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紧紧握住披风的毛边,抵抗着从体内蔓延而出的酸痛与寒意,无力的对李雾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没有问题。这几日的发作较于之前已是难得的好受了。
    李雾不放心的抚了下君墨玉的微凉的脸颊,起身找了一间靠近大堂,勉强算是向阳的屋子,抽了原本沾了灰的床铺,从屋子里找了些布,惊喜的发现屋子里的厨房竟然有存水,打了水稍事清洗了一下床铺,将原来扔下地的被子卷了卷,脱下自己的内衫将之铺上,和君墨玉一样只着着中衣。又从厨房取了个小的锅子从同样都是灰尘的炉子里捡了一些碳,做了个简易的炭盆放在房间。刚做完这些事却听见外间“砰”的一声,李雾心中一惊赶紧出去查看,果然君墨玉似乎已经发病,全身打着颤跌倒在地。
    看着在赃污的地上蜷成一团的君墨玉,李雾心疼的赶紧抱起,当机立断的抱去整理好的房间,将君墨玉放在床上,原先披在身上的披风也被揭了下来,李雾躺在仍有些冰凉的床板上,将君墨玉揽在怀中,又将披风重新盖在他身上。
    原先的轻颤已经变成剧烈的哆嗦,君墨玉原本就不红润的嘴唇此刻更是苍白一片,光洁饱满的额上满是汗珠。似乎察觉到李雾的靠近,本来意识不清明的君墨玉却用力的往李雾的怀里钻。李雾心疼的抱紧他,心里却自嘲,这个男人也就只有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愿意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明明想要她的靠近却清醒时顾忌着那许多的礼仪教条。
    将拥在男人身后的手掌平贴在他背后,帮助他更快进入小周天。心里想着该教他大周天了,小周天虽然入境快,但是效果却远没有大周天好。
    又是过了许久,李雾估计着该是黄昏了,他们是早上出发,走了好一会的路,加上君墨玉病发几番小周天的运转,时间应是近晚了。看了一下怀里已经平静下来转为昏睡的男人,李雾小心起身,房间已经被炭盆烤的有些温暖,只是熟悉怀抱的离开仍是让男人哆嗦了一下。
    李雾拉拉披风,将君墨玉包裹严实就去了厨房。厨房里有存水,锅瓦瓢盆什么的清洗一下都可以用,幸而厨房的位置正贴着崖壁,开了窗比较通风干燥,所以原来厨房里放着的调味料倒还都能用。李雾还在厨房一角找到一些风干的腊肉,刮去外层的灰尘与蜡层,竟然还是完好的。甚至米缸里那些存米,虽然陈了些却也还能使用,李雾捡起米缸里放置的几株草枝,检视了一下发现是一种驱虫的草药,似乎是此间主人用来防止米粮遭虫的。
    有了食材,李雾自然开心的大展身手,仅靠自己准备的几块肉脯,哪里能够给现在体弱脾虚的君墨玉食用,再加上他原就不爱食肉,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这几日几乎就没什么他入口的东西,仅那几个野果,还不知道要把君墨玉饿成什么样。现在有米有肉有调味,李雾总算能好好给他熬个粥,热食对他现在虚寒的身体是最好不过了。
    李雾将屋角找到的腊肉刮去外层已经发黑的部分,将内部颜色还比较鲜艳的肉质切出,快刀切成细末。洗米下锅,熬制米粥,待快成时将肉末和盐一同撒入,盖上锅盖继续闷制。
    实在是东西不多,李雾也是没有办法,这么一碗肉末粥是她唯一能鼓捣出来的东西了,较于之前的肉干和烧烤已经算是对君墨玉比较好的食物了。又烧了些热水,找了块布巾就着冷水清洗干净,打算一会儿给君墨玉擦个脸,刚刚发病完满身是汗更容易着凉,之前都只是用袖子给他拭干水分的。
    将起锅的肉末粥和热水一起端回房间,君墨玉竟然已经醒了,见李雾进来却想撑起身。
    “不许动,给我乖乖躺着!”一见那男人逞强的样子就来气,明明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将粥放在床边,热水放在地上,汲了布巾,给君墨玉擦脸。布巾粗糙,自是比不得在外面时自己给他准备的东西,因此李雾的动作轻柔,担心擦痛了男人。
    君墨玉闭上眼,感受着李雾温柔的动作,热水蒸着脸,舒服的他只想一直这样下去。
    看着床上的男人轻展眉头,舒适的如猫般的神情,李雾突然觉得腹下一热,克制不住俯□,一个浅吻落在那仍然苍白的唇上,辗转轻碾,然后意犹未尽的加深。
