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身白衣,便觉得更是惺惺作态到了极点,并且见李建阳如此看重你,便点了你。”
韩墨听了祁流怀的话,也笑了,说道,“原来我们都曾经那般不待见对方。不过还好,我们现在谁也离不开对方了。”
两人又在山上聊了好一会儿,才抱着睡着了的宝宝下山了。
日子又过去了几日。这些日子祁流怀是空闲了许多,小事务都是江城与纳兰明月在打理着,祁流怀便也有了闲暇时间陪韩墨与宝宝了。
这日快到午时时分,一个山下守卫的教众,带着一块令牌上来,说是有两位公子要上山。
祁流怀本无意看令牌,但是谁知纳兰若风一见令牌,便赶紧拉上了祁流怀,说道,“前任教主他们回来了!快,快,我们要下山去接他们。”
祁流怀一听,先是一惊,一种不知名的感情涌上心头,随即便和韩墨还有宝宝一起跟着激动不已的纳兰若风下山去了。
难得说话的江亭见纳兰若风这般激动,赶紧上前去说道,“若风,你镇定些。虽说这么多年未见,但是也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礼仪。”
韩墨知道是小怀的父亲们回来了,也不敢怠慢,抱着宝宝便和祁流怀一同下山了。
山下的祁凌与苏牧也是担心不已。毕竟他们二人从孩子一出生便离开了红焰教,将孩子一人留在这红焰教,不知现在孩子长成了什么模样。前段日子还听说与韩门门主成了亲,他们做父亲的却不在场,这些年来对孩子的亏欠实在是太多了。
纳兰若风是最为激动的,走在了人群最前面。毕竟自己当年与教主的关系是最好的,这一去将近二十年未见,不知教主的身子可调理好了。心中的种种担心,全都表现在了行路的速度上。江亭只好紧紧地跟在其身后。
速度最慢的反而是祁流怀,现在父亲们回来了,按理说自己应该激动,但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祁流怀却激动不起来了,因为自己的出生,父亲损了武功修为,还毁了身子。祁流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韩墨自然也是知道祁流怀的心情,一手抱着宝宝,一手牵着祁流怀,小声对他说道,“听话,不要想太多。”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山下,韩墨在远处便看见了红焰教进山口站着两位青年模样的男子。其中一位的身形倒是与小怀很相似。
纳兰若风一下山,便走了过去,颤抖着声音,叫道,“教主。”
那两位男子听见有人来了,也转过了身。其中一位的容貌也是不亚于祁流怀,并且与祁流怀又几分相似,韩墨猜想那便是红焰教的前任教主了。
“若风,江亭,你们怎么下来了?”那位和祁流怀像极了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好看的眼眸里含着点点泪意。
另外一个男子伸出手,牵着与祁流怀极像的男子,说道,“回来了便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
“许久不见,苏牧公子。”只有纳兰若风与江亭才认识这两人,后面的小辈们只能站着干看着。
“若风,我的孩子呢?我要见见他。”祁凌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在神医谷调理了许多的身子,现在终于是调理过来了,但是当年离开时,祁流怀才出生不到一个月,自己一离开便是十九年,现在孩子长成什么模样,自己也不知道。
“教主,苏牧公子,这里太阳太大,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山再说吧。”纳兰若风拉着祁凌往山上走去,也示意身后的人往山上走去。
祁凌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在人群后的祁流怀,那张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自然是自己的孩子了,但是为何站的离自己那般远,是在怨恨自己这个父亲吗?
