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站在一边,双臂交叠在胸前,看着他们,肖沉夜眼中难得的柔情尽收他的眼底。
    “她怎么睡地那么沉?”
    “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我给她用了镇静剂。”
    “手术怎么样?”
    “你放心,这是小手术,不会有大问题的。不过你最好别急着碰她,她要修养。不然对她的身体损伤会很大的。”
    “我不是欲奴,这个我还分地清主次的。”
    肖沉夜忽然掀开了她的被子,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夜!你干什么?”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带她回去。”
    “回去哪里?“他拦在门口,不让他动。
    “当然是回我家。“肖沉夜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
    “可是什么,我带我自己的女人回去都不行吗?“他伸手将他一推,大步走了出去。
    少艾翻了个身,很软的感觉,医院的床似乎没有这样的效果,她慢慢睁开眼睛,眼睛绕了一圈,心忽然一沉,陌生的环境,一个阳刚味十足的房间,闻到的都是特有的男性的气息,她的存在似乎和这里格格不入。
    少艾坐了起来,身上的白色病人服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套很包暖的睡衣,她掀开被子,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很简单的装饰却充满了个性。她推门出去,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伸手拢了拢衣服。这是一条很长的走道,尽头就是楼梯,她慢慢走了过去。
    “那里风大,不要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顶上就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她伸手一拉,一件黑色的西服滑了下来。
    “穿上去,不要着凉。”
    她转身,肖沉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他走到她身边,拿起她手里的西服,给她披了上去。
    “这是你家?”
    “对!”
    少艾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我的衣服呢?”
    “扔了。”
    “扔了?你怎么能…….我还有……”
    肖沉夜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你要的是这个。”
    “给我!”她伸手过去夺。
    肖沉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少艾挣扎着要去拿那张支票。
    “那是我的。”
    “那是展易的。”
    “可他给了我!“
    “我也可以让他收回。“
    少艾楞了一楞,续而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为什么?”
    “你不需要这个。“
    “我需要的。“
    “要钱我有很多,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我,我不要!肖沉夜你什么意思?我不欠你了!“
    “是我欠你的。“他轻轻吻她的头发,”我会还你的。“
    “我不要!“她用劲推他却没用,她盯着他,他们靠地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而温热的呼吸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你让我走吧,原本我跟你就没什么瓜葛!”
    “一切都太晚了!”他凑近她的颈窝,她的芬芳让他一瞬间又快意乱情迷,“早一点还好说,而现在我们有太多纤绊,要解开它,我看得用上一辈子。”
    少艾的心又沉到了海底,那又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从罗叶的禁脔变成了肖沉夜的,原来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深渊的边口,到头老竟然又掉了回去。
    “我要走!我不能留在这里!你放开我。”她低头,一口咬住了肖沉夜的脖子,顿时血腥就侵入了她的嘴里。
    肖沉夜忍着巨痛,只是将她搂地更紧了,“你能走到哪里去?只要我不放你,即使你逃到天边不一样会被我找回来。再说,你不留在我这里就必定给罗叶找回去,留在我这里不是要比她那里好吗?”
    少艾松开了口,血缓缓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苍白的脸衬着鲜红的血竟然有一种惊人的诱惑。
    肖沉夜的心猛然一震,他着了魔似地凑近她的脸,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她嘴角的鲜血,然后喃喃自语,“看,我们永远逃不出的羁绊竟然是用血做的,你说你怎么可能挣地开。”
    少艾却被他刚才的那番话震动了,他说地没错,不!她怎么能那么懦弱!但明摆着的现实却让她颓然地低下了头,她逃地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罗叶会找到她,然后继续那样的生活,而只有在这里,在肖沉夜的身边……
    她硬撑着的双手终于松开了,她整个人就这样滑进了他的怀中,血腥的味道让她出奇的清醒,她笑了起来,是自己太傻了,以为一张支票就可以天下太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吗?幸福该是和她这种人绝缘的才是。
    肖沉夜感觉到了她的妥协,他环住她的腰,将她拦腰抱起,“刚做过手术,你多休息,别乱跑。要什么就说,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对了除了你那所谓的自由。”
    罗叶枯坐在家里,觉得空气都是那么稀少,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弟弟失踪了,最爱的人被自己的丈夫接收了,只留下一个她,哭或笑都会有那恐怖的回声。
    她摸出了手枪,茫无目的地对着什么,砰砰砰,一枪又是一枪,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摆设的碎裂声,这一声声那么熟悉,就像是少艾在她身下痛苦的呻吟,刺激而香艳,激动地让她的毛发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欲望在那一瞬间抬头,她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胸部,一阵酥麻穿过她的身体,呻吟不由溢出了口中,
    “大姐!我们……”
