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是这样。我真的没想到林有时会要离开,也许我看人不够准。”颜歆惋惜不已。
    “注定要结束的当初就不应该开始。”杨杨替乔总打抱不平。
    颜歆却摇头,表示不赞同:“在相遇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要分手的。以后总有各种的理由左右人的感情,能坚持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就像我们。”杨杨丝毫不觉得脸红,她的目光与颜歆对上,笑意蔓延。
    “你不会……”想要离开我?颜歆想问杨杨。
    “不会,每一个人的选择不同,我觉得跟你过日子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读懂她眼中的意思,杨杨坚定地说出了她的答案。
    “妈咪,阿姨,你们在说什么啊?”被遗忘了许久的从安想要爬上她们中间的高脚凳,杨杨和颜歆同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让她坐到椅子上。
    放在桌子上的高脚杯里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色彩鲜艳,如同水果摊上新鲜的水果,吸引了从安的注意。她伸出小短手想要去拿果汁,中途被杨杨拦下来,杨杨喝了一口,顿时皱起眉头,这酒精度数连她都觉得够呛更别说是从安了。
    “阿姨,给我,我要喝。”从安眼巴巴地看着杨杨把好看的果汁喝完,怨怼不已。
    杨杨则把一杯西瓜汁塞到她手里,“这杯好喝。”
    从安觉得还是刚才的颜色好看,不甘心地说:“你骗小孩。”
    “你本来就是小孩。”额头抵着从安的额头转动起来,从安回头找妈咪做后盾:“妈咪……”
    “听阿姨的。”这次颜歆帮杨杨。
    一会儿功夫一大波的家庭主妇们来袭,包围了三人,主要围攻从安,摸了又摸,还不停地说着,“好可爱的小姑娘!”“对啊,眼睛又大又亮,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从安咬着吸管喝西瓜汁,脸颊鼓鼓,像一只小青蛙,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被眼前的阿姨们吓到了。
    “是你家的小孩吧?”
    颜歆点头把从安认了:“是我的。”
    “看起来和妈妈长地真像,对大了?上小学了么?”
    “快升小学二年级了。”
    “那不是跟秦怀的儿子一样大,秦经理,小潘,快过来。”其中一人热心地叫来秦怀和她的儿子。
    秦怀的儿子潘多拉是一个皮地出了名的小霸王,长相可爱虎头虎脑的讨人喜欢。
    趁大人不注意潘多拉要拉从安从椅子上下来,“跟我玩。”
    “走开。”从安摔开他的手,再他再次伸手的时候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踢他胸口。
    潘多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只见从安凶巴巴地说:“我不想跟你玩,你别烦我。”
    秦怀被宝贝儿子抱住大腿,正疑惑不解地低头看去,只见儿子嘟着嘴巴不悦地说:“妈,我们去别的地方嘛。”
    秦怀笑着说:“我还没介绍这位小朋友给你认识呢,她和你同一个年级的……”
    “妈,走嘛……”潘多拉偷偷看了一眼从安发现那人还在瞪自己,他有点怕她。
    秦怀没想到自己儿子平时多风流啊,见了小姑娘都要亲亲摸摸,现在却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而从安双手捧着西瓜汁,小裙子下穿白色袜子的小腿甩来甩去,在椅子上来回摇动,对潘多拉一点都不好奇。
    看来做媒是没希望了,几位家庭主妇意识到两小孩是一点都不亲的,只好放弃媒婆的想法,不过还是不放弃调戏小从安。
    从安眼睁睁看着阿姨和妈咪丢下她携手走到角落里去的,她想追上去却被一位阿姨搂到怀里。那阿姨说着:“我跟我老公一直就想生一个漂亮的小公主。”
    “那就生啊。”
    “人家妈妈多漂亮啊,我生出来也没这么好看的。”
    虽然把女儿丢进狼堆里这样的做法很不厚道,但是杨杨和颜歆两人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她们远离人群走到餐厅外面的小花园里,在那里的木椅子上并肩坐着,这里被树木挡着成为僻静的独立世界。
    杨杨偷偷吻了颜歆,在颜歆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杨杨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颜歆的眼睛慢慢闭上,那吻尝起来好像细腻丝滑的巧克力融化在舌尖,有甜甜的味道,还有果酒的味道,像夹心巧克力。
    颜歆脑海里有声音在说,这里随时会有人出来,她们一定会被看到,可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她抬起双手环住杨杨的脖子,把她拉的更近。她什么都不怕,只要此时此刻杨杨在她身边。
    歌声与喧哗飞去远处,散落在满天星空下。
    在黑暗里,乔忻时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天空,星辰因为地上的灯光而黯淡。夜风吹拂在脸上凉意袭来,乔忻时伸手抚摸脸颊,指尖触碰到已经冷却的泪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她擦去泪水,决定不会再哭。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今日开新坑的,但是夜观星象,不宜开坑,所以暂且放一边。大家请注意,完结章节会放在29章里面,到时候请大家不要忘记回头去看啊!小说完结在即,新坑即将动土,请大家顺手点开专栏收藏一下咩?~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了!!!= v = 大恩大德定会好好码字报答大家的……扭动……继续扭动……水蛇扭……
    番外一
    1.每一个人的初恋都应在记忆里永垂不朽。
    “我们当年是因为什么分手的?”lisa瞪大了眼睛,因为想不起答案而惊讶,她是当事人她应该记住才对的,可是她却忘记了。
    杨杨用了几分钟时间去回忆,在这段时间里,风吹过院子里的树,树影婆娑,躺在婴儿床里的许小仙搭了一个哈欠。
    杨杨是lisa的初恋,lisa曾经也是杨杨心中的朱砂痣,两人在最纯净的年纪谈了一场纯粹的恋爱,而后因为长大而分手。
    现在杨杨有她了她的爱人,爱上一个女人并且坚持一辈子走下去,lisa嫁给了许贤宇,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两人谈起初恋却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lisa轻拍着许小仙,说:“算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我也是随便问问。”她只是惋惜啊,多么珍贵的回忆,竟然变得不值一提。
    她把许小仙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小孩子的身上有一股奶香,这宝贝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
