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下去歇着吧!”王熙凤想到贾琏,心里也是阵疲惫,自己再风光有什
么用呢,没个哥儿傍身,终究底气不足啊!
贾蔷会儿正在和贾环和贾兰在块儿掷骰子玩,贾环和贾兰向是待在块儿的,
贾蔷也不至于真的凑到贾宝玉他们那里去,贾环他们本来是和几个小丫环起的,
贾环输得狠,在那里耍赖,贾蔷正好经过,听两个小丫头在那里嘲笑贾环还是个
爷呢,几个铜钱都输不起,气得贾环直瞪眼。
贾蔷也是知道贾环在府里面地位尴尬,心里也有些同情,便上前帮他解围,
掏串崭新的制钱给那几个丫环分,那几个丫环欢喜的拿着钱走,贾蔷见贾环还是
闷闷不乐,便提出可以陪他们玩,其实也就是贾蔷在散钱,贾蔷并不在乎几个钱,
就当花钱解闷,贾环和贾兰都是乐滋滋地看着面前堆积起来的铜钱,恨不得直么
玩下去。
贾环忽然问道:“将来也能和样分府出去吗?”
贾蔷愣,然后答道:“当然可以!”
贾环眼睛亮:“那将来就把姨娘起接出去,省得老是受气!”贾兰也是目光
闪闪,满是渴盼。
贾蔷看着他憧憬的眼神,不禁道:“那总得学东西,将来也能挣钱养活娘!
不是在家学读书吗?哪怕考个秀才,将来做教书先生也是好的!”
贾环垂下头:“太太老是让抄经书,哪有时间做功课呢!”
贾蔷不禁叹息,比起贾环来,自己运气已经是很好,虽然父母双亡,可是,
终究还是嫡子,不至于被人轻贱。对贾环,他再同情,也是爱莫能助,毕竟,自
己是晚辈,能些什么呢?贾蔷不比贾芸,他年纪还小,就算是庶子,也是贾政的
儿子,荣国府正经的三爷,自己可没个本事帮他。
倒是贾兰,虽也有些尴尬,但也是贾政的嫡长孙,李纨又是守节的寡妇,不
管怎么样,都是牵扯不到他们娘俩头上的。
贾蔷安慰两人番,把荷包里的金银锞子也输给他们,才停手,耳边已经传来
的更夫敲三更的声音。
新婚不管在什么时候,结婚都是大事,很能体现的是,衙门也会给放婚假。
二月下旬的时候,贾蔷终于成亲。
袁子萱坐在梳妆台前,赵夫人亲自给数着头,将根打造得精致华美的凤钗插
在的发髻上,过今日,就不仅仅是袁家的小姐,而是的夫君的妻子。
赵夫人怜爱地在脸上敷上薄薄的粉,微笑道:“萱儿,日子过得真快,以前
还是那么个小不,如今就要嫁人,好在夫君家里人口简单,也不会太过辛苦!”
“祖母!”袁子萱脸上浮起层红晕,轻轻咬着下唇,低声道。
“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人都是要有么的!”赵夫人低声叮嘱道,“还记得祖
母告诉的话么?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别的不必多,趁早怀个哥儿才是正经!贾
蔷出身贾家,身边应该也有通房丫头,不管怎么样,第个孩子要是嫡子,以免日
后麻烦!还有,是他的元配正房,就要拿出当家太太的身份来,莫要被别人拿捏
住!萱儿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以后还是要多学着!”