    君墨玉一惊,然后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任人轻薄,但在感受到那情不自禁下仍保留着的温柔,本有些紧张的身体放软开来。那唇原只在自己唇上轻柔的私磨,轻舔,后来却宛如不知足一般长驱直入,君墨玉羞涩的想躲,却被身上的女子制止,只能轻启唇舌,顺从的任她齿间穿梭。唇上,牙齿,颚间,一丝未被放过,君墨玉轻颤着承受不住那刷过上颚时的麻意,原本紧张握紧的双手克制不住的抓紧了身下的披风,陌生的□从腹间升起,他尴尬的发现自己那个羞耻的地方竟慢慢的发胀,立起,却被衣裤束缚着有些发疼。那舌终于放过了自己发麻的颚间,转而用力的席卷着自己的舌,时而将之卷出时而又旋转摩擦着压入,喉间敏感柔嫩的部位不断被摩擦,君墨玉克制不住的交叠起两腿想要以此减缓腿间的压力。
    李雾自然察觉了他的小动作,放开本来压制的动作,一手向下直接握住了那个正折磨着这男人的部位,手间轻柔的上下动作。李雾觉得自己腹间的热度越烧越热,热的她快要失去理智。
    被李雾握住那羞耻的部位,君墨玉惊的正要推开她,她怎么可以……却马上又被她的动作虚软了力气,从未被人这样对待,陌生的□,陌生的感觉,君墨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热的放佛要化了一般,既想就这样放任,又觉得不应该这样放浪。
    李雾感觉到手间微微的濡湿,用力的一个深吻,将自己的舌深深的探入君墨玉喉间,旋转着舔过那些会让男人颤抖的部位,感受着身下男人一个激烈的闷哼,手间一湿,紧绷的身体突然就松弛了下去。
    热意迷蒙的李雾惊的一醒,赶紧检视了一下,幸而只是脱力了而已。看着男人重新陷入昏睡,李雾将自己埋进他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压□内的蠢蠢欲动,才起身就着边上的水盆洗了一下手。该死的,她失控了。
    冷却了一下自己的□,李雾看看床边变凉的肉末粥,苦笑一下,自己的自制力现在都差成这样了么,本来只想简单的给敛之擦个脸,却差点克制不住直接吃了他。幸而体弱的他最后总算清醒了自己的理智。叹口气,将肉末粥重新拿回灶上热过,回到屋里,将君墨玉濡湿的亵裤用干布洇干,也不敢再像以前一般直接脱了晾干,现在的敛之可经不起自己的狂风暴雨,更有甚者她还答应过云叔绝不在婚前要了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入v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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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卅九 ...
    卅九
    君墨玉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屋里点了一只不太明亮的蜡烛。李雾就坐在床边,似乎在看书。察觉到他醒来,赶紧放下手中的书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能有什么不舒服,每次发病结束少不得一番寒意与酸涩,只是今次却多了写餍足的疲乏。这是怎么了?蓦然想起之前那羞涩的濡湿,君墨玉脸腾的烧红,想将披风掩在面上遮羞,却又觉得那样动作太过放肆,只得将脸转向内侧,不去看那个床边的女子。
    见敛之羞红的脸自然也明白是他想起了之前的事,看着他没有其他什么不适,担忧的心总算放下,“饿不饿?我熬了粥,你吃点?”
    听到有粥,君墨玉奇怪的转头,哪里来的米?
    “厨房里原就有的,我看了一下还能用,就熬了一些肉末粥,你一天没进食了,我去给你端过来。”说着也不等君墨玉回答,径自去了厨房取了一直温在灶上的粥。
    刚一闻到粥味,本还不觉得饿意的肚子马上被许久未见的米粮勾起了食欲,无力的身体却只能依赖李雾的喂食。
    李雾将君墨玉扶靠在身后的被子上,试了试粥的温度才开始给他喂粥。
    狼吞虎咽却又习惯的保持了优雅用餐的动作,君墨玉目光落在了李雾刚刚放在一边的书上,咽下嘴里的粥,在李雾喂过来之前发问,“你在看什么?”
