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今后往哪儿撊!”
    贺昌盛越骂气火就越旺盛,他愤恨地瞪着惊得一脸苍白神色慌乱的夏蓉,大声怒吼:“这还不算!你居然为了瞒着我还赌债,把你的珠寳首饰全部贱卖出去!你这个贱人!蠢货!愚妇!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迟早会让人抓住把柄,别说我贺昌盛会不会借此被人当众打脸,就是耻笑我贺昌盛连个女人都养不起的笑话,也足够让我在帝都抬不起头来!”
    骂完了还不解气,贺昌盛猛地往前一步,一脚踹向了夏蓉。
    “啊——”夏蓉的肚子被踢得一阵剧痛,她惨叫一声,连忙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赶紧往另一边移动,唯恐贺昌盛还会再次动手。
    “贱人!我让你躲!”贺昌盛双眼发红,暴怒地弯腰一把拽起夏蓉的头发,强迫她的脸仰起来,紧接着,单手啪啪啪地用力扇了几巴掌。
    “小毅!救救我!救救妈妈!哇啊——”
    夏蓉惊惧地尖叫起来,全身害怕地颤抖挣扎,可贺昌盛的力气很大,她越是抵抗就越是挨打,夏蓉只能毫无形象地哭叫着向伸手朝贺毅求救:“小毅!快来救救我,你爸爸会打死我的!呜呜……啊啊……别打了,昌盛,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贺毅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上去制止的意思,因为若不让贺昌盛发泄一些怒气,很可能就会影响到他期待己久的正式立遗嘱。
    夏蓉难以置信地瞪向根本不管她死活的贺毅,心中满是一片悲凉。但不容她多想,下一刻,她的身体被贺昌盛拽到一边,整整挨了近半个小时的拳打脚踢,无论她怎么痛哭求饶,贺昌盛就像是个狂躁失控的野兽,揪着她尽情地宣泄着压抑己久的愤怒。
    夏蓉差点被打成重伤,当夜就被贺毅派人送到了贺氏投资的私人医院里救治,虽然她人没什么大碍,但至少也得卧床休养好几个月才能康复。对此,贺毅倒是松了口气,比起他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妈在外面给他惹麻烦,还是让人呆在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比较好。
    贺昌盛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当然,在公司里还亲自接见了张律师。贺毅得到消息后,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确定了?这就是原件?”
    贺谦礼刚从华安里看过小黑豆回来,因为他打算天天去看儿子,跟儿子培养感情,为此,贺谦礼还特意厚着脸皮跟大舅要来了另一张华安的通行证,可以每天随意进出华安而无人过问。
    “己经确定了,的确是原文的复印件。”宁二和宁三宁四,站在书房里跟贺谦礼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由于贺谦礼被撤职,宁二就带着宁三和宁四返回宁宅待命,但让人蛋疼的是,三个人的屁股还没坐稳,宁三和宁四就又被谦少派出去了,他们负责严密监控贺昌盛的一举一动。
    至于宁二,想起正在西盟出任务的宁承,和正呆在二少身边吃香喝辣的吕峰两口子,宁二不禁郁闷得自我吐槽:万恶的随身侍从、万恶的全能秘书、万恶的毫无休假有木有!
