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血的盛宴,你我就是嘉宾。”
他将已经惊讶地瘫软不能动的她抱出了车外,放在草地上,自己却半蹲在她面前,“你是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人,也是第一个尝了我的血的人,那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在过安稳的日子了。”
少艾定了定神,双手抓着草,几乎把草的汁都揉了出来,“你他妈的和罗叶一样都是混蛋,恶魔!”
他微微一笑,“不,如果她是恶魔,那我就是恶魔之王。”
他的车徜徉而去,她崩溃了,瘫软在地上,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自己的呼吸,怎么连呼吸都像在哭泣。
“少艾!少艾!”罗庆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四处寻找他给她披上的衣服,却是遍寻不着,一定是刚才肖沉夜扛起她的时候掉在了哪里。
“少艾!你怎么了?”罗庆手里拿着那件掉落的衣服冲了过来。
“没什么,刚才摔了一交,掉了衣服。”她低着头,不看他。
他看到她的颤抖,伸手想给她披上衣服。
她却避开他,用手捂住了嘴,绕过他,向房子走了去。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红肿地不像话的唇,还有满身肖沉夜残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15
肖沉夜用舌头轻轻碰了碰嘴角,还有点疼,舌尖传来的血腥味让他莫名地兴奋,原来他还是嗜血的。不过何少艾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是个那么凶狠的女人,不过他的出现多少让她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点色彩,但是她对他的蔑视让他浑身不舒服。
“夜。“
他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看叫他的罗叶,“什么?“
“你失神了,我们在开会。“
对,在开会,这个他用来掩饰和洗钱的公司不知不觉到也开地有模有样起来。
罗叶看着他一脸的满不在乎,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团火,他竟然在开会的时候失神,他又在想什么了?
“那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夜!“
“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人陆续地走了出去,若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肖沉夜似乎对她想说的话并不感兴趣,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
“夜!“她叫了他一声,哀怨、多情、渴望,他竟然背对她,对她视而不见。
她慢慢靠近他,伸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们的夫妻关系从来没变过,怎么叫重新开始?“
他说地让罗叶反倒尴尬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有抱紧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他的温度。
肖沉夜忽然转过身,反手搂住她的腰,朝她诡异地笑着,左手却伸向她的双腿之间,他慢慢地由下而上地抚摩她,忽然就从那里抽出了一把袖珍的手枪。
罗叶原本沉醉在他的爱抚之中,顿时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肖沉夜的食指穿过手枪的扳机,就这样拿在手里转圈,“这个东西多余了吧,亲热的时候,它太煞风景了。”
他忽然拿正了枪,枪眼直直对着她的胸口,他却一脸温柔的笑意,“别动!”他反手钎住了罗叶想活动的手,慢慢地用枪挑开了她的衣服。
光洁的皮肤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手枪在她身上慢慢地游走,终于来到了心脏所在的位置。
“别惹我生气之后又想来引诱我,我是很经不起引诱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
罗叶努力让已经紧张到僵硬的脸浮现一点笑容,“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谈谈要带枪吗?如果我猜地没错,刚才你就准备掏枪了对吗?想杀我?”
“因为我知道我会失去你的!”罗叶大叫了起来,她用手抓住枪管,“如果我得不到你,那就让我把你杀了,你会永远是我丈夫的。”
“确定自己杀得了我吗?”他把手枪扔向了角落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杀不了我的话就会被我杀了。”
“你杀,我愿意死在你手里。”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她似乎从来没这么贴心地对过他。
肖沉夜将她推开,换了一付冰冷的面孔,“我不会杀你,即使我想杀你也不会亲自动手,还有,下次想和我亲热就别带着枪,我会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他挥挥手让她出去,罗叶的心就像掉进了深渊一样失望痛苦还有憎恨,她僵在那里不动。
“你喜欢少艾吗?可惜她就要嫁给我弟弟了,下次见面该叫她弟妹了。”
肖沉夜的眼眸忽然黯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她:“做好你妻子的本分就永远不会失去我。”
她一直照着镜子,红肿的唇,还有满脖子的吻痕,她要天天掩着盖着不让罗庆发现,发现自己竟然像偷了人的小媳妇一般惶惶不安。自从肖沉夜来过之后,罗庆似乎沉默了很多,少艾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她努力地让自己去爱他,但是怎么都学不会应该怎么去爱,似乎爱已经和她隔绝了一般。但是她知道他爱她已经是越爱越累了。
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知道肖沉夜来过,但看他的样子,大概是知道了。肖沉夜和罗叶一样,不断做着自以为是很对的事情,可是最后确把别人伤地体无完肤,她和罗庆不过是他们手里的玩物,连喊疼的资格都没有。本来她可以和罗庆互相取暖的,现在她却像被肖沉夜投如了无底的深渊一般,连想握握罗庆的手都似乎变地很难。
“阿庆,我困了,先去睡了。”
她站了起来,准备上楼,却被一股大力拖了下去,整个人就这样倒在了罗庆身上。
“阿庆?”
