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的前奏响起的时候,我还是很没有气节的红了眼睛。
    直到他开口唱第一句,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往下流。
    ……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
    恒久的地平线
    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
    爱你经得起考验
    ……
    说实话,严子颂唱得并不好听,有些音还跑南天门去了,只是他戴着眼镜一直望着我……每唱一句,周边的人都喧哗大叫,拼命鼓掌,甚至淹没了他的嗓音。
    很吵。很闹。
    吵闹得全世界我居然只听得到他的声音,他在那里轻轻的唱:
    爱你一万年。
    严子颂,那样一个严子颂。他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静静的站着,拿着麦克风,掩饰起他的紧张,轻轻的说,“蒋晓曼,毕业之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身边的人都疯了,拼命的喧哗鬼叫。
    我有一瞬的无所适从,仅能坐在位置上,紧紧的望着他,他又重复了一次,别扭的样子,他说,“好不好……”
    我……
    我冲开人群,跑了。
    ~o(>_<)o ……
    当时我脑子的确是一片空白,因为有人向我求婚,错了,是因为严子颂向我求婚。
    我一边跑一边后悔,然后停住脚步,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想严子颂会不会胡思乱想。
    不过他追了上来,从后边狠狠的搂住我,然后说,“我会好好赚钱,把蒋晓曼养成蒋肥曼。”
    “……”我无奈的想着在这样的天空下,四周的霓虹灯闪烁,明明绚烂到了极致。
    他为何要说出这种扫兴的话,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但我什么也没说,吸吸鼻子只是转了个方向搂着他……
    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然后摸到他的小裤裤的边缘,轻轻拉开,弹了一下。
    ……
    弹完了我懊恼的想着,我真tm变态……o(╯□╰)o
    **
    严子颂在洗手间洗白白的时候,我把自己剥得剩下件胸 罩,躲在被子里,露出脑袋。
    然后听着水声心想这样他是不是少了剥夺和征服的乐趣,然后又傻乎乎的把t恤重新套上。
    后来又觉得我穿上干嘛,费事,又想脱掉。
    还是说我应该也去洗个澡,然后裹件浴巾出来,那样他才会亢奋……
    但我出门之前已经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个干干净净,连脚趾缝都用舒肤佳清洗过了,细菌无残留……
    唔……房间里只有我和他。
    黄荣老早就回自个的家了,或许是觉得严子颂已不需要他的照顾,我瞅他和雷震子发展得挺好的,反正也乐观其成。
    不过雷震子会抱怨她家那个没我家的长得好看,我得意的想其实她也没我长得好看。
    事情发展到这里应该水到渠成,了不起以后真有什么突变,我就当个单亲妈妈,我想我和严子颂生下的孩子一定很妖孽。
    至于事情的起因也没什么,我不过点头说了句,行吧。
    他就心领神会了。
    把他赶去洗澡,就是想计划一下待会事情要怎么进行,我感觉现在全身都热。但我又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太主动,不过不主动又肯定不好玩……
    换个色 情的角度想,那个的时候,我是不是该给谁打个电话,唔……是卜存在,还是梅这人?
    还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我衣服蜷到一半,感觉不对,用被子把整个人裹起来了。
    然后在黑暗中感觉到,他在床边坐下。
    慢慢地又坐拢来一点。
    没说话。
    我等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好奇了,因为鬼片里边的女主角被吓都是因为好奇。
    但是他开始扯我的被子。
    臭不要脸的,女朋友来家做客,连被子都不给人家,我心里吼了一声,就滚到一起去了,压着被子不给他。
    他顿了顿,说,“蒋晓曼。”
    打滚,不理他,打滚,不理他……
    他就突然把我抱住了,然后强势性的拉开被子一边,让我露出头来呼吸。
    我才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没有戴眼镜。
    唔……
    他出其不意的将手伸进被子里,勾着我胸 带,突然弹了一下。我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人就压了下来,亲了我一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试图下一步举措。
    我想他大概等了很久,这个时候的确说什么都是多余,想到这里,我突然勇气大增,但好奇心是猛增,在他解开我后背的扣子的时候,我突发奇想,然后就嚷嚷到,“等下等下!”
    我一把推开他,离他稍微远了点,对面的他,肌理分明,肤色很是健康,果真赏心悦目,然后我收了收口水,瘪瘪嘴说,“你先等等,我……”我就闭着眼睛把胸 罩脱掉,再用双臂围着胸部,挤出一条大沟沟,问他,“你看得到吗?”
    我感觉严子颂的脸在一瞬间有点僵硬,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又退了一点点,“这样呢?会不会朦胧美一点?”
    他无言的望着我,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我,突然就扑了过来,吼了句,“你这该死的小东西!”
    他用力的压着我,害我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全身的肌肤都像是焗桑拿,煮河虾,双颊温度猛升,他又亲了亲我,然后伸手捏了捏我的胸 部,把我给羞愤的,但还是涨红脸问他,“有没有感觉……”~o(>_<)o ……
    他点了点头。
    我索性也捏了他凸起两点一下,然后问,“你呢,快乐不?”
    他就直接捏我屁屁上的肉。
    我又在他肩头报复的咬了一口。
    妈的,这就是妖精打架……的前戏。
    反正他的亲吻从我嘴巴开始,到锁骨,到肩膀,到胸部,到奶 头,再到肚脐眼,全部是流水线运作,功夫到位。
    我觉得我还蛮享受的,先前学着片子里的女人嚷嚷了两句,“呀咩……呀咩……呀咩爹!”又觉得咱中国人不说外国话,换成,“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
    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湿了。
    然后他进来的那一刹那——
    “啊——”我算是圆满了。
    大结局
    他压在我身上,本就很重,尤其他还在动!
