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没影儿的事。”廉谦的视线微一瞅那袖子,整一个让她给弄的皱得不成样子,“沈科问的,也许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科——”她就重复这两个字,这个表情,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再不能从她的脸上找出第二种表情来,要让她现在对沈科说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极是矛盾。
    我那么爱你,你喜欢我一点会死呀!
    最近总是冷不丁地从耳边掠过沈科这句话,每次都让她无端端地冒起鸡皮疙瘩,不是不相信,人家那么个样子低吼出来的,也没敢怀疑,就是有那么一点给雷劈中的感觉。
    今年是个什么年头,流行真心话大表白吗?
    喻厉镜也说过,让她面对时,都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又加上个沈科,更是不知道是个怎么一回子事,云里雾里的,这种关系,乱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厘清,只能顶着个乌龟壳儿,过一天算得一天。
    “喊他做什么,人又不在这里。”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引得廉谦不快,把人带入电梯里,“*那个女人来过了?”
    上一句还是那个不悦的话,下一句就已经改变了,改得极快,她还没来得及跟上他的思绪,眼睛儿瞅着他的下巴,试图把飘过耳朵里的声音给连接起来,终于,一个字一个字地连接起来。
    “没、没呢。”她违心地回答有,仿佛没有那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来我这里,我跟她也不熟,干嘛要来这里呀?”
    她回答得速度极快,话说得连个疙瘩也没有,极为流畅。
    就是这么快的回答,廉谦本来还不肯定那个女人会那么无聊,如今着到是看来还真是有那么的无聊,居然到这里来,有些人似乎是给脸不要脸的。“得,你替人遮掩个什么劲儿,稀里糊涂的,你就不会强势地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说得到容易!”关于这点,她绝对是不满意的,人家是有备而来的,她就只能以静制动,别的办法都比不过这个,“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怎么就这么想要你的?”
    她完全地不以为然,嫌弃他,深深地嫌弃他,要不是他,人家*怎么可能找上门来,还卑鄙地拍下她与喻厉镜之间的照片,照片没有过大的尺度,就在酒店影剧场外面的过道。
    “嗯的,哥哥这么大个人在你的面前,不是一直没看出哥哥的魅力?”廉谦带着她出电梯,从她手里拿过房卡,刷卡进门,顺带着泛着惊讶神情的人往房间里走。
    她能有什么个表情,完全是那个给雷劈中的样子,王婆卖瓜,大都是这么个样子,拼命地说自己好,天上有的,地上无的,真真个她觉得浑身无力地躺在床里,暂时不想说话,极度地不想说话,尤其是跟一个完全没皮没脸的人说话。
    “干嘛不说话?”廉谦可不许她这样子,拉过她身上的被子,挤在她的身边,伸臂一揽,直接地把人圈住他的怀里,“还在担心那事?自有我呢,已经在找了,不久会有消息的,放心好了,没你什么事儿。”
    她不担心,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不担心,心里是吊着这个事,就是没有什么担心的感觉,好象事情就快要解决似的,除去连枫的电话,让她有些烦,还有*那个都不知道要搞什么的女人,基本*的日子过得还行。
    听着他安慰过来的话,不是没有感动的,一抹自己的脸,把脑袋往他怀里拱,像是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全送到怀里,咬住他昂贵衬衫的衣领子,笑道,“军方插手的事,我还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是个傻瓜。”廉谦心疼地搂紧她,“别跟沈科硬着来,你哪里是那个坏东西的对手,吃苦头了吧,早说了就是了,没必要太顾着哥哥我。”
    这话听着,她到有种想哭的感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渗出来,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出来,身子却是使劲地往他的怀里挤,挤不进去,还在挤。
    “哭什么,这哭得伤心的,哥哥听了都难受。”胸前一下子给她的眼泪给弄湿,他失笑出声,又把她搂紧了些,拉过被子蒙住两个头的脑袋,就这么睡过去。
    一早,廉谦早已经习惯在部队里的生物钟,醒得很早,待得大胆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正好是九点多,吃早饭的时间有点晚。
    大胆不想去餐厅,廉谦是个*的,就同意了下来,让人把早饭送到房里,就是这么个样子,喻厉镜还是来了,跟个游手好闲似的,堂堂一个省委秘书长,居然没有出门,还在酒店里。
    “大胆这个眼睛是怎么了?”喻厉镜眼尖,拿着个碗,手里还咬着根油条,到是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嘴里问的是廉谦,视线落向大胆的眼睛。
