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一曲后,方睁开,墨无雪的脸赫然入目,他一笑。“为何如此看着我。”
    伸出指,绕着白如衣的青丝,挨近他。“总觉得看不够你。”
    “傻瓜。”白如衣低语。
    “这个傻瓜是爱你的。”墨无雪毫不吝啬的吐露爱语。
    白如衣闻言,深情地低头吻他。
    墨无雪回应他,两人如痴如狂地吻着。
    细风柔柔,云稀淡薄,一切都飘渺无际。
    阿玉一到“燕尾瀑”,看到相亲相爱的两人,不由地轻咳了数声。
    咳嗽声惊得二人分了开来,看清是阿玉后,墨无雪瞪他一眼。
    白如衣抬眼,微笑。“有事吗?”
    阿玉咧咧嘴,摊开手,道:“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说是找雪儿的。”
    墨无雪皱了一对剑眉。
    “咱们村子里是很少有外人来的,那两个人看样子都是练家子。”阿玉说。
    墨无雪拉起白如衣。“去看看吧。”
    或许,真是来找他的。毕竟,他离开那里太久了。
    白如衣无言地跟着他,阿玉有些担心,他朝他摇摇手,阿玉撇撇嘴。
    三人来到村口,果然看到两个青衣男子,衣裳料子看起来都不错,气质不凡。
    不少村里的人围着他们观看,像看猴子似的,那两个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瞪了瞪几个小孩子,见小孩子浑然不怕,便无奈地收了视线。
    当看到墨无雪后,二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向墨无雪抱拳。
    “门主,总算找到你了。”说话的是较高个子的青年,一张国字脸,刚毅立体。
    墨无雪握紧白如衣的手,说:“你们怎么来了?”
    “事情紧急。”较矮的年青人道。
    见村里的人越聚越多,墨无雪对二人道:“随我来。”
    拉着白如衣,向家里走去。
    白如衣一直沉默着,神色淡然。墨无雪锁了剑眉,心中忐忑不安。
    两名青年跟着他们后面,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无雪拉白如衣的手,似乎非常不明白,为何他会拉一名男子的手,而且握得死紧。
    阿玉担忧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摸摸下巴,叹气。
    “怎么回事?”闻讯过来的寒纪舞和燕飞花问阿玉。
    阿玉摇摇头。“或许,雪儿要离开了。”
    “啊?!”二人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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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坐在四张凳子上。墨无雪和白如衣同坐一端,两名青年分别坐于两侧。
    沉默,一直沉默。
    白如衣从墨无雪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道:“我去泡茶。”
    墨无雪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三双眼睛,就看着他忙碌着。
    沏好茶,倒入茶杯,每人分了一杯。
    喝了一口茶后,赞叹茶之清凉。
    “你们怎会来此?”墨无雪问两名青年。
    “门主一个多月未归,属下等不放心,便循着你留下的地图,寻到了这里。”矮个青年道。
    白如衣看向墨无雪。通常,长辈们虽未归定不得将村子的地理位置泄露出去,但一般出去的人大多不会将村子的真正位置告之于外人。
    墨无雪低语:“抱歉,他们是我信任的下属,我才将这里的大致位置跟他们说了一下。”
    捧着茶,白如衣没有说什么。
    两名青年却一脸惊奇。
    这个清雅的男子与门主有何关系,为何门主要向他道歉?而且,他们将与门主商量要事,门主却无意要他回避的样子。
    “砂河,你们特意赶来,究竟有何要事?”墨无雪问矮个男子。
    砂河看了一眼白如衣,欲言又止。
    墨无雪会意,道:“你只管说。”
    “是这样的。”既然门主下令了,他不好再多顾虑什么。“自门主走后,‘洪帮’的人连杀我们‘雪天门’三人,弟子们不服,便杀回去,如此,我们与‘洪帮’结下了不解之仇。‘洪帮’帮主扬言要门主您出面,和你决斗于‘逆天崖’。”
    墨无雪闻言,大大地皱眉。
    白如衣起身,抚平衣袍,无声无息地进了内室。
    墨无雪怔怔地望着放下的门帘,双手握拳。
    “门主……”高个男子青云问,“门主要动身回‘雪天门’么?”
    “红尘纠缠!难消!”墨无雪低叹,起身,没有理会凳子上两个一头雾水的青年,撩袍进了内室。
    被留下的两名男子面面相觑。
    进了内室,寻到柜子边,清瘦的身影正在收拾着衣物。
    他走了过去,握住了忙碌的手。
    白如衣转头。“怎么了?”
    怎么了?他竟然问他怎么了?墨无雪拢着剑眉。“如衣……你这是做什么?”
    白如衣眨眼。“收拾衣物啊。”
    深吸一口气,他再问:“谁的?”
