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
    “老师,怎么着,是回去还是怎么着的?”他那个笑眼盈盈的,精致的脸,跟个妖孽般,就差没把脸凑过去,贴在她的脸上,再一回感受着她的体温,“廉谦哥,我部队里还有事儿呢,明儿个再出来,老师可就交给你了。”
    他走得快,再心急也得等把事儿都给弄好了,人家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的,他已经得手了,以后还怕没他的吗?
    廉谦一个挑眉的,直接地把人打横着抱起,从夜总会的后门出,这不,才出去,刚走了两步儿,外面可停着一辆蓝色的宝马,瞅着挺新的样子,可看得出来早已经是有些年头的,就横在门口。
    见着里面有人出来,那车门立即给打开,从里面出来西装笔挺身的喻厉镜,铁灰色的合身剪裁,配着浅蓝色的衬衫,微暗的领带,面色冷厉,目光也是冷厉得很,见着被抱着出来的大胆,那目光更是透着森冷的意味儿。
    这人是谁!
    不用作他人想,就是本省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喻厉镜来堵人了,还把人堵个正着,连枫早走那一步,他走的是前门,走得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儿的,偏就是廉谦抱着个人,怕光天化日下的,大胆得难为情,就剑走个偏锋来的,混得后门口。
    那叫什么来的?
    抓什么奸来的!哈——
    人真不能做坏事吗?
    这个就是红果果的报应儿,若是说刚才是个怎么一回事,那就是个红果果的半推半就的,阿镜要生气儿,她那个脊梁骨就软的,支撑不起的。
    “回家——”
    就两个字儿,吐出来,冷得跟刺骨寒冬里的呼啸北风,刮得人的脸,那叫一个疼的,疼得都仿佛着能将脸上的皮儿给刮下来个样。
    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到是不敢,不敢再光明正大地待在廉谦的怀里,急着下地儿,这抱着她的是前夫,是前夫吗?本就没有死,这婚姻算个怎么回事的?
    哪个登记在先?
    那肯定是与廉谦的,真算起来,她与喻厉镜那登记的红纸儿,就成张废纸儿的,让她真个是挤不出话来,脸露在他的目光里,那种冷厉的感觉,直冲着脸过来,她晓得,那脸上还有着牙印儿。
    她怎么办?
    那面前的可是她现在的丈夫,就是着婚姻没个成立的,可是,这有谁不知道,她陈鸳鸳的丈夫,就是新任的省委书记儿,带着她可是出席过几次场面儿活动。
    世道还转得挺快的,转来转去,还得转到原点儿,跟个陀螺一样儿。
    “阿镜——”她软软地唤着,试图扬起手,把脸上的牙印儿给挡住,这个动作,她到是没仔细想,被廉谦给扶着,站在地面里,两腿软得不像话,又不敢动一下,这是怕疼。
    只是,她的动作遮得了脸上那个牙印儿,却挡不住脖子间的痕迹儿,真个是遮得住上面的,挡不住下面的,落在喻厉镜的眼里,明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还是觉得心里个不舒坦。
    他是幸运的,好端端的,独个儿享着个五年,这样的一天终于来,跟剜他的心一样难受,偏又觉得她合该让他们给宠着,这纠结的,让他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觉得就是面色不是很好看,估计的是对自个儿太保留着态度了,那个冷厉得生人勿近的神情儿,谁看了还不得吓得腿软的,何况着本就心虚的大胆儿,就靠着廉谦用大手给拖着她的腰肢儿,才没给软下去。
    真是个软骨头。
    喻厉镜见她那个样子,上得前来,也不看廉谦,直接地把人抱起来,抱入车子里,还还没忘记替她系上安全带,绕到车子的另一边,自个儿亲自开车。
    谁能让新任的省委书记亲自开车的,有这个荣幸,恐怕就只有家里人,就那么几个,大胆当然跑不了,人家还当她的专用司机儿。
    这坐在车里,明明没开空调,怎么就这么冷的慌?
    ————今天的二更,希望月底的几天都能两更………………更完就完结了哈哈
    170
    大凡人一心虚,就没有个底气的。
    大胆就是就个怂样儿,一点儿底气也没有,双臂环抱着自个儿,恨不得把自个儿藏起来,低着头,自顾自地盯着自个儿的腿,心里憋得慌,跟个给什么堵住一个样儿。
    “好象有话要说?”
