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接过一个盆儿,我不敢去看,没出息地抓住他粗糙的大手楚楚可怜地恳求,“将军,我……”
    “小丫头,想本将军饶了你?”
    我拼命地点头,可惜他却冷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残次的身体,还是你的脑袋?”他的手在我腰间蓦地一用力,精准按住我肚脐一抠,惹的我一阵痒一阵痛不知所措。
    我咬咬贝齿,心念没路选了,只有死路一条。我闭上眼,壮住胆说,“你要带种是个男人,就把我放了,或者杀了。”
    “我是个男人,所以此时对放你、杀你都没兴趣。”他猛地扯开我兜儿,将盆中的冰一块块扔进去,欣赏我冻的颤抖的样子。再俯下身,将装进的冰块,一块块缓慢地含入口中,野蛮攫住我双唇,软舌如剑,长驱直入,迫使我整个吞进去。在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死不能”了。
    我几尽半裸,枕在他胸前,泪默默地从眼角滚落。张开唇狠狠咬住他肩膀,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欺负我?从小小朋友欺负我,姐姐欺负我,亲戚欺负我。长大了社会欺负我,男人欺负我,为什么连个陌生人也要欺负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活的那么努力,拼了命地活,老天爷还是要欺负我?”
    看着那一行泪,从那美丽的眼睑淌下。是倔强,是难过,也是绝望。流的不是泪,而是尊严——一个女人的傲骨。
    楚云枭忽然间停了下。蔷薇花般的倔强,清泉一般澄澈的泪珠。满身的刺,只为不被欺负,坚强的外表下,却是如此的脆弱。他蓦地加重了臂膀的力度,却是出奇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拥抱。令我依附住他,如参天的大树,尽情地梨花泣雨。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娇小大胆的女人动容,眉目间的冷峻霸气,蜕变成不知所措的柔情。
    第10章 到底谁脏
    “好了,你别哭,只要你别哭本将军不惩罚你了。”楚云枭便被这娇小的我惊的有些无措,第一次不是在战场上畏敌,而是被我的泪征服了。从是不怕天不怕地,连皇帝都可以反的楚大将军,此时却打横将这柔软身体抱进怀中疾步地抱向大夫那里。
    守在榻边,看着沉睡的女人,他眉宇间冷峻霸气退却几许。不再令人闻风丧胆,而多了种铁血男子难解的温柔。
    看的一边白衣文静的俊俏男子,掩扇连连地失笑。将军在战场上,什么样残忍的方式未用过。如今却因怕一个小女人掉泪而不逼问。
    “将军,你对这个小美人很特别嘛!”
    楚云枭凛凛眉,不耐烦地回道:“这个女人特别,本将军当然要区别对待。你有何不满,到门外说给狗听。”
    “呵呵,小弟这还没说刺话,你倒是先防备上了。我看你,大概是想要她了吧?”
    “只是残花败柳,你以为我眼光那么差?”
    林若可皱皱眉,折扇拍过他肩,笑的狡诈。“残花败柳有残花败柳的好处,至少他们不会服侍的你败兴。再者,若是残的花却有青涩的外壳,便更符合我们楚大将军的征服欲了。她越是喊不要,你越是要上,试试也不错。”
    楚云枭浓黑的眉紧锁,冷酷剜向林若可。对这个远房表弟,他的军师,有很多时候想用刀阉之。只见他三千黑丝半束半拢,折扇束发,眉若柳眸若光,夹韵带媚,弱不禁风的俊俏模样便讨厌。
    “你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哟哟,楚大将军恼羞成怒了,莫非被我说中了?这个妞不赖,看着皮肤,孳孳可真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你若不嫌弃,我代你尝尝她的滋味便是。”
    楚云枭顺手钳住他手,将他粗暴推向一边。那残酷的眼神,惊的林若可不得不倒退两步,退出他的危险区域。
    “既然你舍不得,想吃独食了,我也只有成人之美。但要小心,别为了她而对其他的美人从此不举,那你可亏大了。”
    林若可没大没笑地掩唇奸笑,楚云枭‘啪’将瓷碗砸过去冷哼,“林若可,本将军有时真想撕烂你那张贱嘴。”
    待花心林若可出门后,他的怒气还未消。他楚云枭会看上一个这样弱小残缺的女人?想令他动心,不止要有王族血统,亦需有睥睨战场的本事。而这女人,左看右看,只是个丫鬟的命,连做俘虏都嫌捏死的太轻松。
    “好痛……”
    我勉强睁开双眸,动辄浑身都酸痛。到处的青紫,都是他手掌碰触过的痕迹。蓦地,眼前多出一个瓷碗,我瞄了两眼发现瓷玉价值不菲,做盛粥的太可惜了,能揣我兜儿带回现代该有多好。
    “把粥吃了!”
