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一口。
    大胆深深地感觉到痛意,那种是血肉里要被撕开似的痛,她一把就推开他,那手心慌忙地摸过那里,觉察到一点湿意,伴随着透明的湿意还夹杂着一丁点血色。
    “你是狗呀,这么咬人?”她真是个愤怒的,扬起手,就要扇向他的脸,却见着眼睛里微有些湿意,直勾勾地瞅着她,那个样子,充满着委屈,瞅着她要是把手挥过去,他就要哭给她看的样子,让她的手怎么也下不去。
    她索性地收回视线,不看他一眼,有种浑身脑袋疼的感觉,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她愣是想不个明白,“哎,你别给我哭出来行不?”
    大胆真无奈,就是任何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她也受不住,何况是这么个男人,妖孽般的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见湿意,竟让她的心都觉得在发颤,发颤得连个双手双脚都有种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儿。
    “你不理我,一直不理我……”
    哎哟喂……
    这是堂堂的军人说的话,听听,都听听,她的耳朵都快烂了,怎么就把她的耳朵就没长到脚板那里去,也省得听这么个话。
    “我哪里有不理你的。”
    除了表现得不太热络外,她还真没对他做出过“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来,也就不明白他这个话从哪里来,脑袋里感觉着一抽一抽地疼,手还摸着自个儿被咬的那块儿,忍不住到抽一口气,这回去,可怎么说才好?
    让她跟阿镜说,给条小狗给咬了吗?
    那阿镜还不得急着带着她去打狂犬疫苗儿?
    想想那个画面,她连忙着把这个想法给打住。
    “你现在就不理我。”
    他又来个一句,就着那精致的脸,吐出这么个话来。
    她跟给雷劈了似的,久久个不能回神儿,那手还摸着自个儿的脸,用手轻轻一摸过,就觉得有丝丝的疼,还能摸个道道来,估计着留下个痕迹来。
    “你还要我怎么理你,就因为你,我中午都没过去跟阿镜吃饭——”她用力地甩出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清秀的面容控制不住地的有些个扭曲,那是给他惊着的。
    她晚上还得跟那位省委书记好好地请罪,哪有功夫,跟他在街边路头的地儿穷蘑菇来的?这种人来人往的街头,让她胆战心惊的,生怕让人给认出来,她是谁来的。
    身为已婚女人,她过得很有压力的好不?
    连枫朝着她趴过去,上(半)都趴在她的身上,比刚才跟水蛇般的样子还要亲密些,透着点粉*人光泽的薄唇凑上去,对着她的嘴角就轻轻地啃过去,小心翼翼地跟对待着最珍惜的东西一样。
    “老师,还记得这里吧,你跟那位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可不就在这里让我给拍了照片的吗?”他一边轻啃着她的唇角,似蜻蜓点水般地把鼻间的灼热呼吸都密密麻麻地覆住她的脸,瞅着她的脸更加胀红,不由得类似于得逞般的笑意。
    此时,他眼里哪里有个湿意的,仿佛着刚才就是她的错觉,让她好生无语,只得用手把试图推开他,让他别靠得太近。
    “还提这个事做什么?”她立即变了个脸色,跟个晚娘脸一个样,那双手试着动了动,还真想往他个脸上狠狠地抓上几下,毁他那张妖孽的脸,刚才还让她有一点儿的内疚,这会儿就已经笑得跟个什么似的。
    那回的事,她慢一拍才想起来,大体来说,她是个好了伤疤就忘记疼的人,事情都隔那么长时间,要是他不提,她指不定早就忘记了,牢牢地压在记忆的最底层,压根儿不会翻出来瞅瞅。
    “因为刚才有人拍了我们。”他说得很慢,身子往后一退,指着那边里从车子旁边开走的黑色车子,“也许我们明天上个头条的什么。”
    “去你的——”她忍不住爆粗口,急着就要开车追上去,那个样子,急得不行了,脸胀得老红,跟个熟透的石榴一样,快把个口子儿暴开,“要是真有事儿,我埋了你!”
    “老师,你用什么埋呢?”他到是好,仿佛来个兴致,还问她,那眼睛儿都亮亮的,跟想到个什么似的,“老师,要不,你埋我之前,让我尝尝鲜怎么样儿?”
