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水湄瞪大眼睛!“你还笑!你都不把我说的问题当成是回事!我真不理你们了啊!”
这时候水团长也回来了,女儿的这句话让正进门的水爸爸一听到就问了——怎么回事呀!弄清楚发生了啥事后,水爸爸立刻清了下嗓子“咳!张兰同志,处理问题要严肃认真啊!端正态度啊!”
“嘿嘿!水爸爸你回来了!这回都是为了我,是哥哥不好,让妹妹给人笑话了,对不起,妹妹,你别生气了啊!”方专觉得事因都是由他而起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诶!这那能怪你,再说了,这也不是啥坏事呀!”水爸爸立马先回护方专,然后正容对女儿讲“在这儿当兵的叔叔们夸你,那是对你的一种认可!认可——你俩懂不?”
方专看看水湄,再转回头等水爸爸往下讲。水湄看着爸爸心想——又要糊弄小孩儿了吧?!也等着他开‘掰’。
“叔叔们都听说——你俩将来长大了想和他们一样当兵,保家卫国——好!有出息!咱们后继有人啊!”水团长说到这儿,抬头和方政委交换了个眼神,继续说“国家正当危难时,好儿女就该精忠报国!方专水湄,爸爸妈妈都以你俩为傲!叔叔伯伯们也以你俩为傲!那天妹妹你临危不惧,知道吸蛇毒会致命,都没有退缩,不但能把生的机会让给别的小朋友,还知道让他们先回来求援——争取时间,爸爸真的没想到,我们的妹妹不但这样有血性、还如此胆识过人!小小年纪遇事比有些大人都强!”爸爸说到这儿伸手握了一下爱人的手“辛苦你了!”
张兰轻轻回握,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瓜子,摇头回道“不辛苦,全赖你跟老方请来的张老师教的好!”
“老人们都说三岁看大,五岁看老。妹妹如今露了这一手,可是把他们都给震住了啊!将来别说是当师长了,咱们妹妹铁定能当上大元帅,他们那都是羡慕你爸爸呢!”方爸爸一脸自豪的摸着水湄的小脑袋瓜子‘夸’了起来!
“、、、难道是方爸爸你跟大家讲我将来要当骑兵师长的?!”水湄觉得自己貌似抓到‘重点’了,睁大眼睛瞅定方政委等着他回答。
“、、、”方爸爸。
“、、、”众人。
“咳!我可是听说全军的人知道了——小张答应收方专做徒弟后,可全都眼绿了啊!说羡慕那都不算个啥,那‘奏’是赤-裸-裸(作者:这几个字老被河蟹,见谅)的忌妒你老方啊!”水团长清清嗓子开口援助了他们团方政委一把。
“行了,你们俩就别在这儿再相互吹捧了,我看这话越闹越大和你们俩都脱不了关系!明天我们都跟妹妹一起,不出去了,你自己去吧!”袁妈妈故意挤兑了爸爸们一句。
水湄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只是说自己一个人不出去,怎么能弄得大家都不出去玩了呢?!自己不过是阴差阳错的闹了个大笑话,当时一急之下那儿有想那么多,本来嘛!自己是真多了三十年的人生经历的,比真小孩儿是强了点,可也没有爸爸讲的那么夸张吧!算了!也不是不知道在他们这儿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的是‘满城风雨’的,再说了,自己那也不是生气,那是不好意思好不好!(作者:恼羞成怒?水湄:全是你写的,劈飞!)
“妹妹,叔叔们这样夸奖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可全都是好意,明白吗?!”张兰见女儿还不回答袁睛的话,怕她真耍小孩子脾气,一会儿真弄得大人们脸上都过不去,就开口劝诫女儿了。
“我只是觉得自己不是大家讲的那样儿,没有那么好,很不好意思!叔叔们一夸我,我就、、、就觉得自己当不得他们夸!我、、、心虚,明明没有那样的本事、、、”水湄连连摇头、边想边说的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感受,话说到这了才恍然大悟,是,原来自己是心虚!因为自己其实一直藏着一个大秘密,一直在撒谎!这些认同和夸奖自己受之有愧!