    我囧囧的想着,难怪说摩擦生热……我现在好热。
    而一股极其癫狂的快感,让我一方面极其痛苦的皱着眉,一方面又不想他停止,只能宛若溺水者般,紧紧抱着他这块浮木,指甲紧抠着他结实的肌肉,本来还想叫嚷些什么,可是又不想打搅他认真的干活。
    唉~咱俩都是辛劳命!于是咬牙忍着痛与快感的双重折磨,时不时也会主动舔舔他胸膛上的汗珠,咸咸的……感觉所有的都成了催 情剂,全身都有一种紧绷的颤栗感。
    只能一方面极力配合,一方面静候小说中“极乐世界”的到来……=_=
    然后我们两个傻傻的转换了一下姿势,然后我一边激情万分的摆动着,一边心里总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很邪恶的事情,但问题是这种邪恶又是很神圣的,有句话说得甚好,原始而古老的律动……
    有道理。
    话还能说到这份上,充分说明我办事不认真,没集中精神,下一刻我痛改前非,全心全意投入到原始律动中去了,然后果然去了就……
    丢了o(╯□╰)o……
    **
    折腾到夜深人静,已是完事后。
    他从后边紧紧的搂着我,唇轻轻印在我的肩膀上,我安静的蜷缩在他怀中,空气里还弥漫着……什么来着?激情的味道。
    只是心里却异常的平静,感觉连呼吸和他都是同步的,这种感觉非常非常温暖。下一刻我决定破坏这种宁静,我说,“严子颂你听着,从今天开始你生是我的人,死就是我的鬼,你要是移情别恋我就咬死你。”
    他点点头,感觉他抵在我肩头的唇,开始变化成扬起的角度,是在笑吧。
    我眯眯眼,觉得一股暖意……唔,正从我大腿往上摸……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转了个方向,压倒他,扑在他胸膛上问,“以后碰上个胸部比我大的,你怎么办?”
    “无视她。”
    “那要是她还比我热情的呢?”
    “漠视她。”
    “要是她对你无比主动呢?”
    “鄙视她。”
    “如果她还向我示威呢?”
    “仇视她。”
    我点点头,得意的笑,“很好。”
    过了会他摸着我头发问,“如果以后我想亲你呢?”
    “亲吧。”
    他就亲了我一下,“想摸摸你呢?”
    “摸吧。”
    他又摸了我屁屁一下,继续问,“如果想更深入一步呢?”
    我嗯嗯了一声,“来吧!”
    **
    或许像谁说的,爱能软化一个人的心。
    我从未和严子颂提过他妈的事,但我会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和阿姨通通电话,后来他听出点端倪,我就告诉他那是我的朋友。
    他应该要相信我。
    他果真也慢慢的知道了我举措的用意,虽然隐隐还有些不高兴,却并未阻挠我。
    或许对他来说,我已经比他的那些记恨,来得更重要些。
    其实说实在话,抛开成见,他妈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视角和想法都和我妈很不一样,某些时候,让人受益匪浅。
    我后来告诉严子颂,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好运,不是第一次恋爱就能一击即中。而有些人等不及,在丘比特还没有找上他的时候,就结婚了。
    于是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不完美。
    我当时说了句特感性的话,我说,逝者已矣。
    我始终觉得,会在一个人离去后还惦记着他,给他的坟前买上一束花的,再多深的仇恨,终该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烟消云散。
    严子颂毕业后在银行找了份工作,才发现虽然总说文凭是废纸,但这废纸其实还蛮管用的。是份还不错的工作。
    不过他出社会我才发现,男人长得太好看并不是无往不利,在很多人的眼中,指不定就当他是草包。
    因而小妖怪开始把自己打扮得工工整整,一丝不苟的戴着眼镜,慢慢的学着让自己成熟起来。
    也很好看,我甜甜的想。
    严子颂不管多忙,都会给我打电话,简单的说着些发生的事情,偶尔会有些很腻人的话,譬如“我想你了”,“想死你了”。我发誓绝对不是我逼他。
    这样的日子,过得缓慢而充实,偶尔回头,又发现时间早溜走了。
    某天他和我聊电话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我就提着行李箱,搬出宿舍,决定和他同居。
    我想我果然还是冲动型的女人。
    咪咪说,“看来宿舍结婚最早的人就是你了。”
    小林有些现实,她说,“真的不考虑了吗?怕只怕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
    雷震子倒没说什么,她和凰戎总是磕磕碰碰的,不过她祝福我。
    我给他收拾好屋子,然后把饭做好,等他回家。他回家后,震惊的看着我,同时也很平静,只是眼角有一些濡湿。
    吃饭的时候我还不是很饿,于是开始给他夹菜,原本以为他辛苦了一天会狼吞虎咽,席卷残云,结果他只是一口一口的扒着饭,然后轻轻对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点点头,说,“乖,先吃饭。”笑笑掩饰眼底的湿润。
    历史系的课程大多是枯燥,听说很多师兄姐毕业后还是去当了老师,我从未想过当老师,担心带着学生一起疯,后来我又发现当老师也不错,至少寒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