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又头绪了。” 震寰禅师禅师忽然笑咪咪的道。
“也——不大有。”胤礽不是很想要将自己与胤禛的纠葛告诉震寰禅师,于是他转而问道,“我的病与这个人有关吗?”
刚问完这句话,胤礽自己都有所发现,是了,当日胤禛舍身相救,自己的病就好了,最近,因为自己刚刚病发不久,就发现胤禛背地里背叛了自己,这——难道是巧合。
还有,胤禛那该死的黑子,当年竟然偷偷将自己遗失的玉箫从水里捞出,收藏到如今,他会吹箫,曾经有人告诉过胤礽,胤禛是会吹箫的。
胤禛,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胤礽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他有些迫切的看着震寰禅师:“大师,如果我猜到那人是谁了,那么这个人,他对我到底做过了些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归纳总结,明天归纳总结,后天人魔大战,大后天开天辟地新纪元,over
执念
胤礽有些迫切的看着震寰禅师:“大师,如果我猜到那人是谁了,那么这个人,他对我到底做过了些什么事?”
震寰禅师闭着眼,似乎是想要整理思绪,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如果贫僧没猜错的话……那人在您前世曾对您下咒,要与您永生永世纠葛在一起,不死不休,这中咒语很霸道,用得不好,就会让人魂飞魄散,或者无法转世投胎,魂魄便只能在黑暗中徘徊,回不去他该去的地方。”
胤礽听了后,心里豁然明朗,是了,就是因为这诅咒,所以自己的魂魄并没有能够去投胎转世,无所依存,最后竟然只好穿回到自己幼年的时候,这个混蛋!
“他诅咒我什么?”胤礽问道,“这样的诅咒是诅咒什么的?”
震寰禅师为微微叹了口气:“所谓一生纠缠,可以理解为,如果他心里对您有仇恨,您的病便会加重,知道油尽灯枯。”
“所以,解决的方法是……”胤礽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一边问,一边暗暗心惊,这黑子,他是疯了吗?
果然,震寰禅师道:“不瞒太子殿下,所以,我之前问你是否曾有人对您舍弃性命,如果那个下咒的人被您感化,甚至愿意为您舍弃掉性命,那么这个咒便不会起任何作用。”
胤礽咬牙道:“所以,我梦里听到的歌声应该是真的,对吧,那是我被下咒时真实的周围发生的事情。”
震寰禅师道:“恐怕是的。所以,这也是能够帮您找出下咒之人的方法,他一般会带着当时对您下咒的一些记忆,比如……曲子。”
胤礽想起来,那时候听闻胤禛喜欢昆曲,他有时候还会招旦角去宫里唱戏,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在对他下咒时,他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让旦角在那唱着,真是——可怕。
胤礽告别了震寰禅师,自己一个人去小竹林散步,这里是清风闲云野鹤,放眼望去一望无边的翠绿色,偶尔有山石掩映,远处,哪家的牧童在吹着欢快的曲子,曲声悠扬跳脱,萦绕耳边令人心旷神怡。
胤礽一身素服,褪去权力繁华,却丢不掉满脑子烦扰的思绪,他走到林中的小亭子里,从怀里掏出碧玉箫,不过此箫非是彼箫,真的在胤禛手里,胤礽手上的是他的皇父笨拙的一刀一刀为他镌刻而成的。
他与这两人有恩有怨,却不得不彼此纠葛,胤礽叹了口气,转而依靠栏杆坐下。他想起那夜与康熙在水边的缠绵,而后玉箫落入水中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现在看来并不是找不到,是胤禛根本先一步找到了,他后来那么的生气,他在木兰那晚质问自己……
胤礽烦躁的站起来,在亭子里踱步,难怪自己总是在假山那儿遇见佟佳氏贵妃,而且有一次,他分明听到佟佳氏贵妃是在那儿找人,她找的不会有别人,根本就是胤禛。胤禛小时候,喜欢一个人躲在假山里面,吹他的玉箫,把风筝藏在那儿,他还偶然遇到了自己,为自己题字示警。
