐着。左脚慵懒的伸长了。
dj胖子站在dj台上摆放着呆会打碟需要用到的碟子,他埋着头,让黑色鸭舌帽的帽沿完全遮住了前额和大半张脸。胖子其实不胖,胖子在中学时就和文韬是兄弟了。他在碟机里放了片音乐串烧,旋律不快不慢。
重庆的夏天来得很急又很突然,才4月底,已经可以热到穿短袖了。
夏天来了,人们在忙碌地工作时总不会忘记要诅咒几声火辣的骄阳。夏天的太阳是很留恋白昼的,所以到接近8点时天边还有个倒挂的夕阳。但是只要一入夜,这里就会出现一场幽灵的盛典。这时候,男女们又会在冷气充足的极速旋律中,表现出对火热赤辣的追求。
城市就在人类不断的要求中翻转,循环。
10点刚过,来人已慢慢加多。
“伊然”是在市中心刚营业不久的一家大规模酒吧。在重庆这所酒吧出现饱和状况的城市里,伊然由于知名度不够,除了开业那天来人多些以外,平时都是清清淡淡的,很少出现场子爆满的情况。
三三两两的人进来一般都先坐着喝点东西,到dj把歌打得挺激情时就一个拉一个的上舞台。廖文韬依旧背坐在吧台边缘,他在把玩着手机。
苦糖发短信来说,她心里很失落,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说。
“我想见你。你在哪?”她回短信到。
苦糖是廖文韬刚认识没几个星期的网友,在网上挺活泼的一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取个那么哀怨的网名。苦糖说,有一种糖,发出浓郁的香,苦得很纯粹,但又的的确确是糖,故名苦糖。当廖文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