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调调情也很顺利,那时候他反而对结婚没什么兴趣。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心境不一样,他现在只想做平凡的男人和一个平凡的女人用正常的方式ml,bg生子,抚养孩子,然后供儿子上学,买房子,娶媳妇,生儿子……如果那个和他一起造人的兑现是小丽的话应该是件不错的事。
小文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地在意小丽,他明知道一个参与自己过去的女人并不是个好的选择,可是忍不住——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爱,他从来没体验过的东西。
小文开始向心仪的女人频频示好,暗送秋波。他没有刻意追求过谁,想不出什么特别的招式,无非是请人吃饭,送送小礼物。
开始的时候小丽表现得大方,有来有往,这让小文信心大增,再接再厉,但是没几天,就收到小丽的短信,婉转地说自己现在不考虑男女问题,小文说没关系,他可以等。又过了几天小丽告诉身边所有的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对方是个博士生在读,介绍人是公司老总。
小文彻底懵了,不是说不考虑男女问题吗?怎么就暗渡陈仓了?他被甩了?被甩了……果然是因为那个吗?
小文实在没有勇气问一个女人是不是因为自己被□过而被拒绝。
原本以为黑夜终究会过去,却原来他是在北极,生活的明媚早已过去,只剩下一半的夜晚,漫漫无期。
可是小文勉强算是个实用主义者,把确定信念作为出发点,把采取行动当作主要手段,把获得实际效果当作最高目的。这样的人有着世俗意义上的坚强.如果把获得平静安详的生活作为目标,把同小丽这样的女人结婚作为实现目标的手段之一,那么不结婚实际上算不了什么----只要最终他仍旧过上那平静安宁的生活.
又或者生活教给他什么是□的同时也教会他坚强.
当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当男人被糟蹋过,那么失恋算什么!
心情低落的小文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让自己像个豁达的男人一样战斗.
可是好运气似乎随着小丽的心远离而远离,没几天老总对小文语重心长云山雾罩地谈了一番之后,把他解雇了.
小文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
老总轻拍着扶手说:”理由很复杂,市场不景气,公司不需要这么多人手----最重要的是你人际问题.即使你在这里做下去也不会很开心,何必呢,想开些.”
小文说:你是说有人授意你解雇我?
老总说:”也不能这么说----”老总搔了下头皮,抱歉一笑.
这一笑小文心里拔凉的.
那个男人,果真又出现了.
他像背后灵一样缠着他,像发情的狗一样追着他的屁股跑.
他当下什么也没说,抱着一只小纸箱子离开了奋斗了三个多月的职场,默默回到失业大军中.
几天之后,小丽才知道他被解雇的事情,多方了解之后才得知,幕后指使居然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利用同老总的关系踢走了追求小丽的情敌.理由是出于嫉妒,小丽并不是没有犹豫,也不是没有动心,她是个好女人,可是没有那么好,好到真正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被糟蹋过的男人”.
小丽得知真相后十分气愤,同男友大吵一架,又跑去找小文,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带着对臧澳疯狂的怨恨----这是后话.
当日小文回到家,另一场灾难正等着他.
他租住的那个单元,着火了.
他回去的时候,消防员正站在云梯上,拿大水管子一顿乱喷,黑忽忽的浓烟直冲霄汉,人群里三层外三层,久久不散.小文捧着木箱子,凝眸看那黑洞洞的自家窗子,连玻璃都烤爆了,他的财产----不必说了,连可以证明他是施小文这个人的证据看样子也被水火无情了.
居委会大妈在不远处交流”真相君”.
据说有个戴墨镜形容猥琐的男人从某单元出来之后不久,火就从某层开始烧起来了.
而这某单元某楼正是小文的住所所在.
居委会大妈的结论是:八成是寻仇的.
小文噶一下,差点吓抽过去----已经要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警觉地四周张望,仿佛各个角落里都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监视他闪烁着残忍的光.
他当下挤出人群,绝尘而去,可是无论跑出多远,换多少车,身后那被监视的感觉都挥之不去如影随形.他受够了.失恋失业流离失所,接下来他还会失去什么不得而知.
六神无主之下小文打电话给家里,父亲苍老疲惫的声音告诉他:他妈被车撞了,肇事司机耍流氓,跑了.
臧澳!!你个黑框黑框!!劳资和你拼了!!!
在这个灰不鲁突的城市某处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场,小文彻底怒了.
无处可去,无处可逃,索性背水一战,绝地反攻!
在回b市的火车上,小文闭目养神,韬光养晦,心里琢磨着如何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如何能够杀人不见血,如何能够最大程度地增加仇人的痛苦,折磨他,摧残他,糟践他----当然是正常意义上的糟践,他就是上狗也不会上那只狗!
而他身后离开的城市里,他那个失火的小区,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是:居委会大妈已经开始辟谣了.据说是某单元某楼层某室家的孩子玩火不小心----造孽哟.
而b市某车行里,那辆肇事车也正静静地等待喷涂,掩盖身上的刮痕,而它的主人并不是小文认为的臧澳手下,而是一个买驾照从未上过道又酒后驾车的sb马路杀手.
所有这些错误的信息给小文造成了精神上强大的压力,引导着他向着一条不归的悲剧之路而去,他抱着 “你要弄死我我就在你之前弄死你”的求生本能向着那对他心存怜悯根本不想弄他的敌人而去.也许这是场生活的偶然,也许必然.谁知道”如果”之下,事情是否会有所不同.从实用主义的角度讲,这些对小文将不再有意义.