    楚云枭亲自喂给我吃?我惊愕地凝视他,大脑断弦,总有些难以适应。看他英俊轮廓中的冷冽,总觉得脖子上架一柄屠刀,随时有被宰的危险。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下毒了,赏我吃的断头粥?”
    楚云枭冷哼一句,“要你断头,我不会浪费一粒米。”转瞬,他随便诹了一口粥,再递到我跟前命令,“现在喝吧,把你的身体给本将军养胖了。再乖乖告诉我,为何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瞟了一记瓷碗,还是不放心。他是铮铮铁骨,可我是弱女子一枚。我抽抽眉嫌恶地说,“你喝过了,我还是不喝了。”
    “你是要我用嘴巴告诉你,到底谁脏?一个连清白身都不知道给哪个野男人的残花败柳,还敢挑剔本将军喝过的东西?”他强迫钳住我下颌,令我‘咕咚’‘咕咚’将粥都喝个干净。那黑翟石的瞳孔中,霸道的令我几乎忘了,将军能喂我吃东西,这是何等荣幸。该享受才对,否则哪天喝的不是粥便变成孟婆汤了。
    第11章 他稀罕我
    “姓甚名谁?”
    楚云枭黑眸凛冽,目光如炬地咄咄逼问着我。那天生王者的霸气,即便你有十个胆子亦不敢和他作对。
    我颤了颤,将燕窝粥喝罢,无精打采打了个饱嗝,再揉着太阳穴识相地坦白相告。“姓花名心影,家中排行第三。上有高堂父母,下有侄女两个,还有我家一条哈巴狗。”
    “花心影?难怪是残花败柳寡妇之身,名字便取的注定清白不了。”
    听到楚云枭挑剔我名字,我心生不悦。保守不保守,那是时代铸造的不同,跟我叫什么八秆子打不着。也没觉得楚云枭好多少,不过是将军的名字比金贵,我一草根作者无法媲美罢了。
    “今年十几?”
    我‘噗嗤’一笑回道,“二十七!”
    听罢,他蓦地钳住我皓腕,钳出一片青紫来。转瞬,便用结实的膝盖骨,无情顶住我的小腹,令我脚趾痉挛难过地蜷缩在榻上。
    他的手掌很粗糙很用力,掐住我锁骨时,俨然吱出一片晚霞来。体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靠我咫尺之近,那些气息全喷洒到我脸上,令我心悸不已。心‘嘭’‘嘭’地跳的很快,他男性的气味呛入我鼻腔中,如醉了酒意识不清,连被羁押肚脐的痛都变得不足为奇。
    “你敢撒谎骗本将军,我便拨了你的皮。”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浓浊。我也听的见,他打鼓的心跳声,还有那男性突出的变化。依稀间他冷峻英气的眉宇间,染有几许绯红,将他线条轮廓衬出一丝反常的柔和。
    我怕极了,怕极了他结实壮硕的身体。感觉有座山,压在了身上,令我一时喘不过气来。他越是压制我,接触的越密实,布帛间隔的越是微乎其微,骨骼间的契合越是明显。来源他身体的热量,越是将我包裹的无暇逃脱。
    我说我27,可他不信,索性改口道:“我16岁!”倒退11年,不是我错,都是洛樱惹的祸端,我也只有听天由命。
    “你到底从何处得知和本将军有关的事?”
