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毫不保留地送上去。
    他却是躲开,往后一点点地躲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往前,一点也不允许,薄唇角的笑意,带着一点似恶意般的戏弄,不让她碰着一点点。
    精致的没有一点儿到瑕疵的脸,瞅着就跟个最美丽的罂粟花般,妖(娆)地绽放着,勾走人的魂魄,诱着人沉(沦)。
    她就好似那扑火的飞蛾般,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化为灰烬,还是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寻找着她清凉的水源,妄图把他身上的清凉感觉儿都给吸过来,吸得一点儿也不留。
    他的躲开,甚至让她有一点儿的恼怒,揪住他领子的手就下意识地用了点力,从唇瓣逸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似在嘟囔着什么,又似在抱怨他的乱动。
    “呵呵呵——”连枫低低地笑了,这样子的人儿,让他可怎么放得下,跟着他身上的骨血一样,怎么分离不了,就算有一天真能分离了,那么他们都不在这世上了。
    “老师,你别心急,真的,别心急——”他扣住她的腰肢儿,似乎着稍微放重一点力,就能将她的腰肢儿给拆断,他不敢用力,就那么轻轻地扣住,刻意地不让她靠近,控制着她,如同他手里的提线木偶般,“人还没有来呢,老师,我们还在打赌呢——”
    他似乎是个很坚持的人,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就硬是不肯让乖乖地就范,至少不能让她太过于顺心,得到的太容易,也就不会珍惜了,勾着,慢慢地勾着,勾出魂来,让她再也离不了他。
    他玩的手段,那可真是狠,狠到都不管自个儿的性命,他就是那一种人,不达到目的决不会罢休,盯着她,就一直盯着她,不让她逃跑。
    大胆脑袋里已经让那么点儿的酒给浸得模模糊糊,听得他说话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入耳朵里,听得见,却已经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字是听见,大脑已经停止工作,压根儿就没有联系起字眼的能力,更遑论是理他在讲些个什么。
    “哟,白天就开始营业了?”
    那样的腔调出自门口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淡妆,无一不透着精致,双臂环在胸前,那是从电视台出来,路过夜总会的金雅。
    吧台里,一男一女,她都认得,男的是连枫,妖孽般的连枫,如今着少校军官,更是响的太子爷,另一个女的,她也认得,新任省委书记的妻子,陈鸳鸳,早上还在电视台里碰过头。
    她不由得后退,那一幕,女的缠住男的,男的一脸享受的样子,让她知道自己看到不应该看到的画面,这些,不是她能说的,也不是她能看的,她的脸色微暗,怎么就想不起来,自个儿为什么要踏进去。
    “呵呵呵呵——”连枫是个不理会别人心情的家伙,打赌的结果都不用看了,一个选男的先进来,他自然选的是女的,所以他赢了,赢得有些侥幸。
    当然就算是没赢,到嘴边的肉,能让他吐出来吗?
    答案自然是不行的。
    金雅退得快,那脚下一不留神儿,还能崴了脚,迎面还撞上个人,疼得她难得露出个弱态儿,一手捂住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一手捂住自个儿额头来,抬头正想骂人,那话就给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底,怎么也不出来,惊慌的瞠大一双美目。
    “还不走,站在这里瞅个什么劲儿?”
    伴随着这个声音,夜总会的大门给阖起了,她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有种荒谬的感觉,却是知道了,也只能埋在心里。
    她就是个宠儿,而她不一样,得汲汲经营,错一步,回首已经是百年身,不会永远有那么个人等着她回头,再不会有!
    “廉谦哥你来了呀,可惜呢,你晚了一步,要是早来着一步,也许就是我输了呢。”连枫抱着怀里瘫软着的人儿,冲着进来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带着别样的意味,“来得真不凑巧呀——”
    那人真是廉谦,他把手头的事都给弄完结了,才开始出面,就怕着他因任务而引起的麻烦事儿落到大胆的身上,为人谨慎小心,自然是一切都想得周到,惟独算漏了大胆的脾气儿,这人都是脾气儿的。
    他到是这点给忘记的。
    “挺不凑巧的,怎么叫不凑巧呢?”廉谦的话里可带着戏谑的味儿,朝着吧台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把袖扣给解开,那一颗颗精致的袖扣在灯光的折射出极亮的光泽,“连小弟,这样子独吞可是不太好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吃独食得撑着的?”
