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个小白领了。暂时没遇到纯正的爱情。”
“哦,你是怕,女孩们欺骗你的感情,只为物质吧?”
廖文韬看着安安,他喜欢她的聪明。“呵呵,算一个。还有就是没找到真心喜欢的,好象学校里那种。”
安安点头,表示理解了。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廖文韬想起刚才安安那句暗示意味极重的话,就下意识的去拥住了安安的肩。女孩果然没反抗,继续走。时不时的说些天真带童趣的话,笑的很自然。她走在廖文韬面前,就实在很娇小。
现在正带着第一次见面的聪明女孩回家,进屋的那一刻,揣着忐忑却兴奋的心。
回到家里胖子正在上网,看见廖文韬身后的女孩也聪明的没多问,笑了笑表示招呼。
一进屋安安就说好累好困了。
“那么安安你休息会就去洗澡吧,今天挺热的。”廖文韬递了瓶红茶给安安的同时,怀点小私心的说。
安安说好的,然后她就一蹦一跳的进浴室去了。
安安进浴室了,安安开始洗澡。廖文韬觉得水流声比平时都清醒,它哗哗的响,提醒自己里面有个美丽的女孩,赤裸着雪白的身体,在洗澡。
洗好后廖文韬对带着沐浴露香的安安说:“这边是我的卧室。你先去睡吧。”然后他再走进浴室。
浴室里青烟缭绕,浴室里还有安安留下的熏衣草香。他的大脑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幻想着什么,比如说,刚才的女孩,怎样的景色,在烟雾里可以朦胧得撩人。
安安取下了头巾,放进包里。她趴在卧室阳台的窗上,额前厚厚的刘海下,那双水灵清秀的眼睛出神的注视着窗外——从14楼层的地方望出去,有一片灯海。
“在看什么呢?”廖文韬不声不响的走来,用手从背后环住安安。这样的气氛下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怎么说呢,有个女孩,很美丽,她在夜里,等你。
“灯。”她变得安静起来。
“灯?”他明显有些急噪,这时如果说他愿意和她聊天,那么是在床上。“灯怎么了?”
“有多少盏灯,就有多少个家。红的绿的黄的灯,”安安说,伸出左手食指在空气中划了一下“我在想,何处才有我的家。何时才有属于我的那盏。”
廖文韬听了这句话,全身顿时凉了,清醒不少。他放开安安,看着她美丽的侧面,清淡的愁容。他想起了刚才在路灯下望着漆黑远方的女孩。
难道她真是那只流浪猫吗?
那么她为谁而流浪呢?
廖文韬想到了自己刚离开家时,17岁而已,无依无靠,有的就是那少年的壮志和好高骛远。那时一事无成,学业不佳,却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肯干,美丽前程就已经摆放在脚下。
离家半年后,钱已花光,跟着胖子到处找工作,在几乎断粮的时候,用憧憬美好来安慰自己。
那时最喜欢啃着馒头幻想:如果我有五百万。
年少时学校里老师就出过类似的作文题目,那时是“如果我有……”
廖文韬当时是写的如果我有爸爸。
廖文韬在作文里写如果我有爸爸,廖文韬的这篇作文被老师当范文念给全班同学,感动了一大片。记忆中,从小爸爸都是很飘渺的词,摸不着,想不明。
他想,如果他有个父亲,如果家里不那么穷,那么自己也不会在17岁的夜里,啃着馒头憧憬:如果我有五百万。
胖子就是在那时快速瘦下来的。
那是7年前了。那时在深圳。那时以为深圳遍地的黄金。
7年前的夜里,没有黄金也没有面包时,廖文韬也曾看着黑夜里闪动的万家灯火,凄凉的想:一盏灯下一个家,何处才有一个属于我的。
廖文韬看着眼前瘦小的女孩安安,他几乎就想立即给她一个家了:你别再流浪了,我的猫儿。
沉默一阵,安安突然大呼说没事乱惆怅什么睡觉了。
然后她就自个先跑进卧室了。廖文韬顿了一下,随后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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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我从边缘回来
躺在床上,他们很久没说话。少了男女之事,属于初次见面特有的陌生感立即涨满屋子。
廖文韬睁着眼睛,闻着空气中少女的味道,就实在有些烦乱。他向身旁的安安瞟了一眼,发现她也没睡,眼波在晕黄的壁灯下显得挺柔情。
廖文韬的眼光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那微薄的两片实则很诱人。
他想自己实在不是个当好男人的料。于是他转过了身。
还没等他开口安安就说话了,她也转过脸,说:“你当我哥哥吧!”说那句话时带着天真的表情,有着似乎是突然想到秒计的兴奋。
廖文韬看见那红唇一张一合,听见从那里吐出的话,就感觉很沮丧,却也无奈,心想这么明显的拒绝自己怎么可能听不懂——是兄妹就名正言顺的可以一起睡了,纯睡。
