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收敛好神色,心里却为秦耘着急不已。事到如今,只希望秦耘他千万不要是自己主动离开放逐之地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七号四
从海底往上看,蔚蓝色的由海面呈现出来的天空比真实的天空还要澄澈明净。色彩斑斓成群结队的游鱼时不时地在上空飘过,特别是蘑菇状蓝的透明的水母还散发着荧光,简直是美轮美奂。
“怎么样?这海底的景色是不是比土地上的景色还要美丽?”
秦耘看得目不转睛,这比他以前看得海底世界还要漂亮,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只有亲身亲自看到过,才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撼。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何欢看着他着迷的样子,伸出手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发。
此时的秦耘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本来满肚子足足可以装满一箩筐的问题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满身心都被这壮丽的景色占据。
也就是突然之间,本来缓缓游动着的鱼类突然间急速散去。上空飘来一团硕大的黑气,秦耘也不知道用飘这个字来形容到底合不合适,因为这团黑气移动的速度很快,只是状若云朵而已。
“别发呆了。”何欢拍了秦耘的肩膀一下“现在有麻烦来了。你先回去。”
秦耘还没来及回答,就看到何欢往他眉心上点了一下,念了一声‘去’,一转眼,他就又回到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寝宫里了。
海里的危险在秦耘浅薄的认知里也就只有鲨鱼什么的一类凶残的鱼类,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已经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世界了,也就意味着本来可以行得通的一套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秦耘有些着急,即使什么都不清楚的秦耘也能在那一大团黑气移动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强大而凶恶。该不会,那里面是恶龙一类的东西吧?
不过四周已经被何欢设下了结界,秦耘根本无法离开,也就只能那个乖乖地待在寝宫这里干着急了。
不过秦耘肯定没有想到,他的随便想想竟然阴差阳错地跟答案碰边了。
黑云的移动导致所有的人鱼都出动了。人鱼虽然看起来貌美柔弱,其实这只是遮掩他们凶悍骁勇事实的表象而已,作为这片海域的统治者的人鱼,总数还没有三百只,绝对不仅仅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只会唱歌迷惑人类心灵的种族。
“王。”
秦桓迅速赶往那位王者的身边,看样子,不管这团黑云里的东西是什么,光凭这股气势,也知道来者不善。
“无碍。”他背对着赶来的同族,银色到耀眼的长发如同天上的银河一般,同样是银色的鳞片散发着宝石一样迷人的光芒,光从外表确实看不出,每一片绚丽夺目的鳞片都是致命的武器。
黑色的雾气终于散开,里面的生物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最前面的那个,你可就是舞天?”
这样傲慢的语气自然直接就惹恼了身后的那些深深地拥戴着舞天的人鱼,舞天却只是说了两个字“安静。”
顿时鸦雀无声。
他打量着眼前的生物,细长四足,马首蛇尾,身为黑色鳞甲,头有不长的须角,五爪。
蛟,龙之属也。舞天当下就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只是蛟龙而已,还未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渡劫化为真龙,就敢来到我族放肆?”沉着脸说话的舞天自有一股难言的帝王之势。
“咦?你看起来很不赖嘛。”黑蛟虽说现在还没有化身成为真龙,不过距离那个程度也就仅有一步之遥了,他头上的角可并不只是摆设呢。
字里行间明明是称赞的话,可被黑蛟龙这么一说,即使是局外人也能感觉到话语里面的挑衅。
舞天并不知道这条黑蛟龙的来历,可是这条来历不明的蛟龙竟然已经知晓了他的名字,不,更准确的说,这条蛟龙就是奔着他来的。虽然,到目前为止他并不知晓这条蛟龙的目的。
“何事?”
“哦。”黑蛟龙挥动了一下自己的龙爪,乍一看还真的是张牙舞爪之势,身上依然透露出超越蛟龙本身的威能。“听说你是这片海域的最强者,所以,我想和你比试一番?”
听到这话,除了舞天本人,其余人鱼皆是一惊。他们只知道他们的王是这里的最强者,具体能强到什么程度,就连他们也不知道。
感受到这股威能的舞天知道这条蛟龙离化身真龙已经很接近了。不过,就是这种程度对他来说,他还真不需要放在眼里。
舞天并不喜欢和这样的好战分子打交道“如果本王说不呢?”
听到这话,黑蛟当着一干人鱼的面迅速化为人形,是一个五官俊朗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一头浓密的黑发被玉冠固定在脑后,看起来也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
“你,是不是害怕被我打败?”蛟龙直接露出挑衅的笑容“怎么样?大名鼎鼎的舞天实际上不会只是个不战而退的懦夫吧?”
这种幼稚的小把戏舞天当然不会上当,准确来说就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说完了?”
