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会暂时处于不受保护的状态——还记得我们当初学大脑封闭术的初衷么?”
哈利愣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完全收起先前的轻慢之心,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好了,现在从目标到实践,他都明白为什么德拉科当初不愿意跟他讲他的计划。如果学习这个大脑封闭术是计划的必须步骤,那过程的确危险,甚至让哈利心生寒战。哈利永远忘不了假期时的那个梦,当时他真的是感同身受体会到伏地魔的怒气,邪恶和冷酷,在那样强大的影响下,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情感都变得不是自己了,他觉得自己那一刻也是愤怒难遏,成了一个也会毫不犹豫对别人滥施[钻心剜骨]的暴君似的人物。
他明白德拉科担心什么,也许,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被黑魔王影响,控制了——他之前的努力统统白费了,但如果这就是面对战争的第一步,他会努力!
“德拉科,我一定一定会学好,一定!”
德拉科看着哈利,吻在了那块伤疤上,心中的恐惧无人可以倾诉。
为了计划给黑魔王下圈套,德拉科在家的时候就日思夜想,所有可能牵扯到的过去、将来的事,一切一切的进程必须缜密,必须毫无破绽,如果真的想骗黑魔王入瓮的话,就不能有一丝一毫不完美之处。在这个过程中,德拉科找到了一个让他瞬间忍不住冷汗直流的疏忽。
是哈利做过的关于黑魔王的那个梦!~~
返校之前,德拉科问过西里斯了,当初哈利做到那个噩梦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哈利身边,德拉科就是想确定,西里斯把这个做梦的前因后果都告诉谁了,告诉了多少!
结果,不该算意外的,西里斯把这件事告诉了狼人教授——作为伴侣的彼此信任和依靠,这是应该的。但同时,他也告诉了邓不利多校长,西里斯就是希望能从校长那里得到帮忙,最起码找到法子缓解哈利的头疼症状,至于描述整个过程的程度,只能说,“知无不言”。
也许西里斯的这个行为本身构不成什么,可是德拉科当时得出哈利是魂器的猜想、并且被这个猜想弄得完全慌了神,他提出学习大脑封闭术的要求,现在回顾起来,他当时的态度过于急切,说辞也不够严谨,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一切做联想也许还可能蒙混过关,可是现在——对邓不利多来说,这个要求成了一种什么样的信号呢?
邓不利多知道他对灵魂的研究颇深,知道他很了解魂器,知道他主动要求学习大脑封闭术,并亲自点头赞同——德拉科能期待那个格兰芬多老疯子完全不会怀疑哈利灵魂里藏有一个黑魔王魂片么?
如果邓不利多知道,他会打算怎么做?
他,他会杀了哈利,就为了永绝后患么?
邓不利多是他们能赢这场仗的最大依靠,唯一一个能与黑魔王对峙而不用担心落败的人物,如果这座高山也变得压顶危险的话……德拉科对这个想法深深恐惧,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知道他和哈利其实已经没有选择了。关于黑魔王的未来动向,德拉科能分析出来的形势,别人也能分析出来——校长、院长加上他爸爸,甚至哪怕是那个单纯的布莱克,哪个也不是白给的!
他爸爸说的对,天下没有防御万无一失的堡垒,就看黑魔王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阿兹卡班,无疑值得黑魔王付出非常非常大的代价——大规模越狱是迟早的,黑魔王知道预言球只能靠哈利波特亲手去取,也是迟早的。
既然注定是迟早的,为什么他们不对此加以好好利用?
两个只能活一个——至少,面对邓不利多之前,他们起码得先从黑魔王的手底下活下来!
哈利要继续学习大脑封闭术这件事,在哈利坚决的收下那本书之后,德拉科直奔斯内普教授的卧室,如果城堡里还有谁是德拉科能放心的在他面前求助、甚至流露脆弱与迷茫的,也只有斯内普教授一个人了。
“教父,我,我承诺过我父亲,”德拉科不得不抬起下巴,迫使自己声音变得坚定,“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种可能发生,不管对手是黑魔王还是……什么别的人!”