他闷闷的盯着她,后者眼光期待而波光闪闪,他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说了句睡吧就转过身了。毕竟他还没坏到去强 j一个少女。
很快入睡。
廖文韬做梦了,他梦到一只猫,无家流浪,带了哀怨和凄凉的眼神看着他,说何处才有我的家,然后他看见猫儿落泪了,猫儿不顾他的挽留继续行走流浪。
再后他就醒了,感觉背上出了点汗。
猛意识到身边躺着的是个漂亮女孩,就再也不能轻易入梦,毕竟自己不是柳下崽。
当安安感觉到嘴唇上有湿辘辘的触觉时,那么惊醒过来,她睁大眼睛,看见轻吻着自己的廖文韬,她急忙推着他的身子,并在第一时间大叫着:“啊,你干什么!走开,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和反抗对于一个几尽疯狂失去理智的雄性来说太微不足道了。他继续着,不理会她。
“你!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还是没回应。只是动作在继续。
“你……你别这样啊!”当安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时,急得快哭了,她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好好的男人,怎么说变就变!
在此之前的19年她也从没亲眼见过男人到野兽的蜕变。
“你是哥哥呀!你是哥哥呀!你怎么能这样!”安安尖叫起来,拼命想象怎样把这已经没思想的怪物从身子上推开。但是她除了大喊大叫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了。
“虫虫!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和我在一起吧。”此刻的雄性动物说着可能清醒后他自己都想不起的承诺,双手开始扯安安身上的衣服。
“啊——”安安用尽全身力气的尖叫起来,泪就在那一刻滚下。
接着廖文韬奇迹般的停下来了,呆呆的看着身下凌乱不堪的女孩安安。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为安安的尖叫或眼泪,而是一道陷在她额前大约十厘米长的疤!
疤很长,很深,两边是还清晰可见的无数个针线孔,他幻想这个女孩当时的伤口,深及白骨。
他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抚摸那里,安安敏感的一颤,哑着嗓音哭泣。
那条蜈蚣般可怕的疤竟让他阳痿了。
他实在不愿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孩的额前,爬着一只丑陋不堪的蜈蚣!嚣张的显示它正侵犯着女孩的美丽。
安安猛的坐起来,用力推开他,左手拉住凌乱不堪的衣服,然后毫不留情的伸出右手给了他一耳光,狠狠的。“混蛋!情兽!色狼!畜生!白痴!傻b!二流子!……”她骂着她当时想到的所有贬义词,最后用双手捂着脸嘤嘤的哭了。
廖文韬感左脸火辣的疼痛,他望着安安,他不敢想象这女孩每天是怎样去镜子前面对自己的额头的。
同情极力排挤了惊吓。
“虫虫……我……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说抱歉以外,廖文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了。安安的刘海遮住了那疤,廖文韬却觉得早已经刻入了他的心,那一目,那趴在女孩额前的蜈蚣,触目惊心。
安安后来安静了,双手抱膝坐着不动,呆滞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脚趾出神。
廖文韬看见蜷缩在自己床头的女孩,可怜得如流浪猫般。
安安是只猫,流浪猫,渴盼拥有自己的家,受到家人的庇护,却在几分钟前,差点被强 j!廖文韬想起初见安安时,她七星瓢虫般的奇妙色彩……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情兽。
安安此刻在哽咽不已。
他有些不忍,说了句睡了吧。
大约过了半小时,安安才幽怨的说:“你别碰我了。”
“好的好的,你快睡!我发誓不碰你。”他连忙做发誓状。把右手高高举起表示自己的认真。
又过了会,安安才缓缓的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想她确实太累了。
廖文韬看着安安熟睡的面颜,这个刚才叫自己哥哥的女孩,有着美丽的脸孔,额前有条惨不忍睹的伤疤。她用厚厚的刘海遮掩,却控制不住她内心的恐惧。
他有些失眠,看着她的颜面。到凌晨2点才又迷迷糊糊睡着。
