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离去,摸了摸半边的被褥,冷的,看来是离开有段时间了。
    伸手狠狠拍了拍两颊,微微一笑,继续过无忧无虑的“米虫”生活。
    物换星移,沧海桑田,转眼间……几天过去了……
    老皇帝居然仍在折磨着众人的神经,活的润润的,只是偶尔来那么一下,狼来啦!
    然自那日之后,沃瑛明显繁忙了许多,早晨天微亮就起身去早朝,只是午膳回府与楚卓同用,便又匆匆离去,好几次楚卓都望着他清瘦的背影欲唤又止,晚膳几乎等不到他,往往要过了戌时才归,清俊的脸上虽不见疲色,楚卓也不忍烦扰,两人就静静相拥而眠。
    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心里的不安成真的一天……也许……
    “禄存……”放声呼唤
    “……姑娘……何事?”门外传来男子恭敬中带着“咯吱”“咯吱”的回应。
    “我想吃珍味楼的母子鲜虾饺、鸡肉拉皮卷、云腿馅儿府、百花酿鱼肚、芙蓉鸡粒饺、酥炸鲈鱼条、玫瑰煎蛋糕、莲子蓉方脯、得汁鸳鸯筒、芝麻凤凰卷、七彩冻香糕……”楚卓厨艺甚好,却对珍味楼的小点心情有独钟,自从在沃瑛马车上尝过后,就常常光顾珍味楼,只不过更多的是差遣小跑腿……
    “姑娘……让小四去吧,属下要保护姑娘的安危。”这么一长串,不知要等到何时,确实不妥。
    “在府里你担心什么啊……”真是敬忠职守的让人咬牙,“你和小四,谁的武功高?”
    “属下!”禄存犹豫的回道。
    “你的轻功高还是小四?” 拖着脑袋瓜子,歪头睨着清俊的青衣男子。
    “……属下。”真忧郁的声音啊
    手臂撑起身体,一跃起身,拍了拍手心的尘土道:“那不就结了,我想吃热乎乎的……”
    禄存低头嘴角抽了抽,不动!
    楚卓见他原地做木雕,无法,只得开口道:“唉……吃不好,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不想让别人吃的好了……”
    “属下这就去!请姑娘勿出府,最近……总之。”话被楚卓挥手打断“是是”
    禄存也不再多言,提气一跃便飞身离开。
    楚卓也确实没想和禄存过不去,但是有人却偏偏要让他少层皮,小厮传话,说长公主请楚卓入宫一聚。
    楚卓心里疑惑,并未立刻前去,请了公主差遣来的小太监,询问情况,现在的情势,楚卓虽不明了,但至少知道能不动就不动为好。
    谁知那小太监,红着眼眶说公主得了风寒,婚期又将近出不了宫,实在是想姑娘的紧,才耐不住请姑娘入宫一聚。
    楚卓听闻周蓉感染风寒,心里稍有紧张,见这小太监情真意切的,也就没再犹豫,通知小厮告知禄存她入宫去探望公主,便跟着小太监走了!
    唉,可叹一个小傻蛋就这么被拐走了,她怎么就没想想要查看公主交于小太监证明身份的物件呢。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楚卓一路跟着小太监出了沃府,上了马车,金灿灿的马车沿着皇宫方向一路疾驰,在宫门停稳后,小太监引了楚卓下车,上了一旁似早有准备的华贵轿子。
    楚卓坐在摇摇摆摆的轿子里,好奇的东张西望,没办法,新娘子上花轿-----第一次,然后完全没留意到轿子是往哪儿前行的,事实上就算留意到也没用,因为楚卓对宫中的布局完全不了解……
    楚卓掀起轿帘,但见径铺彩石,径边石畔长奇葩;槛凿雕栏,槛外栏中生异卉。一处处红透胭脂润,一丛丛芳浓锦绣围。居然还不知大难临头的欣赏起御花园的美景。
    眼前出现了几条分道小径,轿夫挑了条靠左的,恰好可以通过一顶轿子,扭头时楚卓瞥见中间稍宽敞的道上行来一紫衣挺拔身影,两人眼神碰了个头,但见腾毅剑眉微敛,神色疑惑,楚卓来不及挑动面皮就被路旁假山给挡了个正着,两人错眼神而过。
    楚卓是何时察觉到有问题的呢,很不巧正是抬眼看到轿子要进入的宫殿的殿名之时,简言之,晚了!