    她瞪他一眼,见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个浓浓的情意儿,那种似要把她都给罩住的样儿,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一踩着油门,车子就狂飙出去,追着前面的车子,跟个追小偷一样,追得可勤快的。
    “你别给我贫嘴。”这男人的嘴太利,真是让她伤脑筋,说不过人,又打不过人,她能怎么办,只能安抚着自个儿的小心肝,让自己蛋腚些,蛋腚再蛋腚,世上最可恶的两个字就是“蛋腚”,可她不得不蛋腚。
    她追得快,前面的车开得更快,真个像警匪儿似的,她生平头一回放出胆子去,跟个搞特技的一样,直接地超越过去,直直地堵住前面的窄路,跟个霸王似的。
    大胆觉得自己挺行,还觉得很有能耐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打算下车去跑人理论一番,最好是让人删了相机里的照片,一张也不留的。
    谁曾想,她的手刚推开车门,想要下车,就被人一个大手指地戳到面前,迎面喷过来,好一阵湿意,噼哩啪啦的话就兜头冲着她过来。
    “作死呢,这么疯开车,你当老子没见过你这个破车玩意儿, 还敢堵老子的路儿,不想活了是吧?……”
    比起她刚才爆的粗口,人家那才叫真正的粗口,粗得不能再粗的,整一个让大胆给愣在那里,也没个见着啥子相机的,就见着两个魁梧的男人,黑色背心,那背心上还另类地弄着骷髅头,再加个满脸的戾气,真个吓人的。
    这种架式,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自己让人给耍了。
    大胆那个给气的,真是七窍都生烟儿,恨不得把车里的家伙给拉出来让这两位给狠狠地教训一下,可人家是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人,两个大汉,估计也碰不了他什么的,这个男人,就是瞅着好看,内里嘛,要怎么毒就有个怎么毒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手上路,一开车就有点兴奋,控制不住自己,两位、两侠大哥大人有大量儿,就原谅我这一回……”她眼角的余光一瞅车里的人,见没个动静,一咬牙,自个儿去认错了。
    她的姿态摆得很低,硬是没说她是省委书记的老婆,还不快给她滚一边去,省得她见着他们两个,污染了眼睛,污染她眼睛不要紧,污染这一城市人的眼睛,可是大事儿!有些话,真是不能说,她要是这么说,就是个傻子,还给阿镜给惹来麻烦。
    那个先前憋着一肚子火的大汉看架式还得骂上一回的,忽听得从车里传出来奇怪的咳嗽声,他先是一僵,然后那个胀红的脸,硬是挤出笑脸来,就跟着大理石面突然间长出朵花来似的。
    “应该是我请你原谅,是我不让车,没看出来你是新手,还一个劲儿地争着道儿,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
    这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大汉那跑得叫一个速度的,迅速地回他们自己的车上,往着旁边的小路硬是生生地开走,让大胆给愣在原地,一时间,真是反应不过来。
    “见鬼了?”
    她挠挠脑袋,另一手则按着车门,两眼茫然着一片,待要上车,发现驾驶座那里,已经让连枫给占了,她到是好,也没有绕过去坐在前面,反而拉开后车门,自在地坐在后面,把个少校军官当成司机使唤。
    “你真行——”她有气无力地倒在后面,整个人都松下来,“你知不知道我会当真的?”
    倒在那里,就连着质问声都软软的,没个气势,听起来在跟人撒娇一个样儿。
    开车的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住方向盘,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个眯起,从后视镜里瞅着车后座里没什么个形象的瘫软在那里的人儿,落在他眼里就完全是另一个景象,诱着他的景象。
    喉间微动,他不能克制,“老师,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要是赢了我,我以后就不再来烦你——”
    后面的人一听,立即跟个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的不得了,“好,你说吧。”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玩的游戏是什么,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得把自个儿快要脱轨的东西往正道上引去,至少他是连澄的弟弟,她不能,一点也不能沾,她有三个了,还不够大新闻的吗,还得再带一个吗?
    她没有那种力气,也没有那种气势,能让自个儿自得其乐的。
    ——————冲冲冲——朝前冲————月底了,月底,握拳,努力
    正文 168
    白天就开门营业的夜总会。
    除了天涯海阁,还会有哪里?