“傻孩子!那些话——只是大人们对小孩子们的美好祝愿,没谁真的期望你将来一定要做师长、做英雄的,你还真当真了啊!整天就爱发呆,都乱想什么呢?!爸爸妈妈只希望妹妹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人,不管你将来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去干坏事,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只要是做着能让你自己舒心的事,我们都会为你觉得高兴的,别想那么多了,小心长不高呀!”张兰心疼女儿了,明知小丫头心思重,自己这当妈的怎么就给误会了她在使小孩子脾气呢?!不行!回头得和张老师好好商量一下,不能教的太多太快了,给孩子太多压力可不好,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会影响女儿性格成长的。嗯!还要把那几本俄文少儿育才书的‘重点’给老水画出来,让他再多看几遍,对了,让他也拿去给老方、袁睛俩人也一块多看看。
“嗯!谢谢爸爸妈妈,将来我一定努力做个顶用的兵,对不起,都是我想太多了,扫大家的兴了!方爸爸,我们明天去哪儿玩?”水湄想通了自己为啥这么在意这些话的心思后,也就放开了,做个伪小孩儿那能一点马脚都不露的,爸爸妈妈一直都是只要自己女儿过的好,就很满足了的普通父母,从来也没有要求过自己必须有多么出色过,更没有逼过自己必须学这儿会那儿的,总是顺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管自己冒出多怪的想法,都会尽他们的全部所能帮她实现,重生前是这样,重生后还是没变,就因为自己女儿、嗯!还要加上方专,想学点强身健体的法子,就联合方爸爸、袁妈妈一起特意从新疆这么远的地方,请来了张老师教自己,水湄心里一直是很感恩很满足的,其实在这大山坳里,大伙儿爱传点话也很正常,就像妈妈说的,这些全都是对小孩儿的美好期许罢了,自己怎么就又‘钻进针眼’里去了哪,要改正啊!
“什么扫兴呀!那有的事?!诚实是美德!妹妹真是个好孩子!连妹妹都知道说话要实在,就你那爱吹嘘显摆的臭毛病老爱犯,看看,现在弄得孩子们都没法儿跟你一起出门了!”袁妈妈一把把水湄从水团长怀里抢回来,开始责怪方政委,连带不瞅水团长。
“你就爱冤枉人,我就知道妹妹不是生气,明天方爸爸带你去打枪,可好玩了、、、”换人——又轮方爸爸抢抱水湄了,可他诱哄小孩儿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给袁妈妈抢过去了。
“冤枉你什么了,不是你吹牛皮,人家能说这么多吗?!”袁晴瞪眼道。
“我是说你冤枉妹妹说她是在生气了不是?!再说了,真不是我说的,不信你问老水呀!哎!老水,是吧?!”方政委立刻撇清自己。
“啊!对!小袁哪,这事儿它真不是我俩说的,这驻地来来回回也就这点闲事,你看,传来传去的,就有人吧!他多加了几句评论,事情吧!嗯!这话就传开了,对吧!”水团长‘接棒’,继续撇清。
“老方,你刚才说明天要带我们去哪儿?”张兰摇摇头叹口气,暂时放了俩爸爸一马,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就把书拿给他们俩看——今儿晚上,自己一定要先用红笔把‘重点’给俩爸爸画出来,现在还是先把话题转开吧,也好转移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去打枪,哎!小张,你是民兵小队长吧!(注),老水说你枪打的很准呀!”方政委很是乐见有人转移话题,好,扯的越远越好!
“那里,很一般的。不过,孩子们还小,我看——还是先别碰枪械之类的东西了吧!”张兰表示了自己当妈妈的观点,再次下定决心——要让水爸爸加写一篇‘读后感’。
最后,大人们在吃饭前终于敲定了第二天去看——中央艺术团的表演节目。方专本来因为不能去打枪而失望的小心肝,也得到了一些安慰。这里是附近地区最大的驻地,三天两头的有慰问团来此地先驻扎,然后再分散开去各个哨卡、边防、分区等等地方送节目,全部演出送完后,再重新汇聚回到这里,统一再由这个驻地的军人帮忙送回乌鲁木齐去搭火车或其它交通工具回他们来的地方去。(呵呵!美吧!)
