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做着可以让他留下自己dna的事,他直接跳过了那个朦胧的萌动期而直接奔到了最后一个步骤,身体和感情是分开的,感情上还是个孩子,但身体上已经成熟,正好有人主动跳上他的床,他也不是不愿意;那个时候的他连对女孩子基本该有的神秘试探、默默猜想、深深想望、春潮暗涌都没有,就直接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步骤上充满了偏差,可也不能说他错,谁叫他天生一副桃花相?谁叫他家世优、身材棒?谁叫他风度翩翩,背景雄厚、钱多得花不完?哪个女子不想留下他的优秀dna给自己的子孙万代呢?
    于是,他连经历萌动的时期都被众多女子的宠爱剥夺了,消失得干净,掩埋得彻底。
    要不怎么说,其实对他来说也不大公平呢!因为那么美好的萌动应该是人生里最刻骨铭心的,但他却连那种回忆都没有。记忆里,他的青春期是一团团的肉*体,他连她们的脸都不曾记得过。双方说ok就抱在一起滚一滚床单,即使对方跟他分手他也不会难过,不出三五天第二个女人就会爬上他的床,跟他要点东西他也不吝啬,反正她们哄得他很开心,他就想,就算雇佣员工也总要花点钱给他们发放薪水吧?!就当给她们发薪水呗!
    可是,现在,他开始仔细考虑自己到底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仔细琢磨,认真思考,细致回忆,得到的结论却吓了他一跳:原来他的青春期竟然是这般的不堪,原来他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纯真期。
    天,可是32岁真的才开始经历他人生中第一次纯真期吗?他自己想想都觉得惊讶。
    打电话问了许多人,问问他们的青春期是如何度过的;那些人的最初反应是觉得他该去看心理医生,然后才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光辉出糗史”。
    然后,他就震惊了!原来,青春期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象他那样的。他的顺序根本就反了!
    原谅他,不曾对他们学校的校花产生妄想,因为当他还没有产生妄想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怀里;原谅他,不曾邀约自己喜欢很久的女孩,还为出门约会穿什么而苦恼不已,因为当他还没有苦恼时他们已经赤*条条的躺在地上翻滚;原谅他,不曾偷偷注意女孩子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衣从白色的校服里透出来,因为在他还没开始注意时她们就开始脱衣服赤*裸的等待着他;原谅他,不曾对站在篮球架下的羞涩女生多看一眼,因为他还没搞清楚她长什么模样时对方已经吻住了他的嘴暗示明显;原谅他,不曾给心仪的女生买过花,因为他还没有买花时对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
    咦?他好象知道了,他好象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了,他好象知道自己当年到底错过什么了;多神奇?现在看来他的萌动期在32岁才刚刚开始。
    终于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了,他才发现原来他的经验是零,不是那种滚床单的经验,而是真正的追求女生的经验。
    一拍自己的脑门,他还真是蠢啊!
    桌子里的漫画书换成了《恋爱宝典》、《爱情指南》、《爱情心理》、甚至还有一本《青春期情感》,他不是没看到自己的秘书,那嘴角抽得,比看到从前的《海贼王》、《名侦探柯南》、《鬼畜》抽得还厉害!
    他的形象已经尽毁,他想。
    少爷要疯,仆人们想。
    他有病,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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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个商务酒会,时云飞早早回家,看着眼前的几个造型师围绕着石若君,边说边评论,边拿起衣服比画。
    造型师仍是抱怨着她的身材差,不好搭配衣服,不好选择礼服的样式,不好这样、不好那样。
    时云飞漂亮的眉锋一皱,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那只是听着那些评论的石若君,她只是在笑,似乎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人的评论似的,也更似乎对那些评论已经成为习惯了。
    “都是完美的,还要你做什么?”时云飞眉头一挑,隔空甩出这么一句来。
    让那头正数落人数落得一团高兴的造型师立刻闭了嘴,心里头还有点不服气,“时先生,我们可是专业的。”他提醒着。
    要我说呢,这就是典型的倒霉催的。听不出好话还听不出坏话来?从前给石若君做造型的时候时家的贵公子几时坐在旁边那么仔细认真的看过来着,如今,他竟然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还要用话来堵造型师对她身材的评论,那里头藏着什么不清楚?就算你不清楚,可你也回头看一看那皱起的漂亮眉头,正闪着要斩杀于无形的杀气呢!