“别说话!”他紧紧搂着她,唇摩擦着她的脸颊,双手笨拙地游走在她的胸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不说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为了他的温暖?这太伤人,她说不出来。q
罗庆的手攀上了她细滑的脖子,那里到处是还没有退却的吻痕,“是肖沉夜留下的吧,其实你不必怕我看到,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你和我一样,都是没办法反抗的人。”
“所以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们只有在一起才能抚平彼此的伤。”少艾跳了起来,她抚摩着他的脸,怜惜地看着他,“阿庆,对不起,我一直欠你的。”
少艾顿了顿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干燥的颤抖的唇,她不是个接吻的高手,也只能凭着感觉吻他,她感觉到了他的惊讶,她只是不管不顾地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罗庆终于还是有了反应,他搂住了少艾将她整个压在了身下,喘着粗气看着她。
少艾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如果他要她就给他,今天似乎也是她先引诱了他,因为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要还他,也只能是这副皮囊。他终于是有了反应,
她感觉他的手在撕扯她的衣服,却因为紧张却怎么也拉不开,他的汗水滴在她身上,而她却像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习惯了反抗,反而不知道如何迎合了,怪不得肖沉夜会嘲笑她。
罗庆忽然不动了,他轻轻合上了她的衣服,然后坐了起来。
“阿庆?”
少艾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站起了身,背对着他,整了整衣服,“嫌我脏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
少艾也沉默了,她默默地向楼上走,终究她还是得不到幸福的。
罗庆没有栏她,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太没用了,那些吻狠竟然让他害怕,那就好象一双双肖沉夜的眼睛,盯着他,提醒着他,他满脑子就是少艾和肖沉夜在海边、在山上的情景,别人都以为他不知道,可是他偏偏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股憎恨和绝望在他心里流窜,最终战胜了欲望,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肤里……
16
少艾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钱,连唯一的希望都离她而去了。
罗庆一大早就不见了,没有只字片语,扔下了她,不再要她了,这世界上再没人会要她了。她坐在中央公园的花坛边上,看看来往人,忽然笑了起来,以前常常想着要自由,要逃离一切,现在实现了,但却没来由的伤感,什么都没有了,她该怎么面对未来的一切,她该拿什么来面对?前程路她看也看不见,迷茫的一片……
仰着头看天,一阵的晕旋,努力撑着身子,坐坐好,眼前却没有了天空。
“展易?”
怎么是这个男人?他不是肖沉夜的手下吗?难道她一出山里,就被他的人给盯上了?
展易在她身边坐下,“别怕,夜并不知道的。”
她仍然是不敢放松,挪了挪,和他保持距离。
“其实给我不用……唉!你是警惕惯了。你也别太伤心,天下这么大,总有人会真正关心你的。“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给她,”这里面的钱够你不愁吃穿地过一辈子。“
她没有接,只是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要离开这里,离开罗叶和肖沉夜的控制范围,自由地生活。“他把支票塞进了她手里。
少艾看着支票,又看看他,这是谁的主义?他自己的?罗叶的?或者是罗庆的?她倒情愿是前两者的。
展易看她无动于衷于是又说:“你拿着吧,这是他们两个欠你的,也是你应得的。”
少艾握住了支票,一张薄薄的纸竟然就了结了她这两年所受的屈辱,她不甘心,但是她不是那些贞烈的人,可以将支票一撕抛在他脸上,她需要钱,而且这的确是她应得的,虽然这么说让她感觉自己更接近妓女了。
她莫不做声地站了起来,挪了挪步子,又是一阵晕旋,整个人都晃了起来,展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倒下来“你没事吧。”
她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园,她把支票放在口袋的最深处,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她要想想去哪里,最好是今晚就走,然后永远不再回来了。
展易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罗庆的离开在这个家里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而在他离开山上之前竟然放倒了罗叶安插在那里的所有监视人甚至包括肖沉夜的,所以一下子少艾的踪迹也成了一个迷团。
罗叶轻轻转过身,她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婚纱,这原本是少艾的,只是衣服送来的时候新娘和新郎已经同时失踪了,
她欣赏着镜中美艳绝伦的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是想着少艾的样子,若是她穿了会是什么样,该是另一番风情了吧。她慢慢抚过自己的胸口,似乎那里还留着少艾的体温和气息,她是一个那么温暖那么真实的人,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每个地方都可以给她无限的欢娱,怀中没有了她,她所拥有的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世界。可她到了今天才发现这一点,她爱她,胜过一切,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肖沉夜。
她的离开竟然可以给她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她环抱着自己把自己幻想成少艾,那样她才能抱着她,拥有她。
“大姐,全部的人都出动了,到目前为止……到目前……“
“到目前怎么样?“
“还,还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