    “东宫”两字生生劈入楚卓眼中,心里一声惨呼,“死定了!”
    张嘴欲喊停,猛然醒悟轿子是早有准备的,也就是这些轿夫也是太子的人,喊了境地会更糟,伸长了脖子四处眺望,细致的环视一圈下来,心如死灰,已经进了东宫的范围,四周没有一个下人,但是,各个出入口均是威武的八人一队的御林卫,手中的长矛寒光闪烁,与楚卓的心反相辉映啊。
    怎么看这些人都不是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可以摆平的,楚卓记得那晚在皇宫见到护卫都是两人一组的,如今入目却是八人,也就是说,这些个威武“大将”,都是太子招待自己用的!
    沃瑛真是对太子了若指掌!
    这么久不见有动静,楚卓就大意的以为这个看起来猴急得太子已经衡量出轻重放弃自己了,没想到!真是又怨、又气、又惧、又悔!
    楚卓把眼睛睁得亮亮的,心理混乱极了,怨自己,气自己,只是更多的居然是气那小太监?!
    演戏啊,你又不是六小灵童有必要那么敬业嘛!
    惶惶不安间,竟见轿夫直接将轿子抬进了屋,一路抬到内室!
    楚卓傻眼,这么直接……连装傻的机会也不给……
    感觉身下一震,轿子落地,楚卓的心一跳,久久不闻动静,到底是躲在轿里待宰,还是主动出击再被宰?
    狠狠心,伸手掀起轿帘,低头钻出,同时脚步声传来,太子激动喜悦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楚姑娘可来了,让本宫好等啊!”
    楚卓低垂着头忍不住想瞪去个白眼,只不过抬头刹那白眼成媚眼。
    “太子殿下,您这是?” 一脸不明所以柔弱的问道,演吧,演了再说,死马当活马医了!
    “本宫对姑娘仰慕已久,今日特请姑娘入宫一解相思之苦……”说着便伸出手来扶楚卓。
    忍住欲闪的冲动,让太子扶个正着,送出个秋波,细声吟道:“殿下,可是今日卓儿进宫乃是前来看望长公主,这可……”,柳眉微皱,轻咬下唇,一脸无奈可惜。
    “皇妹那无妨,姑娘请安心留在本宫这。”意思是你死心吧。
    “那……卓儿就陪太子您下下棋?”脸上满是期待,心里明白估计行不通。
    “如此良辰,捞啥子做这等伤脑之事,不如……”话未完,就被楚卓急急打断。
    “殿下,卓儿对音律稍有研究,若殿下不弃,让卓儿为太子弹奏一曲如何?”琴方面两年来接触的并不多,只能硬上了,拖拖拖……拖到禄存发现为止……珍味楼的李大厨啊这次您老可别太拖啊!
    太子脸上稍有犹豫,最后禁不住楚卓小鹿斑比的眼神,点头同意。
    楚卓暗松一口气,待宫女将古筝置于眼前时,又开始发愁了,自己能完整弹奏的不多,又不能太挑逗的,不能太激情的,不能太平淡的,难,难,难。
    见太子脸上已经开始有不耐的迹象了,忙转轴拨弦,只可惜,毕竟不是琵琶女,未成曲调先有情,楚卓欻欻两下,太子眉头愣是跟着一阵抖动。
    都还没弹完前奏,就见太子张嘴欲言,楚卓心里一动,千万不能让他先开了口,忙张嘴开唱,什么前奏不前奏的,姑奶奶的小命最重要!
    一曲《江南》娓娓吟出,楚秋月声音本就脆如莺啼,楚卓更是铆足了劲声情并茂,不成功便成仁!
    果然太子脸上渐渐露出痴迷的表情,凝视着楚卓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糟了!”瞥见太子脸上的神情,楚卓就知道做过了。
    不出所料,楚卓一曲未完,太子已经急不可耐的快步迈了过来,绕开矮桌,不由分说的就一把打横抱起惊叫出声的楚卓。
    太子目的相当明确,抱着挣扎不休的楚卓就往华丽的大床上一丢,楚卓惊惧痛呼。
    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片刻间太子已经把外袍扯下……他……他……居然没穿里衣,全身只剩一条亵裤遮羞!光裸的上身,因常年不见阳光显得苍白刺眼。
    “殿……殿下……您……这……这是……”声音开始发颤,楚卓勉强抖着嘴角出声。
    “小美人,你也别再浪费时间了,这床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一反儒雅的假象,狰狞的扯着嘴角道。
    太子虽然无能,毕竟不是三岁小儿,本就留心楚卓,自然对她的心性稍有了解,如今怎么不明白她是在做戏。陪她玩会儿可以,不过耐心有限!