    昨晚哭过,早上显得眼睛有点肿,让她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一下子让喻厉镜有些不满,好端端地一个人,过了一夜就憔悴的样子,让他心疼极了,冷厉的面容都阴下来,口气还带着质问。
    这话问得廉谦极不高兴,斜斜地的一眼扬过去,懒得回他的话,看着大胆在那里不自在地喝着粥,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让他的薄唇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那笑意与他斯文脸上惯常的笑意不尽相同,那是发自肺腑的。
    “没事呢。”察觉到此时的气氛不对,她赶忙地出声,打心底里就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面,回答得极为简单,打算把这个事儿就此揭过去,也省得她想理由,放下手里的汤匙,“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别吵我。”
    她话一说完,人就往卧室里走去,瘫在床里,感觉精力都流失殆尽的感觉,恨不得就这么趴在床里,就等着孩子从肚皮里出来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话还挺管用,反正两个大男人是出去的,临走前也没有再进卧室一步,就是廉谦也没有走进去告个别什么的。
    “我们谈谈?”
    廉谦走在前面,听得后面的人有些迟疑的话,有一丝讶异从他的脸上掠过,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仿佛从来就没有过异样的神色,他没有转身,直接地往前走,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入耳,“好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静谧的空间里,两个年轻的男人,你来我往,完全没有没章法地缠打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也回你一拳,我踢你一脚,你就回我一脚,不吃亏,一人一下,一人一记,打得好不热闹,就跟似乎排练好一般,各自负伤。
    终于,两个人的力气似乎消耗得差不多,各自分开来,瘫在原木地板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儿,平日里光鲜的样子已经完全消失,一张斯文的脸,有些肿,就那脸上的笑意都没淡去几分;另一人,即使是脸上红肿得厉害,冷厉的神情终是一分未淡,不容易让人轻易地接近。
    “大胆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喻厉镜极为肯定地说,一点不肯定的成分都没有,“双胞胎,一下子还来两个,觉得不错吧?”
    “得,别拿这个老黄历出来说,这孩子还没出来,你到是知道孩子是你的,难不成你是有特异功能什么的,能让自己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你的孩子?”廉谦毫无同情心地戳向他的话,对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极为不赞同。
    喻厉镜一个起身,坐在那里,那手也没有去揉脸,青青紫紫的,让人看了挺同情他这张脸的,估计着没人敢上前表达同情的,“不是沈科的孩子就成。”
    这是他说的话,是一个怀疑的句一下子变成很肯定的话,两个人已经够挤了,没道理再让沈科横插一脚,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沈喻联盟至此为喻廉联盟。
    廉谦表示对这个话还有一些满意的,他知道,孩子必定不是他的,只有喻厉镜与沈科其中一个有可能,他心里有准备,也是那么跟大胆说的,真的是不介意孩子是谁,可要是孩子是他们中的人,那么逃不了一些个……
    自己的兄弟,他还能不明白,哪这么容易就给放手了,一个个地都是不省心的主儿,消停几天已经是够给面子的,孩子是他们的,这关系儿还真断不了。
    “郑家好象要涉足老城区改造那个事儿,你有什么看法?”暂时解决不了的事,先放到一边,这叫做求同存异,廉谦这么问,笑得愈加柔和。
    老城区改造,几个字看上去简单,做起来极是烦杂,老城区的居民得全迁移出去,再弄个地方安置,建高层的安置楼,再把老城区修整,弄一个旅游景点,把老城区里的名胜儿都给保留下来,一整个工程下来,没个两三年的,休想见得到个雏形。
    投资是极大的,对外公开招标。
    喻厉镜哪里会没有听过这个事,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凭着郑家,想独自吃下这个有点难,这几年来,郑家发展得极快,别瞅着表面风光,要不是银行给撑着,早就资不抵债了吧。”
    他对其中的道道儿都是门儿清,至于银行,打几个电话而已,也费不了他多少时日,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他到是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好象与郑家有些关系?”
