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痛并快乐着,不停地为纪迹拭汗。眼看蹬上了观云亭,霄尘好说歹说,让纪迹把自己放下。
“尘尘,累了吧?来,喝口水。”纪迹接过亥稔靖送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霄尘。
>_<///
霄尘止住要大喝不可思议的亥稔靖,他明白此刻不能违逆固执中的纪迹,稍作样子,喝了口。把瓶子还给爱人道:“纪迹,你也喝点。”
“好。”纪迹揉着霄尘灿烂一笑,仰头一口气把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
“还要么?”霄尘叫亥稔靖从背包里掏出湿毛巾,给纪迹擦了把脸。
“不用。”纪迹柔柔地望着霄尘,揽着他凭栏远眺。其下良田如镜,阡陌纵横,蜿蜒曲折的公路,好像一条带子,捆绑着这锦绣河山。欲往细观,底下竹海苍苍,空中云雾茫茫。风吹竹摆,雾转云移,万难看个真切。只能感叹,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中午,入餐厅吃饭时,亥余二人对纪迹是一万个钦佩,一肚子的赞叹。光是他背着霄尘一上午,腿不打软,就知道平日是个练家子。而且,他对霄尘的关怀备至,绝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为妻子做到的。
“嗨,导师干嘛这么紧张啊?”午饭是十个人一桌的筵席,亥稔靖望了眼隔桌愁眉苦脸的导师,遮着嘴,问身边消息灵通的学生。
对方用看土包子的目光,打量着亥稔靖道:“你消息怎么这么堵塞啊?失踪一天的学生会长、副会长、宣传委员、d大的交际美人,终于全找到了。”
“那是好事儿啊?”亥稔靖不解道。心想,怪不得菲菲,果琳不见了,原来和学生会长混一块儿去了。不禁暗暗啐了口,女人真是善变。
“好什么呀!”大学生吃了口菜,小声道:“三死一傻。”
“啊?”
“除了宣传委员,其他三个全死了。”大学生道。
亥稔靖拉住对方夹菜的手,急声询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大学生脱开手臂,拍拍亥稔靖的肩,一副故来人的样子教训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洞,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导师有几个心腹,就有多少喇叭作宣传。兄弟,学着点吧。”
“菲菲死了。”亥稔靖呆傻地说。
“你认识副社长啊?”大学生回了个你还有救的眼神,继续下筷。
直到下午入住旅馆,亥稔靖仍感慨着命运的坎坷,生命的短暂。余晟乘霄尘洗澡,支开亥稔靖,找纪迹开门见山说:“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们?”
“你的她们是指谁?”纪迹靠着沙发,环胸翘腿,冷冷地凝视着余晟道。
“你明白。”余晟喝道。
纪迹挑挑眉道:“你想我明白什么?”
“菲菲和果琳,你已经忘记了吗?”
“她们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记住?”纪迹讥嘲道。
余晟仿佛第一次认识纪迹般,不信地瞪大双眼。“难道,因为你们和她不熟,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纪迹的瞳孔发出聂人的视线,嘴里吐出犀利的讽刺。“余晟,当日你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最终不是躺在房间里逃避吗?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冲我叫嚣?”
余晟激昂的神情窒了窒道:“我是没办法。但是,你们有啊!”
“有又怎么样?”纪迹耸肩道:“照你说来,她利用了我,我还要竭尽所能地为她出谋划策?她杀了人,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报警算她走运,你竟要我帮她脱罪,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学生会长和那个倾本就该死,菲菲又没做错。”余晟据理力争。
“这世上的每件事,都不用考虑对错。”纪迹盯着余晟道:“只讲究手腕和实力。如果,她聪明,就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假如,她的手段能自保,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出了问题,她自然该为所做的事负责,与他人无关。”
“但,要不是你们看出端倪……”
纪迹打断余晟的话,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她自己运气不好?你怎么不怪自己找了她们作女伴?不是你们,我和尘尘也不会遇上她们。或许,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余晟,你只看到世间好的一面,却看不见它的残酷。你凭什么要我和尘尘搅入这潭浑水?你不该把自认为的一切,附加在我们身上。你觉得尘尘对她们不管不问,失望了,是不是?”纪迹起身打开房门道:“余晟,你不是在爱一个人,是在创造一个能让你瞻仰的神!”
纪迹微笑着送客,眼底却不留丝毫温度。“尘尘,马上就洗完了。不好意思留你,请吧。”
送走了颓废的余晟,纪迹进浴室抱出霄尘。吃完饭,纪迹张开四肢躺床上,由尘尘为他做全身按摩。
霄尘抓紧时机劝解。“纪迹。明天,不用背我了。咱们全程坐轿子吧?”
