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然无存。他的眼神冷得仿若寒冰“你过来。”
秦耘直截了当地拒绝“不。”他直接将自己的手腕伸到该隐的嘴唇上“你喝吧。”
该隐笑笑“你怎么来了?”
“先别问这个。你喝吧,不是说我的血里本来就有你的力量么?”
该隐也不拒绝,直接咬开了秦耘手腕上的血管,大口大口地开始吞噬血液。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金.尼古拉斯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他现在真的想杀了他面前的这两个人,他的眼里尽是血红之色,胸膛里满是被背叛的愤怒,他明明已经对秦耘那样好,可为什么秦耘还是要对自己这样?他竟然用自己的血液去救一个和自己公然为敌的人?还是说,秦耘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用了他的样子的该隐?真是,不可原谅啊!
金.尼古拉斯只想分开自己眼前的两个人,他看着秦耘越来越虚弱苍白的脸色竟然还会可耻地心疼,你也真是贱啊!他已经另投他怀了,你还心疼个什么劲呢?可是金.尼古拉斯突然想到血族在吸取能量时只能将对象全部吸完,也就是说,现在该隐根本就停不下来!怎么办?金.尼古拉斯陷入了天人交战之境,只要他现在阻止秦耘说不定可以挽回一条命,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摆脱的该隐又会和当年一样重新进入他的身体,他以后就再也不是个自由的人了。可是他现在还不阻止的话,秦耘一定会死,真真正正地消失,他明明不爱你,消失就消失吧。不行,我做不到啊!“秦耘。”金.尼古拉斯念了一声他的名字,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我才是那个被你摆布的人,在感情上,谁先爱,谁输。
就当秦耘认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那双他熟悉的鸽子灰眼睛,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侵略与狠厉,只剩下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秦耘笑了,血管不再往外疯狂涌动着鲜血,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秦耘闭上眼睛,系统,第三个小任务已经完成,我已经成功地让他明白也体会到了‘爱’。
系统“恭喜宿主。现在您要不要去下一个世界?”
当然要去!秦耘已经被这个动不动就吸血的世界快要搞神经了。
“那好,请宿主做好准备,马上进入下一个世界。”
又一次起风了,等金.尼古拉斯抚平自己体内躁动的能量后,他看到的只有那个在地上孤零零的两个字‘谢谢’。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瞬间瘫倒在地,他知道,秦耘还是走了。
体内的另一个人说话了“你不要伤心,还是有希望的,只要你肯等。”
“闭嘴,该隐。”金.尼古拉斯站了起来,也好,失去秦耘他还是那个血族之王,他仍然坚不可摧,无往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四号一
“少爷,少爷。”
秦耘看着眼前一身军装打扮的模样大概有十七八岁的青年“你是在叫我?”
“少爷,你真会开玩笑,小的不是在叫您还能叫谁呢?”青年拿过秦耘手里的箱子“您刚从西洋留学回来,将军在忙,就派我过来接您了。”说完他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确实是少爷没错。
秦耘看着周围人全是民国时期的着装,男人有带着瓜皮帽的,也有青布长衫的,姑娘有穿着洋裙的,也有穿着旗袍的,蓝色上衣黑色短裙的女学生也随处可见。秦耘有些激动,这个肯定是个和民国时期差不多的世界。好不容易将目光从人群中收回来,秦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不好意思笑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看我都忘了和少爷介绍了,我叫徐护。还请少爷赶紧上车吧。”
“好。”秦耘坐上那个黑色的以前他只有在学习近代史才在历史书上看到的老式汽车,他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繁华。从这个叫做徐护的年轻军人嘴里他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外加还有一个作为将军的爹。那,自己现在岂不也是高富帅一枚了?
系统冷笑“宿主还是想想怎么去见您那将军爹吧。”
一提到这个问题秦耘就有些紧张,他以前看过抗日剧,他眼里的将军就是那种铁血好男儿,为了民族国家征战沙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所以一想到他即将要见这种人物,秦耘内心还是很忐忑不安的。万一自己表现地不好被人家家法伺候怎么办?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到了。”徐护的声音将秦耘迅速地拉到现实中来。
“哦。”
见秦耘不动,徐护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少爷,到了。您可以下车了。”
“好的。”秦耘拉开车门,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他一会见到那个将军该叫什么啊!爸爸?肯定不对,他也没有办法喊除了自己那个胖胖的老爸另外一个人爸爸。爹?怎么还是感觉怪怪的。父亲?嗯,这个应该就可以了。
“少爷,您可以进去了。”
“好的。你带路。”秦耘根本就不知道像这种带院子的官邸应该怎么走,更何况他哪知道哪里是给他准备的房间啊。
“呃。好吧。”徐护直接将秦耘带到了东边最大的那一个房间“这是少爷您以前的居所,听说您要回来,现在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将军可能要忙到晚上才能回来,少爷您累了可以先稍做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谢你,那你就先忙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少爷再见。”徐护向秦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才大步迈了出去。
秦耘提着自己的箱子进屋,这时两个模样俏生生的大概也就只有十五六岁的姑娘走了进来“少爷,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两个就好,我是桃红,他是柳绿。我们是专门服侍少爷您的。”
“我有需要再叫你们吧。你们先退下。”秦耘实在干不出使唤未成年少女的那种事情来,再说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可是母上大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灌输给他的理念。再者,这是什么破名字啊,桃红柳绿,搞得就跟妓院里面姑娘的花名似的,他可没有看漏两个小姑娘脸上的红晕。
房子虽然是园林式的建筑,可房子里面的设施却是极其现代化的。镜子里面的人还是自己,只不过头发被三七分开,还真有一股子文人的味道,可惜自己穿的并不是长衫,而是一身西装。秦耘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下巴好像更尖了一些,这样显得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更大了点,他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脱掉外套,又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看着自己突起的锁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还真的是瘦了。算了,还是先睡一会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忙完公务,秦焕连军装都没换就赶往东院,四年没见的儿子回来了,自己却因为公务没有去接他,这让秦焕感觉有些愧疚。得知秦耘还在睡着的消息后,秦焕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坐到床旁边,看着安然入眠的秦耘,轮廓成熟了一些,其他的暂时还看不大出来,只有等他醒来才看能看到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成长成了什么样子。盼了四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秦耘终于醒了过来,他先是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慢慢睁开,眼睛由细缝变成月牙。这副样子落在秦焕的眼里顿时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是异常的可爱。完全睁开眼睛的秦耘这才看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连他都被笼罩在这个人的阴影里,可是由于光线原因,他一时间看不清这个人的具体相貌。
于是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最终还是秦耘忍受不了这种沉默先开口“那个,能先打开灯吗?”