斯内普教授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德拉科的猜想对于一个魔药大师,一个梅林一级勋章的学者来说并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尤其斯内普教授也知道魂器的概念。
“德拉科,这很危险。”
“可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教父,如果注定迟早都要面对,莫不如趁黑魔王还不强大时把握先机。”
斯内普站在书桌前背对着德拉科,沉默了很久,最后挥挥手,“你还有变形课要上,不许迟到。”
“是的,教父。”
“计划也许可行。”教授依然没有回头,“——但首先,波特要学会高阶大脑封闭术。”
“他一定会学会的,教父。”
教授看着桌子上的墨绿色的墨水瓶,口吻硬邦邦的,“……也许。”
屋子里就剩斯内普教授一个人,他站在书桌前,站得笔直,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寂静的办公室里才传出来一个极低的喃喃,
“lily, i swear——”
[hp]生而高贵
作者:天望
越狱
斯莱特林行为守则七十一:既决定,既坚守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哈利又开始感觉到了久违地头疼,封闭一个敞开的大脑哈利觉得就够难了,可是让一个已经习惯隔绝入侵的大脑再重新打开,尤其在明知道有思维干扰和头疼的前提下,就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好歹他最后做到了,得益于弗雷德的圣诞礼物,就是那盒曾经被穆迪教授没收,最后检查无恙的高纯度白兰地酒心巧克力——酒精有的时候还真是个好东西。
哈利揉着额头,这几天,他又开始断断续续的与伏地魔的思想相连了,都是很混乱又零碎的片段,一会儿是黑漆漆的海洋和孤岛,一会儿是神秘事务司的大理石走廊,一会儿又是粗糙的石头门,不过昨天是个突破,关于神秘事务司的走廊,还有走廊尽头那个总是关的紧紧的大黑门,他这一次终于推开了那扇大黑门,进入了一个全是房门的圆形房间——好吧,虽然仅仅是前进了一步,但好歹没像之前总是被他条件反射的封闭大脑切断联系,总算是一种进步。
“头疼了?”德拉科伸手摸摸哈利的额头,他知道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进入了开启的第二阶,睡不好也是无奈的事。
“是那个梦,德拉科,伏地魔已经突破了走廊里的那个黑门了。”哈利闷闷地站在穿衣镜前一边打理自己的比赛球服,一边跟德拉科描绘自己那些混乱而没有逻辑顺序的梦,“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会梦到海洋和孤岛,还有一个居然写着门诺语的石头门,那不是德国古语的分支么?奇怪。”哈利困惑的咕哝。
德拉科有一瞬的僵住,阿兹卡班的防御已经在他爸爸的努力下达到了前所未有森严,希望能尽量的拖延黑魔王掌握预言球秘密的时间,哈利的进步也果然不负他们的期望,可是为什么会有门诺语的石头门?德拉科完全不能理解,事情变化太大,他现在已经不敢按照前世记忆再想当然了。
“嗯——也许,等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一结束,你就可以去斯内普教授那里检验一下成绩。”德拉科担忧的看着哈利。哈利摸摸脑门,被教授抓包的感觉确实恐怖,可他,豁出去了!
晦暗的局势,晦暗的心情和晦暗的天气,这就是斯莱特林魁地奇赛季要面临的第二场比赛的现状。
布雷斯在球场更衣室里趴在窗台往外看,“天气实在不太好,看样子很快要下大暴雨了。”
哈利踮脚也向外看了一眼,现在刚刚上午十点,天色黑的不像话,要说一会儿就会电闪雷鸣一点也不吃惊,“我会一个防水咒,你要不要先做个预防试试?”
布雷斯耸耸肩,“我并不担心这个,自从赫奇帕奇的迪戈里一毕业,他们就再没像样的队员了,我是说……明天是霍格莫德周末,这样的糟糕天气下,会影响约会心情。”
哈利还没说什么,蒙泰的咆哮就到了,然后他们拎起飞天扫帚,鱼贯飞出。
上场没五分钟,豆大的雨点伴随点轰隆的雷鸣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打在身上冰冷又生疼生疼的,再过五分钟,哈利觉得赛场上的情况一片模糊不清,大雨和大风引起雾蒙蒙的一大片水气,在这样的条件下,就算他给自己施了避水咒和保暖咒,就算火弩箭没有像别人的扫帚被吹得东倒西歪每每偏离方向,可他怎么可能找到金色飞贼呢——除非飞贼就在他鼻子底下两英寸的地方来回晃。
天色越来越黑,哈利甚至有种只能借助闪电的瞬间光亮看清赛场形势的错觉,剩下的大部分黑暗时间,他只能依靠耳朵弥补视力不足的弱点。
“哈利!”布雷斯的声音,忽然从赫奇帕奇球门不远处传了过来。“哈利,你后面!”