袁子萱轻轻地头,袁家人口也简单,并没有见识过后宅的争斗,就算是赵夫
人,毕竟和袁安清是患难夫妻,就算后来袁安清宠爱过两个小妾,也没有让们越
过赵夫人头上去,不过,赵夫人终究听过很多些方面的事情,只能在事先给袁子
萱多提醒下。
午后,迎亲的人便到袁府门口,贾蔷并没有亲自到,而是请的自己的个同年
裴信为自己迎亲。抬抬的嫁妆从门口抬向贾府,新娘子的花轿也跟着出门。实在
的,袁家人还真是厚道,并没有占贾蔷的便宜,六十四抬嫁妆,贾蔷送的彩礼全
在其中,袁家又添上些字画瓷器,另有文房四宝,加上大件的家具,都是上好的
花梨木打造的,路上吹吹打打地往前走,吸引大堆人在路边上看热闹,纷纷赞叹
两家的富贵。
袁子萱蒙着喜帕坐在花轿上,又回想起祖母的话:“贾蔷虽然已经分府出来,
不过,终究还是不能完全脱离贾府,有关贾府的事情,也不要自作主张,多与夫
君商议就是。另外,也看到,夫君家实在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家产不丰,没准个
大丫头见过的世面都不比差,也不要露怯,夫君送来那么多彩礼,为的也是嫁过
去之后的体面!”边听着轿子外面的喧嚣,心里有些欢喜,又有些不安地捏着手
指,恍恍惚惚地随着轿子往前行去。
新婚的礼节非常繁琐,贾蔷忽然觉得《礼记》中的记载太简单。他在司仪的
指导下完成新婚的步骤,拜过堂之后,新娘被送入新房,贾蔷却要留在外面跟帮
亲友应酬。
袁子萱端坐在床沿上,紧张得动也不敢动,时,忽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
更加紧张起来,却不敢出身,耳边传来柔和的声音:“太太不要紧张,是爷身边
的丫头,叫青萝就好,是爷让来的。爷外面还要再应酬很久,让来给太太送些吃
的过来!”
袁子萱从喜帕下面看过去,是双还是细嫩白皙的手,手上端着两个青瓷的碟
子,碟子上摆着几块绿豆糕、枣泥糕之类的心,另有个果盘,上面摆着红色的柑
橘,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太太先用着,青萝先告退!”
听着脚步声远去,袁子萱心里泛起丝甜意,伸手拿只柑橘,剥开外皮和丝络,
将橘瓣送进嘴里,慢慢吃起来。
洞房里的红烛直在燃烧,不时发出“荜拨”的声音,袁子萱安静地坐着,似
乎还能听见远处的大堂里传来的笑闹声。
贾蔷在外面陪很多酒,要不是他早早地将酒换成水,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好
不容易灌倒帮唯恐下不乱,想要跑过来闹洞房的,贾蔷长松口气,从丫环手上取
过热毛巾擦擦脸,才整理下衣衫,往洞房走去。
洞房里除袁子萱,就只有几个陪嫁丫环和嬷嬷,贾蔷从喜嬷嬷那里取过秤杆,
挑开袁子萱头上的喜帕,露出张含羞带怯的脸来。袁子萱并不是什么绝色美,相
比较与贾家的几个姑娘,还是逊色些,不过,却也是清秀可人,身上也有分端庄
自持的味道。
袁子萱紧张得偷偷抬头看,果然是个俊美的郎君,心里更是扑腾起来,脸下
子红透,赶紧低下头去。
自己的夫人也太害羞,贾蔷挥手让那些丫环嬷嬷退下,走上前去,微笑道:
“夫人,该喝交杯酒!”
“夫君!”袁子萱更紧张。
贾蔷微微笑,执起酒壶,往两个杯子里各倒杯酒,杯送到袁子萱面前,杯自
己拿着,袁子萱咬着下唇,羞怯地接过杯子,两个人坐在起,喝杯交杯酒,袁子
萱显然喝急,呛下,低声咳嗽起来,贾蔷赶紧伸手帮顺气,好在不严重,很快就
平复下来。袁子萱羞涩地看看贾蔷,从桌子上取过把精致的小剪刀,各自剪下小
绺头发,束在起,放入个荷包中,贾蔷低声吟道:“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人,该歇下!”贾蔷看着烛光下,脸更加红的袁子萱,只好再次提醒道。
“啊?好!”袁子萱慌张地躺下,连衣服也不解,然后就惊叫声,又坐起来,
“床上有东西!”
贾蔷趁着烛光看,床上洒层红枣,花生,桂圆,栗子,取得便是早生贵子之
意。贾蔷失笑,总不能真的就睡些东西上面,赶紧把床上那些干果都弄下来,然
后,就要跟自己的媳妇行周公之礼。
不得不,两人都还没经验,还没等贾蔷把袁子萱的衣服脱掉,袁子萱又有些
羞涩地低声道:“等下,还有样东西,祖母,在那个之前,要看下的!”
