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回望lizzie,浅浅笑了一笑。拒绝lizzie下的战帖,仅会让lizzie彻底鄙视她。
“不,妳错了!我是在提醒妳不可以失败。” 这意思难不成是希望她成功?
lizzie慧黠的双眸闪动着,有那么一剎那,凌被这双明亮的眼睛吸引得无法移开目光。
lizzie似乎说得真诚,不过凌尚未分出真假,lizzie已先一步入门。
* * * *
生日宴会上来了许多人,冠盖云集,当今政坛及商界具十足影响力的人都来了。独身前来的大人物自然由classic的高级公关接待。
侍者殷勤地替两人取下外衣。虽然宾客满堂,凌仍一眼就瞧见了伫立人群中的纪容。
纪容背对她和lizzie,身旁站着一名年龄半百的男子,两人正同第三者谈话。若凌没看错,与两人对谈的正是现今国家领袖。
由于被纪容身影挡着,凌看不见该位男子面孔。不过想当然尔,那名立足于纪容身旁的男子必是严晋了。
“年底选举将近,为巩固票群,这种拜会是免不了的。” lizzie一面领凌走向纪容,一面解释道。
没走几步,两人就被挡住去路。
抬眼一看,是classic刚升高级的那群人,个个正面带不平地瞪着lizzie与凌。
“究竟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来?” 质问的公关眼睛看着lizzie,话却是冲着凌来。
“用不着担心,既然她来了,事前说的自然不算数。” lizzie态度稀松平常,丝毫不将几人盛怒放在心里,“游戏规则已经更新了。”
“……如何更新?” 听见规矩变了,新人们满腹狐疑。
“今晚只要谁蒙严晋指名过夜,我就收她作为助理。但若失败,高级公关见习期间,不得配置任何直属公关。” lizzie环视众人,脸上尽是耐人寻味的笑。
“……” 听完lizzie开出的条件,几位新人顿时面面相觑。
“规则简单、明了,一切公平。” 停了停,刻意加重语气,“如何,有人想玩新游戏吗?”
“……” 这样天方夜谭似的游戏规则,脑袋只要稍微清醒的人都知道该保持静默。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lizzie露出了然一笑,语气微微讽刺地,“既然没人想玩,那么我们要玩的就先告辞了。”
不等新人回应,lizzie便带凌轻松突破众人包围,扔下后头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视线朝纪容走去。
方才形势虽然凶险,然而凌脑子里想的全是别的事。
今日瞒着纪容前来,不晓得纪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随着与纪容拉近,凌不禁紧张起来。
走到一定距离,lizzie停了下来,静待三人结束谈话,并不贸然前进。半晌过后,国家领袖似乎完成恭贺的目的,对严晋点了点头,便由随扈护送着离去。
见人离开,lizzie随即甜声道:“容、干爹,我来了。”
二人闻声转过头来,严晋瞥见lizzie立刻笑开怀,满脸慈爱地,“妳这鬼灵精,又迟到了。”
纪容本来也笑得开心,但看见lizzie身旁的凌,表情登时凝结。凌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因担心纪容反应而紧张的心情,全在看到严晋后转为惊愕。
她见过严晋。
那张脸虽经岁月流逝变化了许多,但自凌五岁见过后,就在她心底烙下深切的痕迹,至今无法忘怀。
这个男人曾当她的面抱过纪容,即使他并不知道他和纪容在床上激烈交缠时,她就站在门外。
“谁准妳来这里的?” 纪容脸色无比难看。
“……我自己决定要来的。” 迟疑了一会,凌还是回答了纪容。
“立刻回去!” 纪容不由分说。
“……” 凌看了看纪容,又望向严晋,脚居然像扎了根似无法移动半分。
她一直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现下已丝毫骗不了自己。
尽管听过不少人耳语,纪容是如何凭借见不得人的手段爬至今日这般地位。她从来不信,刻意选择不问不闻。
宁愿告诉自己这些风言风语只是嫉妒者抹黑的手段。纪容早已不操旧业。
如今一切都不成立了,所谓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的纪容的确不晓得向多少男人奉献身子换取利益。
凌曾以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她并不在意。
那么现在呢?
纪容还依附在这男人底下,是否意味两人仍维持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纪容如此反对她来这场宴会?
沈默的对峙一分一秒过去,凌感觉心底发冷。
一思及两人那晚赤裸的交合,凌就无法不去猜想纪容暗地里或许和严晋还有暧昧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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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鸟偶像剧「我可能不会爱你」里头提到回锅肉,俺觉得好像混好用,于是跟着学学,就把以前出现过滴人物拿出来重新加点料,炒一炒上菜,严晋就素第一个回锅滴,后头还有好些个,这就素所谓懒人料理滴哲学。(众:乃想不出新人物就说一声!)