    “有吗?”连枫把人抱起来,让人躺在空无一物的吧台上面,“廉谦哥到是个眼光独到的,还到这里来找人,不是吗?”
    廉谦一笑,那个笑,斯文至极,似人畜无害般,半弯着身子,就勾起大胆的脖子,把自个儿凑过去,狠狠地攫住那柔软娇(艳)的唇瓣儿,把她所有的声息都给堵住。(
    她的唇,就跟蚌肉般,软软的,他一过去,她就跟个婴儿似的*着,努力地*着,不让他逃开,廉谦哪里是个要退开的人,他别的可能没有,意志坚定这一块老有的,而且还有的多。
    脖子被勾起,上半身跟着落入另一双臂膀的手里,那是另一个人的怀抱,是属于连枫的,他挨过来,紧紧地挨过来,坚实的胸膛挨着她的后背,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她的身上,那种热度,烫得她承受不住地发颤。
    她闭着眼睛,没敢睁开来,再醉着,也知道抱着她的是两个男人,不是一个,不仅仅是连枫,是两个,另一人,他的声音,她还记着,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是骗她的男人。
    嘴一张,她就咬了下去,狠狠地咬下去,唇瓣间迅速地感觉到一股子血腥的味儿,心下忽然间又软下来,愣愣地把牙齿给松开。
    “你这个坏蛋——”她无意识地骂道,声音软软的,从嘴里出来的气息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酒味儿,却更像是在撒娇,软软地撒娇,两手儿没有什么力气地朝着他乱挥着,胡乱地挥着,却是让廉谦轻而易举地抓住,“你这个坏蛋——”
    她重复着这个,一下重复着,似有些个不甘心,却又是屈服着,屈服着下来。
    “老师,说的是,是个坏蛋,我对老师可是个好的——”连枫是个见缝也要插针的家伙,趁着这个机会儿,见着她的注意力全被廉谦所吸引,不由得微起些恼意,啃向她的脸颊,利齿轻扯着,不轻不重,“老师,厚此薄彼可是不太好的,至少着我坦坦荡荡的,没隐瞒的。”
    这真是两个让人蛋疼的家伙儿,这种时刻时还叽叽歪歪地说些个什么的,她都这样子软在那里,那坏蛋的话,也不过是出自于内心的低喃,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得见,一个字一个字地连起来,脑袋里早已经糊成一片儿,听不懂,也不想听明白。
    她的双手儿软软地攀住廉谦的肩头,上(半)身无意识地倾向他,眯着个双眼儿,跟个不想接受这现实的人一个样儿,鸵鸟,世上只有这么种动物能精切地表现出她的样子。
    “得——”廉谦可真觉得自个儿堕落了,跟这么个小家伙在这里神叨神叨地讲个没完,一个声儿就制止他的话,“在这里吗?你小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的,换个地方,我可不想见着我的大胆儿清醒过来直不起腰来。”
    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趣味,这就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友谊,由廉谦把抱着人,连枫在前面引路,步向走廊的最深处。(河蟹程序启动,还是入群…………)
    ————嘿嘿,吃河蟹喽…………打劫了,打劫票票了咧
    正文 169
    大胆趴在那里,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算是有力气,也让两个男人凶猛地折腾得没了,背上盖着白色的薄毯子,藕臂露在那里,半截子*的双腿儿也露在那里。
    她喘着气儿,平息着身子渐渐褪下来的情(潮)儿 ,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连枫躺在她右边,暗红的床单,遮住他腰际以下,一手支着下巴,侧头瞅着她。
    廉谦那厢里早已经穿戴整齐,斯文的面容,配着他浑身难以掩饰的优雅气质,把方才那种气势儿都给收敛起来,像个无害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方才逞凶的人中有他。
    都望着她,也不说话,就怕把人惊着了。
    要说他们的心呀,这时候,可就虚着了,弄上一点小酒儿,就让人醉得个糊里糊涂的,也没个清醒的,软成一的摊泥似的,任由两个人胡乱作弄着。
    现在到好,两个人心虚了,不就是不敢面对着。
    “大胆——”这是廉谦的声音,往日里的那个调调儿不见了。
    “老师——”这自然是连枫的声音儿,带着个特有的诱惑劲儿。
    两个共有的感觉儿,就是带着心虚的劲儿。
    “出去,都给我出去——”大胆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脸藏起来,那什么的,他们心虚,她就跟心虚的,这可怎么好,腿软得都没个力气起来的,怎么去接儿子?怎么回家?