    “呵呵,所有财产包括整个贺氏,全都留给贺毅。果然,在他心目中,贺毅才是他最爱的儿子!”贺谦礼嘲弄地笑笑,随后将文件扔到一边,瞇着凤眼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宁二和宁三宁四对视一眼,三人心中充斥着对谦少的同情和对贺昌盛的悄慨。
    “贺氏这边就暂时这样吧。有赵庆华盯着,我也放心,不过,宁三。”
    “谦少。”
    “还是要麻烦你继续暗中监视贺昌盛。”
    “是。”
    “宁四。”
    “谦少。”
    “你负责李森和李明祥这两个人的安危,派人严密保护他们。这两个人,可是扳倒贺毅的重要人证。”贺谦礼邪恶一笑。
    宁四浑身一抖,忙应道:“是。”
    “唉,可惜了,知道贺毅身世秘密的夏谨全就这么突然死掉了,虽然还有个夏蓉,但毕竟要从她嘴里撬出实话还是很难的。”贺谦礼单手托着下巴,愁着脸嘟囔了一句。
    “谦少,直接给贺昌盛一份鉴定书不就得了。”宁二认为谦少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你不懂。贺昌盛的疑心病很重,越是这样做,他就越是相信有人在挑拨离间。夏谨全没死还好说,我们还可以利用他,但坏就坏在,贺毅这个人的警惕性很高,我可不相信他撺掇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舅舅下杀手,会只是一时的气话使然。”
    宁二听懂了,不再发言。
    “那就先不管吧,反正事情还没完。对了,宁二,那笔资金到账了吗?”贺毅直起身,拿着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抬眼看向了宁二。
    “己经到账,所有笔数加起来,一共两百八十亿。”宁二如实回答。
    “呼呼,发财了。”贺谦礼开心地弯起嘴角,放下茶杯后,他心情大好地挥挥手,豪迈道:“今天全体放假一天,所有吃喝玩乐全算我的。”
    “多谢谦少。”三人立刻感激涕零,包括上一刻还在埋怨没有休假的宁二。
    当然,惊喜还在后面。
    “你们仨随便选辆车子或一套房子,只要是看上的就直接买下,从我账面上扣就是。算是我给你们这段时间以来辛苦工作的奖励。”
    “哟!刚进门就听见谦少在发奖金。二少的公司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既然谦少这么大方,干脆我也来跟你混吧!”
    这时,宁君和宁丰走了进来,宁丰一脸调侃地看着贺谦礼,玩笑了一句。
    “好啊!我随时都欢迎丰哥。”贺谦礼笑了笑,脸上却有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
    瞅见外甥当着他的面挖墙角,宁君挑起眉,眼珠一转,笑得格外狡黠,忙凑过坐在贺谦礼身边,眨巴眨巴眼睛,厚着脸皮道:“小礼,最近小舅为了对付双旗,手头资金有点紧,正好听说你这里来了一笔款子,反正你也不用着钱,不如就先借给小舅周转一下吧。”
    话音一落,贺谦礼的脸顿时就黑了。
    ……
    南洲。
    休息了一天一夜,唐轩总算是缓过气来了。
    他身上的伤势不重也不轻,若不是他从小练武有些底子,恐怕早就死在了那么多人的围攻之下,尤其是墨戟的剑法出自父亲真传,招招毙命,杀意狠辣,更是让唐轩险些命丧当场。
    “武大哥,能帮我个忙吗?”唐轩稳住伤势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武斌。
    “什么事,你说。”
    武斌刚开完会,众人都散去了,屋里只剩下武斌自己一个人。本来武卓也是要留下的,兄弟俩人还有些事情要谈,但一看到唐轩过来,武卓立马又找借口走掉了。
    “唐家有人叛变,我担心父亲。所以,我想联系到我父亲,可又不想让潜伏在父亲身边的奸细发现了……”唐轩看着武斌的那张面瘫脸,始终都没勇气再隐瞒任何事。
    要说这世上唐轩最敬重的人是谁,除了他的父亲唐枫外,就只有武斌了。当年在古武世家举办的武林大会上,若不是武斌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就没有今曰完整无缺的唐轩,他当时就会被对手卑鄙的砍掉一条胳膊。而且,若没有意外结识武斌这个恩人,唐轩也不会在后来机缘巧合下认识武卓,并跟那个男人产生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行,我知道了。”
    若没有昨天和宁昀的那通视频对话,武斌或许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即使他同意出手帮忙,也只是在任务规定的允许下提供一些友情帮助。
    “谢谢你,武大哥。”
    “不客气,先坐吧。”
    武斌的意思很明显是有话要说。
    唐轩乖顺地坐下来,那头很长的墨发他没有打理,而是随意地披在背上,再配上一身他喜爱的雪白服饰,唐轩又恢复了他清雅别致的俊秀姿容。
    武斌眼神微闪,口吻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当年为什么要和桌子分手?”
