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孩子和老人,保镖们为了避免发生碰撞,他们的速度不得不放慢。
刚巧,就在贺谦礼离开的方向附近,有一场大型娱乐活动正式展开,许多听到广播的游客都纷纷朝那里走去,使得保镖们的行程完全受到阻碍,而贺谦礼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保镖们的视线和锁定中……
宁昀正在跟二叔和小叔进行视频通话,就这次华国面临的技术泄露和实验进程进行深入的交谈,谁知大门突然被人嘭地打开,一见着是宁君,他脸一沉刚要训斥,就听宁君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大哥,不好了,小礼失踪了!”
宁昀脸色骤变,霍地站起身,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宁君把接到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脸色微微发白地看着宁昀:“大哥,我害怕!小礼虽然是重生过的……”
“你先等一下!”宁昀倏地厉声打断他。
宁君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着宁昀,就见宁昀立刻转身,对着办公桌上的计算机,跟里面两位神色好奇的长辈暂时告别,结束了视频通话。
宁君瞬间一愣,全身僵硬地捂着嘴巴,紧张兮兮地瞪大双眼。天哪!差点就说漏嘴了!小礼重生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是二叔和小叔,也不可以!
“整天冒冒失失的,你说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宁昀脸色难看地指着宁君的鼻子一顿臭骂。
宁君心虚地低下头,放下双手后,他又急忙对宁昀说道:“大哥,小礼失踪了,肯定是贺毅,不,是刘海翔动的手。我真的怕呀,万一小礼依然逃不过上一世的命运……”
“你给我闭嘴!”宁昀鐡青着脸,大声喝道。
“大哥……”宁君看着满脸怒容的宁昀,欲言又止。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小礼一定会没事的!”宁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立刻拿迨内部电话叫来了宁承和武斌。
“小礼手腕上带的那串蜜蜡玛瑙,邵义送给他之前就己经在里面安装的定位系统,但恐怕敌人为了以防万一,会把小礼身上所有能携带的可疑物品全都销毁掉。”
另一波寻找贺谦礼的人从地下城快速出发后,在一间高科技系统室内,正在操控着卫星锁定的武斌,一边飞快联机搜寻位置,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
武斌的话,宁昀和宁君又何尝不知道,但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可令人遗憾的是,一个小时了,武斌仍没有査到任何结果,卫星定位系统上显示,贺谦礼携带的定位物品,全都被丢进了公海中的好几个地方。
这就说明,贺谦礼己经被敌人用最快的速度转移到未知名的地方,而他身上所有的卫星定位仪,全被搜刮扔掉了。
这个坏消息,无疑让宁家头顶上的阴霾乌云,再次凝重和肃杀了许多!
当邵义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刚刚下飞机抵达西盟,前来接机的正是给他带消息的宁熙。
“大堂哥让我告诉你,小礼和小黑豆都会没事的,你任务的时候千万不要分心。”宁熙早己恢复如初的俊美脸上,呈现着一丝担忧。不是担心邵义会在得到消息后执意返回国内,而是担心邵义会被这个消息扰乱心神而在任务中失去足够的冷静和判断力。
当然,大堂哥也说了,若是邵义放弃任务,他就要负责给邵义准备一架前往南洲的飞机,因为刚得到的最新消息中,刘海翔和刘鹏宣的最新大本营,很可能就隐藏在南洲某国。
不过,这些话宁熙都不用说了,因为邵义听完之后,除了有一瞬间的僵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无论是情绪还是表情都平静无异。
我的任务正式开始,请带我去接洽处。
邵义漆黑如潭的目光直视着微微怔神的宁熙,淡淡地唇语说道。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二零六章
贺谦礼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睁开眼打量着周围,室内的装修摆设充满了异域风格,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壁炉,而壁炉前正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人物油画,刚好,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本人。
那是他穿着一条泳裤,站在沙滩上朝着日落的地方展开双臂,肆意大笑着的画面风景。
顿时,贺谦礼瞳孔一缩,骤然间清醒,霍地从床上跃起来。
下一刻,他连忙看向窗外。
果然!
