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舞阳,我要回一趟邺鄣国,五年没在父皇身边,如今国难当头,我不能……”对父皇,他也甚是想念,因为父皇知道自己的心不在朝堂,也就放任他四处游走,不想最后绕了一圈,他还是跟朝堂结缘了。
“什么时候启程?”
“后日吧。”
“我也去。”
“不行,你若是去了,孩子们怎么办?如今离儿还有病在身。”说到这里,这才想起今日都不曾去看褚离:“离儿的病今日可好些了?”
“离儿没事,不过是伤寒。”他总是这样,将自己的问题放在最后,可是他若前去邺鄣国,殇聿的个性她比谁都清楚,若真是要灭了邺鄣国,褚文珺前去,只是凶多吉少,而自己前去,最起码可带上殇国的大军,与邺鄣国一起抵抗,或许还能有几分相会:“文珺,你忘了么?我嫁你五年,都不曾见过父皇。”
“可是你要前去,这朝堂之中怎么办?”
“没事,如今殇国平定了许多,也不会有多大问题,让右丞相楚刑天多注意些就好。”
拗不过她,褚文珺只得犹豫着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吧,那带上小若翾吧,离开时间长了,我还真怕自己太想那小丫头。”那个孩子,是他的心头肉,虽像极了那人,但那孩子却也是格外的疼自己。
“嗯,那我先去收拾一些东西。”
“去吧,我去看看离儿怎么样了?”
褚文珺倒是去看褚离,然蝶舞阳,却并非如此,而是命张总管召集文武百官,去了御书房,商议此番邺鄣国的战事。
当她提出将领军十万前去相助邺鄣国的时候,整个议事厅的大臣,无不反对她的作法。
对竞文公主,他们比谁都敬重,虽她很少管理朝堂上的事情,但每每遇到重大事情,绝对都有竞文公主出面处理。竞文公主行事大胆,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她首先都不会慌乱,反倒是格外的冷静,为人处事都很少动怒,一般都是以强硬的手腕去执行她认定的问题,直到略有成果让众人看到,她才放手让朝中大臣去完成。
在圆满完成之后,她又将所有的功劳让给朝臣,而不是自己居功而上,反倒是退居深宫,不到万不得己不出现。
因此,在夜里被公主召集时,满朝文武,只在一炷香的时间便无一缺席。
如今听到如此消息,他们断然很难认同,竞文公主会如此,是因为左丞相褚文珺是她的夫君,可是此番若真是相助邺鄣国,届时被殇聿攻破邺鄣国,那殇国该怎么办?
“公主,臣等不是不愿听命,而是元离皇本就好战,若是派十万人去邺鄣国,届时元离皇攻打我殇国又该如何是好?”
“对啊,元离皇阴险狡诈,根本就不是按理出牌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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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楚刑天没有说话,只是抵眉沉思。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左丞相为了我殇国,鞠躬尽瘁,如今邺鄣国有难,我们若是袖手旁观,未免太过不仁义。”蝶舞阳考虑到的,不仅仅是这一面,其它的未知:“在我国殇国朝堂混乱之际,左丞相与我一路行为,哪次不是以殇国利益为重,本来,此番元离……皇攻打邺鄣国时,他早该回去,可是却留到现在,不都是不想让殇国受到影响么?”
“可是公主,国家大事不能光讲义气啊。”
“虽左丞相功不可没,但每一次的大事,不都是公主亲自出面么?左丞相做的无非是……”
“放肆!”猛地一拍身前的书桌,蝶舞阳冷冷的开口:“你们如今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将完整的朝堂一分为二么?我自嫁给左丞相开始,他有哪一点对不起殇国,那些繁琐的事,虽是容易,但若没有耐心,试问你们谁有能力去一一处理?”
桌上的文房四宝,因为蝶舞阳的动怒,跟着缓缓轻颤,让整个房里的空气都弥漫着让人胆怯的愤怒。
第一次见蝶舞阳动怒,且又说进众人的心坎,满朝文武断然不敢开口了,只得战战兢兢的归于地上。
“而他,作为邺鄣国的三王子,却是尽心尽力,哪一次不是以最好的成绩展现在你们面前,对此,他又何曾有过任何的怨言。”稍稍停顿,蝶舞阳再次开口:“且不说他的功不可没,若是此番邺鄣国灭国,试问我们又有在强势的元离皇面前支撑多久?”
这个问题,右丞相也在意着:“公主所言极是,若邺鄣国有难,我们只能两国相抗。”
“两国相抗元离皇,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若是待元离皇各个击破,或许就难了。”
“呃……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
“……”
整个御书房,顿时一片议论纷纷,蝶舞阳看到这些,心中稍稍的平息了一丝怒火。
“公主,臣等皆同意。”
“毫无意见。”
“那好,此番我和左丞相一起前去,朝中一切,我先下细细安排。”微微颌首,蝶舞阳笑笑,却仍然是清冷一片:“右丞相楚刑天听令。”
“臣在!”
“我和左丞相离开之际,朝中大小事务,你且掌管好了。”
“臣遵旨!”