苏牧也看出来了祁凌情绪上的变化,看了看在人群后的祁流怀,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轻声安慰道,“不要多想,小怀肯定是懂事的孩子,不会怨我们的。我们先上山再说吧。”
祁流怀见到祁凌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时,便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再看见祁凌身旁站着的苏牧,自然是知道那是自己的另一位父亲。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走路也开始出神了,还好有韩墨牵着他,不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
韩墨见到苏牧时,倒是觉得眼熟的紧,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便是自己小时候赠自己“透玉剑”的那位剑客!如此想来,这人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了!回去时,小怀明显的心不在焉,多次险些被台阶绊倒,韩墨只好紧紧地牵住他的手。
终于回到了教中,祁凌看着变化了许多了红焰教,感慨道,“将近二十年了,多大的光景,红焰教也是变了模样。”
跟着纳兰若风回到了自己以前一直住的房间,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想来一定是若风每日都叫人来打扫。“这些年辛苦你和江亭了。”祁凌对身后的纳兰若风说道。
“教主无需这样说,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纳兰若风回道。
祁流怀与韩墨自然也是跟着来到了祁凌的房间。纳兰明月与江城则被纳兰若风遣去做事了。毕竟父子相认这种事,太多人在场也不是一件好事。
纳兰若风拉着神情有些恍惚的祁流怀,对祁凌与苏牧说道,“教主,苏牧公子,这便是小教主,如今也这般大了。这些年小教主也开始打理教里的事务了,能力也是不亚于教主你,小教主前些日子还突破了绸剑第九重。”
祁凌看见就在自己眼前的祁流怀,眼泪瞬间便凝聚到了眼眶之中,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这刚出生便离了自己的孩子,像是怕被拒绝一般,小心翼翼地拉着祁流怀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小怀,爹爹回来了。这些年是爹爹让你受苦了。”说着眼泪还顺着好看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旁的苏牧也是双眼微红的看着祁流怀,出生时还来不及看一眼,便带着祁凌离开了,现在孩子都这般大了。
祁流怀见祁凌居然没有一丝要怪自己的样子,反而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地拉着自己的手,便知道果然如韩墨说的一般,这便是骨肉亲情,再也忍不住地抱住了拉着自己的祁凌,声音闷闷地叫了一声,“爹。”
祁凌没想到儿子居然会抱住自己,还叫了自己爹,这声爹自己只有在梦里才听见过,眼泪便更加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小怀,爹爹以后再也不走了,以后都陪着你。”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人,两人松开后,祁凌拉着身旁的苏牧,对祁流怀说道,“小怀,这是你父亲,苏牧。”
“小怀,这些年是父亲的错,让你一个人留在红焰教,小小年纪便挑起重担。”苏牧看着自己与祁凌唯一的儿子,自己也是心疼的很,摸了摸祁流怀的脸,说道。
“父亲。”祁流怀走到苏牧跟前,有些哽咽地叫道。
祁流怀忽的想起自己还未介绍韩墨,于是接过韩墨手里的宝宝,对祁凌与苏牧说道,“爹,父亲,这就是韩墨,会与我相守一生的人。这是我们的宝宝,韩瑾瑜。”
“小婿韩墨,拜见两位岳父大人。”韩墨二话不说便向两位行了跪礼。他们是给予自己最爱的小怀生命的人,自然是受得起自己的跪礼的。
祁凌这一路上也是注意到了韩墨,见这韩墨的每个眼神动作都是以小怀为中心,便知道他对小怀是真心,也便没有难为他,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和小怀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便是最好的。”
韩墨起来后,回道,“这是自然的。小婿定然会待小怀好的。”岳父大人这般便是认可自己的了吧,韩墨想到。
祁凌与苏牧的心思全然被祁流怀手里的宝宝吸引过去了,由于对祁流怀亏欠太多,现在看到还是婴孩时期的宝宝,两人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祁流怀,爱的不得了。
祁凌从祁流怀手里接过了宝宝,摸着宝宝嫩嫩的小脸,笑得开心极了。
江亭见祁凌开心,便说道,“宝宝现在这模样便和小教主小时候像极了,白白嫩嫩,犹如小包子一般。让人爱得紧。”
祁凌与苏牧一听与祁流怀小时候像极了,更是爱宝宝,抱着便不放手了,似乎是要将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对祁流怀的父爱全都寄托在宝宝身上。