于是一瞬间灯火通明,秦耘坐起身,眼前的男人一身军装,衣服上没有挂任何勋章,可是秦耘就是觉得这个男人身居高位,那种气势可是骗不了人的。但是这张脸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不会真的是自己的将军爹吧?可关键是自己现在也不能乱喊啊,要是喊错了说不定会被当作奸细给抓起来的吧。于是秦耘就一直看着他,所谓敌不动我不动,秦耘觉得这个战术在现在这种时候应该还是挺有用的。
果然,秦焕还是开口说话了“怎么出去四年连自己爹都不认识了么?”
我靠!竟然真的是他爹!自己现在都二十出头了,没想到他爹竟然是一副三十出头的样子,这他们俩要是一起出门说是父子真的会有人相信吗?说是兄弟才差不多吧!秦耘及时停止了自己内心的吐槽“父亲。”
秦焕硬挺的眉头上打了一个结,怎么出去一趟连‘爹’都不叫了,果然当年就不应该让他出去留学,要不然现在肯定和小时候一样甜甜地叫自己爹爹了。
看着秦焕皱起的眉头,秦耘很是忐忑,这是怎么了?自己满共也就说了两句话啊,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啊?
“叫我爹。”
“啊?哦。”秦耘这才知道原来问题是出在称呼上,于是立马乖乖地喊了声“爹。”
于是秦耘发现将军爹眉头上的褶子迅速地消失不见。这个发现让秦耘放心不少,这样看来这个将军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肃刻板嘛。只有扮演成为乖儿子形象,秦耘相信以后的相处一定会非常融洽和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四号二
眼前的女人一身桃粉色的旗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面若傅粉,唇似桃花,连眼角都带着媚意,轻轻一笑,满身尽是烟火气,简直就是个能把男人魂都勾走的妖精。秦耘有些呆,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是他的亲娘,有没有搞错啊!
“耘儿。”周湄用涂满丹蔻的手指拍了一下秦耘的肩膀“四年不见,耘儿连娘都不会叫了么?”
“娘。”看来真的是他爹的原配,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不过这也太年轻了吧,果然和自己的这个将军便宜爹是一对啊!
“耘儿,为娘在和几位夫人打马吊,回来晚了,耘儿不会怪娘吧?”
“怎么会?”秦耘现在只想让周湄快点把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啊喂。
“行了,回来就好。”周湄又摸了一下秦耘的脸,语气有些惆怅“瘦了。”
秦耘这次真的是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娘,您先坐。我没有瘦。”
周湄笑笑,四年不见,这小家伙没怎么变,就是高了瘦了些。“你爹又忙着公务去了,不知道耘儿愿不愿意陪娘去听一出戏?”
“哪有什么愿不愿意,我陪您去就是了。”和大多数年轻人一眼,从小就受到电视电影等一系列现代化东西的冲击,秦耘对这些传统的戏剧文化也真的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个便宜娘亲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没理由拒绝,毕竟是四年不见了,当娘的想让自己的儿子陪陪她也真的是无可厚非。
咿咿呀呀的声音响起,台上演的是白蛇传,周湄的声音跟着台上的戏子念着唱词,珠圆玉润的,让秦耘这个外行也听出了些许味道。一出戏终于唱完,秦耘殷勤地端给周湄一杯茶水“娘,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周湄笑着接过“耘儿还真是贴心呢。”
“儿子常年在外,现在给您端上一杯茶根本算不上什么。”
“呵,就你会说。”周湄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妖艳,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和时光有关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是生育过孩子的人,更何况是像自己这么大的儿子。
“娘,方才我听您唱,感觉比那台上的要唱的还要好些呢。”
“真的?”周湄的笑意更浓,她放下茶盏“耘儿今天是专门讨为娘的欢心来的?”
“哪有。”秦耘也笑“儿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看来耘儿的嘴上是抹了蜜啊。成,耘儿,你去帮娘叫一下这园子里的黄班主。”
“好的。”
梨园的说法自唐朝就有,可是这个梨园现在竟然真的开满了梨花,雪白雪白的,美不胜收,倒是从另一方面符合了这个名字。秦耘慢慢走着,在欣赏着满园梨花的时候,方向感向来不强的他最终还是迷了路。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风花雪月的机会,既没有遇到好看的姑娘,也没有来得及剽窃两首古人的诗词,就这样简单地迷路了,对了,他娘吩咐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啊。别说是找那个姓黄的班主了,他现在连怎么出去都是一个问题好吗?秦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宅男真的不适合出门?
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指的就是在秦耘被雪白雪白的梨花快要晃花眼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