    说来也奇怪,在生完孩子以后她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她不再犹豫,当许贤宇把皱巴巴的孩子抱到她怀里的那刻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明明已经疲倦到极致却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力气可以为保护这个孩子而与世界做斗争。
    变成母亲的女人都充满了矛盾,看起来很柔软,却坚毅地像无坚不摧的城墙,守护起她的领地。
    杨杨坐在一边看lisa照顾孩子,连一点小小的细节都不放过。lisa在生孩子之前还哭着打电话给她说她害怕,孩子的出生就像是一场神奇的魔术,她被脑海里浮现的场面而吓到了,于是恐惧不已。
    而一旦有了孩子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熟练地照顾着许小仙,再多的事情都能够应对自如。
    “宝宝想睡觉了吗?”lisa贴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说,“想不想爸爸?想的吧,妈妈也想爸爸,爸爸马上就会回来哦。”
    许贤宇现在是个居家好男人,也是lisa管教有佳,就lisa自己说,她以前不懂怎么去做一个妻子,现在她全懂了,在一夜之间恍然大悟,在杨杨放手不管她以后,她明白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于是她要自己走下去。
    经历了许多事情以后,两人重新聚在一起谈心,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lisa送杨杨到门口为她送行,在离别之前,lisa激动地拥抱着杨杨,她说:“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当然是谢谢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走开。”lisa主动放开杨杨,笑着说:“我们还是注意一点,我老公很容易吃醋,要是让他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没准他会跟我离婚。”
    杨杨开车从小区出来,在路上与许贤宇的车擦肩而过,许贤宇没有看到她,专心看着车。
    每一个人都是平凡的人,男男女女,心里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步履匆忙,为的是前方等待着的人。
    家里也有人在等她,也许等她回到家看到的场景都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她还是会觉得幸福。
    “我刚才在lisa那里坐了一会儿。”一回来,杨杨主动向颜歆汇报去向。
    颜歆抬眼瞧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书上:“嗯。”应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歆歆,你的初恋是谁?你们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分手的?”杨杨拿下她的手,凑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模样像是在逼问。
    颜歆合上手中的书本,既然杨杨想知道,她就不妨面对面谈:“我不记得了。”
    “骗人。”哪有人会忘记初恋的。杨杨不信。
    颜歆叹了一声气:“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心动过,如果心动能算是初恋的话。但是我不记得是怎么时候发生的。”
    颜歆偶尔想起那天的对话,杨杨对她的初恋表现出无比的热切,她也是好几次问过自己,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那种心动的感觉是何时发生的?
    直到又一次,她体会到了那份心动。
    杨杨在一本正经地教从安弹钢琴,杨杨学了几年钢琴结果全部丢到了一边,只记得弹两只老虎,她按着从安的手在钢琴上弹出单调欢快的节奏来。
    颜歆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的思绪如有烟花绽放。
    那是她初中的时候吧,她的老师在教她弹钢琴。
    女老师,穿着白色的衬衫,手上带着一串佛珠,纤细的手腕有一个圆润的结,短袖衬衫到她的衬衫那里,白净的手臂有透着粉红,她的下巴尖尖的,衬衫的领口里露出漂亮的锁骨……
    颜歆意识到她的记忆是破碎的,记不得那人叫什么名字,也记不住那人的模样,她只记得这些细节,细节组合起来却无法拼凑出一个人完整的人。
    当杨杨弹起钢琴的时候,颜歆无法移开她的眼睛,她的心在胸腔里跳动,带起滚烫的热。
    “歆歆,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弹。”杨杨笑着招呼她过来。
    从安把位置让给她:“妈咪一起来嘛!”
    颜歆抬起腿走到她们身边,她的手放在从安的手指上,跟着从安一起弹一首幼稚的曲谱,颜歆的手在动,她的眼睛和她的心却放在杨杨的身上,就在刚才,有一种感觉悄悄地在心中复苏。
    2.暮然回首---李溪渝
    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因为不是最好,所以我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更多。
    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了婚,而后我被妈妈带走却被丢在外婆家,直到十几岁的时候被爸爸接去他家里。
    那时候我对爸爸已经全然陌生。十几岁的小女孩被外婆一遍遍提醒要听话要安分,那几个字就像是咒语深深烙印进我的心里。我始终没有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个家虽然为我留了一个位置,我却不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我只想想把自己缩地跟尘埃一样小,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真的只是尘埃那该有多好。
    我上学的时候没有特别优秀的成绩,平平淡淡地念完大学,走出学校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就像是一个人走进了沙漠里,一眼看去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到处都是路,却没有一条路是属于我的。
    我的茫然可想而知。
    姐姐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爸爸安排的部门工作,她适合做这份工作,同时她又对事业充满了野心,与她相比我自惭形秽。
    爸爸给我一个地方来安置我,在我看来是一个低成本的慷慨施舍,他找了一个认识的人,让她替我空出一个位置来。
    我记得那天我被爸爸叫去他的公司,他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别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乔忻时,第一次见面她给我的印象是不可磨灭的。
    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