    她真个怎么跟阿镜说,没跟他一起吃饭,是因着跟男人滚一起去了?真没脸说出口,她个蛋疼外加胸闷的,还有这样子,就算是想瞒着,也瞒不过去的呀!
    她这一出声不要紧,一出声,就让人的心好好地放下来。
    她趴在那里,真真让人心可疼得呢,疼得都要把身上的血化成水似的,把她给包容在里面,把人儿给娇(养)着,一点儿都不忍她受疼儿的,惟独这事儿可不能由得她的性子,得让他们好好地疼着。
    这一出声,真真是让人松口气,连枫也敢碰她了,把人从床里给捞起来,侍候着,身子早已经让他们给清理过的,这次儿就是给人穿上裙子,好好地收拾得光鲜亮丽的样儿。
    她到是下地儿,两脚儿踩在地面,腿一动,那里就生疼,疼得她都迈不开腿去,不止前面的,后面的都疼,全身的骨架儿,都跟散了架似的,真不想动。
    连枫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撑住,一手就揽住她的小腰儿,作势就要横抱着人起来,却让她给伸着无力的双手儿,试着推开去。
    他的目光落向旁边的廉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儿,示意他来接手。
    廉谦那是个什么人,出任务儿,那是效忠天朝的事儿,那任务都系着一方的安定儿,他能不去?这人是个浑的,可大是大非还是行的,这么一出任务,他就得死,真没死,就是做出个样子,他已经是死人了。
    是呀,是个死人,真的,他还得眼睁睁地瞅着自个儿的老婆,如今着成为阿镜的妻子,真是在他身上狠狠地捅一刀,那叫一个疼的,疼得他真是没处说去,可能怎么办,他是个铮铮汉子,怎么能不出任务儿!
    他就想着回来后好好地哄个大胆儿,打着这么个主意,终于再也躲不下去,来找她,真的来找她,好好地哄上一哄,凭着她的本事儿,他觉得那不是个太难的事儿。
    “大胆儿,怎么着,回家还是机关幼儿园?”
    他把人给扶住,还这么问,问得还挺轻巧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先前的心虚劲儿早已经不见,现在表现得落落大方,仿佛根本没有那个心虚的劲儿。
    这就是没皮没脸的人,她陈大胆真是个何其有幸儿,碰到的人,个个都这样的?愣是穿着披着人的皮儿,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儿,都是个没皮没脸的。
    “我怎么回去?”
    她恼了,这脸上还有个齿印儿,露出的脖子间触目惊心的吻痕儿,让她怎么走出去,更别提是去机关幼儿园接两个宝贝去?
    廉谦一瞅着她,脸儿红通通的,诱人得紧,让他身子一紧,这个样子惹得他疼惜得很,要不是怜她这一回,真是让他们给是折腾得不行,他还真是不打算放过她,最好整日里在床里歪缠着,这样子最好,最合他的意儿。
    “唔,不回去也行呀,要不,跟哥哥回去,哥哥那房子里好多年没人住过了,怎么着吧,跟哥哥回去瞅瞅咱们的新房?”
    他这么说,说得理所当然,根本没把大胆早已经另嫁他人的事儿放在心上,就是的,他心里没有那道儿界线,要是有个界线儿的,他今天也不会……
    大胆是他的女人,这个是事实,就是在喻厉镜面前,他也可以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需要愧疚,大胆本来就是他们的女人,他们心之所向,就多了个小鬼,一个不太让人讨厌的小鬼。
    “鬼才跟你走——”大胆的话说到这边儿,正想说自个儿要回家,忽然间想起那位外交官婆婆如今不就是在家里,让她一下子把话给收住,这个样子,回家要是让婆婆看出来,可得怎么办?
    她迟疑的神态,自然是让人精儿的两男人看得一清二楚,连枫对廉谦的主意儿可没有个反对的,这人不是不能回去,一回去,就怕着她躲起来,不见人的,可是他的损失儿,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损失儿。
    好歹是他等了那么多年,头一回真个儿把人好好地吃到嘴里,自然不想也她回去,没他的甜头怎么能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