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意,猜不透是怎么一回事,稍坐了一会就讪讪地要走。
    娥皇淡淡地说:“吃完饭再走吧。”
    象说:“不啦。”象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舜洗完了澡,娥皇、女英询问情况。舜平静地告诉了一切。原来十年前舜帮打那眼井的时候,打出了水却嫌泉眼太小,水流不大,就顺着泉眼沿井侧壁扩宽。泉眼被扩得人可以双膝跪着匍匐而进,水仍不大。舜索性往深处打。因为定位不太准,一打一打竟然与另一口邻居家的井串通了成了一气,口子从邻家井的上侧壁破壁而出。因为姚圩这地方地下水位低,井里不可能存有太深的水,连通两口井的暗道在舜家里的这端低,水旺季节可被淹没,在邻家的一端高,水根本不可能漫到侧面口子边,即是说这通道对两口井都没有影响。沿着泉眼扩宽的暗道却并不是水的流向,一直到两口井连通了,舜打的井仍然只有一线水流出。舜只好又把自家的井往深处掘了一人深,直到水旺了,才罢手。这样一来,连接两口井的暗道就悬在了两口井底的腰间,眼下正是枯水季节,暗道的两端都悬在水面之上的地方。舜下到井底以后见井绳割断了,立马就钻进了侧壁的暗道。
    舜仍然像以前一样待奉父母,友爱兄弟。隔三差五地给父母送粮食,隔三差五地叫娥皇、女英轮流着到姚圩帮做些家务琐事,隔三差五把父亲跟后母接到历山家里小住。书包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章 1】
    象饭不吃,茶不饮,整日里闷闷不乐。后母壬女也坐卧不宁。
    瞽叟说:“你们现在知道错了吧?重华对我们这样子好,可我们……”
    “你晓得个屁!他越好,我就越觉得不对。”壬女说,“天底下哪里有不记仇的人哩!”
    “我每天都心惊肉跳的,怕什么时候就被舜杀死了。”象说。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这样吧,我们今晚把重华请过来吃饭。象,你就给你哥好好道过歉。”瞽叟说。
    “要我道歉?”象说,“我才不怕他,他要杀我早就……”
    象见母亲壬女向他做手势,就轻手轻脚跟着母亲进了里间。
    一会儿,母子俩从里间出来。壬女提高嗓子说:“象儿,听你爹的话,去约你哥过来吃晚饭,你就给你哥道个歉,到底是一家人嘛。”
    象这时候眉头的疙瘩已经解开了,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请我哥。”
    象到达历山舜家的时候,舜正在跟娥皇、女英说着话,象很客气地说:“哥吔,咱爷说两次帮家里做事都出了事,让你受了惊,爷说今晚要给你压压惊。请您回家吃饭。”
    舜仍然如同前两次般若无其事地答应了。
    等象一走,娥皇说了话:“这次怕又会有什么馊主意吧?”
    女英说:“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的弟弟呢?是欺侮我们软弱吗?”
    舜说:“凡事要往好处想,是人都会有贪婪和嫉妒的一面的,无论是谁,害人总不会是好事,你们想想如果连亲人都害,这种人还有什么信誉可言,与自杀有什么二样呢?象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是兄带得弟嘛!相信有一天他会想通做人的道理的。”
    “这种人跟狼群里的头狼别无二致。极尽凶恶残忍夺得位置,遭难时不会得到任何帮助的!”娥皇说。
    “姐姐说得对极了。”女英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的酒宴我看还是别去为好。”
    “不去哪行?那样一家人感情就会生分了。一家人的事都处理不好,我岂不辜负了帝的厚爱?”
    虞舜话没说完,虞伯领着皋陶、梼戭来到了舜家。皋陶是颛顼帝高阳氏的孙子,被帝尧启用做理官,专管狱讼推断。皋陶与、梼戭来历山是奉帝尧之命召虞舜回京都平阳议事的。二人先到姚圩找了虞伯带路。
    虞舜与皋陶、、梼戭多日不见,少不了亲热与寒喧。娥皇给准备中饭,女英精心泡了被历山人称为都君茶的饮料侍候着。
    虞舜、皋陶、伯益、虞伯中餐推杯换盏,很是尽兴,边喝酒边谈论着当年共工治水与当今伯鲧治水的问题。这时候,舜的妹妹婐手来了。婐手似乎有话要对舜说,见有长辈和生人在场,就不好意思。舜就把婐手所不认识的皋陶和、梼戭做了介绍,说:“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你就叫他们大哥吧。有什么事就直说。”
    婐手犹豫了一会,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舜说二哥的行为很不正常,在家把一把长长的石矛磨了整整一上午,又要她把酒准备够,说一定要让大哥把酒喝醉了。
    舜听后眉头短暂的皱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说道:“婐手,你真是哥的好妹妹,哥谢谢你。你吃过中饭没有?”
