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着是什么,然后告诉她她又大了一岁,她告诉他她不喜欢这份礼物,她要一条自己早已看中的挂在橱窗里的漂亮裙子,于是为了这条昂贵的裙子他出了海,在也没回来过。从此她不再任性地要一些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何少艾!”她的双手被紧紧扣住,倒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我讨厌被别人当成影子,我要你听明白,我就是我,我叫肖沉夜,沉入深渊的沉,黑夜的夜。“他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说道,”别惹我生气,我会把你推到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去的,我的地狱是最有趣的地方,那里没有死人,只有无尽的悲哀和惨叫,让人生不如死,当然我不想对你这样,不过你要是再沉浸在那些虚无的梦里的话,我就会毁掉你,知道摧毁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最好的方法就是伤害他最爱的人,但是对你,那就要换一种方式,摧毁你最美好的梦境,让你那些所谓曾经的美好都踩在我脚底下,你说这样好吗?”
    她颤抖着,想起他以前对他说过的话,他才是真正的恶魔之王,万恶之主,他摧毁人的心灵,那要比折磨他的肉体更恐怖更具毁灭性。
    这几天来的纵欲让她憔悴地见不得人,只能用浓装掩盖掉这见不得人的一切,但激情过后只能让她更想念少艾,她不能再等待了,她在医院被肖沉夜带走,她竟然无能为力,不,这不像她,她要夺回失去的一切。
    “我要见夜!”即使这样她仍然是高傲的。
    展易摇头,“他在忙。”
    “我要见他!”她推开展易,却扔被他抓住。
    “你这样进去他会怎么样,你应该明白。“这两天他心情一直不好,连他都不敢轻易去见他。
    “让她进来。“肖沉夜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
    罗叶像是得到圣旨一般冲了进去。
    “夜!我有话要跟你说。“
    肖沉夜似乎很不耐烦,只是示意她坐下。
    罗叶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做在沙发上,摆出最优雅的姿势,然后看着他,“我要走了,去欧洲。“
    肖沉夜抬了抬眉,“那很好,你是得修养修养。“
    一句话就像给了她一记巴掌那样,让她羞耻,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不过一切都无所谓,她只有一个目的。
    “我不会再回来。“
    “……“
    “我把这里的一切都给你,我只带走一样,是……“
    “你可以带走这里你所拥有的一切,但只这件,你带不走,你也不能带走。“
    “为什么?“
    ”因为现在她是我的。“
    “不,她原本是我的。“
    “她从来没真正属于过你,将来更不可能。“
    “夜!你就不能放了少艾吗?我会带着她走,永远不回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难道这一切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会为了她抛弃一切?”
    “不,你还可以有更多的女人,比她好比她漂亮,你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不要更我重复一样的问题,我也可以给你更好的女人来取代她。”
    罗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再继续他们的谈话,她凄惨地笑了起来,“我以前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的合作伙伴,所以我甘愿放弃她和你复合,我错了,对我来说比起你她更来地重要,我真后悔当初的决定。”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哼!少艾就像一匹稀有的胭脂马,可是你却用了错误的调教方法,用鞭子打她用锥子扎她,你以为这样她会屈服于你,可偏偏适得其反,她越来越疏远你,而且你给她带来的一切让她紧张恐惧不安,她随时警惕着一切,靠近的人她就会踢他,最后连你也被她踢伤了。“
    他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夕阳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洒了他一身的阳光,他温柔地笑着,可罗叶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她双臂环抱着身体,冷,即使有阳光一样无补于是,她看到的只是一个魔神,一个连太阳都可以变冷的魔神。
    “她要一个好的训师,能让她驰骋能真正拥有她的训师,那个人是我,不是你,你明白吗?“
    罗叶已经听不清任何话了,她也不愿意再求他了,其实她本就不该来求他,她失魂落魄地缓缓移步,向门口走去,不,她不能失去她,她不能看着她跟别人驰骋,她是她的现在是未来也是。
    展易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肖沉夜是好训师吗?不,他是两个极端,他也许能成为她真正的拥有者,但换一面想,他也能够变成比罗叶更凶残的训师。
    20
    这是个若大的学院,人却不多,因为没有多少人能读地起那么贵的学,上学下课的时候门口总是像在开名车展览,学生们鱼贯出寻找属于自己的车子,所以肖沉夜来接她也就不那么起眼了。
    在她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对她说跟不上也没关系,送她到这里不过为了让她消遣消遣,她想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她不过是个棋子任他拨来拨去。
    但校园的生活倒是非常地平静,老师都对她很客气,不,也许是对肖沉夜很客气。只不过这里的人大多独来独往,都是些世家子弟,谁也看不上谁。她就常发呆,只在自己有兴趣的课上才听听,肖沉夜也从不问她学了什么学地怎么样,不过她的生活因此规律了起来,两点一线,学校、家里。她试着让自己适应这样的生活,甚至沉溺这样的生活,因为她发现她开始平静安逸不再害怕。
    她习惯坐在操场上,看书发呆,这样日子很容易打发。像平常一样,也能小憩一下。
    “少艾吗?”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她回头,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
    “晓泾?”