    “自然是你的。”如衣淡笑。
    “我没说要走!”墨无雪低吼。
    白如衣惊讶。“外面不是有要事吗?”
    “那又如何!”他的平静无波,总叫他莫名心疼,更生气!
    拍拍不悦中的墨无雪,白如衣道:“原本你便是要出去一趟,现下有事来了,自然要提早出去了。早些去解决俗事,早回来,不是吗?”
    定定地望着白如衣柔和的眼,墨无雪吐了口气,凑上前吻他的唇。“你啊,表现得太平淡了!我总是无法猜透!”
    就是因为他的云淡风轻,他才无法轻易地发现他对他的感情!错过了十年,方明白!是怎样的折磨人心啊!
    “傻瓜,是你迟钝。”白如衣推开他,继续收拾衣物。
    不悦!非常的不悦!
    墨无雪闷闷地说:“我后天走!”
    “咦?”
    “我要后天走!”他任性地说。
    白如衣扬了扬眉,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好吧。”
    墨无雪这才露出笑容。
    是夜,白如衣在客厅里铺了两张床铺,让青云与砂河睡,而他则和墨无雪同榻而眠。
    墨无雪拥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发角。
    白如衣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墨无雪从背后拥住他,将他完全包容在怀中。
    “我不想走。”他咕哝。
    白如衣闭着眼。“别任性了。”
    一想到要和如衣分开许久,他便不舍。“红尘繁杂,烦。”
    “呵,当初你走时,可是雄心壮志啊。”
    “那时候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呀。刚出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常被人骗,幸亏没有被卖掉。呵呵……”一起到刚出尘时的那股傻劲,他便忍不住发笑。
    “说说你在外面的遇际吧。”似乎来了精神,白如衣睁开眼,转过身。
    “好啊。”墨无雪的手悄悄地摸进他的衣襟内。“那时候啊,我呆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到处乱窜,江湖人常常莫名其妙的打斗,我被卷入其中,之后,慢慢得不再单纯了……”
    他柔声细语的讲着在外面的生活,白如衣静静地听着,当墨无雪的手来到他的背后时,他一颤,捉住他顽皮的手。“别乱动。”
    墨无雪无辜地眨眼。
    “之后呢?”对他的遇际充满了好奇。
    “之后啊,跟几个讲义气的兄弟组成了‘雪天门’,慢慢地,‘雪天门’的名声在江湖上越来越大。当忙碌下来,清闲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在外面已度过了十年。”
    白如衣拍拍他的背,道:“晚了,该睡了。”
    墨无雪不满,翻身压住他。
    “怎么了?”白如衣不解。
    墨无雪贴在他耳边,呢喃:“我想要……”
    白如衣推着他。“不好吧……外面有人……”
    “我要走了……”墨无雪埋在他的肩间,啃着他的颈。
    白如衣静了一会,说:“好吧……不过,换个位置。”
    墨无雪睁大眼,不情愿。“如衣……我……我想……”
    “我明日要早起做早饭,还有课。”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然后利落地压回去。
    墨无雪无奈地被压在下面,咕哝。“我一定要……”
    “嘘,不是想要吗?安静——”一个吻,阻去了身下人的抗议。
    内室传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躺在外面的两人都没有睡。习武之人的耳朵特别灵敏,房内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二人面红耳赤,黑暗中,两人对视,不可思议地发现,他们的门主与那清瘦的男子竟是这种……关系!更甚者,门主还是那个被压的那一个!?
    翌日,二人早早起床了,梳洗完毕时,内室的帘子掀开了,出现了白如衣清雅的身影。
    白如衣冲他们有礼的一笑:“早。”
    “……早……”二人不自然地回应。
    白如衣若无其事地进了厨房,开始弄早饭。
    二人吐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瞪着门帘。
    时间,就在诡异中过去。
    早饭好了,但墨无雪仍未起床的迹象。
    摆好筷子,白如衣向他们说道:“你们先吃吧。我去叫雪儿。”
    雪儿!?
    二人的脸一阵恶寒。不会是……门主吧?!
    才要掀开门帘,帘子自动被掀开了,出现了墨无雪慵懒的身影。只见他披头散发,乳白色春衫,领口的盘扣微松,眉宇间有着困盹之色,隐含着一股坚毅与柔媚融合的魅力,懒散地出现。
    “起来了?”白如衣伸手,将他的扣子完全扣上。
    “嗯,好困。”墨无雪打着呵欠。
    “谁叫你昨夜缠着我不放。”完全不把两名听众当回事,白如衣轻笑。“饿了么?早饭好了。”
    吞吞口水,墨无雪搔搔头。“就是闻着饭香,才醒来。你催醒了我肚里的饿虫,得由你来满足它们!”
    “你先去梳发。”如衣盯着他散发,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