安安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这个陌生人的男人,她实在觉得害怕又觉得疏离。小心的唤了他几句,没应。安安就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服就开始向外狂奔。
一直跑到车站,觉得凄冷的空气全都意味着解脱。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安安感觉有些想哭。总算在半小时后等到辆记程车,坐上去,说了家的所在地址。然后闭着眼睛祈祷司机是个正派男人。
所幸一路安好。
回到家安安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哥哥,觉得亲切又委屈。抱着史比,她蹲在墙角,望着哥哥睡熟的年轻的脸,猜想他梦里是否有想要的自己的灯,灯下是否是和他喜欢的胡柯的家。
她想:哥哥我差点失身了,哥哥,我从边缘回来。哥哥是伤疤救了我。哥哥,人人都害怕我的那块疤。安安盯着哥哥,她想到5岁那年的夏,哥哥看见自己受伤时急哭的脸。
“哥哥,我想你。”她轻轻的念。
突然又感到眼前刺目的苍白,那是太阳耀眼的阳光,那是当时姐姐得意的笑。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滑出,其实没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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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暴雨来袭
小妹妹安安在黑夜里蹲在墙角,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也在瞅着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幽怨。我从来不知道像安安这样整天快乐得没心没肺的女孩会有那样无助落寞的神情。
一行清泪,就在我毫无警惕的情况下,从她眼眶落下。她叫唤我,哑声的。
“哥哥……”就开始小声的哭泣,瘦小的肩一耸一耸的,抱着膝,把她那颗小脑袋埋进了手臂之中。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我赶快从沙发上起来,跑过去蹲在她面前。月亮撒进来,照着妹妹凌乱的头发和惨淡的面容,她哭泣的声音响了些,震到我心里,“你怎么可怜得像没人要的史比!”我拥住她,虽然我猜想这个妹妹是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伤心事,却也实在被她可怜的样子触动。
“史比有人要!”她抢白,声音却哽咽着。
我就笑了,我抱着我的小妹妹,哄她:“好好,史比有人要。那么我们安安怎么了?被你那些外边的‘哥们’欺负了?”
她没说话,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泪,动作是我所熟悉的粗鲁而可爱。
“到底怎么了?告诉哥哥,啊?”我拉她在沙发上坐下,左手拥着她,右手就笨手笨脚的帮她弄干净泪水,“妈的,谁敢欺负我杨阳的妹妹!敢动我们安安,他家不想要祖坟了吗?真是嗷傲可恶!”
我假装生气,哄逗着单纯受委屈的妹妹,故意用她平时爱用的词组和语气。妹妹果然就笑了。
其实像安安那么简单的孩子,会有什么天大的烦恼呢。
史比粘过来,在安安小腿上蹭来蹭去,喵喵的叫,寻求主人的亲腻。安安抱起猫,逗弄抚摸猫儿的头。
安安不说话,我就只能在旁陪着她,这个受了委屈回家求救的妹妹。
“好了,安安你先去睡吧。等哪天哥哥有空了再去教训那不像话的混蛋。”到我实在眼皮打架时,我终于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安安总算没抗议什么,乖乖的抱着她的猫就进屋去了。
我看着她房门关上的那刹那,就觉得解脱。又羡慕起安安简单的思想,随便轻哄几句就可以再次很开怀。
想起14年前她那次意外,我当时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我以为这个小妹妹快死了。没想到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快乐的思维永远蓝天白云。
躺下,睡意渐浓。
正当我睡到迷糊时,就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手臂,有人在叫我。
“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