哈利回头,一个小小的金色亮点在雨丝密布的空中闪烁……找到了!可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也同时看到了,他们几乎在同样的距离,同时加速,飞向同一个地方。哈利催促着火弩箭,全身伏在飞天扫帚上打着滚的冲向金色飞贼——这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的技巧、能力、信心和屁股下面的火弩箭都决定了这一点,哈利如此笃定,甚至心中同时期待斯莱特林看台上巨大的欢呼声。
但是,没有!
非常奇怪,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本应该响彻赛场的巨大加油叫好声忽然消失了,好像关闭掉的收音机,然后,一股熟悉的、可怕的寒流袭来,还有隐隐约约的腐烂的恶臭——只是一瞬间,哈利的视线从金色飞贼转向了那股恶臭的方向,在球场的下方,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下面,它们披着破烂的斗篷和脏兮兮的头巾,冲他仰着脸,好像在努力的吸着什么。一股熟悉的冰冷从哈利滚热的心底缓缓升上来,然后他又听到那声音了——是他妈妈的尖叫。
“哈利!”
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包含怒气和惊恐的巨大吼声——从看台上响起,瞬间拉回哈利摇摇欲坠的思绪。
是德拉科!
周身那种冰冷腐烂的气息忽然淡下去了。
德拉科的声音重新唤起哈利胸口滚烫翻腾的感觉,哈利掏出魔杖大声疾呼,“[呼神护卫——]”一个青年雄狮从魔杖跳出去,咆哮着朝那些摄魂怪冲过去……
几乎同时,从教授们的看台上也冲出好几个银色动物加入战场,尤其是其中的一只巨大的银色凤凰,几乎覆盖了四分之一个球场。
可不管是从球场上第一个跳出的银色雄狮,还是从教师看台上飞出来的巨大银色凤凰,都没有一个从斯莱特林学院看台上铺开来的银色大网看起来恐怖——潘西看得很清楚,从德拉科魔杖里飞出来的明明是一只雄鹰,可是在雄鹰飞出去的一瞬间,它好像被一个变性咒拉伸变形了,变成一个巨大的网,仿佛每一只羽毛都成了一个绳结网点,像渔夫的网一样被高高的抛出去。
霍格沃兹的大地在震动,轰鸣和回应——哈利的守护神这时也变成了一个细密密的网,闪着巨大的银色光芒铺开地上,翻滚着冲那些恶心的东西兜过去。哈利和德拉科的两个人的守护神大网一个从上自下,一个由下自上,被困在中央的摄魂怪并没有机会仓皇逃跑,在银色大网的切割下,惨叫一声之后变成了一股气体蒸发了,消失不见了。
一百多只摄魂怪就这样,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消灭、消失了。然后那两张网在空中交会,一个继续上升,直到淡入天际,一个一直向下没入大地。
哈利最终捏着金色飞贼落地,高高的举起手,可是看台上依旧没有声音,他和德拉科刚刚的那一幕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与霍格沃兹的契约产生共鸣显示出这样庞大的力量,回过神的德拉科也很无措,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知情的有限几个人(蛇王和校长)大约能猜到德拉科他们在极度愤怒与恐惧中又触动了霍格沃兹的契约,大概还可能给霍格沃兹又加了一层防御保护——可更多的人不知道,乌姆里奇那只老癞蛤蟆眼睛一百八十度来回转,满脸一副要刨根问底的状态。
所以,比赛一结束,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第一时间把绿眼睛小巨怪和铂金小毒蛇拎到自己的蛇王地窖隔绝保护起来了,美其名曰‘助理研究’。
关于这件事的后续,本来德拉科都做好心理准备,要硬着头皮对付那些来自魔法部和方方面面的麻烦了,结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