    又给他递了一口,李雾才回答他的问题,“屋子里找到的,似乎是此间主人的手札。”见君墨玉嘴边沾了米粥,顺手一揩喂进了自己嘴里。
    “你如果有兴趣,一会儿吃完了如果还有精神,可以看一会儿。”
    被李雾的动作闹了一个脸红,听到她的话,只是点点头。
    用完晚餐,君墨玉接过李雾递过来的手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李雾将桌上的蜡烛移近,然后取了之前大包裹里的药材开始在地上整理起药材来。这里有许多都是外间难得一见的珍奇药材。
    等李雾分门别类将药材整理好,将可以直接用的再度收好,将要晒的要磨碎的理在一边,打算明天抽空收拾一下,抬头却看见君墨玉握着书若有所思的样子。
    “敛之?”
    似乎被李雾的声音惊了一下,君墨玉回神,疑问的看向李雾,“什么?”
    李雾走过去,以为他又不舒服,伸手碰碰他的脸,温热的并不是发病时的冰凉。“怎么发呆?”
    “没。”君墨玉思索了一下,还是将手上的书递给了李雾,“你看这里,这位居士似乎也在研究‘罂’毒。”那手札里只是提到了一点,但他隐隐觉得写这个手札的人似乎很关注这个。只是一种直觉,所以他没办法解释。
    李雾惊喜,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关于“罂”毒的资料,接过书,大致翻了一下君墨玉给他指出的几页,但是里面的记录稀少而隐晦,似乎说的是罂粟果,又似乎是另一种毒药。“敛之,这太不明确。”不能帮她判断“罂”毒是不是来自罂粟果。
    君墨玉略歪了一下头,尽量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总觉的那说的就是罂粟果。没有别的书了吗?”
    第一次见到君墨玉对于某事没有理由的坚持,李雾担心他忧心太重,也没反驳,只是摸摸他的头,贴着他躺下。“我明天再翻翻看这屋子,今天就先休息吧,你也累了。”
    自然的偎进女子的怀里,君墨玉已经习惯了这个温暖又包容的怀抱。“嗯。”
    李雾一个弹指,灭了边上的蜡烛,拥着君墨玉轻拍他的背哄他入睡,这是在他病发的几日里养成的习惯,病发后的君墨玉一身酸涩难以入眠,虽然他不动不闹,但是李雾看着心疼,就试着用以前哄齐岑的方式想帮他入睡,却没想到真的有效,慢慢的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次日一早,李雾就先醒了过来,小声的起身,将昨晚分类好的药材带去厨房处理,重新做了粥,囫囵着吞了一碗,将其他的热在锅里。敛之大约还要好一会儿才会醒,他近日白天的精神更差了,自己昨日又对他做了那些私密事,耗去他所剩无几的精力,估摸着今天会醒的更晚些。李雾打算先去里面几个还未进过的房间去翻翻还有没其他手札。
    茅屋的房间越往里就越深入石壁,到了后面几乎就是石室了。因此内间的房间阴冷昏暗,李雾打着从厨房带来的火把,一间一间查看过去。令李雾意外的是此间的主人似乎涉略广博,里面的房间保罗了棋室,琴室,还有排了整墙药斗的药室,只是许多药因为时间太久而不能用了。药室的隔壁,李雾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书房。看着齐墙而列的书柜,李雾只好一层一层的翻看。
    大致的巡了一遍,弄的满屋子烟尘之后,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两本手札,是此间主人研究药草的记录里面提到了君墨玉无意之间提起过的那种罂粟果。
    快速的翻阅了一遍,李雾带着手札去了隔壁,按照手札的描述找到对应的药斗,取出里面仅有的一枚干枯的果实。仔细查看了一下,李雾发现这就是罂粟的果实,看来君墨玉的猜测没有错,此间主人确实是在研究“罂”毒,同时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君墨玉的毒瘾就可以采用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戒毒法来戒除。李雾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深深的担心,松口气是因为找到了治疗的方向,担忧是因为戒毒的痛苦自己前世看过太多,她心疼君墨玉……
    而手札上也对毒发的阶段与症状做了详细的描写,这正是李雾继续的,按照手札上的分类,君墨玉此时的情况却只是第二阶段,一旦开始出现呕吐气短就表示要进入第三阶段,那却才是最痛苦的一段。李雾紧皱眉头,她们要赶紧出谷。
    出了药室,左侧是她来时的路右侧是之前的书房,向前却是一扇突兀的石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