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向右,拉不拉得回来还在观察中,反正现在是没看出一点能拉回来的迹象和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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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酒会,我不是说过吗,那就是有钱人斗富的地方,很长时间不出现人家会以为你家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这种场合是一定要到场的,先别管有没有爱心,是不是真心关注慈善事业,反正捐款的时候谁都不会往后退,要面子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要在业界树立一个“我的生意仍是做得风声水起”的良好形象,以吸引更多的客户和定单。
所以说,无聊啊!
以时云飞的身份是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的,他只是想多跟石若君接触,想多看看她在不同场合里会有什么不同的风采,只想饱饱眼福,顺道也让自己心里获得欢欣的满足感。
“云尚”的千金还在跟自己抛媚眼,他记得上次他就已经明确表示他们之间结束了,怎么这女人还不死心?!还有几个娱乐圈里的女人暗地里正托人找关系想跟他认识。有些中间人也都知道他花名在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他牵牵线,同时捞点好处。看看,别把有钱人办的所谓酒会想得太过光鲜,那里一部分想做生意想得要死,另外一部分则是纯粹拉皮条的,还是拉高级的皮条的。那些女人想有钱想疯了,不惜把自己变成交际花,那些中间人更是有自己的利益要兼顾,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场合的任何机会。当然也有贵妇人,在深闺中实在是太过寂寞,于是跑到这来找乐子的也大有人在。
混乱,只有混乱,中了身魔也中了心魔,里里外外都是魔,穿着华丽衣服、顶着高级假面的魔鬼。仅此而已……
而他,心思早就被那个打扮夸张,头发是发硬的卷了边的化石,脸是挂着一层高级白面粉,胸是明显假的的女子给勾走了。哪里还能注意到那些幽怨的眼神,那火热的肢体语言,那露骨的暗示?
要知道,他正经历着他人生里最难得的“青春萌动期”啊,心思是一根筋的,头脑是发热的,思维是混乱的,别的女人是看而不见的。
他正看着不远处的石若君,她拿着一杯果汁靠在墙边听旁边的一个贵妇人兴奋的说着什么,虽然她也似乎很热切的回着什么,但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正感到无聊,想是话题的内容让她觉得空无一物,聊到最后,她拿着空果汁杯以添果汁的名义退了出来,退到自以为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而他,却看了个正着。心里暗笑着,觉得她的敷衍完别人之后长舒一口气的样子真可爱,随即那笑意就挂上了嘴角。却被站在石若君身前的一个女人误会了,以为他在对自己放电,立刻有丝兴奋的直朝他抛媚眼。然后,石若君刚好一回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也“误会”了,她误会时云飞正对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女人微笑呢,就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他们点时间,就像上次酒会她所做的那样?
于是,一笑,转身在场子里转了一会就端着果汁来到外面,想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走到车里去等他。
站在花廊下,想找找小女儿情怀,也学那些不识愁滋味的青春少女,感怀一下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今天晚上的酒会会场外的灯光也很华丽,今天晚上,即使要跳出另外一个人跟自己说“你很美”她也不会吃惊。看,人就是这样,事情经过得多了无论今后遇到什么都不会感到惊讶的。
正想着,突然身后隔空飘来一句:“你很美!……”
那赞叹还没完,她就已经惊悚了,一口果汁差点很没品的喷出来,呛了一大口,呼吸都有些困难,憋红了脸,背后一只大手正力道好好的拍着自己,让她顺气。
现在是怎样?她还只是随便想一想,怎么就突然冒出个人来,还真跟自己来这么一句?!她现在连想都想不得了?凡是要想的都会成真,那她要不要想一想明天去买一张彩票,没准会中大奖,按照刚才这个概率和巧合来计算的话……
回过身,正看到时云飞,惊悚的效果要加倍,现在是怎样?在拍心理恐怖片是不?现场再怎么女性匮乏,她也应该还是那份协议上的乙方不是吗?他为什么不去好好的做他的甲方,刚才不是还跟一个贵妇笑来着吗?那就应该两人抱一抱,进个电梯,嘴巴再粘一粘,她只要坐在车里等他出来就好了,不是吗?
现在到底是怎样?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说实话,让他在那个瞬间有点受打击,可是在她面前他抗打击指数如果不强一点恐怕他们之间是不会有未来的吧?!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小心的措辞,问着。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不和刚才那个女的走,而跑到花廊上来,莫非是嫌弃那个女人太老了?总不会老过她吧?!更何况,这边可没有风景,也没有美人呢。
可您怎么不想想,也许你就是那道风景,你就是那个“情人”眼里的“西施”呢?!还帮人家找美人呢?人家早就瞄上你了!……
他一皱眉,但仍是笑着道,“怎么?我就不能到这吗?”
