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着修建养殖场,建立庄园的计划,忙得不可开交。
    整个冬日第三场大雪,我坐与小院前,喝着热茶,欣赏着雪景,前2次没这么悠闲自得的细细瞧过,现代更是应为做了总裁而无暇顾及生活的琐碎,现在难得清静,自然好好享受一番,可惜小花不在我身旁。
    雪花漫天飞舞,刮得狠厉,下的最大时,我接到门外小侍递来的一张火红的精美婚贴,打开一看,艳红的喜帖上昭然镌刻着玉福满三字,另我最感意外的,是福满的成婚对象是易寒,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却给我不小震撼力的女子。
    细细打探下来下来,这才知晓,原来易寒是‘御雪山庄’的庄主,其母是商铺行最有名的“传奇人物”易翔,易寒继承了其母的衣钵与聪明才智,在15岁那年便独自开创了‘御雪山庄’,刚刚起步时,这个山庄还是其貌不扬,不为人知的,但3年后,‘御雪山庄’便成为整个国家的经济支柱,据有内行人士猜测,其收入每年都占文国的大半,可想而知其财力之雄厚。当然,区区商界人士是无法仅凭着这些占据龙头地位的,易寒高明之处在于,其野心很大,勾搭上了当朝的二皇女,因而事业更加顺风顺水,只要二皇女夺得太女之女,最终成为女皇,那么她将是第一大功臣。
    ‘御雪山庄’从来不是单一的存在,不仅做各种行当的生意,还偷偷制造武器等等,变相的成为朝廷利用的工具,当然易寒也在利用朝廷势力,双方受益。
    这么强大的背景世家,福满如此心性的人,不知是福还是祸呢?易寒如此身份,将来一定会娶一些达官贵人或是皇亲国戚之子,而到时福满又该怎么自处,他那么高傲的性子,会接受如此命运么。
    开张大吉
    3日后到了福满大婚之日,街边百姓早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小花身子不便,我只好只身带着礼品前往。
    通往‘御雪山庄’一路,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易寒果然是财大气粗者,远远望去山庄外都是黑压压一片人影在串动,瞧着衣着服饰,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其中不乏达官显贵。
    我虽然换了身上好料子,但和这些人还是有很大差距,奉上喜帖,直接无视门侍从们鄙夷眼神,径自走入,找了个安静人少的位置坐定。
    就在我兀自喝着上等茶水,百无聊赖的注视着来来往往人群时,易寒身着大红喜袍慢慢阔步走了过来,对方长挑身材,削肩细腰,瓜子脸,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通身笼罩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流之感,气势更是凌然。
    易寒沾染些许酒气,但眉眼间神色却是异常清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低沉嗓音响起:“陈青,呵呵,你还是来了,他今日一天都心绪不宁,是因为你吧。”
    我不明所以的望着对方,易寒自嘲的勾起嘴角:“在他眼中永远没有我,我只是你的替身,只是在他伤心难过时的一个抱枕,随手可丢。”
    对于易寒的妄自菲薄,我很是不悦,难道和福满相处良久的她,不知道那孩子的性子倔强,若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即使你拿刀架在他的脖颈处,他也不会妥协的。
    我沉吟片刻,冷冽的目光直逼着易寒:“我和福满只是师徒关系,没你想得那么龌龊,你真的爱他吗,既然爱了为什么那么不自信,为什么还要怀疑他的真心呢,你难道不知道他宁可孤独一生,也不愿嫁给不爱之人吗?”
