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咦?乔乔……”
    “记得和昭霜说,当光源氏没问题,但是不要搞错性别了。还有,让他不要做不道德的事哦。”
    “啊,啊?”
    “你们两个太显眼了,到哪儿都躲不过群众们雪亮且善于发现的目光。”乔稚再忍不住笑倒,“你难道不知道人类是最八卦的物种么?高度发达的资讯让世界越变越小,让**无处躲藏。嘿嘿,有人把你们拍下来发到围脖上了。恰好是我关注的一个大v呢,想不想知道人家起的标题?”
    狐狸掩面,“不要~”
    “听听嘛,是夸奖的话哦。”
    “不听!”
    乔稚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不听就不听。矮油,怎么能有这么油菜花的标题呢……你和昭霜说,等他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吃个饭啊。”
    昭霜把手指从小家伙的胖爪子里抽了出来,说:“这个周六下午我有时间,一起吃顿晚饭。”
    狐狸鼓起大眼睛:“偷听人说话,过份。”
    昭霜整好了东西,起身:“这个时候公车很挤,我送你回去。”晏玳看到昭霜的座骑大为惊诧,忍不住妒羡,“这车子,你的啊。”
    “嗯,有车子方便一些。”昭霜将采买的东西放进后备箱,又把儿童安全椅调调好,“带着孩子不好坐公车,也不方便打车。”
    晏玳坐在副驾驶座上左摸右摸,眼红得很:“你哪来的钱?”他死活攒了几个月零钱才够吃顿饭,这昭霜才入世不久哪来这么大笔钱买车?狐狸又心术不正了,“用树叶变钱买的吗?”
    昭霜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也不说话只是斜眼乜了他一记,似乎在说:哼,以为都和你们狐狸似地爱耍障眼法呢,下作。
    晏玳大感窘迫,颇有些无精打采地说,“我不过这么一问。”他倒是三观正的,不像晏璨那样百无禁忌乱施障眼法。想要得到钱有许多途径,最简单的是惑术,费不了多少气力就可以坐着收钱。但那方法太无耻了,和明抢没啥两样的,很**份格调。
    “东海的珠子还是值些钱的,要不要我送你几颗。”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昭霜慢悠悠地说道,“而且每年也都有些沉船。不过近代的船不是装黑油就是装木头和一些大铁箱子。没有以前阔气,不是一箱箱真金白银,就是一船一船的上等瓷器。”
    就你财大气粗!晏玳腹诽着,脑子却飞快地转动起来想着自己家乡是否有值钱的特产。可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通也只有些花花草草和菌菇山珍,值不了几个钱。
    昭霜见狐狸低头盘算,忍不住失笑。他伸手到置物箱里抓了一把珠子塞到他口袋里:“别使心性了,给你就拿着。海里那些金银破烂多了去了,用着着养八爪鱼和虾蟹我还嫌占地方。”
    听听这嚣张的口吻,整个一暴发户!
    昭霜给的珍珠个个有手指头那么大,珠光莹润完美无暇,甚至还有一小杈珊瑚枝。
    晏玳将珍珠按大小圈成一圈,在扣子的部分放上珊瑚枝。嗯,用它们串个手串倒是不错的。可是一想到珠子的来路,他又郁闷起来。哪怕自己出了手工,可到底不纯粹。想来想去还是先把珠子收起来,留后待用。
    乔稚到家的时候晏玳已经把小火锅支上了,她乐得饭来张口。晏玳殷勤地给下菜添汤,唯恐她吃不够。
    乔稚咬着筷头,一双眼因为热气氤氲而显得格外明亮:“我看昭霜的气色挺不错的,……他现在住哪儿?”
    晏玳呛了口辣汤,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止住了才吞吞吐吐地说:“租个小公寓吧,我没仔细问。”
    乔稚善意地笑了笑:“离得不远的话让他常常来吧,你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有个熟悉的朋友,或许他不会太寂寞。
    狐狸感动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她即不嫌弃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没嫌弃他无所事事身无分文,还体谅他的心情顾虑他的自尊。这是什么?这才是真爱!
    乔稚将涮好的肉片浸到味碟里,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明天下午出差,大概要一周的时间。”
    狐狸头上顶的心形泡泡啪一声破了,失声道:“明天下午?还得去一周!”
    “抽签决定的,我也挺意外。”她将肉片挟给他,“一周时间很快的,眨眼就过了。再说出差有补贴还有补休假,很划算的。”
    这不是划算不划算的问题啊。狐狸抱头,“就不能不去吗?”她安慰地拍拍他,“签都抽了,怎么好反悔。”
    “……那我也一起去!”反正就是不能撇下他单过,“我悄悄跟去,绝对不会影响你的。”
    生活常识丰富了可生存技能还是挺差的狐狸,她怎么能放心,“你要跟的话就变成布偶,我放行李箱里拖着走。”
    “乔乔!”
    “就一周,砍头去尾还不到七天呢。”
    “七个小时是极限了。”
    “呆子,你别无理取闹。”她拉下脸,“还有,你必须留在这里,因为乔茧后天就回来了。”
    晏玳跳起来,“她不是——”
    “不是什么?”乔稚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你让松与拐着她满世界跑,还以为我不知道?”松与那么直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在乔茧面前藏得住秘密。不过乔茧也和她一样,将就着不说罢了。
    狐狸悻悻地抱膝:“家里小,挤不下人。”
    “简单,以前你住的笼子我还没扔呢,你和松与变一变住进去正好。”她正色道:“我妹妹得睡大床。”
    狐狸简直想撞墙,可到底对方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怎么能认真计较。只得有气无力地继续出差的话题:“你这次去哪儿出差?”
