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双拳,双眼盯着远方暗暗低咒着。
    小吃铺是没法子开下去了,我和风灵儿等人盘点好损失,列了份清单,将有用的物品连夜送到新的宅第,小花还是留在阿青那安全些,我这不太平,万一骆言又想出什么恶招损招,我自己还能勉强应付,而小花怀着孩子,不能有半点差池。
    我在小镇东边买新府第的事,除了几个亲近之人,没对外宣扬,因而骆言也不知晓,在摆平这档子事前,我准备先住在小院里,筹备下一步计划。
    自古民商不与官斗,若不是骆言做的太过分,我倒真的不想与官府作对或是有牵连。钱县令是个乖张跋扈之人,很是护短,与曾做过贼寇的骆家交情很深,当然利字头上一把刀,谁有钱就是霸王,钱县令勾搭骆家很明显就是图个利益,骆家在小镇上势力庞大,在内经营米行,布庄,对外贩卖私盐。
    钱县令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见骆家买私盐赚得多,也暗插了一脚,算是投资入股,到年末各家按利润分红。
    钱县令赚了大钱,腰包鼓鼓的,走路都很拉风,用她的话讲,没钱的官就是个受气包,有钱的官就是个土财主,她就喜欢和白花花的银子打交道,你给她钱,她就愿意低声下气的和你胡扯,愿意认你做亲爹亲娘。
    骆家和钱家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想要动骆家,就得先搬倒钱县令,我计划着,联合这次被殃及的几户有钱有地位的掌柜,问问她们的意见和法子,虽然大家都是因为自身利益受损才暂时合伙,但这样更好,省的将来说不清道不明的。
    没了小吃铺,不仅心里空荡荡的,还牵扯到我在小镇上的势力,商会那头从来就是认准你现有的财力,若是哪个会员失了势力,在一周内保准被踢出去。
    前段日子购得的60亩田地,只能在开春才能雇佣到农家人开垦,那就只有利用那10亩荒原,破土开荒,创作新的商机。
    我仔细盘算过,第一,火锅城开张迫在眉睫,先要稳固我的势力,不然各家掌柜的心里没底,到底要不要联合起来和官府斗法,有钱才能有实力说些上台面的话,说出的话才有分量,才有人愿意听。
    第二,荒地那块的养殖场也可以搭建起来,我手头上资金还算充裕,有足够的银两买些小鸡小鸭,小镇上卖鸡卖鸭的都是散户,自家养的,数量都不多,既然如此,那么将这些养殖户聚集起来,雇佣聘请她们做事,提供给她们一个场地养,每月固定月钱外,按鸡鸭卖的的利润再分红,这样我就能垄断鸡鸭市场,成为卖鸡鸭的专业户,相信前景一定很不错。
    第三,破土开荒的话,主要是开办一个大果园,种植各种稀罕的果树,像是葡萄啊,梨子啊,苹果什么的,因为现代业余爱好众多,我喜欢专研各种领域的知识,果树栽种的方法和技术我都试验过,曾经有幸获得过农业科技大奖,当然作为业余选手的我领取奖状的那刻,许多专业搞农业生产的科学家们的吃惊程度可想而知。
    有了众多商机和详尽计划才能完美实施,获得最终成功。这个道理无论身处何地,都是硬道理。火锅城的地点,明日就需要找吴管事详谈,选定了地方,才好开工装修,关于图纸,我就要找学过木匠活,搞过装修的家庆好好赶制一份,我只懂得些皮毛,不敢班门弄斧。前期的准备工作算算也得个把月,若是家庆亲自动手帮忙做,那也得半个月,那这案子,就得拖着,耗着,那明日就得和各家掌柜洽谈一下,先给点好处给钱县令,只要不是当场判案,拖了几月几年的,你要你肯付银子,对于嗜钱如命的钱县令那就是一句话可以搞定的。
    对付钱县令倒是简单,投其所好便能解决,但骆言那头,看来还得想法子请了有头有脸的人压制着,这个人选,倒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所有的事就等明日之后一一解决了,我低头浅饮了口上好的普洱茶,尝到满嘴的苦涩后微皱着眉头,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几家欢喜几家忧,浓浓的苦味后,淡淡的甘甜涌上舌尖,这就是苦尽甘来的味道吧,希望自己之后的道路也是如此啊,我望着高高垂在天空中被乌云遮挡的明月,期待着破开云雾见天明。
