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是受天琳控制。她想怎样就怎样,导致了今天这个结果,所以天琳啊,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去把那个三辩抓来给我们看,别老要求我们。
“小叶,为什么我和霏霏会对郑韬的脸有印象?”天琳问道,她居然临时改换话题,是不是男人啊!你们姐妹俩跟郑韬的jq我怎么知道!
她转向崔隽:“小弟,你说呢?”
崔隽摇了摇笔,脑袋也顺着笔的方向摆动了两下,说出了他的逻辑:“王天琳和万雪霏认识也没多久,两人所共同参与的事情应该不算太多。好好回忆一下。”
说的也是,毕竟我们对郑韬可是完全没印象,除掉我们全体参与的事情,她们俩独处的时间应该屈指可数。
比如天琳第一次和万雪霏相遇的时候,是在后台类似更衣室的地方。
这时天琳的马尾辫一扬,张开嘴来。万雪霏也想到了什么似的,望着天琳。
喂,郑韬到底是谁啊?
活动室里的场面就像一幅充满内涵和寓意的油画一样,画面中的两个美女脉脉对视着,一个留着马尾辫,双眼炯炯有神,另一个微笑着,笑得比蒙娜丽莎还深邃,她们静止不动,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
“这个郑韬……”天琳终于发话了,“不就是那天冲进后台的男人吗!?”
你说啥!?
喂,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居然是那天在寒露时分,后台发生的万雪霏走光事件的扫把星?怎么会是他!
“怪不得他在台上回避我们的问题。”万雪霏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他。”
万雪霏的音色变化不大,但我仔细聆听,隐约觉得她心里似乎藏有极深的怨念。她握茶杯的手是静止的,但她杯里的茶水却莫名地颤动着,仿佛在经受微波炉的炙烤,指不定哪一秒会喷发出来。
“哦,我说呢!是他,是他。”天琳摆摆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万雪霏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我们在帮那人的球队辩护,原来是这样。”
呃,万雪霏,我觉得你这笑容有点皮笑肉不笑。
好像天琳也察觉到了,赶紧说:“霏霏,我们接这个案子,你没关系吧?”
万雪霏一直保持着微笑,又斟上一杯茶说:“没关系呀。”
没关系就好,就怕她记仇。
“是吗……可是……”天琳也苦笑着说,“那为什么你倒的茶……溢到桌上了。”
万雪霏答道:“因为茶杯太小,水太多。”
你是在暗示着什么吗。太不对劲了,真的太不对劲了,我怎么感到四周隐隐潜藏着一股浓厚的杀意。万雪霏,你真的没事吗?为什么我们都觉得你在打什么主意呢?你看,崔隽沉默了,苏可端着茶迟迟没有喝下,连天琳都不会动了,我也只敢活动活动心眼。崔隽啊,你为什么要提示他们去回忆那个郑韬啊,别让她们想起来不就没事了嘛!
与此同时,门后的胸罩一晃,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门外闯进一名男子,身材宽厚高大,长着一副神气十足的圆脸,一双小眼睛灵活地眨巴几下,露出憨厚可掬的笑容大声说:“各位!是王牌足球队吗!?”
很抱歉,不是。
我们五人齐心摇头,让来者默愣了几秒,随后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番后,用一只大手托着后脑勺爽朗地笑道:“哎哟,我说错了!你们是王牌足球队!”
真的不是,你怎么一错再错呢。
他不顾我们的疑惑,自顾自地说:“我是足球队的。队长郑韬派我过来,替他向王牌足球队的各位治病,特别要向万雪霏治病。但为什么要治病,他没告诉我,反正就是治病。”
我们都听傻了。
天琳望着他,脑后的马尾辫静在原处,肯定是想说“这人是哪儿来的ufo”;崔隽也望着他,手里转着的笔突然石化了似的;苏可微张着嘴,似乎在思考这人的话语逻辑关系;只有万雪霏泡茶的动作没有停止,轻轻斟满一杯,恭敬地走到他身边,递给他说:“请用,香片。”
“哎哟,哈哈,万雪霏!”他的话音带着北京腔,脸上露出大乐的表情,接过茶杯说,“郑重向你致歉,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致歉。啊,还有……”他匆忙从包里掏出一件衣服,那是印有万雪霏的白色t恤,说,“队长说要你的签名,他是你的偶像!”
万雪霏有点莫名奇妙:“你们队长?郑韬?他不是我的偶像。”
“啊……哦不!瞧我这张嘴,又说错了。你是他的粉丝才对。”
这也错了吧。
我算是明白了,眼前这家伙是个大嘴巴。他想说的是:郑韬是万雪霏的粉丝,郑韬向万雪霏致歉。
怪不得庭辩时大家都怂恿郑韬上去作证,原来他们都知道郑韬的老底。照这么说,郑韬那天闯进后台,也是为了要签名而已?
“既然是致歉,为什么他不自己来。”万雪霏接过衣服,当然一个字也没有写。
“哎哟,队长一心为了打决赛,打省赛,都要累死了。他现在正在教训易思函,告诉他该怎么打。但他从没忘记向你治病的事,所以派我来治病。”他说完喝了一大口茶,似乎没喝出味道。
派谁来也不能派个大嘴巴来啊。
万雪霏说:“他想要打决赛,打省赛,首先要我们帮忙辩赢,是不是。”
“是,是!”