    太子狼性一显,楚卓便知他已经看穿,也不打算再陪自己演戏了。再顾不得什么,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撒腿就想跑,太子伸手一拦,狠狠将楚卓再次压倒,全身重量都用上,压得楚卓连呼吸都困难,四肢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太子的声音如蛇吐信一般在耳边响起,“你省省吧,为了今天本宫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楚卓已经急疯了,种种负面情绪在胸口乱窜,“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牲!”从来没想过
    一天自己也会无能的只能如此怒吼。
    “啧啧,就知道小美人刺多的很,今天本宫就一根根拔个干净!”说完就低头用力咬上楚卓的嫩颈。
    楚卓痛呼出声,又被他恶狠狠语气吓道,眼泪决堤的流出眼眶,放声大哭大吼,“你放开我! 你就不怕被他知道嘛!”明知道太子定是已经考虑过沃瑛的存在了,还是忍不住喊出口。
    “哼!他再厉害,我毕竟还是太子!”压在身上的身体轻抖了下,恨声道。
    再不听楚卓多言,嘴寻到楚卓的唇便粗鲁的压了下去,楚卓牙根紧咬,太子久攻不下,张嘴就咬住楚卓的下唇,谁知这次楚卓却是打定了主意,咬破了嘴也不张开!
    太子一手粗暴的撕裂楚卓的裙衫,一手掐住楚卓的下巴,手下十分力道,楚卓被迫张嘴,感觉太子恶心的舌头在嘴里搅和,眼泪狂流,直哭的喘不过气,太子也察觉到身下之人快没呼吸了,只好退出楚卓的嘴,狼嘴开始移向楚卓的胸口,嘴里模糊的道:“哭也没用,谁叫你长得如此让本宫心动,怪只怪你自己…… 乖一点还可以少受点苦!”
    话落继续毫无怜惜的啃噬,楚卓瞪着双眼浑身颤抖,楚秋月的记忆和自己的处境相混杂,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恐惧、痛苦不堪忍受,终于忍住尖叫出声,歇斯底里的叫声,狠狠拉扯着声带。
    暗处的破军听得浑身一颤,握剑的手一抖,真想一剑挥掉太子的头。几乎每天都要忍受这太子的荒淫不说,偶尔还要强抢民女,如今这个……这叫声已经无法用凄厉来形容了,怕是事毕后,命也没了……闭了闭眼,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主人是命自己以保护的名义监视太子,不能为了个女人轻举妄动!睁开眼,眼里一片狠厉的坚定。
    只不过立刻被女子下一声哭喊打个粉粹。
    “沃瑛。沃瑛……沃瑛……沃瑛……”声声呼喊
    “主人居然命我保护一个女人!”
    “主人居然命我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以她的性命为重!”
    “主人这次……唉……”
    禄存声声叹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莫非!
    太子抱着女子时,曾瞄到一眼那女子的容貌,绝世佳人,传闻说沃大人金屋藏娇,周朝第一美,难道真的是那女人?!!
    不对,本应寸步不离的禄存去哪了?
    混杂的思绪在女子再次痛哭出沃瑛的名字时被打断,再顾不得什么,飞身而出,拔剑架在一副蓄势待发姿势的太子的颈项上,妈的,赌了!
    同一时间,紧闭的房门被狠很的一脚踹开!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破军闻声转头,剑不离太子,侧目只见天人般的主人一身白袍被血染红,阳光刺眼,破军忍不住闭了下眼调适,再睁眼望去见沃瑛神色如常,优雅的甩了甩手掌上的血珠,俯瞰着因错愕惊恐而僵硬不敢动的太子。
    破军暗暗松了口气,见本应在偏殿议事的沃瑛出现在门口,便知自己赌赢了。
    随沃瑛同来的滕毅环视了一眼屋内的情形,面色稍显凝重,轻挥了下手,园内立刻闪出十几个锦衣卫,片刻间便将三三两两堆积的御林卫尸首处理干净,满院的血迹也被快速细致的掩饰过去。处理完毕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