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都无所谓,娶什么样的女人对我来说更无所谓,反正是要娶一个,倒不如娶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随着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双唇间,那抹微笑使他变得疯狂起来。
曾紫乔的表情顿时僵住,脸色十分难看,身体不禁微微发颤。
“你真是有够贱的……”她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愤恨且用力地挣扎着,但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她忍无可忍,弓起膝盖就要往他的胯下顶去。
曾梓敖眼明手快,不给她任何机会,一只手迅速地挡住了她的膝盖,另一只手控制住她的两只手腕。在她要进行第二轮攻击的时候,他迅速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前方的出租车走去,
曾紫乔发了疯似的举起能动的左手捶打他,却仍旧被他半拖着,然后用力地塞进出租车后座。
“曾梓敖你下贱!”
“我更贱的还没使出来呢。”他也紧跟着挤进车里坐在她的身旁,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别再试图激怒我,后果会是你难以想象的。”
坐在前排刚好喝着水的司机,差点被两人对峙的情形呛得喷出水来。司机放下水杯,轻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体,故作淡定地问:“请问两位去哪?”
“明都国际公寓。”曾梓敖答道。
坐在出租车内,碍于司机,曾紫乔停止了挣扎,选择看向窗外。
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明都国际公寓。曾梓敖因为全身上下湿透了,就多付了两倍的车资给司机,作为洗车座套的费用。
下了车,他紧紧拉住曾紫乔纤细的手腕,将她一路拖回家。
电梯快速上升,曾紫乔终于找到机会甩开被抓得很痛的手。
她看着那一圈红印,冲着曾梓敖吼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从“十二夜”广场开始,她的手腕一直被他这样用力地拉扯着,真的很痛。
“我没对你实行棍棒教育,你就该偷笑了。”曾梓敖冷冷地回道。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学人家青春期小孩一样不懂得自制,老爸当年教育的自尊、自重、自爱,她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真是气死他了。
转念,他想起她是失忆了,要是能记得,也不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她失忆会变成这种自甘堕落的样子,他怎么也不会提出离婚的。
“你神经病!”
“神经病揍人不犯法,你要不要试试?”
“曾梓敖,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婚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离了?我成全你,我同意离婚,你究竟想怎样?”曾紫乔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曾梓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他再度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出了电梯。
他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转了几次都转不动锁。他回眸看她,面色难看,冷哼一声,“连锁都换了?很好!开门!”
曾紫乔立在一旁,冷着脸背对他,就是不开门。
他走近她,压低了嗓音威胁道:“曾紫乔,现在凌晨一点,你要是想让周围邻居都来看笑话,你就站在那。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开门,二是我打电话找人来撬锁。”
无奈之下,她只得紧紧咬着嘴唇,从包里掏出钥匙,钥匙刚掏出来,便被他夺了过去。
曾梓敖开了门,取下门钥匙,将剩下的钥匙塞回给她,便匆匆上了楼。
进了主卧室,他打开与之相连的更衣室,望见那一排排空空的衣架,不由得低咒了一声。他不死心,蹲下在每个抽屉里翻找,但愿找到一身能换洗的衣服。结果令他非常失望,上次她说,将他的衣服全当垃圾扔了,没想到真的连一只袜子都没有给他留下。
这丫头现在真是个疯子。
他懊恼地捏紧了拳头。
真的很想揍人。
转身,他进了浴室,现在,哪怕一条浴巾也可以。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原本滴水的头发已经半干。还好毛巾架上摆放着一条干净洁白的浴巾,拿在手上,还可以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淡雅清香。
他顾不得那么多,先将这身湿衣服换掉再说。
曾紫乔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生着闷气,电视换了几个频道,就连平时最爱看的《午夜剧场》连播的狗血偶像剧,此时此刻都吸引不了她。
她抬眸看向楼上的主卧,那个胁迫她的臭男人上去许久,也不见下来,她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忍不住起身,拎起包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却不见曾梓敖的身影,她更加疑惑。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只见曾梓敖裸着健壮结实的上身,腰间系着那条带着馨香的浴巾走了出来。
曾紫乔惊诧地望着眼前令人血脉贲张的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目光顺着他结实健硕的胸肌一路向下,他的身材好得真是没话说,全身上下见不到一丝赘肉,最碍眼的就是他腰间那片白,让人恨不能扯了它,一览无余。
等等,他腰间系的是什么?怎么那么眼熟?
“谁准你用我的浴巾?!”她走过去,指着他的下身尖叫,神情激动,恨不能一下子扯了那条浴巾。
原来是她的浴巾,难怪那么香。
一想到是她平时用的浴巾,他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热。
“别乱指。”他只得故作镇定,挥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你把我的衣服全扔了,现在能系的就只有这个,要不然我裸奔?只要你不介意,我也无所谓。”
“谁要看你,身无几两肉!协议上明明写着这房子归我,既然都离婚了,难道我还要时不时恭迎你回来过夜?”