    说道“龌龊”字眼时,易寒的眸光变得深沉和复杂,我感受到她身上一瞬间爆发的戾气,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这女子太不简单了,我狠狠皱了皱眉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今日的这番话,福满和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易寒留下这句话便走远消失在人群中。
    四周敲锣打鼓的喜庆声直到喜宴全部结束方才罢休,我只在二人拜堂时才在远处眺望到福满的身影,一身大红的袍子,繁琐的装饰物,坚定的步伐。。。。。
    “福满,希望你得到幸福。”我最后看了福满一眼,留下一句祝福,在喜宴未收场前匆匆离去。
    与各家养殖户商定的时间眨眼间便到了,我坐在茶馆中静静等待女子们的到来,胡三最先到,咧着嘴冲我笑了几声:“陈掌柜来的真早啊。”
    我点了点头,为她沏了杯茶,对方受宠若惊的接过“陈掌柜真是瞧得起我们,我自己来,自己来。”
    等人聚齐了,我将事先准备的自制合同书给在座的各家养殖户人手一份,村里人识字的不多,我便将内容详细的念与她们听。
    大家激烈的讨论了大半会子,最后都表示愿意搭伙,只等我的养殖场修建完毕,就入户。
    至于火锅城那头,我找了些街边的乞丐和闲晃的小混混,分别给了些钱让她们帮着分发传单吆喝,家庆的图纸几日前赶制完毕,真是人不可貌相,在这种闭塞的小村落竟然有家庆这等能工巧匠,图纸的精细让我连连称赞。
    阿青觉着火锅城很有前景,和大柱辞了工作,决定和我搭伙干,和家庆一样,就算是入股,等赚了钱,大家就分红算账。
    个把月的时间,我两头忙碌,一是为自家新买的60亩田地,寻找农家开垦,寻访了30多户庄稼户,大家一听有钱赚,有米拿纷纷表示愿意加入,一天下来,算是敲定了23户,只等着开春,农家门就可以插秧开始种植稻子了。
    骆言完全不知晓我背地里的动作,整日吃喝玩乐,好不快活,在她眼中没了小吃铺这个后台,我就是只过街老鼠,成不了什么气候,对我的警戒也打消了。
    文国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阴冷到骨子里的那种,裹着2条厚厚的棉被,加上火炭炉子才好些,我蜷缩在有些凉的被窝中,无尽的思念着小花暖暖的身子,日子过得真快,大半个月没见小花了,也不知他吃的可好睡的可安稳,肚子里那个调皮蛋有没有闹腾,想着想着倒也歪着身子睡着了。
    日子一晃,离过大年近了许多,街边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与轻松,火锅城的筹备工作进入尾声阶段,合家欢养殖场也将于2日后完工,一切都尽然有序的进行着。
    文国40年腊月二十,对我而言,是个极大的日子,我的‘陈记火锅城’和‘合家欢养殖场’在同一天隆重开张,捧场的顾客不少,占了大半条街道,一群娃子围堵在铺子前,伴着鞭炮声、炮竹声转圈喝彩,好不热闹。
    这样的大日子我特意请了小镇上有名的唱戏班子,来增加人气,当天食物半价出售,大家伙热情可谓到达极点,火锅城共有2层,一楼大堂招待闲散的顾客,2楼为包间,主要针对一大家子,和亲朋好友齐聚时所需。
    大堂中央提前挂好锅底命和各样菜系的木牌子,锅底大致有鸳鸯,酸菜鱼头,枸杞羊肉,老骨头等,蔬菜累有新鲜的白菜、青菜、菠菜油麦菜生菜,肉类有羊肉,鱼丸、薄片猪肉等,其他就是些豆腐皮、嫩豆腐、平菇、金针菇、川粉、蘑菇之类的。
    东西都是新鲜采摘的,大家伙都很满意,随意搭配,一个人或是几个人都管饱,在寒冷冬日吃上些,暖和肚子,人也舒畅。
    养殖场那边没搞什么特殊花头,基本就是在花钱请人暖暖场子。
    骆言得了消息真真气得不轻,听人说还当场砸了家中不少珍贵的稀罕物,躺在床上休养了几日,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还能死灰复燃的重症旗鼓,着实受了不少刺激,但现在她还动不了我,我们就先耗着,瞧瞧谁先败下阵来,钱县令收了钱,得了好处,自不会没事找事的找我茬,骆言对自家干娘的脾气也了解,只能无奈的生闷气,摔东西。骆家这几日可被这混世小魔头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骆家当家被吵得不行,躲到别庄求清静去了,独自留下骆言一人在家里疯闹。
