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内裤,“怎么样的陪?”
    邱小曼脸色挂不住,“你别多想了,我和他没什么!”
    邱小曼拢了拢头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许诺瞠目,一把抄了过来,“女孩子抽什么烟?”
    邱小曼嗤笑,不同她争辩,懒洋洋地说:“你还是这样。”
    许诺问:“你和浩歌这次又怎么了?”
    邱小曼冷哼,“分了,彻底分了!他背着我做得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什么事?”
    邱小曼瞅着许诺,“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还和他一个城市呢!”
    许诺反驳:“他不说给我听,我还得雇人去调查不是?”
    “也是,”邱小曼说,“想他也不会让你知道,免得破坏了他在你心中完美的形象。”
    “到底怎么了?浩歌做了什么?”
    “他和一个大法官的女儿好上,这你不知道?”
    许诺怔然,“从来没听说过。”
    “他这么一个没背景没学历的人这么轻松就进了检察院,你就没怀疑过?”
    “他过了司法考试,又考上了公务员,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邱小曼冷笑:“这年头没关系,他哪儿都去不了。没有那个女人,他想进检察院,还有的混!”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像你,读起书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和那个女的进进出出半年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邱小曼又点起了一纸烟,这次许诺没有去夺过来。
    “诺诺,我一心就希望他出人头地,我能依靠他。现在可好了,他出人头地了,转头就把我甩了!”邱小曼气得浑身发抖,“是谁在他还是个穷学生的时候就跟了他?是我,不是那个女人!现在他发达了,瞧不起我了?他不看看他是谁,那间臭鸭子店走出来的小子!”
    “你……你也许该和他好好谈。我觉得浩歌不是这样的人……”
    “你了解他吗?你知道多少?”邱小曼咄咄逼人,“你觉得,你的觉得算个什么?”
    许诺不爽,“至少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的生活要不得。不读书,到处乱混,浩歌会怎么想?”
    邱小曼听到职责,眼神瞬间锐利,直盯着许诺,冷笑道:“浩歌怎么想,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轮得着你吃醋抱不平吗?”
    许诺错愣,仿佛被人一拳揍到脸上,捶得不知东南西北。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自己多年来的情感被人无情揪出来曝光在太阳底下,然后被狠狠地践踏,人家说,你这感情不值钱,你什么都不是。她疼得都快窒息了。
    邱小曼图个口快,说完了就觉不妙,自己也愣住了。
    许诺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她转身走出房去。
    欧阳烈看到她,立刻站起来。里面的争吵外面也听得到,许诺脸色难看得像死人。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出了门。
    直到门砰地一声合上,邱小曼才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大哭,跳起来冲出去。
    “诺诺!诺诺!”
    欧阳烈已经带着许诺上了车,发动了引擎。
    三十五
    邱小曼光着脚就跑下楼,拉着车门不放,“诺诺!我错了!诺诺!你别走,你听我说!我错了——”
    许诺在车里低着头没理她。那个青年男人赶紧过来把邱小曼抱住。欧阳烈一踩油门,车就开了出去。
    邱小曼看着车消失在拐角,浑身力气像被抽没了,跪坐在地上,一脸的泪,哭得像个孩子。
    男人抱着安慰她,“别哭了,这种朋友,不值得……”
    “这种朋友?”邱小曼一把将他推开,双目通红,表情狰狞,“你知道个屁!人一辈子有几个能为自己的一通电话就不眠不休千里奔波的朋友?”
    男人讷讷。邱小曼又捂着脸哀声哭泣起来。
    欧阳烈开着车在逐渐庞大的车流里穿梭,许诺一直低头坐在旁边,直上车后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就没再说过一个字。
    欧阳烈打着方向盘,心里苦笑,女孩子们的友情,那么纯洁,也那么脆弱。他当年在露台上听了邱小曼的电话,就知道许诺会有今天的痛苦。被辜负,被背叛,而后才能明白,能成长,虽然以后学会了怀疑和提防,可是也彻底失去那份纯真和美好。这也是他当年犹豫着没有开口告诉她真相的原因。可是许诺总要长大,他呵护得再好也没用。但愿他能分担一点这份蜕变的痛苦,但愿她能理解他的一片心意。
    他抽空看了一眼许诺,她还是低头不语。心里暗骂邱小曼口不择言,这下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得许诺开心起来。
    忽然听到一声抽鼻子的声音。他惊异地看过去,然后立刻把方向盘一打,将车停到临时停车带。
    后面的车子气氛地按着喇叭开过。欧阳烈毫不理会。他板过许诺的肩来。
    “怎么了?”
    不用问。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睛里滚落,一颗颗都像珍珠一样宝贵。
    欧阳烈看着许诺发红的鼻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终于伸过手去将她抱在怀里。
    许诺微微挣扎了一下,也放松了身体。
    欧阳烈感觉到胸口一阵温暖的湿意,不由将她抱得更紧,更紧。
    许诺醒过来,一眼看到蚊帐顶。
    他眨了眨眼,确定这是自己的蚊帐。
    如果不是身体还那么酸痛,她还真要以为那场千里寻人只是一场梦。
    沈昕摘下耳机,“醒了?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饿不?”