那时候,自己不待见他,所以胤禛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交流,后来熟了,胤禛便不再去假山了,又或者,他希望为自己保留另一个身份,是特别的,对于自己来说,他必须是特别的。那代表,那代表……胤礽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胤礽颓然的坐到亭子的石头凳子上,冰凉的寒意让胤礽发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继续想着,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自己第一次好起来是因为胤禛开始对自己有了好感,不,应该说情谊深厚,所以,他的舍命相救,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而且还阻止那个诅咒的实施。
那么然后呢,这病最近为什么会复发,那代表胤禛心里又有了怨恨,他怨恨什么?胤礽狠狠的揉着太阳穴,仿佛有什么要浮出水面,但是,就差了那么一步。
不过,胤礽可以确定的是,胤禛不是因为他被刺杀的事情,误以为是自己的人做的,自己没有杀他的理由,就是要杀他,比这好的方法多的是,不必因此还惊动康熙。
“可恶,这小子到底心里面想些什么!”胤礽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他更不明白的是,胤禛上一世给自己下这么奇怪的诅咒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所有的一切而来吗?整个大清都是他的了,而自己呢,只是被圈禁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郁郁而终,为什么即便是这样,该死的雍正都不放过他呢。
胤礽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胸口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身体的力量一瞬间消失了,他想抓住桌角却没能办到,胤礽依靠这桌子滑到在地上。
他平躺在地上,深切的感到生命在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流失,胤礽有力捶打了心口的地方几下:“胤禛,放手,你给我放手!”
朦胧中,胤礽见一大群人围过来,有人高声尖利大叫着:“去告诉皇上,马上告知皇上。”
“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胤礽很烦恼,他两个都不想见了,这一世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要重新活过,死了倒干净,怎么总觉得是为了别人活着而不是自己呢?
前一世为了康熙,他活得窝窝囊囊,这一世,因为胤禛,他被逼得走投无路,这两个人,就不能让他清静的呆着吗?
胤礽在睡梦中已经气呼呼的,他翻了个身,忽然看到梦中少年,浓黑的眉目,眼睛在黑暗中越发显得闪亮,他有些委屈的问胤礽:“二哥为什么不喜欢胤禛,我可是很喜欢二哥的。”
胤礽猛的吓醒过来,惊出了一身的汗,李德全见胤礽醒了,大喜过望,立刻送上刚熬好的补汤,胤礽喝了一口,苦得叫人直犯恶心。
“这什么汤?不喝了。”胤礽挥手就要叫人送走。
“哟,太子爷,良药才苦口呢,不如您先尝块糖耳朵,再喝也不迟。”李德全忙送上糖耳朵,胤礽低头看了糖耳朵良久,此情此景,好像在什么时候有过。
胤礽记起康熙抱着自己哄着喝药的情形,他忽然抓住李德全的手道:“你留下,本太子有话问你,其他人都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狗血,鉴定完毕
发脾气
李德全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可有让主子不高兴的事情,确实没有啊?连向康熙禀报胤礽的病情都不曾做过,就是怕太子不高兴,觉得自己心里只有皇上,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德全这么一想就安心留下了,不过胤礽第一句话就让让他很是头大。
“李德全,还记得胤禛他们被追杀,我从京城赶去见皇父那次吗?”
李德全忙道:“禀太子,老奴记得,皇上共猎得野鸭三十只,狍子十五只,还有……”
“李德全,”胤礽打断了他的唠叨,“那天我……照顾……皇父的时候,胤禛来过吗?”
“那天……”李德全做冥思苦想状,“喔对,四阿哥确实来过,不过老奴拦了四阿哥的架,因为皇上说不想叫人打扰。”
“四阿哥是立刻就被拦下的还是耽搁了一会儿?”胤礽又问,并且补充道,“好好回爷的话吧,李德全,我可是听说你干儿子出事那晚是胤禛去的,他怎么解决的,那么利索?你干儿子连根手指头都没伤到?”