    一个冒失的女孩冲了进来,看到罗叶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
    罗叶有点迷蒙的眼扫到了她身上,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诱惑不由由眼角眉梢流淌出来。
    “你过来。”她温柔地说到,声音甜腻而干涩。
    女孩有点迟疑,但能得到老大的接待还是很让她激动的,她快步走了上去,却一下被罗叶压在了地上,她就如沙漠里干渴的行人看到了天赐的绿洲一般。
    她抓破了她的衣服,双手如蛇般滑进她的裙子里,牙齿轻轻啃咬着女孩子未开放的花蕾。
    女孩吓地已经不知道叫喊了,她傻傻看着在自己身上运动的罗叶,原来是真的,外界传闻原来是真的,原来她们老大真的是……
    她尖叫了起来,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所见的一切,她开始反抗,踢打着罗叶,用尽所有力气要逃离她。
    罗叶抚摩着她的身体,女孩子特有的处女香气直冲她的大脑,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她要的味道,不是这个,而女孩的反抗又似乎让她有了熟悉的感觉,她狠狠抽了女孩子一个耳光,手枪抵住了她的脑袋。
    “给我吗?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女孩终于停下了动作,她满眼的泪水,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她不再反抗,在枪的威胁下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不,这不是她要的,少艾不是这样的,她即使会屈服在她的枪下,眼神却不是这样的,她那永远怨恨她的眼神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她的芬芳她的呻吟她的痛苦是任何人不能取代的。
    泪水忽然爬上了她的眼角,憎恨也随之而来,她一手紧紧握着手枪,一手紧捉着女孩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她的皮肤,她呻吟了起来,却触动了罗叶内心最敏感的神经,她猛地扣动了扳机,温热的鲜血喷溅了到她脸上,她闭上眼睛享受那一刻带来的温馨,她默默喊着少艾的名字,伸出舌头舔着脸上的血,哼!连血都比不上少艾的甘甜。
    她直挺倒在地上,笑着哭着,嘴里不停着重复着同一句话,“少艾,我爱你!”
    19
    在这里她出入自由,肖沉夜似乎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失踪,后来她知道只不过是潜伏在别墅四周看不见的一流的探子让他安心,不过他给予她的可以算是最大限度的自由,比起以前那要好地太多了。只是她似乎习惯了这样,隐藏自己、埋没自己、孤立自己。
    她常常一坐就是一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也看看恐怖片,这点让肖沉夜很惊讶,她还记得他当时的情景,她坐在地上吃着苹果看着屏幕上的鬼形,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肖沉夜凑近她,盯了她老半天,一脸的不解,她才侧过头,也看着他,问他干什么,他才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不怕吗?”
    “不怕!”
    “你看的可都是最卖座的恐怖片。”
    “拍地一般。”
    于是他就搂着她大笑,“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看那上面的剧情,换做别人早该吓死了。”
    “真正恐怖的恶心,恶心才刺激了神经然后才会觉得恐怖。”
    “真是奇谈怪论。”他舔了舔惨留在她嘴角的苹果汁,然后成功地侵袭了她的唇。不过随后她几乎每个月都可以收到最新最火暴的恐怖片。
    让她奇怪的是肖沉夜除了平常搂她亲她就没有更深入的接触了,甚至连吻他都不曾深到过脖子以下,这样倒也好,一旦他要地更深,她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他了,因为这次留在这里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的存在就可以用情妇两个字来形容,那么面对他的热情,她该迎合还是抗拒,
    想想真是可笑,以前是罗叶的禁脔,现在成了她丈夫的禁脔,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过肖沉夜待她还是很客气的。
    “何小姐,吃燕窝。”
    她看看那个碗胃里就泛酸,为了让她尽快恢复,她几乎已经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都吃了个遍,她不敢保证再这么吃下去她会不会变成奇珍异兽。
    她推了推碗,伸手摸了个苹果,却被一只手给摁住了。
    “我说你怎么越长越像苹果,原来是苹果吃多了。
    她抬头一看,今天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不回来,却被他拉进了怀里。
    “不给我一个欢迎的吻吗?”
    “因为我并不欢迎你。”
    肖沉夜哈哈的笑了起来,没看出来,她还有搞笑的天分。
    “真是个老实的孩子。“他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伸进了口袋里,”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奖赏一份礼物给你。”
    少艾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有点失神,她忽然抓住他的手,“你别拿出来,让我猜猜好吗?“
    肖沉夜有点懵,她的眼睛竟然不再冷淡,却好像一池湖水被雾包围了,水蒙蒙的一片,她几时有那么配合过?
    “好,那,那你就猜吧。“
    她高兴地像个孩子,将食指放在唇上,“是裙子吗?“
    肖沉夜看地有点失神,“你喜欢裙子?“
    “不是?“少艾像是在梦中惊醒,眼中的戒备重生。
    肖沉夜看到她前后惊人的变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推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扔在她面前,“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从明天起,你就去我指定的学院读书。还有,我不是你父亲,他对你好是不求你回报的,但我不是,我要你的全部身心做为回报。”
    少艾没有去碰那张纸,她站了起来,闭上眼睛,那讨厌的海啸声又再响起,即使她捂住双耳仍然可以听到。
    她想起了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很害怕,曾经他送了她生日礼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