    步步为营,意外喜帖
    破晓鸡鸣,天空微吐出几缕光晕,一夜无眠的我,早早的起了身,驾着自家牛车,赶往吴管事家。
    吴管事一人独处无事,便起的早,此时正坐在自家小院中喝着小酒,唱着小曲,见我来了,倒也不惊讶,仿佛早已预料此事。
    “你打算怎么对付骆言?”吴管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悠闲的问道。
    “明里按兵不动,暗地步步为营,等时机成熟,自见分晓。”我卸下早间在何记酒坊买的两坛子状元红,随意挑了一坛子,解了封口,低头闻着浓浓酒香回道。
    “好计策,看来我真的老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吴管事轻叹一声,接过我递来的酒,就着坛口,仰头牛饮着。
    “先别喝那么急,我有事找你商量,一月后,我将开张火锅城,地点需要你出面搞定。”我夺下吴管事手中的酒坛,严肃而认真的盯着对方。
    “嗯,前些日子我帮你问了价钱,对方对方愿意低价200两转手,不知你的意思如何?“吴管事思索片刻答道。
    “吴管家,我当你是自家人也不瞒你,自从小吃铺被火烧了,我就没什么来源,自己的压箱底也就剩下500多两,这买了店面后还需要装修啥的,真的有些困难,你能不能再帮我说说,能少则少些吧,大家各有各的难处。”我将实情娓娓道来,对面的吴管事眉头深皱,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初步搞定火锅城的地点问题,趁着天色还早,我特意到街边卖鸡卖鸭的那几家农户打听了一番,发现过年前小镇上的居民购买年货的热情高涨,这几日鸡鸭的销路普遍很高,这销路一好自然竞争也跟着愈加激烈起来,卖鸡鸭的养殖户中陈家村的陈阿牛卖的最好,赚得最多,因而惹来不少人的嫉妒,日子久了,上门挑衅的找茬的都有,这不前几日还被人设计挨了打,有了陈阿牛这个先例,小镇上买鸡鸭的农户都有些胆战心惊的,深怕这生意好了,小命跟着丢了。
    我借机询问各家养殖户有没有意愿搭伙,合为一家,这样一来招牌大,二来名气大,三来可以排除巨大的竞争压力,可谓三全齐美。养殖户们听着我的详细计划都有些心动,谁愿意每天早出晚归的来摆摊,先不说官府收的什么保护费、摊头费等等,就说说骆府的管家每天派人来砸场,收取额外的占地费,名正言顺的接口是:这里方圆几里都是骆家大小姐干娘钱县令的地盘,这老娘收了钱,不代表女儿也收了。
    胡三住在小镇八年有余,受了八年的气,她第一头领头表示赞成我的想法提议,我给了各家养殖户一周时间考虑,一周后大家齐聚小茶馆商定下愿意合并的人选。
    赶到陈家庆家已是日头沉下,夕阳无限好之际,陈家庆上头有个老爹,老娘早几年就过世了,这陈老爹一孤寡男人拉扯大家庆很不容易,家庆铭记在心,一直极为注重孝道,这会子她家老爹刚刚从菜园子采摘了些新鲜青椒,年纪大了,腰自然不好使,家庆见了立马放下手中抡起的斧子,给自家老爹揉起了腰。
    我这次来的匆匆,没带什么礼物孝敬老人家,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索性家庆瞄到我的身影,和陈老爹耳语几声,陈老爹点头默许后,笑眯眯的迎我进门。
    我将此行的意图简单明了的说与家庆听了,主要就是希望她能帮我做份图纸,设计图稿我连夜初初赶制了一份,这会子也一并交与她瞧了瞧,家庆直接拿着毛笔对着设计稿图圈圈点点起来,二人研讨了大半个时辰,算得了个雏形。最后的图纸我交代家庆3日后交到小院,家庆拍着胸偶打包票,我放心的驾着牛车顺道去阿青家看小花。
    小花最近迷上了阿青家做的茄子,尤其钟爱蘸辣酱的清蒸茄子,软糯的茄子蘸上红艳艳的自制辣酱,再配上一大口饱满圆润的米饭,在冷冷寒冬不失为一种取暖的方式。