    婐手回答说没有吃。舜就吩咐娥皇安排婐手吃饭。
    梼戭问:“虞舜,听说你从平阳回历山后你后母跟象几次欲加害于你,可有此事?”
    皋陶说:“我也听说了修廪抽梯和落井下石的事。”
    虞舜说:“没有的事,二位仁兄多虑了。”停了片刻又接着说:“世间由于天灾人祸客观存在,纷争就不会断,这并不奇怪。我倒一直想找找原因究竟在哪里?想过来想过去,全在于人都由着自己的性子而随心所欲,没得一个统一的伦理标准来约束,这样子就使得夫妻、父子、母子、兄弟之间的关系由于没有一定之规而乱了套。”
    虞伯说:“是的是的。”
    梼戭问皋陶说:“那得定个什么样的标准才好呢?”
    皋陶说:“我一时也想不准。”
    虞伯说:“有了一个做人标准的话你弟象和后母那种人就会受到大家的监督。”
    考虑到虞舜晚上还得赴宴,娥皇、女英不再让舜喝酒,虞伯、皋陶、梼戭也不让虞舜再喝。
    梼戭说:“重华,今晚让我陪着你去赴宴吧。”
    虞舜说:“不好,他们会指责我把他们当成外人,生分了今后就不好相处了。如果我虞舜连与后母跟兄弟的事都处理不好,今后我还有什么资格为大家去做事呢?”
    几个人想想也有道理。娥皇深情地看着舜,说:“夫君,你是懂医药的,凡事小心无大错,还是做点准备为好。”
    虞舜说:“知道了。”
    娥皇又把梼戭叫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番。
    位于姚墟北口的瞽叟家的旧房经过了舜的修整后有仓廪有水井,无论是外观或者内貌都大胜先前。这时候一家人围桌而坐,表面看起来气氛十分热烈。
    娥皇跟女英不会喝酒,时间不长就吃完了饭与婐手离开了桌子进了里屋,席面上只剩了瞽叟、壬女、舜和象。
    壬女拿过酒壶给舜倒酒,舜不让,说:“要母亲大人倒酒雷公电母会不容的!”
    壬女假心假意说:“舜啊,娘人生得蠢,以前对你不好的地方你莫记恨,今天就让娘给你斟回酒,你跟你弟就安安心心、痛痛快快多喝几杯。”
    象就一个劲地劝舜喝酒,象说:“哥,你大人大量,待弟如同再生父母,弟永远铭记心里。有了你,弟在外面腰杆子就硬了,就有了人模狗样。虽然别人也借你来贬我笑我骂我,使我无地自容,但我愿意,因为这样就使我看见了自己的不足,就有了为达到目的而努力争取的方向。来来,弟再敬你三杯酒。”
    虞舜已经喝过了很多酒,这时候觉得嗓子干涸得难受,就如同用火在烧,他早就觉察到酒有问题,也早发现了压根儿就有两个酒壶,象喝的酒是从放在壬女脚边的另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但是他事先已经吃过了解酒药,也吃了解毒药,有备无患,因此仍然详装什么都不知道,下定了决心要用诚心感化象。
    这时候,虞舜在象的鼓动下又端起了酒说:“象啊,你是我的亲弟弟啊,哥是决不会亏待了你跟爹娘双亲的。你不必对我赔小心,但是你要学会尊重别人,这样才能受别人尊重。来来来,咱兄弟俩喝酒,一醉方休。”
    舜说完就一连喝了两大杯,就益发觉得头胀得有麻箩大,当手颤抖着端第三杯酒的时候,陶杯被弄倒了,掉在地上被摔成几片。
    瞽叟问“舜儿怎么啦?”