“我们要是输了,你们球队也会被淘汰。球队的命运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对对,所以拜年了!”
是“拜托”了吧。
万雪霏把衣服递回给那名大嘴球员,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欧阳。我中场,踢高一5班。”
说反了吧。
“欧阳,等我们辩赢了,我再送你签名,好不好。”
欧阳停顿了一下,说:“可以啊,可是……万一输了?”
“输了就算了,反正也打不进决赛了。”万雪霏笑着说。
我们全体成员都望着万雪霏的微笑,似乎都很清楚她那话语间的含义。天琳赶紧靠到万雪霏身边,脸蛋凑得很近,亲昵地说:“霏霏,别这样嘛。我们好好辩,辩赢了我请你吃长沙米粉。”
“好呀。”万雪霏还是那样笑着。
“那……我们要辩赢哦。”
“我会努力的。”万雪霏依然保持着笑容,心里显然没有乐意。
“……霏霏,你没事吧?”
“没事呀,你们等着看结果好了。”
听起来像是在宣告什么似的。
只有欧阳似乎不明所以,大笑着说:“那就太好了!万雪霏笑得真温驯……温柔啊!”
她笑得很恐怖才对。
“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你看万雪霏表面上是微微笑着,但谁知她是不是准备在下次庭辩上搞什么花样,说不定她已经都盘算好了!你回去一定得告诉郑韬那个笨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万雪霏,现在好了,郑韬还有整支球队都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欧阳见我们表情不对,似乎也醒悟到了什么,忙说:“我们队长为了打进省赛,努力了三年都没有好结果。”
这次他也不会有好结果。
“今年是他最后一年,我无论如何都希望帮他打进省赛,所以我诚恳地请你们帮倒忙。”
说不定还真帮你一倒忙。
万雪霏不动声色,到头来还是天琳有办法。她说:“霏霏,你说过的,不会让我们再输一场。”
万雪霏一边喝茶一边说:“我记得,我没想过会输。”
“那……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嘛……”
“没什么不高兴的。嗯,我还希望郑韬继续出庭作证。”
“真的!?”欧阳瞪圆小眼说,“那等会我回去告诉他,是万雪霏要请他作证,他一定很高兴的!”
万雪霏一笑,又斟满一杯茶,茶水还是溢了出来:“我会好好招呼他的。”
真正高兴的是我们才对。只要万雪霏没什么大问题,那其它事情咱们就不管了,让郑韬自个儿高兴去吧……
这个问题解决了以后,一直在窗旁边看热闹的崔隽才又转起手中的笔,咳了一声问欧阳:“郑韬正在教训易思函?”
“是的,骂得可痢疾了!”欧阳用力点头,我猜他想说的应该是“可厉害、厉害极了”。
“我记得,上半场是易思函进了一个球,为什么郑韬还要骂他?”
“哎哟,”欧阳手一甩,眉头一皱,露出一副哭笑不得样子嚷嚷道,“易思函,连我都想教训他,不知道他下半场踢的什么玩意儿。”
下半场?我记得下半场的易思函好像踢得更卖力,一直都在向前冲。
“冲是好,但没他那样冲的。每次我想传球给他,他都成太监了。”
成太监?
“……冲太前了,越位了,害的我想传又不能传,硬传就被吹哨!”
这个主裁判还真仔细,连越位都看得那么清楚。看来人一味地勇往直前也不定是好事,第一个冲锋陷阵的也是第一个死的,尤其是关键球员。打赢了功劳都归他,打输了责任也都在他,可以说有时一个球星肩负的是整支球队的重担,压力特大,所以成为焦点不但要有良好的外在素质也需要有不错的心理素质才行。
于是我看了一眼万雪霏,她还在那无动于衷地给我们沏茶,我又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了,心理素质真好的不得了。
“你们两支球队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再重赛一场?让我们这样折腾反而更花时间。”
欧阳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再踢了。我们的主力是易思函,但昨天比赛时,他的左嘴扭伤了。”
想不到易思函还有俩嘴。
崔隽抛起笔,接着问:“那你昨天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与球门框和球门线有关的事情。”
“哈哈,就是你们今天辩的东西吧!”欧阳拍拍腿说,“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昨儿我们都一心二意想着进球,又在下雨,谁会注意那个。”
“连进球的人也没注意到吗?”
“进球的?”欧阳的眼睛又瞪得提溜圆,“哪个?”
崔隽说:“第一球是易思函进的,得分了。第二球,是下半场对方的谁进的,得分了。”
“杨意呗。”
啥!?
我们全体成员身子一直,想问欧阳是不是又说错了。
“就是杨意啊,今天坐在审判席的那个。”
我问:“你说清楚点,审判席上坐着谁?”
欧阳说:“审判席上坐着的,是主裁判嘛!”
“主裁判进的球?”
“谁说主裁判进球了?是杨意进的球!就是坐在证人席上的。”
崔隽提醒他道:“……是辩护席。”
“对对对,是被告席。”
原来杨意还会瞬间移动,怪不得他能进球。我们居然谁也没注意到和我们庭辩的对手居然就是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