窗外正在飘着鹅毛大雪,一片银装素裹的异国景色。
这里不是东洲的华国,而是北洲的某国。
“你醒了。”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让贺谦礼浑身一僵。
扭头看去,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和一条黑裤子的刘海洋,正笑意融融地望着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放着一碗热汤的托盘。
“你不是去西洲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贺谦礼惊疑不定地瞪着他,但心里的紧张却逐渐放松下来。
“我觉得北国的雪很漂亮,所以就来这里定居,或者度假一段时间。”刘海洋嘴角勾着一抹笑,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他上前坐到床边,并将手中端着的鸡汤递给他:“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喝点汤先垫垫底,我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好晚饭了。”
“你自己做的?”贺谦礼撇开心中那丝尴尬的不自然,顺手接过那碗鸡汤,拿着勺子就痛快地喝起来。
刘海洋瞇着眼眸,炙热地紧盯着贺谦礼的一举一动,似乎要把这半年来瘘狂的想念全都这一刻弥补回来。
贺谦礼假装没看到刘海洋放肆的眼神,他现在虎落平阳,最好是放低姿态,不然的话,别说刘海洋这厮会怎么着,就说贺毅那个刚上任的“三哥”刘海翔,他上辈子和这辈子最大的仇人,都会轻而易举地玩死他。
喝完了鸡汤,贺谦礼起身,在刘海洋的指引下去了浴室打理自己,等他穿了身刘海洋特意为他准备的衣服来到一楼餐厅时,居然看到刘海洋正围着围裙在摆放饭菜。
贺谦礼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下一瞬,他就忍不住喷笑出来:“我说你丫的是不是被外星人改造过啊?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刘三少,居然也会学人家亲自动手做饭?”
刘海洋见贺谦礼笑了,他也跟着高兴,心里的那点担忧彻底放下来,咧开嘴角道:“我一个人住,不想请帮佣,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你快来尝尝看,我做得怎么样?”
贺谦礼笑着点头,就快步坐到了餐桌前等待,他实在是不想承认,他是被饿醒的。
俩人面对面坐着开始动手吃饭,刘海洋做的是四菜一汤,很简单也很普通的华国家常菜,贺谦礼现在早就不挑食了,但既不赞美刘海洋的手艺,也不认可刘海洋的用心,反正只管吃,不管说话。
刘海洋也不在意,一个劲地盯着吃饭的贺谦礼猛瞧,那样子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贺谦礼喑自顶着一阵头皮发麻,津津有味地吃了顿饱饭,看着刘海洋满眼期待的眼神,他也不好搞得气氛太僵,只能言不由衷地点点头,表示道:“挺好的,手艺不错。”
闻言,刘海洋立刻笑逐颜开,兴奋地开始收拾碗筷。
贺谦礼礼貌地起身道谢,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按开了电视。
刘海洋在餐厅和厨房间忙来忙去,室内的温度很暖和也很燥热,贺谦礼不经意扭头瞥了眼依然在忙着打扫家务的刘海洋,凤眼微微一闪……
南洲。某半岛国家。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刺耳地盘旋在空中,沙滩上穿上迷你背心和长裤的高大男人,指挥着直升机缓缓降落。
穿着一身性感红裙的孙若芳,带着两名高壮的男人走下飞机,两个男人各自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男孩,赫然是失踪的小峥嵘双胞胎兄弟俩。
“你动作太慢了,若不是有盟友帮助,你或许早就被宁家的人抓住了。”接机的高大男人,神色不悦地看着孙若芳。
“那又怎样?”孙若芳满不在乎地道:“只要让宁昀也尝尝失去儿子的痛苦,我无所谓他会如何。”
“你的意思是,杀了这个两个孩子也没问题吗?”高大男人冷笑道。
孙若芳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己。”高大男人不再说什么,吩咐那两个手下带着孩子们先走。
小峥嵘被带走之后,孙若芳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着微妙的惊慌:“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放心,我会善待他们俩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承诺你的东西绝对不会失信。”高大男人笑得温和无害。
“最好是这样。”孙若芳哼了一声,就跟着高大男人去了另一个方向。
孙若芳去的地方正是这座环形海岛的中央位置,那里建造着一座隠藏在地下的秘密据点,正是这次跟她主动提出合作的刘海翔的其中一个住处。
“我把我儿子们都带来了,就足够表现我的诚意。”孙若芳看着正搂着一名娇小少年的刘海翔,略微紧张地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刘海翔一手揽着少年,一手夹着雪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当初答应过我,事成之后,就会给我一笔钱,还会帮我把弄出来。”孙若芳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抱歉,孙女士,你说的那个人在几天前就己经出意外死在监狱里了。”
孙若芳一听,脸色刷地变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失声尖叫:“这不可能!”
