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桥板。
    圆月下,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五十米的距离间。桥下,所有人的头漆器仰望,追随着机车滑过空中的优美轨迹。
    江水波涛汹涌,片片碎裂的灯火浮动,好像呲着獠牙,欲吞噬胆敢逾越界限的挑衅者。
    “砰!”
    机车后轮重重落在另一侧桥板上,机车上的人竟然不等缓冲,硬是一拨车头,横着车身,斜下里车轴磨着地面,呲──
    盛开的火花勾勒出刹车的轨迹,尚未来得及消逝,车上人便生生把暗蓝色的机车扎稳在另一侧桥板的顶端,回头望向桥下一班豺狼鬣狗,傲然之姿令的众人鸦雀无声。
    良久,机车上的人慢慢调转车身,扬长而去,只留桥下一阵骚动的喽罗们张牙舞爪。
    机车慢慢喷着尾气,凌晨两点的大街上,半个其它车影也没有。机车慢慢停靠在路灯下,车前人摘下头盔,突然身子一软,倒向后方。
    “阿九……”礼清稍微摇了摇贺玖琅的腰,见他不做动静。
    两只皮手套落地,拍起一团小小烟尘。
    刚刚紧握着贺玖琅细腰的手,沿着衣服下摆,滑进他紧身服里面。
    贺玖琅仰面倒在礼清身上,气息有点散乱。
    “阿九……”礼清吻着他耳后的发迹,一只手摸上玖琅胸前,指尖轻轻挤按着柔嫩的乳首。
    “嗯……”贺玖琅的呻吟有些沙哑,这样的声音,无异于热情地邀请。
    礼清伸手探到紧身的黑色裤子里,握住玖琅已经半抬头的分身,温暖的带着老茧的手掌摩擦上细嫩的分身。骑跨在机车上的双腿,似乎没有合拢的意思。昏黄的路灯下,靛蓝色的机车辉映着金属般的质感光泽,给贺玖琅撒上了一层青色的薄纱,妖冶而妩媚。
    “阿九……我想要你!就现在!”礼清已经按耐不住情欲,短短吐出几个字。刚刚的飙车特技已经让他浑身热血沸腾,狭窄的机车上,又与贺玖琅贴合的那么近,由于车身甩动和惯性带来的摩擦撞击,竟然让平时克制的礼清挣脱了理性的束缚。野性的贺玖琅对礼清来说,着实是难以抗拒,刚刚到了安全之地,再也压服不住的孽火从礼清的下腹一直烧上头顶。
    贺玖琅下了桥,已然感觉身后一个火热的硬挺坚实的顶着自己了,刚刚的飙车也让他亢奋不已,间或有之、若即若离的身体接触更是不经意的催情剂。
    只是,此时的贺玖琅……
    “阿九……”礼清向前吻上贺玖琅的喉结,碎碎的舔咬着。贺玖琅抽动了一下喉结,吻从喉结延伸到下颚,再爬到唇上,火热的纠缠着不放。
    “阿九……嗯……好甜……”背后的章礼清已经陷入狂乱,“谑!”的拉开玖琅黑色骑行服的拉锁,急切地把衣服褪了一半,又向下吻住锁骨,细细品尝起来。
    一只羊脂白的手抚过礼清的面颊,挑逗似的来回滑着。“清……你好急啊!”贺玖琅的声音颤抖中夹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礼清从锁骨吻到香肩,又吻上滑腻的小背。已经汗湿的小背轻轻抖起来。
    礼清的舌缓慢滑过脊骨,渍渍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更显得清晰可辨。
    “嗯……”贺玖琅爬伏在机车上,皱着眉,细碎地呻吟。
    一串湿吻从脊背滑向股沟间。忽然一切都停止了,习习的江风吹着刚刚被濡湿的地方,凉意乍起,倒是让火热的躯体觉得无比惬意。一缕微凉的液体侵入后穴,随后两根长指转动着进入。贺玖琅浑身一激灵,蓦地难耐的抖动起来,嗓子里也是娇喘连连。
    “嗯……清……什么东西……凉……唔……”
    “是酒,虽然我也想尝阿九的味道,但是用酒比较不会痛……”贺玖琅眼前半个拳头大的小酒瓶摇晃了几下,被放在车前面。后庭继续被强势的扩张着,灼热的肠壁上传来隐隐的痛感,却让贺玖琅更加兴奋起来。
    一具火热的躯体覆上他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背,背上湿热的口腔仿佛要把他含的化了。分身顶端幼嫩的口处,被长了茧子的手指规律的摩挲着,不由得让贺玖琅焦躁起来。
    “行了……清,快点……呜……嗯……进来吧!”