    冷不防地,传来这么个话。
    她一噤,怯生生地抬眼瞅向他,那个脸都冷厉的,在跟对待着敌人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心窝子都在疼,疼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
    道德的高度,她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别说有什么挣扎的,真没有,她无言地再次低下头,都给抓包了,她还能说什么?
    “陪廉谦,都不跟我吃饭了吗?”喻厉镜瞅她一眼,双手握住方向盘,朝着机关幼儿园过去。
    这个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其实吧,压根儿就不是廉谦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连枫,就一个廉谦,她还好说事儿,可蛋疼地加个连枫后,让她真是无言以对。
    她那个心虚的样子,让喻厉镜心里颇不是滋味,独享的日子终是要过去,这一天果然是来了,有一点的抗拒,但无法避免,他是个能接受现实的人,五年前是这样,那么现在还是这样子。
    “没、没有——”她这么回答,真的没想过,当时,到真是想跟连枫谈谈的,到最后,她两手捂住自己的脸,不由得哀嚎出声,事情再怎么说,她再说这都是身不由己的,这话去骗鬼呢。
    半推半就——
    这四个字一直从她清醒开始就一直伴着她,让她个脑袋里疼得厉害,跟好几十个小人在里面欢腾一个样子,闹得她不得安宁,没个平静的。
    “想想你也没那个胆子。”
    这个话极得大胆的心意,连忙着被两手捂住脸的大脑袋不由得直点头,但下一句就让她尴尬地把动作静止在那里,有些个不能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估计着就半推半就了吧?”
    他说得简单,那张俊朗的脸除了冷厉还是冷厉,再也见不到别的表情。
    要是没跟他相处过的人,得被他这个表情给吓着,可大胆,自年少起就与他认识,一直到如今这么着,她还能不了解他吗?
    就他们了解她一样,她也一样了解他们,有些事儿都是互通的,没有存在什么单方面的,她被这个后半句的话给顶得清秀的脸胀得老红,也没的办法,人家说的那是个事实,就跟着《名侦探柯南》里说的一个样儿:真相只有一个!
    她的真相就是个半推半就。
    简单的用这么四个字,就能概括着她这么些年的人生,真是简单到底了,让人一眼就看透的人生,想到这里,她有些个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把自个儿的脑袋靠向喻厉镜的肩头。
    “阿镜——阿镜——”她这么轻轻地唤着,轻轻地一声一声地唤着。
    喻厉镜被她撒娇的样子弄得打个机伶,双手差点儿让她从松开方向盘,回她一记让她别乱动的眼神,专心地开着车,“别出妖蛾子,好好地给我坐好——”
    这个是低吼出声,明显着对她的警告。
    可她到是乐在心里,跟喝了蜂蜜一样甜。
    也许生活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异类,她不是没想过把别人都给舍弃,一个个地舍弃,或者一个一个地都不要,全都不要,就跟着廉谦好好地过日子。
    她靠着他,忽然间泪流满面……
    “阿镜——”这是真哭,她忍不住,心里酸酸的,为着自己还是为着身边的人,就是一种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流泪,跟个孩子似地流泪。
    她以为她会更戏剧化一点,在他的面前,半垂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就如同周讯在《人间四月天》里一个样,任由泪水从脸上滑落,她却不动,就那么落着泪,那么忧伤,那么哀怨缠绵。
    但到头来,她哭得跟个孩子般,一点儿都称不上优雅地,趴在他的肩头痛哭,把还把鼻水都擦到他手工定做的铁灰色西服上,哭得双肩一抽一抽的。
    他的肩头一下子湿了,让她的泪水与鼻水弄湿的,怎么办,明明是那个样的哭,哭得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却让他的心都揪疼着,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勾动着她,勾动着他不欲人知的内心。
    “别哭了,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他盯着前面的路况,腾出手来抽出纸巾硬塞入她的手里,“大胆,你这样子哭得很难看——”
    这算是个什么话?
    是安慰她?
    还是在取笑她?
    大胆一个用力地抬起头,充满着水意的眼睛就那么瞪着他,那目光充满着愤怒,那个叫自尊有些受伤,居然说她哭得难看,她知道很难看,也没必要直接地说出来是吧?