    “真的是少艾,我还怕认错了呢。”他有种见到久违的老朋友的喜悦,笑这坐到了她身边。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这里不过是消遣,我被人包养了,然后日子过地无聊就想出来走走,我的顾主还不错,答应我了,所以我就来了这里。”
    少艾一楞,那么相似的经历?她的目光慢慢爬上了严晓泾细致的脸庞,这个少年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赤裸地照着自己。
    “对了,你结婚了吧,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少艾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没有结婚。”
    “怎么了?那天来接你的那个男人不是……“
    “我怎么配得上他。”她低下头翻动着已经看完的书。
    严晓泾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他尴尬地搓着手,“对不起,我,我说话老是不经大脑思考的。“
    “没关系。“她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到身上的草,”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也是,一起走吧。“
    来接严晓泾的是一个矮胖的男人,他似乎很宠晓泾,拉着他的手不放,晓泾却是一脸的冷淡,他向她告别,那个男人就用警惕的眼神猛地上下打量她,她觉得有点好笑,可还没笑出来,就被一双更凛冽的眼神吓退了笑意。
    “他是谁?”肖沉夜不动声色,只是摆弄着她的手。
    “一个朋友。”
    “朋友?你有朋友了?”
    “算是吧,以前在夜总会认识的。”
    “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她不作声,只是点头,她最近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肖沉夜侧过身,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怎么?不高兴了?”
    她的确有点不高兴,但是她不会和他争辩。
    他点起了一根烟,看着车外严晓泾的身影,“听我的话,一个杀气太重的人是不适合做朋友的。”
    她有点吃惊,盯着肖沉夜看,他说他杀气重?她不是不相信他,他对于看人有一种特殊的洞察力,只是严晓泾这个绝美而柔弱的少年他在她面前那么轻柔若水,难道他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后来她才发现严晓泾不常来学校,很难得才能见到他,而他在学校里就是那个样子,待人很和气很温柔,有很多人都喜欢他,男的女的,他就像一株致命的罂粟,吸引着每个路过的人,甘愿为他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并没有听肖沉夜的话,因为她一直觉得她和他之间并没有太深的接触,只是淡淡两句,他不会影响到她,她同样也不会影响到他。
    她慢慢地走在林荫道上,冷不防撞到了一个女生,忽然觉得手臂被针刺了一样的疼,她抬起头看见那个女生站在她面前不动,但她的轮廓却渐渐地模糊起来,直到一片黑暗。
    再次见到罗叶,她换了一件黑色的皮装穿在身上,像个女王般坐在那里。
    少艾从地上爬起来,头还是有点晕,手臂酸痛,她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远远看着罗叶。
    罗叶向她靠近,“少艾!”她狠狠地搂住她,几乎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少艾知道反抗也没用,反而不动了,任她搂着。
    “你还好吗?”
    她的力道松了一点,少艾才得以推开她,“还好。“她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别怕,我只是来看看你。“她温柔地笑着,一步上前,想碰触她。
    少艾一避,让她碰了个空,“那你看到了。“她快速转到门口,伸手就去拉门。
    “别费劲了,那早就锁了。“
    少艾怨恨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动作迅速的她压倒在了地上。
    “少艾,你知道吗?我找了很多人,男人女人,我和他们上床,我想忘记你,可偏偏把你的样子越忘越清楚,今天我本不该来的,这里到处是肖沉夜的人,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要你,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我,我需要你。“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闻着她发丝的香气。
    少艾感觉到了她颤抖的唇贴在她的颈上,忽然一阵巨痛传来,她痛地弓起了身,忍不住尖叫起来,有温热的东西从她颈上滑下。她茫然地寻找着什么,却对上了罗叶那双嗜血的眼睛,她的嘴角残留着血,那是她的血,她的心猛地一沉。
    罗叶似乎很享受她的血,她转向少艾,却看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鲜血还在脖子里缓缓流出来,她忽然清醒,“少艾,少艾,对不起,我,我……我是无意识的。“她松开了她将脸埋在手心里,”对不起,我看到了肖沉夜留在那里的东西,我只是想去掉它,我只是想去掉它。“
    少艾用手捂着脖子,疼,钻心地疼,她退开了很远,这个女人疯了,彻底疯了,血已经粘满了她的手,满室都是血腥味。
    她看着她无力地哭泣,乘机环绕了室内一周,顺手拿起了一把椅子,狠狠地朝窗口砸了过去,响声冲天,玻璃碎了一地。
    罗叶被响声震到了,她抬头却看见少艾爬到了窗口。
    “少艾!“
    “你去开门,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少艾!“
    “去开门!“她高声的叫道,她只是单手扶着窗沿,整个人摇摇欲坠。
    罗叶只得把门开了,“少艾,你下来。”
    “你走!”
    “什么?”
    “你走,你走,你走!走到我看不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