贾蔷愣,然后,就看着袁子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本书来翻开,贾蔷凑过去看,
赫然是本春宫图。
耐下心来陪着脸越来越红的袁子萱将春宫图草草看遍,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
之间坦诚相对。贾蔷顺手将那本看起来已经有年头的春宫图塞到枕头底下,然后
低下头吻住身下那个少的唇,另只手将大红的喜帐被放下,接下来就是拉灯河蟹
阶段。
回门第二,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使得贾蔷依旧很早就醒,屋子里的红烛依
然在燃烧,他睁开眼睛,感觉怀里多个人,低头看去,是个小小的沉睡的脸庞,
发丝微乱,微带潮红,让那张清秀的脸更带分春情出来。
是自己的妻子啊!贾蔷嘴角浮起抹浅笑,低头轻轻吻上袁子萱的额头,袁子
萱发出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安地扭动下,轻哼声,如同猫咪般,贾蔷不禁笑出声
来。
“啊?”袁子萱也醒,惊呼声,就想起来,又感到下身的疼痛,不禁呻吟声,
又很快忍住,“夫君,伺候起身!”
“昨晚累吧,再睡会儿吧!”贾蔷搂住袁子萱,轻笑道,“家里也没什么长
辈,今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多躺会儿!还有,也别夫君夫君地叫,就叫致中便是!”
“致中!”袁子萱有些羞涩地轻呼声,又小声道,“那致中也叫萱儿就好,
祖母他们都是么叫的!”
“好,萱儿!”贾蔷微笑着唤道,将袁子萱抱在怀里,继续在床上躺着。
袁子萱不时偷眼仔细打量着贾蔷,看着贾蔷俊秀得几乎可以是精致的脸,心
跳下子加快起来。贾蔷低头看去,正好捕捉到的目光,袁子萱脸下子变得通红,
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去。贾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爷,太太,要起身吗?”外面传来青萝的声音,贾蔷低头看看袁子萱,问
道:“要再歇会儿吗?”
袁子萱摇摇头,贾蔷便扬声道:“进来吧!”
几个丫环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等物鱼贯而进,有几个是生面孔,袁子萱忙道
:“致中,几位是的陪嫁丫头,是金铃,是银铃,还有雪月和雪鹤。”
贾蔷仔细看四个丫环番,四个丫环中雪月和雪鹤却是有着不错的姿色,金铃
银铃就差些,时间也看不出几个人的心思,他便只是头,又给袁子萱介绍道:
“两个是直伺候的大丫环,是青萝,是碧丝,萱儿已经是的夫人,便要开始帮管
家,有什么不知道的,先问下们便是!”
青萝和碧丝又给子萱请安,才开始伺候两人穿衣梳洗。
用青盐擦牙,漱过口,再接过毛巾擦脸,贾蔷便坐在边,任由碧丝帮他梳头。
人的发髻很好打理,很快,碧丝已经帮他用根乌木的簪子将他的头发束起,又开
始帮他配上玉佩荷包。
旁边,金铃银铃也在帮子萱化妆,贾蔷轻笑着过去,顺手取过螺黛,轻笑道
:“萱儿,来帮画眉。”
子萱又红着脸,看着贾蔷拈起螺黛,轻轻地帮描眉,心里的甜蜜几乎要溢出
来。
人化妆的时间总是很长的,子萱梳个同心髻,在头上插上根精致的凤凰牡丹
纹的金簪,还有朵用粉色的小珍珠串起的珠花,耳朵上戴对嵌翡翠的水滴形耳坠,
白皙的腕上是对玛瑙的镯子,上身是银红撒花的袄子,外面罩着银鼠皮掐边的刻
丝狐皮褂子,腰间系着松花的蝴蝶绦子,下身是丁香色的裙子,裙下隐隐透着双
红色的绣花鞋。
“爷,太太,早饭在什么地方用?”青萝问道。
“就在外间吧,省得到处跑!”贾蔷吩咐道。
“是,爷!”青萝和碧丝赶紧下去安排,很快,就有几个小丫环提着食盒过
来。
两人在外间坐下,桌子上已经摆好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