    壬女白瞽叟一眼,轻声呼唤虞舜,舜已经昏睡。壬女就用手向象示意。象迅捷地从墙边堆放着的麻杆下抽出一把锋利的石矛对着舜的软肋高高地举了起来。
    正这时候,梼戭突然从侧门梭了进来,用青铜剑将象手里的石矛一挡,石矛刹时成了两段。象与壬女都在历山见过梼戭,自然认得梼戭,梼戭的突然出现惊得母子俩呆若木鸡 。
    梼戭这时候收起了青铜剑,若无其事地说:“象啊,你手里的家伙怎么那么不中用啊?请你哥喝酒也不叫我助兴,你好不地道啊!”
    象乱了方寸,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
    娥皇、女英这时候也来了,二人“夫君夫君”地叫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唤醒虞舜,象眼见得林满背了虞舜离了姚墟,女英打着火把,娥皇跟在林满的身边走着照看舜,心里酸酸楚楚,难受十分。一行人走向历山。
    象把手中的半截石矛奋力一甩,半截石矛“呯”地砸在石墙上,火花逬起老高,大叫了一身,倒在地上。
    就在这天夜里,象又做出了一件畜生不如的事情。
    象醒过来以后眼面前一会儿浮现出娥皇*的身姿,一会儿出现女英娉婷的身姿,两个美丽绝伦的嫂嫂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直撩拨得他浑身如同有蚂蚁在爬,胯下的老二也就激情洋溢。他心猿意马,感觉浑身在冒火,就把衣服脱得精光,摸到了婐手的床上,压在了婐手的身上。象一边用力撕扯着婐手的衣服,一边说:“妹妹,我要你,我要你。”
    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婐手挣扎着,扯着嗓子喊着:“二哥,难道你疯了吗?不能啊!救命啊!”
    壬女用火镰点着枞膏走进婐手的房,看见了赤身裸体的象和上衣被扯得稀烂的婐手。壬女虽说横蛮,但是还懂得女娲以后同血缘男女就不允许乱仑的道理。更不能说是亲兄妹了。看见眼前的情景,壬女气得手直发抖,哭着骂着:“畜生啊!畜生啊!”
    瞽叟听到了婐手喊叫和壬女的骂声,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哆嗦着一头向象撞去,象躲开,瞽叟撞在石墙上晕死过去。
    虞伯带着陶土、大山刚从历山上下来,远远地就听见了村北口瞽叟家吵吵嚷嚷,几个人加快脚步赶到了。陶土叫门叫不开,壬女不让婐手开门。虞伯亲自叫,婐手挣脱母亲的手把门打开,一头扑进虞伯的怀里“呜呜呜“大哭。虞伯问清情况后也气得发抖,就叫陶土跟大山将象五花大绑拖到了有虞氏家族祖庙里。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2】
    夜很深了,有虞氏祖庙里火光熊熊,象被绑在祖庙里的木柱上,死狗样耷拉着头。虞伯与家族中的几个长者在议事。
    虞伯说:“象这畜生,从他娘胎里生下来压根儿就没有做件好事。以前陷害重华都是重华给担待了,三番五次给他机会可他狗改不了吃屎,这回竟然连亲妹妹也要睡,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留下来是个祸!”
    族中老者:“没什么好议的,活埋!。”
    另一老者:“按族规办,把手脚绑了丢到大山里喂了狼也就是了。”
    黄土:“喂狼最好。不过我还是主张告诉虞舜一声为好。”
    虞伯:“难道还要重华去背杀弟的恶名?这回就由我做主了,省得重华操心!”
    正议论着,大山却领着虞舜、皋陶、梼戭、娥皇、来了。原来大山按照虞伯的吩咐把有虞氏中的一些长者和有影响有威信的人都通知到位后,他想起了听梼戭说过的话。梼戭告诉说,帝尧这次派皋陶和他来传虞舜回平阳议事,是要让虞舜出任司徒一职。他问梼戭司徒是个什么官?梼戭说司徒主管教化。于是大山就想到了对象这种人的处理理应属于司徒所管,他怕这事处理不当会影响虞舜,就又跑回历山去找舜报告情况。
    舜一见虞伯等家族长老,表情很不好意思,说:“一次一次给他机会,原本以为他会觉悟,会自立,没想到会变本加厉,竟然如此荒唐!舜无能啊!”
    娥皇说:“夫君身体力行,带他不起,象也真是没有廉耻。恶人自有恶报,夫君不必自责。”
    正这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