    那是连枫的地盘,他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打赌的内容,很简单,又很无聊。
    第一个走进来的人,是男是女?
    一局定胜负。
    天涯海阁里没有人,一个也没有,全都清场了,也不许各自在背后搞小动作,诸如打电话安排能决定自个儿胜负的人来。
    一个小时,没有人来,让大胆等得有点心急。
    “白天,谁会来这个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赌这个无聊的东西,连枫让她先选,她选的自然是男人,夜总会嘛,当然是男人来的居多。
    她是这么认定的,但是等上一个小时,连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连枫倒是站在吧台后,身上的军服已经给换了下来,简单的白衬衫,袖子已经卷到肘间,动作熟练地调着酒,把一杯艳色的液体推到她的面前,“老师,别心急,慢慢来,先喝点东西,慢慢等着。”
    她接过,都没心思去注意问这酒都掺合了什么,接过去,就狠狠地喝上一大口,似在沙漠澡的饥渴旅人一般,一口就已经喝了大半杯,才觉得酒味儿十足,还夹着蕃茄汁的味儿。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整个人都觉得热热的,似被放在蒸笼里一个样,唇瓣间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都给娇(养)的,瞅着比五年前还要娇(嫩)些,脸上还留着他咬过的齿印儿,让他瞅着心痒痒。
    恨不能呀,恨不得把朝着她压过去,压在她唇齿间,听着她的呜咽声,那是他的人间乐事儿,是呢,是人间乐事儿。
    “这、这都是什么,你给我喝什么了?”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会喝酒,这还真是毛病来的,像她,这么一下子,就给酒给放倒了,还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个什么酒儿。
    他到是笑了,从她手里拿过酒杯,沿着她喝过的地方,把自个儿的薄唇瓣给深深地印下去,把里面的酒喝个精光,“血腥玛丽,老师,这味儿不错的吧?”
    把杯子一话,他伸臂就揽住她,肌肤相触,那热烫的感觉,能让他想起那一回,那一回,在会所里,他把她压在地面里,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那一回,离得她最近。
    她从来没喝过这种鸡尾酒,没曾想,一下子就给放倒了,就算是跟在阿镜去不得不出席一些个场合,身为省委书记的妻子,哪个敢灌她酒的?不想让省委书记记恨着,就使劲地上吧,没人有那个胆儿。
    她给保护得很好,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以至于,她有些短路了,对危险不那么敏感。
    这种酒,她知道,却不曾喝过,这样子的味道,让她心生感慨,身子早已经不由她地倒向连枫的臂弯里,像个听话的孩子般,软软地靠着他的肩头,却是生不起一点儿力气来,从鼻间嘴巴呼出的气儿都带着酒意儿。
    她醉了,真个醉了,醉得不轻,睁开的黑眼睛里带着一股子迷离之色。
    “不、不知道——”她这么回答着,口齿不清,舌(头)还打卷,都已经撸不直,“你(干)干嘛,叫、叫我喝酒儿——”
    那个还仰起着脑袋儿,手还试着攀住他的下巴儿,那个姿态儿,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惹人疼,惹人怜,惹得人心里头那股子邪恶的味儿就呈直线地上升。
    连枫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自个儿门儿清,事儿总是迟早的,让她都给躲了五年,够久了,今天就是他开大餐的日子,把人给哄着来,再把人用酒给炖上一回,软软的、香香的,刚好着能入味儿。
    他的手跟个作怪一样子,捏住她被酒意薰成个艳色般勾人的唇瓣儿,轻轻地把自个儿的唇瓣贴上去,轻轻地离开,又轻轻地贴上去,舌(尖)儿往着中间的缝儿,轻轻地勾挑着,似个调皮的孩子般。
    这样的滋味,勾着她,她伸出小舌(尖)来,试图勾住他,被他给溜走,醉意上头的她,已经顾不得些什么,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勾住他,勾住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他的唇瓣就在眼前,张开唇,一把子含住他。
    那里似有着最美味的东西,又或者是有着冰凉的感觉,让她从身子里泛出来的热意得到些缓解,更加不能放弃地抓住人,两只*嫩的手儿就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把自个儿给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