    各家掌柜看在眼里,爽在心里,想着骆言她也有今日,为庆贺这桩痛快人心的事,胡掌柜还刻意请了我和其余几家掌柜一起吃肉。胡掌柜算是几家中财力最大的,京都有熟人做着不小的官,她早在出事那日就连夜派人送信给自家好友,拖她料理钱县令的事,说是过上几日便有回信。
    过大年,包子提早出生
    文国40年正月初一,大家伙期盼多日的春节终于来临,早几日小镇各处的街道边早已挂满大红的灯笼,开始放爆竹。
    文国的春节,各家各户都需要提前几日腌制腊肉,晒鱼干、板鸭等。到了春节那日,女人们普遍都起大早开始张贴春联,横幅,在自家屋檐上头挂上几大窜红辣椒,昭示年年红红火火走大运,各家再蒸上几大笼子馒头(俗称年馍),有实心的、包馅的、枣花的等多种样式,一小半留着食用,大半留着祭祖、供神。男人们则将家中存的谷子撒些在自家门口,再把新缝制的衣服挂在床头,寓意衣食无忧。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每家每户都是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年夜饭,吃完了团圆饭后,各家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炉旁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通宵守夜,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新买的宅邸已经托吴管事找些工匠开始修整,风灵儿这几日帮着打扫清理,渐渐也有了大宅院的样子,原先宅邸的主人养在水塘的都是些娇贵的不知品种的观赏鱼,我让吴管事派人买了些鱼苗,将水塘扩建,开始养鱼种,想着等鱼儿长大了,一部分供应给自家的‘陈记火锅城’做为鱼丸的食材,一部分卖给小镇上居民,剩下多的则分给各家掌柜和交情好的几家熟人。
    今年春节我约着陈大婶一家子、家庆和她老爹齐聚到阿青家吃团圆饭,大家都欣然同意了,往年都是各过各的,现在大家熟了,自然好好聚聚一起闹腾。采办年货从来都是件心力活,自然由我和陈大柱、陈家庆几个大女子包了,男人们只需要负责包饺子,做春饼就成。
    春节前一夜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了一日一夜没有停歇,雪异常大,簌簌地落雪声夹杂着呼啸地凛冽寒风几乎掩盖了夜里其他的声音,透过院子的窗户依稀可以眺望到昏黄的街道满目白色,到处附着着白皑皑的积雪,这样的天气,让各家都担心起第二日雪会不会积得太厚,不方便走动,到时耽误了跑亲戚,令人松口气的是,雪在天亮时转小,等破晓时雪停歇了,太阳微露锋芒。
    我将辛苦采办回来的大包大包的年货装上牛车,载着风灵儿和祥儿便往阿青家赶,沿途暖洋洋的光映照在我的脸庞,折射着我脸上幸福的笑容。
    我到达阿青家后,让风灵儿栓了牛,自己步入小院内,就瞧见陈大婶一家子已经坐在板凳上嗑瓜子,吴管事也端坐在长椅上一人提着酒壶大口的灌着酒。大家由于新年的缘故起的普遍早,卸下年货,陈大柱帮着搬到后院,我穿过众人的视线,找寻着小花的身影。
    在小院的正东面,我苦苦巴望了几眼,终于锁定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见那头,小花侧着腰,散着飘逸发丝,微张着嘴,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将近9个月的身子让他看起来很是臃肿,娇嫩嫩的面颊子被日头照的有些红彤彤的,像只新摘得的红苹果,惹得我很想扑过去狠狠咬上一口。
    我抬了脚又缩了回去,想着小花刚起身不久,胃口定然不好,人还泛着困,于是窝回厨房,端了碗开胃汤,拿上块干净的帕子才兴冲冲的往小花方向快走。
    小花被难得的暖日晒得有些晕沉沉的,这会子听到院子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才艰难地睁开眼,没有焦距的对着四周。
    我的步子顿了顿,把碗和帕子一一轻放在木椅上,展开有力的双臂,将小花鼓鼓的肉肉的身子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霸道地宣示着怀中的男人专属于自己。
    阔别将近半月,小花依然习惯这样温暖的怀抱,自然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