蛟龙一愣“说完了。”
“既然说完了,那就快走吧。”舞天回头看向人鱼们“没什么事情,都回去吧。”
得到王者舞天的命令,人鱼们立即划动尾巴,迅速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眼看舞天也要离开,蛟龙当下就有些着急“你怎么就走了?你还没有跟我打呢?”蛟龙没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钉子,这个舞天,和他以前交过手的那些对手都不一样。
“不必了。”
“为何?”蛟龙连忙追问“如果你是怕输给我,我可以手下留情的。”
舞天唇角微微上翘了一点点,只是个争勇好斗到底莽夫罢了.也就是这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弧度却让整个天地瞬间都黯然失色。
黑蛟看着那个昙花一现的笑容,直接愣在了当场,久久不能回神。
人鱼究竟是怎样的生灵啊,竟然能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步。不对,只有舞天,才是那样夺目到让人无法呼吸的地步。
可是,刚刚骤然加速的心跳是怎么回事?舞天他,明明跟自己一样是个雄性啊。
“舞天,我叫战璃。”
舞天头也不回,水波微动,消失在黑蛟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七号五
海洋的世界毕竟和陆地太过不一样,秦耘看着脚下的月色的发着微色光亮的沙地发呆,本来新奇到不行的东西也因为见得多了而丧失了兴趣,估计现在如果飞来一个长着翅膀的鱼怪他都能见怪不怪了。
“又在发呆了?”听到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秦耘叹了口气。
“怎么?是不是很是无趣?”
“何欢。”秦耘虽然也喜欢着这个人,可是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就这样一直呆在一个地方能见的人只有何欢一个,他真的都快要疯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出去?”何欢听到这话也没有动怒,他早就知道秦耘不可能就真的想这样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为什么,他的心要这么不安分呢?明明,现在已经少了那个所谓的系统的教唆不是吗?
“对,我想要出去。”秦耘定睛,何欢的表情丝毫未变。
“为什么想要出去?”何欢摸了摸秦耘的脑袋“在这里不好么?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不好么?”
分明是温柔的化不开的神色,秦耘看着这样的何欢却蓦然想起那段被他用锁链锁在床上的事情,现在的情况,除了少了拿一根锁链,又有什么区别呢?
“何欢,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
“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秦耘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何欢的问题,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呢?他现在也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他真正存在的世界,在这里的生活,不管怎样,他决计都是不想要的。
“你愿意给我一个理由吗?”
秦耘直直的望进何欢的眼里,他的眼睛黑沉地可怕,一眼望不到底。他赶紧撇过脸,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何欢给他的感觉更加的难以捉摸,虽然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表情,秦耘却是知道何欢现在给他的这种感觉叫做深不可测。
何欢也不再继续追问上一个问题,他只是轻声念到“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坦诚一次呢?”
“对不起。”秦耘只能够给出何欢这么一个答案。
“我说过的,不要再跟我说这三个字。”何欢将手从秦耘的脑袋上拿开“十天。”
“十天?”秦耘对何欢突然说出口的日期有些不解“什么十天?”
“十天,这是我给你的考虑期限。成亲或者是......”何欢顿了一下“到时候,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秦耘抿唇看他。
“耘儿,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么?”
就是因为知道才担心啊混蛋!!!秦耘不会忘记他现在只是身处一个游戏之中,何欢这个他第一个攻略的病娇目标,尽管知道何欢对他的爱绝对不是虚情假意,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担心。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何欢是病娇属性的事实!
自从在这个世界见到何欢,秦耘就发现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着诡异,他当然知道一切都跟何欢脱离不了干系。更何况,系统的突然故障更加把怀疑的箭头指向了他!现在系统已经不见踪影,他在异世根本就是抓瞎,现在还要面对何欢的逼婚,到底,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拒绝了,何欢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秦耘想都不敢想。
系统,你到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即使是故障这么久的时间也足够你修好你自己了吧!你就不能出来吗?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要送我回家的!
“不要害怕,耘儿。”何欢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我不会逼你。”
分明知道逼他的人就是这个抱着他的人,可是感受到那人胸腔里沉稳的心跳时,秦耘竟然还是可耻的感觉到了安心。
混蛋!明明逼我的就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安慰人的话来?
弱水三千,银色的光泽呈放射状一圈一圈在水里荡漾开来,良久,消失不见。
“如何?可是找到耘儿的下落了?”见秦楚终于睁开眼,秦桓忙不迭地问道。秦楚虽然只有三千岁,却已经是族里的佼佼者,法力已经超出他这个父亲了。
“父亲。”秦楚虽然面色如常,眼神却也透露出担忧。“找不到?”
秦桓皱眉“怎会如此?”
“父亲切莫太过担忧。秦耘既然命盘完好,说明他现在定是安全无忧。”
秦桓轻声叹气“你上次去那流放之岛,可发现耘儿他有什么异常?”
异常?秦楚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秦耘他没有向往常一样用他的下巴看人,整个人仿若是被拔了刺的刺猬,平时的不可一世悉数不见,还叫了他一声哥。这算是反常表现么?应该是认清了他的所处环境了吧。
不过自己竟然在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下给了他一些无忧果。想到这里,秦楚恍然,反常的人何止秦耘一个,还有一个他啊。
“可是想起什么了?”
“父亲,他看起来像是收敛了许多。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听了秦楚的回答,秦桓喃喃道“没有么?应该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才对。若果不是,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父亲是说,秦耘他可能是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被别人带走了?”
“不错。更让人担忧是是我们竟然会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看来,带走耘儿的这个人并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可是,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秦桓不解。
秦楚蔚蓝的如通过宝石一样的眼睛通过夜明珠的光亮散发出莹莹光泽“那人的法力很高。”
“这是自然。”秦桓赞同地点头“否则你我二人也不会用尽方法也寻不到耘儿的半分气息。”
“父亲,王怎么会下达这么一条命令?”
秦楚的疑问何尝不是秦桓的疑问,以他对王的了解他也知道王对秦耘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