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道:“纠正一下,以后不是我时不时要回来,而是我一定会回来,住到你给我走回正路为止。”
“你给我滚出去!”曾紫乔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他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曾梓敖立在门外,尚未回过神,只见卧室门突然又打开,一团阴影迎面砸来。他拉下身上的那团阴影,发现正是自己换下来的衣裤。
有些悻悻然,他抱着衣裤,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对着主卧的门很大声地说:“曾紫乔,我会一直在这里住到将你引上正路为止。还有,明天跟我去上班。”
说完,他抱着衣服下了楼。
「18,哥哥别走」
曾紫乔坐在床上,说不出的烦躁,拉过包,想要摸出烟盒,却摸出一个纸袋。看到这个纸袋,她才想起是在内衣店里买的男式情趣内裤。
掏出那条大红色的象鼻情趣内裤,条件反射般地,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曾梓敖被喷泉淋湿的一幕,薄薄的衬衫呈半透明状,紧贴着上半身,若有似无地展现出宽厚的胸肌和平坦的腹肌,湿透了的长裤紧紧贴在腿上,被西裤包裹住的臀部尽显轮廓。加之刚才他裸着上身,只裹一条浴巾,那副超赞的身材,足以让所有女人疯狂。
想到此处,她的脸一红,见鬼了,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她急忙起身,将这条情趣内裤塞进更衣室的柜子里。她真是太无聊了,才会想到要买下这条情趣内裤。
不过,什么叫蜡笔小新摇大象?她十分好奇,她还真没有看过这部动画片。她走到写字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寻,当她终于看到那所谓的“大象”,不禁失笑,这个小孩果然很下流,之前的烦躁竟也随之一扫而空。
要是曾梓敖穿上这条内裤,学那个什么蜡笔小新摇大象,铁定会让她把昨晚吃的米线全部吐出来。啊,见鬼!怎么又联想到他头上去了,一定是被他气得太厉害了。
正当她对着电脑屏幕自我反省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的嘴一抿,站起身,怒气冲冲地从包里取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对方尚未开口,她已经吼开了,“袁润之,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
电话另一端,袁润之颤抖的声音传来,“小乔,别这样嘛……我也不知道会在那里碰见师兄啊,天一亮,我就向师兄自首去,好不好?”
“废话少说,这一周我都不想看到你!再见!”她迅速挂了电话,将手机狠狠地扔在床上。
终于摸着香烟,点燃一支,她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
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会遇上袁润之这个倒霉的家伙,连带搞得她就跟衰神附体似的。她美好的人生计划全被打乱了,她要的快乐生活也将消失,说不定又要回到原先那个无底的深渊里。
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惶恐,每次面对曾梓敖,她的心就会像针扎一样的痛,牵动着每一根神经。不见他,不想他,安然无事,只要一扯上跟他相关的事情,她的记忆就会一点一滴慢慢找回来。
她并不想这样,她该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记忆完全回来的一天,又是她跳下护城河的一天。
床头小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她的头好痛,想着还是早点休息,也许明天还有更头痛的事在等着她。
很快,她熄灭了剩下的半截烟,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
曾梓敖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他从床上坐起,为什么会感觉这么怪?虽然很少在新居过夜,但他并没有认床的毛病。
他低下头,望着裹在下半身的浴巾,怔了几秒,一定是浴巾太香了,他不习惯。伸手就要解下,当腰间明显松动的时候,他的手又顿住了。
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换洗的衣服也已经扔进了洗衣机里,如果不围着这个一直害得他无法入睡的浴巾,怕是一夜都睡不安稳。他咬了咬牙,有些懊恼地将浴巾重新系上,然后缓缓地躺回床上。他抬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始终想不通,那些衣服究竟哪里惹着她了。
覆盖着他下半身的浴巾偶尔会从皮肤上扫过,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他觉得难堪,却又十分贪恋这种感觉,真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淅淅沥沥。
这一夜,注定是难以入眠。
清早,雨停了,曾梓敖起床后,换上昨天那套衣服。衣服用洗衣机漂洗烘干,却没有经过熨烫,满是褶皱,看上去非常不得体。
在司机尚未将衣服送来之前,穿着素来考究的他也只能暂时将就一下。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早上八点,楼上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上楼敲了敲主卧室的门,“小乔,起床了。”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他决定先叫早餐,等早餐到了,她还没有起床,那就别怪他以特别的方式叫她起床。
“给你十分钟时间梳洗,下楼吃饭,十分钟后要是见不到你,后果自负。”说完,他转身下楼。
早餐很快送来,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楼上依旧没有动静。
曾梓敖抬头望着主卧室的门,不过两秒,便紧抿着唇迈上了楼梯。他再度敲了敲门,“曾紫乔,是不是要我‘请’你出来?”
门内依旧没有回应,他不厌其烦地敲着。
“曾紫乔,你以为你多大了?还玩以前上学赖床这一招?快点给我起床!”
反复几次,蓦地,他顿住了手,紧接着急切地拍着门,“小乔,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他心中大惊,毫不犹豫用身体撞起了门。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他冲进屋内,却没有见到紫乔,心里不禁猛然一沉。
突然间,浴室传来闷闷的响声,他回首,便看见紫乔跌坐在浴室的门口。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身体,急急问道:“你怎么了?”
她脸色发白,双眸紧闭,额上渗着细细的密汗,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他被她的样子吓坏了。
她没有应声,眼泪顺着睫毛悄然滑落。
他的目光向下,她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腹,软弱无力地呼吸着,看到此情此景,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来了吗?”他放柔了声音,想都没想,抱起她,转身向床走去。
将她轻轻放下,他在床沿坐下,将她半抱在怀中,让她舒适地倚靠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覆上她的小腹,慢慢地揉了起来。
感受到一股暖流在小腹上积聚凝结,慢慢地向四周散开来,那难忍的疼痛折腾了她近半个小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