“行。”纪迹爽快道:“让他们和我来一架,只要身手能赢过我,没问题。”
>_<///
“纪迹,关灯。”霄尘叹了口气躺下。
纪迹目光揪着身畔的爱人道:“尘尘,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说罢,从枕头底下抽出布条。
>_</////霄尘目瞪口呆,看来他今夜亦逃不出被捆绑的命运。
关上灯,黑暗中的纪迹偷偷勾起嘴角。他背着尘尘游玩,一点也不觉得苦。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每时每刻贴在一起,不是任何人都期望的吗?尘尘何必苦着脸担心,他还乐在其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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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古诗的忧郁]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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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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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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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球!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纪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三步并两步拉开房门。眯眼俯视着特意搬了小板凳,坐在他和尘尘卧室门口,摇头晃脑背古诗的缘缘。
缘缘不理怒叱的纪迹,仗着身形矮小,一骨碌从门缝钻进昏暗的房间,直扑大床。“哥哥,哥哥!你以前教我的诗,我都会背了。”缘缘抱着床上隆起的一团,软糯糯地报告。
“是吗?”霄尘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手翻开被子,摸摸缘缘的脑袋,半梦半醒地夸奖。“缘缘真厉害。”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表扬,怎么满足得了缘缘等了一夜的期盼。他的小胖手,立马摇起睡眼惺忪的霄尘,缠人道:“霄哥哥,起来嘛!我再背一遍给你听。”
>_<////臭小子,你还没过瘾啊!纪迹心里怒骂。
“你霄哥哥,还要睡觉。”纪迹狞笑着出现在缘缘身后,一把抓住小胖球的后领,提起来眼对眼道:“不过有两个人,他们一定非常想听!”说罢,不待缘缘出声抗议,拎着他出门,直奔纪诗的卧房。来到门口,右手下探握着门把一拧。没锁,纪迹哼笑。
随即,猛地推开房门,把手舞足蹈的小胖球高高举起。对准大床中央的空虚,用力一掷。
嘭——!
纪诗,岳浓睡梦正酣。冷不防,一个人肉炮弹从天而降。惊得夫妻二人倏地蹿起三尺高,迷蒙中操起手边的东西,如临大敌地望着空降物。
“呜哇——!”缘缘瞅着纪诗岳浓各举一只枕头,龇牙咧嘴地对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打下来的样子,怕得哀哀大哭。小胖手不忘指着门口的纪迹告状。“小叔坏坏,呜……丢缘缘。”
纪诗望着哭嚎的缘缘,转头看向纪迹,满头雾水地问:“你们这是搞哪出啊?”
“缘缘,想让你们听他背古诗。”纪迹冷笑着带上房门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和一只坐在床中央,嘤嘤啼哭的小胖球。
老天!才三点,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纪诗睡眼朦胧地拍着儿子安抚,不知该骂纪迹,还是教训怀里的惹事精。
早晨八点,纪迹抱着霄尘下楼。姜茹刚瞅见两人入客厅,右手边的纪响云早已站起身,拉开座位,方便纪迹放霄尘入座。
纪荣笑着招呼道:“霄尘哪,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把饭送到你房里。”
“有什么不方便?”纪迹替霄尘取过粥,夹了两块乳腐放入碗中,吻了吻爱人的脸颊道:“我就是尘尘的脚。”
“刚起床就这么亲热,我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姜茹取笑着小儿子,喝了口粥道:“你们昨晚回来那样子,看得我吓了一跳。霄尘,你的脚究竟怎么弄伤的?”
“游湖的时候,我不小心,让尘尘掉湖里去了。”纪迹为霄尘布菜,一边解释。
纪荣皱眉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霄尘见纪荣冲纪迹责备,马上放下碗道:“不管纪迹的事,我自己掉下去的。当时,我站在竹筏上,撑着雨伞。风大浪急,正巧两个竹筏撞一起,脚下一打滑,就掉水里去了。”
“哎唷!那怎么办哪?”姜茹担心地问:“霄尘,你自己游上岸的?”
霄尘摇头,就着纪迹的筷子,吃了口小笼包道:“是纪迹跳下水救我的。”
“天啊!”姜茹拍着心口道:“你们没有穿救生衣啊?”
“妈,那是游湖,不是飘游。当然不穿救生衣。”
知子莫若母。姜茹听儿子的语气,瞧他的神色,立刻领会纪迹不想在掉湖的问题上多谈。“不说这个了。”姜茹回头对霄尘笑道:“霄尘啊,纪迹把你带来我们这里,是怕他上课去的时候,没人照顾你。你就放心在大宅住下,有什么事叫我,想吃什么告诉老昆。”
“谢谢,妈。”霄尘点头。
“唉!这就对了。”姜茹满面含笑地答应着。随后,给霄尘夹了根油条,佯装责备道:“傻孩子,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霄尘闻言,朝姜茹倾情一笑,看得满桌的人如浴春风。
纪迹吃醋地转过霄尘的脸,唧吧送了个口水吻,严肃道:“不准笑给别人看。”
“老头子,你说我是不是宝刀未老啊?儿子还跟我吃醋呢!”姜茹打趣道。
“那是,那是。”纪荣心想,纪迹要吃也是霄尘的醋,哪轮得到你!但在老婆的淫威之下不敢表态,只能唯唯诺诺地附和。
“你们都在啊?”纪诗拖着疲惫的身子进餐厅,后边跟着同样黑眼圈的岳浓。
“你们两个大清早的,怎么这样没精神啊?”姜茹诧异地问。
纪诗瞥了眼冲霄尘献殷勤的纪迹,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有人陷害。”纪诗拉着老婆入座。
“什么?说清楚啊!”纪响云奸笑道。看大哥婆婆妈妈的样子,一定和纪迹脱不了干系。
“你们知道吗?”纪诗接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