而且这次的慰问团可不比平常的地方或地区那些个小型表演团,听说来了很多全国闻名的一线演员,貌似节目单上还有郭兰英、胡松华等一大批著名的歌唱家呢!妈妈们很期待,方专水湄很好奇,水湄只在后来见过这些老一辈儿的艺术家们;方专只听别人说起过这些有名的歌唱家。
第一卷:金色童年 铁味
这样玩耍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七月中旬了,驻地还真是个啥事都传的快的地儿,当众人听说水团长那个长的像他老婆一样——特漂亮的小姨子要来驻地了,一大群当兵的单身汉们都来水湄家请愿了——去火车站接张菊同志。折腾了几天后,去接人的不止有三位当兵的,还有张德润——他受俩妈妈的请托,以防再次出现‘对面不相识’的乌龙事件。
张德润要离开两天整,头一天清晨六点出发,到‘乌苏’休息五小时并加油后直接就去火车站接小姨,然后再开一白天的车回来。也就是说水湄方专想再见到他俩的张老师,最快也只能在第三天的清晨了!
张德润在临去前连着三天,一直让张德泽带着水湄方专作‘消食’运动——他在一旁做监督,紧盯张德泽给俩小的每一句指教。然后亲自带着他师弟和俩小一起到水团长、方政委跟前请假“我离开的这两天早上,张德泽一步也不能离开方专和水湄,请给他两个半天假。”
水、方俩爸爸大手一挥“去,小张,这两天全天你都给老子跟紧俩小家伙,一步也不许离开!”
张德泽一个立正“是!”
水团长拍拍张德润的肩“这下放心了吧!我说张老师,我跟老方是那俩小家伙的亲爹!亲生的!您就安心去接我小姨子吧!我们不会在您不在的这两天亏待俩小的。”
张德润微笑依旧,也不移开方政委直接搭他肩膀上不松的胳膊,只看着自己的师弟说“不要过急,平稳渡过就好,万事都等我回来再商量。”
张德泽无奈的摇头,拉着嗓子开拽了句秦腔“大哥啊、、、”然后再换回正常发音接着说“您老人家这句话已经重复八回了,小弟我可真不知道您还有这儿毛病啊!要不要、、、”话说了一半,就让张德润那开始变的有点犹豫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方政委开口教育张德泽的态度问题了“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严肃认真啊!张老师,你可别犹豫不决啊!张菊她就是一个头一次来驻地的小姑娘,要是再出回‘黄乌龙’事件,她可是真的没法子一个人自己摸过来呀!其实让你嫂子去接她也成,就是,嘿!你看、、、”
张德润轻轻摇摇头回道“她们俩上次不太晕车——一是打‘五禽戏’增强了些体质,二也是让我用药拿着,还是我去,德泽,俩小的我就交给你了,这两天一定要经心,知道么!”
“张老师,你就放心去接小姨吧!我们俩一定乖乖的跟着小张叔叔!一定乖乖的去‘消食’,张老师,你这个‘消食’运动到底是个啥?!嘿嘿!不会真的就跟你讲的——饭后散散——那么简单吧!?”方专拉着水湄凑到张德润跟前,先保证一翻自己一切行动听指挥后,又问了一句水湄也想问张德润很久了的话。于是乎,伪小孩儿立刻抓紧时机,跟着方专一起睁着一双写满了——告诉我吧!告诉我们吧!——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直瞅张德润。
张德润笑容不变,摸了两下俩小的小脑袋瓜子以示赞许后,抬头对张德泽加了一句“你和这俩小的不一样,德泽现在长大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嗯!那师兄明天就放心的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张德泽给他师兄这句话说的呀!那是面红耳赤,大吼一声“师兄!你、你、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什么、就放心的走了啊?!我保重什么呀我!?你、你、你、又不是去死,啊!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啊!你给我出来,今天咱们师兄弟俩一定要好好过过招,我就还不信了我、、、”
水湄同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