    许诺做起来,“我怎么回来的?”
    沈昕哼笑,“不记得了?”
    “怎么?”
    “你哥把你抱回来的。你睡得像头猪一样呢。又是下课高峰期,人人都看到了。你哥看你的眼神,那温柔哟。”沈昕笑,“刚才隔壁和对门的都来敲过好几次门了,问你醒了没。你准备着吧!”
    “啊?”许诺抓了抓头发,“那我哥呢?”
    “早走啦!人家陪你折腾了通宵,又开车来回,也累啊。”
    许诺哦了一声,下床穿鞋。
    电话响了,却是泰浩歌。
    许诺肚子里五味杂陈,全化作一声叹息。这个漫长的故事真不知从何讲起,他只劝他去和邱小曼好好谈谈。
    泰浩歌说:“我知道她在闹什么。我妈单独找到她,要她离开我。她和我妈大吵一架,推了我妈一把。”
    “啊?”许诺惊骇,“梁姨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脚扭到了。我刚把她从医院里接出来,她会在我这里住一阵。”
    许诺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她还跟我说,你有了别的女人。”
    电话那头,泰浩歌沉默半晌才说:“是有一个女人。”
    许诺听到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我曾以为,你们两个的爱情,是坚固不催的。”
    泰浩歌苦笑,“不,其实早已经百孔千疮了。从她开始崇拜金钱和荣誉,从她开始结交那些虚荣的朋友开始,这段感情就变质了。我曾试着挽回,那年夏天你也在,你看到了的。结果怎么样呢?我这边把绳子拉得再紧也没用,她那边松了手,一切都结束了。”
    许诺叹息,“她总是希望你发达了,她好有依靠。如今你真的发达了,却不要她了,难怪她伤心愤怒。”
    泰浩歌冷声道:“诺诺,你也公平一点。我没发达时,她找其他发达了的男人依靠,等我发达了,她见到好,又回奔过来。诺诺,我不是傻子。假如我还像以前那样不过是个律所的小助理,她会像今天这样吗?”
    许诺也不知道说什么。
    “邱小曼如今只是恨我,可她也不想想,她当初做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泰浩歌这些话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现在尽数吐露出来,“我和她这一年来很少联络,我生病,工作上遇到困难,烦躁有愁苦的时候,只有找你寻求安慰。她知道了,不过不咸不淡地说一句:总会好的。”
    邱小曼之前来找泰浩歌,头一句不是问他工作怎么样,也不是问他生活得好不好,而是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们单位要分房子的,你赶紧存钱买,这样好结婚。”
    泰浩歌怒极反笑,“结婚,和谁结婚?”
    邱小曼惊道:“除了我,难道你还有其他人?”
    泰浩歌那时带着报复的快意说道:“当然有其他人。”你有其他人,难道我就不能有其他人?
    许诺并不知道他和邱小曼其实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电话那头想起一个声音:“是小诺吗?”
    “是她。”
    “叫她有空过来坐坐,我难得进城来。”
    “你听到了吧?”,泰浩歌说,“我妈腿脚不方便,我工作又忙……”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许诺轻声说,“没事就挂了吧,我……我上自习去了。”
    不等泰浩歌回答,我就先挂了电话。
    周末,她去看梁姨。泰浩歌加班去了,梁姨走路还有点不方便,于是是许诺做的饭。
    梁姨站在厨房门口,十分满意地看着她动作利索地忙碌着,不停称赞,“你妈好福气,养出这么好一个女儿。唉,儿子有什么用,男人要事业,一忙起来不着家。”
    许诺笑道:“我照样不着家。”
    梁姨说:“像你这么贤惠的姑娘现在不多了。不过怎么瘦了?学习压力大吗?”
    “想考研,比较忙。”
    “还是你有出息。”梁姨话里带话。许诺只当自己没听懂。
    晚上泰浩歌回到家里,推门进去,里面灯火明亮,电视机里正热闹,许诺和梁姨坐在沙发上聊天。
    “回来啦?吃了没?诺诺做了糖醋鱼,给你留了半条在冰箱里。”
    许诺站起来,“我去热一下吧。”
    泰浩歌放下公文包,跟着去了厨房,没注意到梁姨的笑。
    许诺把鱼放进微波炉里,问泰浩歌:“菜吃完了,要不我给你再炒一盘?”
    “不用那么麻烦了。”泰浩歌笑道,“往常回来只有吃泡面的份,今天已经是过节了。”
    “难怪你是越来越瘦了。”许诺小声说。
    两人在厨房里默默忙着。气氛有点温馨,有点奇妙。泰浩歌侧过头去,就能看到许诺的侧脸。清瘦下来的她变化很大,臃肿的五官变得清晰明朗了,眼睛似乎更大了,脖子和手脚显得修长了,皮肤依旧白皙,圆润的胳膊让人看上去想伸手一握。现在都市里的女孩子个个减肥到面黄肌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