    后穴手指撤去,一个硕大硬挺的东西从穴口缓缓推进。
    穴口麻酥酥的,没什么痛感,果真是酒的作用么?
    可是,痛……
    贺玖琅银牙咬着食指关节,黛眉微蹙,“呜……”哼出一声,真的是由于痛发出的呜咽声。
    礼清宠溺的不停吻着玖琅后背漂亮的曲线,鼻子重重的吸着光滑肌肤,玖琅特有的淡淡的体香隐隐传来。礼清身手抓住贺玖琅的手,从他口中拉出,温柔的揉着指尖。
    “阿九……”感觉玖琅稍微放松,礼清一鼓作气,全部没入他的体内。玖琅趴在机车上的身体被顶的向前一纵,瞬时被礼清从肋下反扣着单肩,按了回来。膝盖顶着腿窝,撞了一下玖琅。
    “啊!”玖琅又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叫。
    “有……这么……痛啊!”礼清抱着玖琅,喘着粗气。“阿九……对不起,你……忍一下!”礼清觉得有点奇怪,阿九今天的反应好激烈,是太多天没做,不适应了吗?还是积得太多……
    这个关头,下体胀得难受,玖琅的肠壁又一缩一缩的吮着他的分身,礼清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扣着玖琅的肩膀,一下重似一下的抽动着,膝盖每顶到玖琅的腿窝,玖琅就呜咽着叫出声来。礼清一边菗揷律动,一边用另一只手抚上玖琅分身的顶端来回套弄。
    “嗯……嗯……”玖琅伸展双臂,顶着机车把手,固定住自己,不会再因为礼清过大力气的顶撞而前倾。向前拉抻着雪白修长的脖子,像是献祭的天鹅,整个背微微向上,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清……重一点……嗯……不要再等了……唔……”玖琅两腿跨在机车上,翘着臀,向后迎合着撞击,两腿分开的角度,恰好能让臀丘不松不紧的贴上礼清的分身外端,不管是身体里面的撞击,还是身外肉体的厮磨,都让玖琅忘了疼痛。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菗揷威猛,攻城略地,一个忘情呼喊,举身应和。
    玖琅体内的那一点不断遭到重撞,分身顶端也被粗糙的摩擦着,背上是灼人的热吻。
    “清……清……啊……嗯……好大……受不住……嗯……”
    “阿九……你里面好烫,好软……这么紧……还……嗯……还粘着我不放,呵……好舒服……嗯!”
    “阿九……不要再缩了,被你勒的……快出不来了……唔……”
    机车上,野兽一般的原始交合状态让两个人都持久的亢奋着,谁也不愿意先去。
    礼清又是无意撞了一下玖琅的腿窝,快感和痛感交缠着绞上玖琅的大脑,无意的痛更刺激了喷发的欲望,混合着肉体上折磨的快感,让玖琅勃然而出。
    “噢!”身后的礼清咆哮一声,热流如岩浆般爆发在玖琅体内,竟比肠壁的温度还要高些,烫得玖琅一哆嗦。
    第14章
    贺玖琅趴在机车上颓然喘着气,额上的细汗淌过脸颊,嘀嗒嘀嗒掉在地上,印湿了一片。
    礼清帮他系好腰带,自己也整理好,俯在玖琅身上,头埋在他颈后,手上抚着贺玖琅的腿,慢慢的来回抚摸。
    “嗯?”礼清感到手上一湿,温润粘稠的液体沾了一手。拿起手来一看,满手是殷红的血色。
    哪里来的血?礼清惊得“谑!”的竖起上身。
    “少爷!”