“这都是真的。”刘海洋抽了口雪茄,嘲弄地冷笑道:“若真要怪的话,其实也都怪你。当初你若是不跟宁昀当众闹翻,让你们孙家和宁家彻底断绝来往,那个人也不会因为受到牵连而被人匿名举报关了进去。他本来就是个无名小卒,不过是凭借孙家和宁家的势力一步一步攀上去的。你既然都己经跟宁昀撕破脸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帮你呢?更何况,那个人又是你偷情的对象,别说宁昀是你丈夫无法忍受,就是别的男人也早就让人把他给收拾了,哪儿还由他安安稳稳地活在世上喘气,你说是不是?”
孙若芳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她盯着刘海翔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反悔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
“呵呵,条件?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你的两个儿子都被我的人给带走了,你又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刘海翔站起身,旁边的娇小少年连忙垂着头退下。
孙若芳眼神骤变,当即心中惊恐慌乱,白着脸怒瞪着刘海翔,尖声骂道:“刘海翔你个卑鄙小人,你居然出尔反尔!”
刘海翔走上前,把手里的雪茄猛地塞进了孙若芳诱人的乳沟内,孙若芳放声惊叫着想要逃开,却被两边眼疾手快的手下们,上前狠狠压制住,一个人猛地拽着她的头发,让她地脸仰起来正对着刘海翔。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刘海翔,你敢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孙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啊——”
伴随着孙若芳的一声惨叫,刘海翔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匕首,凶残地划破了她那张美艳的脸蛋,居高临下地对着凄厉吼叫的孙若芳,如看死人般平静道:“送给你们玩了。等玩死了,把人给宁昀送去,告诉他,这是刘家给他的第一份大礼。”
“是。”
手下们拖着绝望嘶叫的孙若芳离开了,刘海翔扔掉手里沾血的匕首,接过另一个手下恭敬地上来的热毛巾,动作优雅地擦干净,随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手下畏惧地低下头,赶紧回道:“还是老样子,整日叫唤不停,垂死挣扎。”
“难道不是应该不吃不喝吗?”刘海翔嗤笑一声。
“他能吃能喝,求生意志很强。”手下如实道。
“走吧,去看看他。”
顺手丢了毛巾,刘海翔率先大步走了。
那手下急忙跟上,并对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立刻会意,目送刘海翔走远后,就立即去了另一个方向。
刘海翔来到了一间建造在最深处的地下室内,这里阴潮腐臭,黑暗无光,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透出一缕微弱的光线,照映着被牢牢镶嵌在墙壁深层的粗长鐡链,而被两条鐡链紧紧拴住的,则是一个浑身血痕、面目全非的赤裸男人。
“父亲,你今天过得好吗?”
刘海翔坐上手下及时搬来的椅子,正面看着那个无力瘫软在地上,垂着头像是睡着了的男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