李德全噗通一身跪在地上:“耽……耽搁了一小会儿,太子爷的马惊了,所以奴才……“
胤礽躺回到床上,良久叹了口气:“李德全,你跪安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一日,康熙从未有如此的高兴过,不是因为他将几个儿子都封了王,也不是因为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黄河大水的问题已经有所缓解。而是,上书房大臣送了万民书给皇帝,自己也附上折子一本,里面非常情真意切的提到:诸位大臣都觉得太子胤礽忠良孝悌,处理政事时井井有条,行军打仗更是百战百胜,如今为了大清在潭拓寺修行礼佛,实在感人至深,只是,朝廷少不了太子,臣民们迫切希望太子早日回来,这便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云云。
于是,康熙欣然题了几个字,叫人做成匾额,挂在太子的宫里,上书——忠良孝悌几个大字,这个喜讯自然很快传达个太子知道。
康熙自然也修书感谢圣恩,同时送上自己在潭拓寺抄的经书若干份,字迹工整灵秀,更甚从前。康熙对一旁的胤禛道:“你看看太子的字,见字如见人,端得是品德高尚,聪明坚韧的孩子。”
胤禛低头看这胤礽的字,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儿臣自愧不如,太子所能,儿臣能学到十分之二三便非常受用了。”
“胤禛,你太过谦虚了,在皇父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康熙拍拍胤禛的肩膀,不过这一下,他便更有些想念胤礽,连胤礽偶尔闹的小脾气也怀念得紧。
胤礽,自你走后,朕周围的人对朕敬重有余,亲近的却不多,朕同他们仿佛是隔了层窗户纸,永远到不了心里,更不要说掏心掏肺了。
康熙对胤禛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胤禛应了,走出几步又停下来道:“皇父是不是想念太子殿下了?儿臣想听听太子殿下小时候的故事,听奶娘说,太子殿下小时候可令人印象深刻了呢。”
康熙高兴了起来,他带着笑问胤禛:‘是哪个这么大胆的在背后嚼胤礽的舌根子。“
不过,康熙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的指着屋角墙上的一排浅色的印迹对胤禛道:“看到了吗?胤礽从小大大,高了,胖了,朕都记下来了,他开始还不到朕的膝盖,如今,却要超过朕了。”
康熙哈哈大笑,又取出一幅字画:“这是胤礽小时候画的,他说——这画的是朕——你看得出是朕来吗?”
“眉眼倒是看出了一些,太子那时候几岁?”胤禛变得健谈了许多。
“唔,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候,他总不肯好好起床,还不肯认字读书,朕记得当时还打了他呢,哎,才那么小的孩子,朕有时候想,是不是当年对他太严苛,才叫他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肯对朕说呢。”
“太子殿下对您一向孝顺,皇上多虑了。”
“胤禛,你今天不大一样,嗯?变得会说话了,不错,不错!”康熙转身望着胤禛,他很久没认真打量这个儿子了,良久,康熙沉声道:“替朕去看看胤礽吧,把你们之间该解除的误会都解除掉,那孩子吃软不吃硬,你好生解释清楚便好了。”
“另外,跟他说,朕,很希望他早日回来,在外面,总不及在家里舒服安心,对不对?你去劝劝他。”
“是,”胤禛第一次见康熙如此和蔼有人情味的一面,颇为有些震惊,他跪安的时候想,这样的皇帝,太子应该经常见到吧,所以,他才能任意的发着脾气,高傲而挑剔的活着,因为,高高在上的皇帝,永远都想要将他捧在手心里,从来害怕他受到一丝一毫来自别人的伤害。
这样一想,胤禛隐隐有些心惊,康熙对胤礽的关爱,与他对任何人的都不同,这突然十分深切的认知让胤禛有了如履薄冰的感觉,他颇为慎重的去准备见太子以及劝说的事宜去了。
康熙并没有等胤禛出发,而是先派人给太子送了封信,信里只说想念胤礽,希望他能早日回来,言辞间,对之前的犹疑颇有些悔意,所以这封信也送得极其隐秘,是派了亲信日夜兼程送去潭拓寺的。
胤礽接了信看了几眼,便对送信的人道:“皇父为胤礽如此劳心,胤礽实在有愧,本该立刻飞奔回去见他,只是,既然胤礽已经承诺神佛要侍奉他一年,怎可以违背诺言起码佛祖。请你回去告诉皇上,胤礽必定全心祈求我大清国泰民安,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