    那天,他不是没看见,是看得一清二楚,见她与*在一起吃饭,那个故作镇定的样子,每每一想起来就让他发笑,就是在医院里退烧那两天,都让他觉得心情极好。
    “郑美琪的大姐就是*的母亲,脱不了郑家。”廉谦知道大胆不喜欢郑美琪那女人,再加个不知所谓的*,都让他觉得这些人太烦,平白无故地到大胆面前胡咧咧,让他极为厌恶。“我升任军区司令,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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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22
    喻厉镜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年纪大了,是应该退休了,要不然,那么个女儿天天出来咬人可就不好的。”
    他说话不带个脏字,就已经把*给贬低到泥地里。
    所谓兄弟,就算是脾气不一样儿,那个味儿可都是相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的,明白得极快,而且不存在会错意那种东西。
    带着各自的伤,各走各路,各自养伤去。
    喻厉镜的行程得改,往后挪几天;廉谦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索性也不急着回,跟首长请个假,批得很容易,窝在酒店里陪着大胆。
    廉谦一回到酒店房间里,大胆正窝在沙里看电视,在播着《法证先锋》,港片儿,说不上特别喜欢看,打发时间还成,进来的廉谦,鼻青脸肿的样子,让她好生吓一跳。
    “你怎么了?你们打架了?”她站起身来,瞪圆眼睛,惊愕地瞪着他,“加起来都几岁了呀,还打成这样子,怎么的,你还打不过喻厉镜?”
    上次不是把沈科打成那样子,今天怎么,难不成还打不过喻厉镜,那个人气场特别强大吗?真是的,她心里这么想,还是有些心疼的,让人给打成这个德行。
    “要真打起来,几个喻厉镜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廉谦说的是事实,把脑袋往她肩头一搁,双手就圈住她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大胆,我好疼,快给我捏捏腿儿。”
    “得了吧你,你皮粗肉厚的,哪里会疼?”她使劲儿地想把他的脑袋给移开,重得很,压得她快站不住,“连枫的电话,我没跟你说过吧,李柔那事儿,他指使的……”
    “连枫那个小子,胆子愈发地大了,不给点教训好象不行的。”廉谦是不认得那个叫李柔的什么女人,到是认得那晚把大胆地诱去天涯海阁的女人,那股子风尘味儿,都不稀得他多看一眼,“他回来了就好,躲到老鼠洞也得把他给揪出来。”
    老鼠洞?
    把连枫给塞进去?
    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让她不由得“噗嗤”笑出声,“你重死了,觉得疼,就自己躺床里去,我可扛不住你的体重。”
    “好——知道了——”廉谦从善如流,放得很快,顶着那青肿的脸,还对着她行个标准的军礼,全身笔挺。
    她很乐,有时候不想以前的那些混账事儿,真觉得廉谦是个好老公,至少从扯证开始以来,都是这么觉得,要真说什么的话,就是个顶着斯文的脸,做出的事儿,没皮没脸的。
    可是她乐完了,就有大麻烦接着来,这天天吃饭的,都对着两个人,让她浑身不自在,吃不个饱的,趁着个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直接地拽着喻厉镜就往男洗手间里走,不顾别人的目光,硬是把洗手间的门反锁。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万分恼怒地揪住喻厉镜的毛衣领子,微踮起脚,冲着他低吼,“喻厉镜,你少出现在我的面前,酒店那么大,你不会去别张桌子?就非得来挤我的桌子?”
    这个人,圆领的灰色毛衣,极是宽松,下面配着条牛仔裤,穿得极为休闲,看上去少去那么几分平时的严肃,冷厉到是一分没有少,觑着她揪住自个儿领子的手,那手*得让他眼色有些暗。
    他耐心极好,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怕她给溜走似的,紧紧地握住,一手圈住她的腰,迫使她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微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