……
待一切安排妥当以后,蝶舞阳抬首,已是月满天空,文武百官已然离去,她用力揉了揉额际,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褚文珺也该担心了。
刚步出御书房,却看到那月下守候的男子,一脸的笑容和感动。
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一片夜色之下,泛出柔柔的光芒,和煦的笑容,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灿烂,波光粼粼的眼眸,经过岁月的变迁,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对尘世的了然,只是萦萦缠绕的几许愁绪,却是益发的让人不舍。
这样的一个男子,若不是为了自己,该有一段美好的姻缘才是。
“舞阳,你好傻。”轻轻的走上前来,执起她的柔夷。
笑着摇了摇头:“文珺,喜欢你总是无意间的守候。”这样的感觉,真是很好,但是她却不舍,感到沉重:“可是我希望你能偶尔的为了自己活着。”
“好。”缓缓的应着,拉着她的手往寝宫行去。
月色下,两人的身子远远的拉长,行走之间,步履蹒跚,相依相偎的扶持。
直到消失在了那长廊的尽头,带走一片温馨,清凉的夜色,再次轮回。
大军出发的时候,蝶舞阳心微微的抽痛,阔别五年,她不去听、不去在意属于他的一切;他亦不曾关注、不曾留心属于她的所有;而此番无论如何都要面对了,再次相见,他和她之间,又将怎么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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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噬魂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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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启程以后,蝶舞阳都格外平静,反倒是褚文珺和小若翾分外的激动,一大一小,玩得倒是不亦乐乎。
一路上,冷眉还是如往常一般,会每日教小若翾功夫,却也不肯控制她的自由。
每每看到放声大笑的褚文珺,蝶舞阳便会感到抱歉,褚文珺的性格素来比较喜欢玩闹,可是自从和自己结婚以后,似乎整个人便消沉了许多。他自己或许不曾注意,许是被时间消磨了锐角,更或者是知道却不曾在意。
到得邺鄣国,远远的便有将士乃至邺鄣国德龄皇御驾出源城门迎接,对于蝶舞阳这个女人,他早就想看看了,况且此番她蝶舞阳是以援助的身份前来,他本应含着感恩的心。
看到父皇亲自出城相迎,褚文珺分外的落寞,当年对自己的举动,甚为不满的父皇,如今也变得谦卑了。ゞzeroヤ羽毛手打,转载请注明|
“此番竞文公主和褚丞相能够前来,委实让寡人惊讶”德龄皇原本以为,顶多会是珺儿前来,哪知竞文宫公主竟然也来了。可见竞文公主对珺儿的在意,如此也稍稍安心。
“父皇严重了。”蝶舞阳也看出德龄皇的拘谨,心知褚文珺断然看不过去:“此番前来,儿媳也不过是来看看父皇罢了。”
听到蝶舞阳的称呼,德龄皇的身子跟着微微一颤,双眸竟然溢满雾水。
而褚文珺听着,知道蝶舞阳是怕自己难过,感动的自水袖下紧握着她的手。
“皇爷爷,小若翾也是来看皇爷爷的。”小若翾从褚文珺的怀里挣下,站到德龄皇的跟前鞠了一躬:“小若翾向皇爷爷问安。”聪明的小家伙,一路上听着舞阳的形容,已经知道这便是她要叫的皇爷爷。ゞzeroヤ羽毛手打,转载请注明|
“好孩子,我的乖孙。”屈身抱起小若翾,德龄皇感动的开口:”珺儿,你这孩子,怎地有了这么哒的孩子,都不跟父皇说一声。“
“父皇,小若翾不是……“蝶舞阳的直性子又要上前说明,不想却被褚文珺按住。
骨架偏小,因此难免会让人误会她的年龄:“当年我也不确定,这不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么?”
“苦了朕的乖孙了。”
“不苦不苦,小若翾一点都不苦。”兴许是被褚文珺带的时间长,这孩子性子的要强与碭聿如出一辙,反倒是一张小嘴却格外的像褚文珺,分外的甜:“看到皇爷爷了。小若翾便觉得好甜好甜。”
“哈哈哈……”爽朗的大笑出声,刚见面的那一份尴尬一扫而光:“茗妃,快些来看看珺儿。珺儿,你也瞅瞅你母妃。”
“珺儿,我的珺儿。”刚听到德龄皇的声音,一名身穿宫装,从德龄皇的身后奔出,满脸激动的妇人上前,紧拥着褚文珺:“孩子,你怎的如此狠心,五年都不回来见母妃?”
“母妃,孩子这不是回来了么?”一手亲热的搭在茗妃的肩上,小心的拭去茗妃脸上的热泪:“是孩儿不孝,才让母妃这般忧心了。”五年的时间,其间他不是不愿回来,而是害怕自己这一回来,便让殇国的文武百官怀疑,增添舞阳的困难。
进得城里,众人入住德龄皇早早安排好的府邸,德龄皇毕竟是识人无数,聪明的知道蝶舞阳性子较淡,因此一行人到了府里便先行离去,只说他日给蝶舞阳和褚文珺接风洗尘。
茗妃因为思念褚文珺,德龄皇便让她流了下来ゞzeroヤ羽毛手打,转载请注明|
。
用过晚膳,蝶舞阳不去打扰母子二人的谈话,只是牵着小若翾一起去了寝房。
连日来的赶路,让她们母女已是疲惫不堪,梳洗一番,母女二人便早早的上踏了。
褚文珺恋恋不舍的和茗妃分开,回到寝房,便看到床榻上相拥的母女二人。
昏黄的纱灯,因为等着自己回来不曾熄灭,如此的感觉,就是家——温馨而又绵长的幸福。
纱灯的光芒,柔柔的氤氲在了这对母女的脸上,昏黄而又柔和,安稳的呼吸仿佛萦绕在他的脸上,好不让人沉醉。这样的生活,在舞阳看来,都是他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