宝宝看见祁凌与娘亲有些相似的脸,也没有哭,反而嘿嘿的笑了,露出了开始长牙的牙床,天真的模样让一路心情都忐忑不安的祁凌终于开怀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happy。
☆、攻君的烦恼
祁凌与苏牧的回来,对于祁流怀来说,简直就是他这十多年的人生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骨肉至亲,自然是斩不断的。韩墨也明显感觉到了祁流怀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明朗了许多,再也没有前些日子焦虑的样子。
但是韩墨最近却是越发烦恼起来,原因很简单,现在小怀每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少得可怜,除了晚上会回房睡觉,其他时间都在陪着自己的岳父!甚至有时候晚上都未回房,干脆就宿在了祁凌那里。一天两天韩墨尚且可以忍受,但是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七八日了!这对于韩墨来说简直不亚于酷刑,更痛苦的是,小怀去他父亲那里,还将宝宝带去了!留下韩墨一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当然这一烦恼不只是韩墨一个人才有的。苏牧和祁凌初回红焰教时,心情确实十分愉悦,但是愉悦不到两日便消失殆尽了。因为他发现,祁凌回到红焰教后,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怀与宝宝身上。祁凌想要弥补他们二人这些年来对小怀的缺失,这能够理解,但是这也不是短短时间便能弥补回来的。而且,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们父子二人白日里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到晚上居然还能聊!祁凌居然还将自己赶去了其他房间!
两位攻君已经连续好些日未与自家娘子好好说话了,整个人的憔悴了好些。但是两位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意识。现在红焰教的事务本就不多了,纳兰若风也是尽可能的想让他们父子二人多培养感情,所以祁凌与祁流怀几乎是每日都待在一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又是一个受君同床,攻君无眠的夜晚。祁流怀与祁凌两人讲诉着自己这些年来经历的事,一天很快便过去了,祁流怀带着宝宝在祁凌那里吃了晚餐,也顺便在那里宿下了。自己过去十多年里,从未与父亲一起睡过,所以祁流怀很是珍惜这弥补童年缺失的机会。
苏牧黑着脸走出了房间,本以为祁凌会对自己说几句安慰的话,谁知等自己出了房间,祁凌的注意力都未放在自己身上。苏牧觉得自己在祁凌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存在感了。
韩墨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本以为自己去岳父那里便能将自家娘子带回家,谁知刚去便看见自己的另一个岳父都被赶出来了,自己去了还不是同样的结果。于是,韩墨也是黑着一张脸,去给祁流怀打了招呼便自己回到房间了。躺在冷冷清清的床上,想着等小怀明天回来时,自己要怎样狠狠惩罚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无视自己。
现在宝宝的起居几乎都是祁凌在照顾了,祁流怀本来不想父亲如此劳累,但是祁凌执意如此。如他所说,他在祁流怀身上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所以现在祁流怀有了宝宝,祁凌自然是想要将自己对祁流怀的爱用在宝宝身上了。
终于将宝宝哄着入睡了,两位完全无视了自家攻君的人,终于躺在了床上。祁流怀看着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的父亲,一句话想问却迟迟问不出口。这些日子,这个问题便一直困扰着他,与父亲待了这些日子,更是想要问出来。
祁凌见祁流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小怀可是有什么话要与爹说?”祁凌觉得这些日子简直如同做梦一般,本以为小怀护怨恨自己与苏牧,但是小怀却并没有怨恨他们。听着小怀叫自己爹,和小怀一起聊天说话,带着小怀的孩子,这些都是以前自己在梦里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一一实现了,祁凌觉得这些日子简直幸福的不像真的。
祁流怀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爹,当初因为我的出生,让你武功修为尽损,身子还毁了,甚至还离开红焰教将近二十载。但是为何你并未怨恨我?都是因为我的出生,才导致你这般。”
祁凌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前些日这孩子就是因为这个才会那么别扭啊。“那我问小怀,如果你生宝宝时的情景也是与爹一般,宝宝生下来后,你会怨恨他么?”自己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怨恨他?
祁流怀看了看软榻上呼呼大睡的儿子,白嫩嫩的小脸,想着宝宝天真的傻笑,肯定地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