    女人就是这样子,明摆着的事,别人说出来,就觉得别人特别得让人烦。
    她就是这种女人,自个儿知道没关系,别人要是说出来,没那个度量去受着。
    面对她的愤怒目光,喻厉镜是个聪明的,连忙改口,“嗯,哭得很好看,我刚才哄你的。”
    哎哟喂!!
    听听!听听——
    这是大书记说的话,跟个墙头草一样,还两边倒的,直不起个腰来。
    她爱听,是的,她爱听!
    什么话都比不上自家男人说的情话,显然的,大胆的脑袋结构跟别人不一样,直接地把这话当成情话,听得那个乐的,恨不得冲着他的脸亲上个几口的。
    前面就是机关幼儿园。
    她得保持着仪容,怎么说她还是大书记的老婆,得有个形象,她这样子下去,别人还不立马知道她给怎么了呀,总不能给人丢脸是吧?
    所以着,她坐在车里没下车,去接两儿子的人,除了喻厉镜没别人。
    车门车窗都关着,没个打开的,她坐在车里,就等着阿镜把两儿子接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车窗里望出去,就见着阿镜站在幼儿园门口那,远瞅着是跟个女人在说话,那个女的,偏巧今日里还碰过一次,就是那省电视台的姜天娜。
    这么远,她压根儿就听不见那边在讲着什么,当然,她要是这么远能听见,耳朵就跟着顺风耳没啥差别的,她没下车,就她身上这个样子,她也得有脸下车。
    瞅着喻厉镜的手指向自个儿的方向,她心里可踏实多了,但是还堵着火儿,那个不是说了,两儿子不接受采访的,怎么就这个姜天娜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的?
    幸好没瞧见啥子长枪短炮的,她也不好冲过去,把两儿子给拉过来,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着已经走向车子的喻厉镜,还有两儿子。
    也不知道那个姜天娜说了些什么话,她看着阿镜的脚步慢下来,还让两儿子先朝着车子过来,让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些不安的感觉,牙齿不禁咬着唇瓣,恨只恨离得太远,听不见。
    “妈妈——”
    她还在纠结,两儿子已经一前一后地上车,挤在后车座里,那个声音脆脆的,让她暂且放下心里的那点儿不安。
    “妈妈,你的脸怎么了?”
    喳喳呼呼的人是小儿子喻炽,一入得车子里还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也不好好学他哥哥好好地把安全带给系着,他到是把脑袋凑到前面去,指着大胆脸上那个牙印儿,发出惊呼声,圆溜溜的黑眼睛写满着好奇。
    这个怎么回答?
    到真是给大胆难住了,这脸上是连枫那个小子给咬的,咬的时候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的,就那么给咬下来,她对着后视镜瞅瞅,牙印儿还新鲜得很,手轻轻一碰,还疼得很,那印儿的旁边都见着有点儿肿。
    到是上过药的,可消肿真没有那么快,又不是啥灵丹妙药的。
    “哦,妈妈给狗儿给咬了。”她急中生智,这样子回答,还煞有介事地加上个一句儿,“小炽以后可得注意着,别造成让狗儿给咬了,咬一下后患无穷的。”
    她就是个例子,苦逼的例子,咬一口,还不算完,还直接地把自个儿往人家嘴里送,她乱摇着脑袋,试图把脑袋里那些个涌入的画面儿给摇去。
    “妈,你打过狂犬病疫苗没?”
    冷不防的,喻冽说话了,那个声音儿活脱脱像极着喻厉镜,两条小手臂儿抱在胸前,瞅瞅这眼皮儿低垂的样子,跟个小大人似的,要说他不像喻厉镜,还真是没人信。
    大胆低下头,真想躲角落里画圈圈去,怎么就生了这么精明的儿子,让她就是扯个谎也得想理由给圆过去?
    怎么圆?
    “呃,已经打过了。”她应着,表示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回头正对着小儿子那个带着笑意的脸,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跟在取笑她一样,那张清秀的脸就跟着绷起来,“小炽,你笑个什么?”
    “没有,没有笑什么。”喻炽诱到危险的味儿,连忙回到后面,两手儿利落地系着安全带,然后才冲着他哥哥,“哥哥,我没笑什么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