    “模特是模特,普通人是普通人。都给你模特,给你完美的身材,还需要你造型吗?不穿都是好看的吧?!”听听,这话里头虽是带着调侃的,那声音极柔,表情仍是惬意,但眼神却已经起了“杀机”。
    这要在古代,时云飞估计会是个超级大侠吧?!上头跟你笑着,底下给你使个杀招,还有你活命的机会?别逗了。
    可那倒霉催的,塄是没听出来。仍是一径的数落着,时云飞拿出一只手机拨了个电话,对那边道,“这个造型师给我换一下,我受不了这种碎碎念的,好象全天下人只有他懂艺术别人都是白痴似的,哦,对了,下个月的巴黎走秀也不要让他再出现了,他作的造型衣服很难卖,我是生意人,铜臭了点,不赚钱的生意我没兴趣,而且,谁要是在我赚钱的道路上成为挡路的,也别怪我不客气!另外,给我另派过来一个造型师,就这样!”
    说完,电话一挂,也不赶人,只是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
    那个造型师立刻尴尬的发现,他好象太刚愎自用了,说的也太多了,可是,平时他也这么说,怎么就没这么倒霉呢?
    平时?请问,现在是平时吗?就算现在是平时,那么平时的那个平时时云飞是坐在沙发上看你给石若君做造型的吗?现在的这个平时他可是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等着看你的“优良”表现呢!就算你有艺术细胞,可你顶多只能算个匠人,是要依附在这些有钱人身上才能有你明天的吃喝用度的,这边骂着人家,还要用人家给的钱,做xx立牌坊是不?
    等到他终于意识到他不止是今天,哪怕是今后的工作都将离自己远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算了,不用了,时间上来不及了,定好妆就马上出发吧!”发话的是石若君。她看着对面的时云飞,只觉得这个贵公子最近真的不大正常,平时他都只要打个电话给管家告诉她这个乙方准备一下,他到了时间接上她就走的。如今,他,怎么坐在沙发上对她的造型比较感兴趣的?
    以前的他是他,可是以前的他能是完整的他吗?在他已经知道自己到底不知道什么了之后,连他自己对从前的自己都不会认可吧?!
    所以,她缺乏的不只是情商,还有对他的细致观察和认真体会,当然,用个比较时髦的词汇来形容是:缺乏发展的眼光和与时俱进的河蟹理念。他毕竟已经不是从前的他,甚至都不是前一秒前的他,你还用那原来的想法去看他,能看出什么来呢?!
    反正,她这话倒是把那个造型师给救了,感激啊~感激之余哪还敢乱讲话?又不是有九条命?
    匆匆定妆,又随便选了件礼服,石若君拿着衣服要换上,时云飞跟着她一直走到门口;石若君回头看他,一脸的奇怪,“我要换衣服,你跟来作什么?”
    “呃?……哦……呃……”发出几个单音,说出三个毫无意义的语气助词,脸上一派蠢完了的傻瓜表情,那样子倒让她想起回乡祭祖时他惹了祸之后的表情。
    心里不是没有警觉,警觉一上来她就顺口一问,“你……不会是又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吧?!”
    奇怪的事?这次倒是让他一愣,“没有啊~”一头雾水,傻乎乎的。
    “哦,没事就好。”她点点头,最近的他不大正常,还真怕他搞出点稀奇古怪的花样出来给她闹个措手不及。于是又补了一句,“今天的这个酒会……有采访吗?需要准备采访稿件吗?”看看,问得多保险,可是您听听那话里深层的意思,那是在跟他要采访稿件,准备在媒体面前造假呢,做个幸福的“虚假合同夫妻”,扮演一个“幸福得欠扁的傻瓜贵妇”,那是在他面前提醒他们之间甲乙方的身份呢!