    感觉到大腿被拧了一把,痛的忙脱口而出,“我师傅是个算命的,我有学到一点皮毛。一般算不准,偶尔走狗屎运才蒙对。”
    “哦?”
    “真的,真的!”
    楚云枭的大手沿我肚脐向上,沿中间沟壑向光洁的颈子。身体越压越沉,气氛亦是越来越诡异。
    “你的贞操给了谁?”他话锋一转,忽然问起这个。我怔了三秒钟,半启红唇,故意楚楚可怜地倾诉。
    “我也不认识的一个男人,只是后来才见到他的脸。听说要我,只是为了报复。我是,被强迫的,而且只有那一次。”
    不知怎的,我在向他解释。从前和亲爱的在一起时,都从不向透露我曾有几个男人,是如何如何。而现在,却在向一个陌生残暴的将军揭老底。
    “你不是自愿和他翻云覆雨?”楚云枭似乎忽然对这句很满意,竟不知怎地唇边噙有笑容。“只被强迫碰过一次?”
    我拼命地点头,想得到他的谅解。说来也奇怪,我为何怕他误解?他是我的谁,只不过是个坏男人!
    “很好!”
    楚云枭忽然间哈哈地笑了,笑的莫名其妙。或许连他都未察觉到,他此时的笑有多爽朗迷人。那狂野的笑声不绝于耳,起初听渗骨,渐渐的便觉出动听了。原来他笑时,也是光彩熠熠,俊朗不凡,堪称酷男的典范。只是,为何此时此刻有了他稀罕我的错觉?莫非,真的是作者的敏感细胞在作祟?
    第12章 敲敲竹杠
    楚云枭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躺在枕边嗅着他残余的男性体味,心念他良心还算被狗吃剩下一半。至少再怎样,没有真的对我用强,再用所谓的古代最残酷之刑——骑木驴来惩戒我。
    或许,他真的有点稀罕我。平凡也有好处,至少咱个性。我花心影可不是任揉捏成形的玩偶,再找时机,我非要逃逸不可。
    他长的再酷,身材再好,也危险的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倒不怕他真的对我色虐,怕只怕不给我留个全尸。
    ‘阿嚏——’
    捏捏微红的俏鼻,我打个哈欠懒洋洋地正欲休憩。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小丫鬟挡是挡不住,只有任那些貌似天仙,可心似毒刺的侍妾们以探望之名来示威。这是显然的,将军府新来位女子,不止上过祭坛子,还卷走家财,连将军都踹进河里过,倒头来非但未被剐了,还将军亲自喂粥。
    见一个个心机颇深地前来,我撑起酸痛的身子倚在玉枕上客气寒暄。“奴婢见过诸位夫人,初来贵府,还没来得及给夫人们请安,小影在这里赔罪了。”
    几位夫人见了,有点错愕。本是来挑衅的,怎么小蹄子还自称“奴婢”?“姑娘客气了,你是将军的贵客,为何自我贬庶?”
    “奴婢便是个不小心得罪将军的不相干女人,到处都是内伤。我要是贵客,大葱都是人参了呢!”
    看我这小丫头倒也识趣,她们的敌意便减轻了。我也趁机询问各自名讳,捧的她们浑然忘我。我勾勾唇,狡黠的眸一闪烁,半倚在榻上打哈欠,一副神婆的诡异姿态问,“主子们来找奴婢,不是已失宠了,就是即将失宠吧?”
    听罢,她们眉宇间都攀有不善。前刻柔情似水,下刻却是蛇蝎森冷,我算见识到了她们内心的复杂。“你是冲着讽刺我等姐妹来的?难道你以为,有一日你不会失宠,不会在冷宫中诈尸?”
    我揉揉耳唇,忙补充道:“奴婢觉得呀,失宠不可怕,可怕的是失了宠却不知如何起死回生。倘若知道将军为何不再宠你们的原因,夫人们愿不愿意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