    介于孕夫口味不得太过辛辣,小花每顿只被允许吃上一小些,多的阿青可不敢给,可万一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小花和阿青关系好,穿的随意,一件宽大的厚冬衣将他包裹的如同北极熊般,加上小腹间大大凸起的肚子,好不可爱。
    阿青知晓现在敏感时期,我来此不容易,便拉着大柱躲到房里,不敢打扰多日未见的我和小花。
    怕小花吃力,我一路搀扶着小花到了里屋,屋里燃着大火盆子,暖烘烘的,不像屋外那么冷。
    小花的手有些微凉,额头间却隐隐冒着汗,我以为他身子不舒服,靠在他后发髻,帮他揉着腰,担忧的问道:“不舒服吗,怎么冒汗了。”
    “嗯,怀孕后期都是这样,容易累,容易冒汗。在外边还冷冷的,进屋就有些热了呢”小花说着,搭着手慢慢摸索着解开离胸最近的扣子,再沿着往上,从我这角度望去,小花的胸脯若隐若现的,晃得我有些晕乎乎的。
    “该死”我低咒地拍打自己发昏的头,心里不断告诫着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不能乱想。
    那头我打着激烈的心理战,小花自然感受不到,继续着手下不经意间略带挑逗的动作,我的目光牢牢地紧锁在小花身上,一时间难以移开。
    多日不见,他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成熟和慈爱,大概在成为人父的蜕变过程中,潜移默化的沾染上这种气息。
    透过有些袒露的衣襟口,春光无限,小花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因怀孕而愈加艳红的可爱樱桃不断落入我的视线,我的脸腾的燃烧起来,□不断骚动,该死的正常女人反应让我一阵无措,勉强用意志力压制下来,我深怕自己再受什么刺激,狼狈地找了个帮大柱下厨的借口,仓皇而逃。
    哎,想必女尊世界,做女人做到我这么窝囊,真可以成为一道风景线了,独树一帜啊。
    晚饭做好,我这次吸取了方才的教训,眼睛不敢肆意乱扫,索性小花将自己包裹的很结实,没再春光乍现。
    小花瞧不见我刻意躲开的眼神,低头大口吃着香喷喷的饭菜,许是怀孕后期,小家伙营养需求也大,我愣是瞧着小花把两大碗饭吃的干干净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我有些傻眼的举着筷子,盯着小花有些肥肥的面颊,心中感慨着孕夫的综合症真是多啊。
    阿青带着戏谑的话语传来:“哟,小花家妻主几日没见小花,怎的不认识啦,难不成还嫌弃咱们小花怀孕后的长相不成。”
    满头黑线飘过,阿青这性子和嘴里不饶人这点,果然只有大柱能忍受!
    我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小花抢在我前头回道:“阿青,我家妻主我很放心呐,你啊这性子该改改了,小心大柱受不了。”
    小花居然学会反击阿青的话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大张着嘴,阿青聋拉着耳朵,恹了。
    我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的含义了,小花的改变让我愈加欢喜,他在不断成长蜕变,相信日后的他会带给我更多惊喜的。
    之后连着2日,我找了各家掌柜商讨铺子的事,掌柜们损失很大,都表示不会善罢甘休,坚决要讨得赔偿和公道,我将出事那日发现的证据展示给大家伙看,矛头直指骆言,大家眼神闪烁不明的,但暗藏的汹涌却是难以掩饰的暴露出来,这事我点到即止,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办事。
    5家掌柜根据自家损失情况,每人交出相应银两,共筹得200两派人交与了钱县令,让她同意将这案子拖延几月,钱县令得了好处爽快了当场答应了下来。
    距离与养殖户交头还有4日,趁着空闲,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