    桌子。
    这个熟悉的外号昵称,让唐轩的神色有一阵的恍惚。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一七八章
    “少将,刚传来最新消息,国际特别行动小组里出现了一名间谍。任务期间,一个南洲国的女特工突然发动叛变,导致其中两名队员一个重伤一个轻伤,还有两个下落不明。其中一个就是邵义。”宁恩神色凝重地朝宁昀汇报道。
    “连华安的卫星定位也查不出来吗?”宁昀皱眉问道。
    “嗯。华安也接到了线报,第一时间就启动了卫星系统,但很显然,邵义植入体内的特殊仪器,己经失灵了。包括另一名跟他一起失踪的别国特工,也同样失去了所有联络。”
    “国际刑警那边怎么说?”
    “少将,这方面并不属于我们的直接管辖范围,我无法得知具体的信息,只能让咱们的人在暗地里多留意一下。”
    宁昀又何尝不知,宁家虽然涉及军政颇深,但有些地方他们还是不方便插手的。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若是让小礼知道邵义很可能遇到了危险,他敢打赌,小礼绝对会立刻飞到西洲去找爱人的。
    “你马上联系宁承和宁熙,让他们尽量腾出手帮忙找一下。若实在不行,这边的事情尽量快点处理,我亲自去一趟。”
    “少将……”宁恩眼中全是不赞同,宁昀身为少将是不能轻易出国的。
    宁昀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沉吟了片刻,他便严肃嘱咐道:“这件事不能让小礼知道。”
    “是,我明白。”宁恩喑松口气,同时想也不想地道:“少将,您若不放心,那就让我去吧。”
    宁昀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立即同意。
    “我担心宁熙。”
    宁昀一听,了然点头:“把你手头的工作安排交接好,你再出发。”
    “是。”宁恩一口应下。
    ……
    整整三天了。
    邵义和威利被关进这间恶臭熏天的囚室里,已经三天三夜了。
    期间,邵义简单为大白处理了下伤口,大白的伤势不重,应该是在沙坑的流动中宁力挣扎划破的血口,还有些是被人抓住后虐打的痕迹。看到这些伤痕,邵义的脸色冷得可怕。
    不过幸好大白的生命力很旺盛也很强烈,也只是稍稍休息了两天,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只是这里的生存条件太苛刻简陋,别说大白每天都吃不饱喝不好,就是人能够一天两顿青菜稀粥就已经不错了。
    为了照顾大白虚弱的身体,邵义和威利剩下自己的口粮全部留给大白吃,起初大白很有灵性地拒绝了,但架不住它实在是饥饿难忍,最后也只能勉强维持度日,但也只是短短几日,它就很快瘦了下来,连身上本就失去光泽的毛发也脱落了不少。
    “食物里几乎没有盐,大白吃着还好,若人长时间吃这些东西,迟早会出问题的。”
    威利忧心仲仲地捧着一个破碗,看着稀汤寡水只有几粒糙米的饭,不由得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邵,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不然真的会变成跟那些人一样的傀儡。”
    不止是吃的有问题,就连喝的水也很少,几乎刚送来一小盆水就被人所有人立刻哄抢而上,就算是那些人形武器也是需要水才能维持生命的。
    邵义静静地靠着墙角坐在那里,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趴伏在他怀中温顺又老实的大白的毛发,手指穿插间也不忘为大白梳理和清洁。地下囚室阴冷潮湿,还有许多细小的寄生虫,邵义最担心的就是大白会被这些虫子给盯上,否则,那绝对是一大麻烦。
    见邵义没有任何表示,威力不禁一阵气馁和挫败,什么胃口都没有的他,把手里的破碗搁在地上,不远处的几个抱在一起的瘦弱孩子们,都眼睛垂涎地盯着那个碗里没吃完的食物。
    “拿去吧。”
    威利并不是个心软的人,他的外表总能迷惑敌人,但此刻威利却是真心要把这些食物让给孩子们的,那几个孩子是唯一还存在着意识的正常人类。
    孩子们胆怯地上前端走了食物,威利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围着一个破碗,丝毫没有抢夺地轮流着一人喝一口的场景,不山得一阵心酸和眼热。
    “邵,你说句话,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威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转身来到邵义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大有你不搭理我我就继续烦你的架势。
    邵义淡淡地望着他,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