第 25 章
算来离家出走也不过小半年的事,就算科技再日新月异,山还是那山轱辘还是那轱辘b市还b市,小文自以为的处境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没想到自己回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居然是臧澳。
当时他推开医院病房的大门,就见到那男人正拿着暖水瓶往玻璃杯里倒水,老妇人一脸感激欣慰低声地说着什么,好一副母慈子孝图!
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场,臧澳偏头看过来。
两人都僵硬着不动了,目光却纠缠在对方的身上,谁也不挪开。
臧澳自然有他的心思,没想到心上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而小文则是与仇人想见分外眼红罢了。
一个是牵肠挂肚;一个是郎心似铁。
可外人就不这么看了,说的好听点就像古龙的两个高手都等着对方露出破绽;说的再好听点简直像两个乱世鸳鸯久别重逢,无语凝噎,就差那么点执手相看泪眼了。
“小文……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还是从外面回来的文爸爸撞破了这一场梦魇,把人拉进房间。
然后是亲人叙旧,父母两个先是连声追问小文的境遇,又怕冷落了客人,一个劲地夸臧澳,说是多亏了他的照顾。
小文只关心自己老妈的伤势,对臧澳还是不冷不热的。
臧澳也识趣,呆了一会就走了,走之前对小文说:“你能回来……挺好,多呆几天吧,你爸妈都挺想你。”
小文抬了抬嘴角低声说:“你不是也想我。”趁臧澳没回过神来,转身回去了。
小文听完父母对车祸详细的描述之后就接受了父母对臧澳无上的赞美,说他如何如何帮忙联系老大夫做手术,如何如何帮忙照顾,如何如何仁义。这赞美如祥林嫂的呓语,渗透到他们生活的各个部分。
小文忍不住提醒他们:“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去问问他会不会对随便一个车祸的人这么好?他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还很邪恶,你们不要受了一点小恩惠就没有是非观念了。”
父母也不跟他吵也不跟他急,看着他叹气,“你说我们咱们家还有什么能让人惦记的?别说没有,要是有我还真想他开口要了去……我也想,欠下这么大个人情可怎么还。”
小文快气背过去,什么叫“开口要了去”?什么叫“人情怎么还”?他气哼哼地说:“你们放心,不要你们还一分钱,我还!”
臧澳大概知道小文不喜欢见到他,从他回来见了那第一面之后就再也没主动现身,倒是二老惦念,说是之前明明每天都来的,现在突然就不见了是不是有事脱不开身,催小文去臧澳处看看,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小文也不推脱,有什么好推脱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等着让麻烦找你还不如去找麻烦。
他也不知道臧澳在哪工作,就只好到只去过一次的臧澳母亲家的小区外等着,抗着一箱石榴,进来一辆车就瞅瞅。
终于,那辆眼熟的保时捷卡宴车轮滚滚而去,戛然而止,又急吼吼地退回来。臧澳放下车窗有点不相信地叫他:“小文?”
小文左在他那箱金秋九月的石榴上说:“我来谢谢你对我爸妈的照顾。”
臧澳有点迟疑地下车走过去,说:“你客气了。”
小文站起来踢踢箱子说:“送你的,别嫌弃。”
臧澳笑了笑,“难得,你还记得我好这口。”
小文说:“我记得我是一个籽一籽地吃,你是像啃苹果一样啃。吃的满脸都是。”
臧澳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说:“对。你吃不过我。”
突然尴尬起来,想起两人这么说着话,连忙搬起箱子放到车上说:“到我家坐坐吧。我妈也念叨你。”
小文推辞,说:“不打扰了。我今天就是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最后这句话还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恨。
可是说者有意听者无心,臧澳谦虚地说:“谢什么,我小时候有一半时间是在你们家长大的。”
小文说:“可惜我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当没发生。”
臧澳语塞。
小文说:“这箱石榴当然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万一,你还想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
臧澳连忙推辞说不用不用我什么都不缺。
小文说:“这么着吧,我看你什么也不缺要啥有啥的,就缺个床伴,不如我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
臧澳唰地脸白了,想了想,又红了。
脸怎么白了?是因为立刻想到这话里暗示的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曾经对此人施暴。
怎么又红了——那还是因为这一事实,那些残暴的或者旖旎的画面,虽然过了很久也总是出现在臧澳的性幻想中。
但臧澳毕竟是臧澳,小文能够激起他瞬间的懊丧或者纯情,但基本上他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多半还是一路走下来,风雨无阻。
所以他咳了一声,正色说:小文是你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段时间为你做的事不是特意做给你看,更不想要你报答什么。你远在c市,照顾不到的地方我顺便帮你看上一眼也没什么。
小文说:你怎么知道我在c市?
臧澳说:你妈告诉我的。
小文说:我从来没跟他们提过。
臧澳说:……是嘛。
小文说:你果真调查我跟踪我?
臧澳说:现在治安不好,很多无头尸命案,你在那种情况下失踪我自然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小文捏了捏拳头,咬了咬牙,恨死这个烂人和他那一点都不愧疚的语气,他跟踪他,破坏他未来的爱情,指使老板解雇他,放火烧他的房子,撞折他妈的腿再假惺惺献殷勤,现在他还说的云淡风轻……人怎么能这么坏!人心怎么能这么歹毒!!
小文忍下一口气说:“所以我更应该好好报答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这么绝。”
臧澳尽量自然地拍拍他肩膀说:“别想太多了,我真没那个意思。”
小文的愤怒又上一层,跟他玩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