    “我……怎么会!”
    “不关你事……”贺玖琅嘴唇哆嗦着,有点发青。
    礼清慌乱的跳下机车,作势就要解开贺玖琅裤子察看。怎么会做到流血?怎么会!怎么会!刚才明明准备的不错啊!
    贺玖琅抓住礼清颤抖而慌乱的手,“你慌什么,又不是后面!”
    礼清听得一愣,不是后面?
    “傻子,腿上!”
    礼清借着路灯仔细观瞧,贺玖琅黑色紧身裤上,大腿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洞,还往外渗着浓稠的液体。
    “少爷,什么时候?”
    “上桥之前!”
    礼清回想一下,上桥之前,少爷的确停在桥下一会,只是怎么可能挨了枪,自己也没察觉呢?刚才还精虫上脑,对负伤的少爷做了那样的事,也不知道刚才的顶撞流了多少血出来,不知子弹打破了哪根动脉,血涌的不快,但就是止不住。礼清急得直想抽自己嘴巴。
    贺玖琅趴在机车上,情潮腿去,脸色有点苍白。
    礼清脱下自己的衬衫,撕碎了结成绳子,勒住负伤的大腿两端,慢慢给玖琅包扎,一边问。“会是什么人……”
    贺玖琅疼得一皱眉,随后恢复淡定的神色,摇摇头。
    包扎完毕,礼清小心扶起贺玖琅,向后退了退,自己跨在机车前面,让身后的贺玖琅趴在自己宽厚的背上。
    “少爷……”
    “嗯,没事了,走吧!”
    贺玖琅的腿伤养了两三天,子弹虽然取出,但这个弹道怪异,伤口却不那么容易愈合。取出的子弹很小,样子很别致,发射枪支应该是特制的。贺玖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捏着子弹看了半天。
    最近,谢振阳已经充分的相信,儿子被害这件事,跟洪源脱不了干系,只是苦无证据。洪恩穆失踪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蓝家自然找上洪家要人,明天就是婚礼,洪源一边要跟蓝家陪笑脸,一边忙着找女儿,另一边又加紧盯防着谢振阳,真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神调查贺玖琅。柳峻那边,贺玖琅早就派人冒充,一时半会,洪源也不会发觉。贺玖琅只有一点想不明白,偷袭自己的会是什么人呢。上次回来,礼清也说到自己被偷袭的事情,拿回来的内衣碎布送去检验了,结果还没下来。贺玖琅不喜欢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从头到尾想一想自己的做法以及各方的表现,又似乎没有什么漏洞。
    道上还有另外一家较大的势力──梁家。同是霸占江南地域的三家,贺,洪,梁。梁家的势力也不弱,只是比不上前两家,相差悬殊,其他江南各地散落的小帮派,也不足挂齿。
    贺玖琅摇摇头,不会是梁家,梁家大掌柜梁安偏居一隅,这么多年都没扩充,似乎把野心藏的很深,这次的事,说起来是个意外,梁家没道理等了这么久,却冒这个险挑拨离间。若是梁家蓄谋已久,那也会找个稳妥的时机下手。
    不是梁家,那……难道是江北来人?
    章礼清有提到过水土不服的皮疹……
    但江北势力历来混乱,不像江南这么稳定,自家地盘还兼顾不来,江北的哪个帮派有胆,来打江南各家的主意?
    贺玖琅正在狐疑不定。
    “少爷!蓝公子来了!”
    贺玖琅慢慢收起手掌,把子弹攥在手心。
    “请!”
    “表弟!!”
    门外一个无赖的声音,拖着高亢的尾音闯进贺玖琅的耳朵。贺玖琅不由得一皱眉,中看不中用的蓝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