差点忘了滴下回预告:
舞台上的lizzie演奏技巧十分精湛,不论揉弦或是断奏皆无懈可击。诠释乐曲的方式更是令人惊叹,无与伦比。
§ 60 § 茶花女
沈默的对峙一分一秒过去,凌感觉心底发冷。
一思及两人那晚赤裸的交合,凌就无法不去猜想纪容暗地里或许和严晋还有暧昧的往来。
这样可怕的念头,让她心乱如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约莫几十秒的沉默里,严晋先开了口,“小容,新面孔?以前没见过。”
纪容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店里新来的小姐,什么规矩都不懂。”
“既然来了,就让她留下玩玩看看也无妨。” 严晋抬手拍拍纪容臂膀示意,“轻松点。”
纪容仍在犹豫间,却被lizzie抢先答道:“干爹最大方了。小凌,还不快谢过晋哥。”
凌顺着lizzie的话力持镇定地,“谢谢晋哥。”
严晋「嗯」了一声,刻意忽略纪容脸上的挂虑,犹如慈祥大家长般,对凌笑道,“lizzie的朋友就是我严某的朋友,用餐时间正好到了,妳就同我们一起坐,别拘束!”
即便纪容看来百般不愿,事情也已成定局。
随后凌三人伴严晋走到主桌,严晋让纪容与凌坐他两旁,lizzie则坐纪容身边,形成一幅颇为吊诡的画面。
筵席于主持人开场中起头,凌几人就在各怀心思下动手用餐。
酒馔采半自助方式,服务生将载上佳肴的餐车送至桌边,再由桌边侍者替宾客装盘盛菜。
宴会周围亦摆了各国料理点心,提供来宾自由取用。桌边服务菜色则以中、日风味为主,道道作工精细,口感层次变化丰富。
会场中央尚有个小型舞台,请了甚具专业水平的管弦乐团演凑一首接一首古典名曲,使宾客犹如置身一场满足视觉、味觉与听觉的飨宴。
席间,严晋不时与纪容交头接耳,甚至替她挟菜,两人互动很是亲密。即使陆续有宾客前来给严晋敬酒致意,也不见他中断对纪容的关照。
这些举动乍看如同长辈对后辈分内的爱护,细察却又有一点什么不同。
那就是严晋看纪容的眼神,并非单纯父女之情,还多了怜惜之意。是一种男人凝望女人的姿态。
一顿饭观察下来,凌胃口全无,心烦意乱。
“怎么?小姑娘,菜不合妳口味?” 美馔佳肴满桌,凌却鲜少动筷,严晋似乎颇感新奇。见严晋找凌交谈,纪容也稍稍往凌看了一看。
“不是,可能因为第一次与您这般大人物用餐,有些紧张。”
凌的回答本应合宜,严晋反不以为然,抬眉微微「喔」了一声,思忖半晌,接道:“那么我请个高手表演余兴节目,给妳舒解舒解紧张情绪。”
不待凌回应,严晋就把坐于纪容身旁的lizzie唤来。
“什么事?干爹。” lizzie步履轻快,一来就熟络地搂着严晋脖颈。
“这几年干爹生日,妳都会给我拉首曲子庆贺,今年打算表演哪一首啊?”
“干爹今年想听哪一首?”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什么曲子,她都有把握能信手拈来。
“有首乐曲我觉得很适合今晚气氛。以前听妳演奏一次,常令我回味不已。”
“是哪一首?” lizzie好奇地。
“威尔第歌剧「茶花女」中的饮酒歌。”
lizzie听后先楞了下,但好像马上就明白严晋话里的意思,会意一笑,“的确很适合今夜的气氛。” 说罢,lizzie别有深意地往纪容和凌两人之间来回瞧了一眼。
“……” 只见纪容沉默着,没作反应。不寻常的气氛令凌没来由感到不安。
lizzie放开环住严晋的手,转身打算上台表演。离开前,特地对严晋说了一句「敬请期待我的演出」便迈向会场舞台。
lizzie才站出去,场中诸多倾慕她的男士就开始有了骚动。见她往舞台走去,主持人尚未说话,满场就响起热烈掌声。
众人热情的反应,lizzie好似很习惯。见惯不少大场面的她,仅简单向观众微微颔首,即刻引发更激烈的回应。
吵杂中,严晋忽然问凌:“小姑娘,妳听过茶花女的故事吗?”
茶花女,法国作家小仲马最著名的小说之一,讲述法国巴黎上流社会交际花薇奥丽塔一生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
后被威尔第改编为歌剧,「饮酒歌」即为剧中第一幕开头男女主角初遇所吟唱的歌曲。
“一个纯朴的农村姑娘到大都市不得已以卖笑为生,不幸染上恶疾。” 知道凌看过茶花女后,严晋兴致浓厚地谈下去,“贫病交迫时,被一位富有的公爵可怜,收为义女,过上好的生活并将病养好。”
言谈间,lizzie已走上舞台,对指挥说明演奏乐曲,随手向乐团小提琴手借了把琴,而后优雅地将琴架在肩上调音。
“这首饮酒歌的背景,就是女主角尚在公爵庇护下过着绚丽生活时候的事。”
调完音,一切准备就绪,lizzie往指挥点了点头,指挥棒落下,饮酒歌优美前奏旋即响起。
“仰慕茶花女的青年,在茶花女豪华住所举行的宴会终于得以一亲芳泽。”
几节过后,lizzie轻举琴弓。剎那间,全场寂然。琴弓触上琴弦那一刻,四周静得只剩从琴里流泻而出的清澈音色。
“当应邀与宾客同乐时,青年唱出这首饮酒歌,茶花女与她的宾客也跟着加入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