    “帝都。”她回答得很快,“我以前在那里念过书,还有些朋友在那里,这次正好顺便去拜访一下。”
    狐狸不死心地哀求:“让我去吧。”
    “你得看家,还有招待我妹妹。”
    “她这么大的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小姨子难得回来一趟,当姐夫的要不要诚心接待?”
    狐狸马上就臭美起来了,“要的要的。”转念一想坏了,又被她的甜言蜜语给陷了。可是那声‘姐夫’听着着实舒服,痛快!
    “再说了,帝都是天子脚下,魑魅魍魉不敢靠近的。”
    晏玳想了想,说:“的确,那处沉凝了千年皇威势严,邪气妖物倒不敢作祟。不过最近几年开发的太厉害,地下水路阻的阻填的填,原本的山水局势有了些许变动,虽然不会影响到大格局,但总让我觉得不舒服。”
    “咳,我们一行十个人,住的是宾馆,出入也有车接送。不会落单的,你可以放心。”在他怀时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坐下来,她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我保证晚上不参加任何节目,嗯。”
    次日下午她回来提取行李的时候晏玳往她脖子上套了个东西,她打趣他,“这是什么?跟踪器啊?”
    “我做的护身符,”晏玳将她的领子整理服贴,“可以明目聪耳,强身健体。趋吉避邪,挥除秽物。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你卖大力丸呐。”
    “总之不要离身。这个不怕水的,洗澡也不要脱下来。”
    “能拆开看看吗?”
    “最好不要。”
    她将这方银色的小符袋落到内衣,贴在心口处:“好,听你的。”见他一脸怨妇相又忍不住逗他,“这,能招桃花吗?”
    狐狸阴恻恻地说道:“招!招多少我吃多少。”可现在任凭他再有想象力,也绝没想到会招来那样一朵桃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是晏玳第一次尝到与她分离的滋味,那种割心肝般的依依不舍。幸亏乔稚的时间宽裕,才容许他那又搂又抱的上演十八相送。不过她坚持不让他到机场送行,就怕自己吃不消他那怨怼的小眼神。
    可她没想到的是狐狸没有听
    作者有话要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团聚?
    昭霜当奶爸是很合格的,哈哈哈~
    mo作证,昭霜是当不了年上攻的,他是直的直的!
    乔乔慢走一路顺风,遇见桃花记得采回来给我吃啊!
    60夜幕下的帝都
    到了帝都才知道北国的冬天有多寒冽凶猛。
    众人来前已经得到分公司同仁的提醒多带了保暖的衣物,但准备依然不够充分。而且原定一周的时间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延长了几日,乔稚一听到这个决定时与身边的同事一齐发出哀嚎声。
    按那个时间回去的话,能不能赶上年三十都不好说了。但毕竟是工作,抱怨归抱怨,活还是得干。转头就给家里的狐狸拔了个电话,果然那边听到这个变故时立刻没一声响。
    “大家心都很急,都想早点干完活回去。有这样的干劲,也不会耽搁太久的。”她柔声劝说,“而且,公司也会有安排啊。怎么说年三十还让人加班,也太不人道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狐狸的声音很蔫,“你就会哄我。”
    她笑了,“我要想哄你的话根本不必打这通电话了,就想让你安心嘛。”
    晏玳还是有气无力地,“你就是哄我,说你妹妹要回来……结果呢,松与说他们买不到票,……现在你妹妹路过一个什么小镇,直嚷着要住下来。”他郁闷坏了,之前和她好得蜜里调油,完全把松与乔茧抛到脑后去,现在出现这种误差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家里就我一个人……冷死了。”
    不晓得为什么听他用这种哀怨的口吻说话,她会觉得各种窝心,“把取暖器开开,允许你浪费一下。”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她糊弄过去,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挂线,挂线前还特别提醒她注意保管好那个护身符,“记住,洗澡也不要脱下来哦!”
    她眉毛一挑,问:“这里面是不是装了针式摄像头?”
    “我怎么会在里面藏针呢?要有的话早就扎到你了。”狐狸大为不满,“我织得很仔细的。”
    “你织的?!”她大为震惊,瞬间心房暖烘烘,“你自己织的?”
    晏玳倚在窗台,一脚踮起脚尖点着地板,“这种贴身的东西当然要自己织才好。”
    她感动道:“做得很用心,你织了很久吧。”
    “还好吧,就十来分钟而已。”晏玳得意洋洋地说道,“小时候做了好多送阿叔阿玳还有昭霜他们呢,那个时候我只要转手的功夫就可以做好几个呐。果然太久不做,有些手生。”
    “……”一般机灵识趣的男主角都会说我做了好久好辛苦手都扎到出血了,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只有你才拥有的——此情此景应该说这样的话,趁机博感动才对嘛。个呆狐狸,尖嘴巴吧哒吧哒的把什么都抖落干净了。
    世上少有的老实狐狸啊。
    嗳,讨厌~
    “乔乔?”晏玳听不见她的声音,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