    讽刺是不?在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过的青春期,如何蹉跎了萌动岁月的时候,她还在这边提醒你那份协议的存在,干系撇得都没这么清楚明白过,可,那个人,那个叫时云飞的人是盏省油的灯不是?关键时刻装傻是不需要技术含量的,更不用提前培训,这个东西又节能又省油,不费脑子,还挺养脑细胞,装疯卖傻,当年打入敌人内部后来又被迫害的那些角色为了保存革命实力不都采用这招?这说明啥?这说明这招好用呗~
    这么好用,不用是真傻。
    于是一笑,笑得没有任何破绽,“没有,即使有也没关系。换上衣服我们就出发。”
    她点头,进了屋,还小心的在试衣间里上了锁。
    急人是不?即使身材再烂那也是身材,胸再平那也是胸;更何况,即使再烂再差也千万别成为情人眼里的西施,只要地位一上升到“情人眼里的那枚西施”时,总有那么点百折不回,想躲都躲不了的意思在里头。他跟到门口为了啥?那可不是在沙发里坐久了要起来活动筋骨呢,更不是打算跟她商量酒会的事,那是打算用眼睛行一行那无礼之事呢!
    就他那小心思,石若君不懂,还在他面前将那扇门关得死紧,但却让藏在墙角里一群仆人看了个正着,形象已经跌向谷底去碎成上万块,找也找不回来了,形象毁就毁了吧,只要别毁了风度也可以啊,可你看看那嘴角挂着的那抹yy笑容,指不定那脑子里琢磨着什么画面呢,估计是合着门里石若君换衣服的速度他脑子也一刻都没闲着,想入非非呢!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再说,就有点毁人不倦的意思了。
    等石若君再出来的时候仍是一头硬得如同卷了边的化石似的头发,一脸的高级白面粉,假胸垫得太高堪比珠目朗玛峰。时云飞皱了眉头:压根就没把她哪怕一点美都展现出来嘛。看来,这个造型师根本就是混饭吃的。
    她,多美啊~~,他从那堆几斤厚的白面粉中分辨着她的美,感慨着,他都忍不住要想起他手机里的照片,忍不住要想起当初她带着他回乡祭祖在山里以漫天漫地的星斗为背景的美丽。反正他形象已经尽毁,他都不在乎的想承认他经常拿着手机里存的照片发呆,还经常将傻笑挂在嘴角边,他朋友来找他的时候,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这幅有点“猥琐”的画面,害他朋友以为他在拿着手机上什么s级的网站,正浏览什么不利于青少年成长的喷鼻血画面。
    看看,他都已经多惨了,形象全毁,智商倒退,从《海贼王》、《名侦探柯南》、《鬼畜》过渡到《青春期情感》,那是个过程,从《青春期情感》过渡到对着手机yy那更是一个有去无回、无法挽回的过程;对,就是有去无回、无法挽回,因为他压根对他那颗为她火热的心没辙,也压根就没打算挽回来着。反正只去不回也没什么不好,他的跑道已经是一条单程道,只等成功引诱她上来他的跑道,他不回头,他回头也是打算要抛个媚眼给她打算诱惑她来着,他打算跟她一起跑到终点的,一直这么打算。
    上了车里还在那看着石若君傻笑呢。看得石若君身上一阵阵发寒,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别再脑子坏了,她不怕他变坏,甚至他变坏对她来说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再做回他的坏男孩也比他此刻的表情要好很多,他真的开始变态了。变坏和变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过程,她宁愿他选择前者。做个贵公子、做个豪门里的贵公子多好啊,爹妈疼、世人爱、女子宠、媒体捧,勾勾手就有五彩斑斓的女子蝴蝶般的扑进自己怀里,恐怕是个男人都会羡慕这种生活吧?!有资本玩却不去外头玩,而对着家里这个长得又老又丑的,她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他。难道说象他这样的贵公子总喜欢找刺激,想尝点不一样的?她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给他找个什么新鲜刺激点的玩玩,要知道现在的“特殊服务行业”无论你提出要求只要交足了钱,什么都能为你做到的。她打算给他找个什么“学生装”啦,什么“熟女装”啦,什么“手拿皮鞭御姐系”啦,实在不行,来个“装嫩萝莉系”,看他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什么样的?还敢问?哼哼,人家喜欢你这样的,你肯给不?这系、那系都比不上你这一系,只是你还不曾开窍,还一心想让他往外发展。
    要我说呢,这两人的思维就象个“人”字,看到下面那撇开的方向没有,一个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