“呃……那倒不是。”她一愣。
两人走到花廊下的喷泉旁,波光粼粼,晃在石若君那张大白脸上,一个没留神朝水里看了一眼自己,结果,那影子……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寒碜到了及至。若不是碍于有心理准备,她准会认为水里躺着个妖怪。
那张大红嘴唇更是吓人,好象刚吸过人血般。
玩笑心一起,她立刻回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来看着时云飞,脸上也是一派古怪的鬼脸,“嘿嘿……小心吃掉你哦……”张牙舞爪的。
时云飞看到那张鬼脸先是一愣,接着爆发出痛快的笑声来,笑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扶着笑得有点疼的肚子擦着眼角的泪,“喂,你是打算让我消化不良的吗?”
“没吓到你吗?”应该不能啊?!刚才,她连自己都给吓到了。
“若君,你好可爱……”还在笑着。
可那声“若君”却让她愣了一下,听到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感觉怪怪的,不大习惯也不太舒服,毕竟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夫妻,怎么说也应该叫一句“石小姐”吧?!——在没人的时候。
她是这么想的。更何况,他在后面还跟着一句“好可爱”呢,而且对象还是“你”?!怎能不让她心生疑惑?
而他呢?!早就琢磨着应该利用什么契机来拉近彼此的距离。机会有很多,反正只要想利用不愁没有地方施展。他要慢慢的转变她,也要慢慢的转变自己。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但至少让他心里头觉得舒服,感觉似乎他们之间多了层什么东西。
他,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打破彼此之间的甲乙方关系呢!
她,太单纯,想的也不太多,情商上也不太合格,再加上她性子里的自由散漫,想不到那么远,也想不到那么复杂,她能想到什么呢?她只想到那张协议书,只想到自己安静自由的生活方式,然后就象在她的思维上划上一道线似的,规规矩矩的不曾踏出过一步。
要我说,这要是放在数学里,这就是一个人所能想到的问题的“极限问题”。
他,想得太远,接近于无穷大;而她,想得太近,接近于无穷小。这问题,就难啦~~基本上能求出个什么值来都还没有确定性呢!
总之,远近距离拉开了,美却不知道还有没有留下来一点。
反正,他现在认为挺美的,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她的美、她的好、她的特立独行,想着她的有趣,其实,追着她希望她能想得更长远一些,最好是为了他,能把他们的未来都想进去才好呢,即使距离再近、再近,也一样的感觉很美好。
她,则抱着那份协议书,象搂着全世界的珍宝似的,生怕丢了自己的自由,生怕跨出那一步会毁了今天的幸福生活,于是就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做着协议书的乙方,不越雷池半步。距离也只局限在那纸协议范围内。
她看着他俊朗的笑容,有那么一丝迷惑,有点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定位,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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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爱?……”她,一个30岁的老女人,还能用可爱来形容吗?尤其这两个字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那效果更惊悚。
他点头,很重的点头,很孩子气;那笑意仍没散开,翘得眉眼弯弯、嘴角弯弯,弯成一种风情,弯成一股情潮,即使缺少铺天盖地的那种感觉但也涓细得如春谷的溪流,有的时候诱惑人是需要技巧的,铺天盖地是种技巧,但显得粗放而毫无技术含量,而春谷的溪流虽没有那么大张旗鼓却又以缓慢的姿态打算对你滴水石穿,这技巧和道行就多少有点精耕细作的意思在里头了,你打算怎么逃?
铺天盖地,你有办法逃,可润物细无声的那种,你怎么逃?当你仍雍懒的沉浸在舒服的感觉里头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正发生着变化,那变化是一系列的,是经年累月的,雍懒得过了头了只会使那种改变变成一种习惯。习惯着,习惯着,你就被穿透了。还能往哪逃?
当这春谷的溪流正打算抛出更多的诱惑时,突然花廊上空放出许多烟火来,绚烂了整个天空,那边的那颗石头的注意力也被烟火吸引走了。
春谷溪流不是没有沮丧和懊悔,心里头还大呼“可惜”呢,可那颗石头的注意力被吸走了也有好处,那就是,他如溪流的手可以趁机悄悄的绕上那颗笨蛋石头的腰,搂得很幸福,绕得很自然,缠得很唯美,动作很润物无声呢!
看,就是这么习惯着,倒让那颗石头卸掉了防心,没注意到那股滴水石穿的力道,被春谷溪流给“润”了个彻底。
等那颗石头终于从漫天的烟火中回神之后才注意到自己正不知羞耻的窝在时云飞的怀里,吓得一跳就跳出了他的手中,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有遗憾,也不是没有失望,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那感觉不大好受就对了,但刚才那一刻的满足感也回味无穷。
他笑着,即使很小人,即使说他猥琐,他也不在乎,笑出一抹看到她惊慌之后的开心来。他不想她平平淡淡,他不想她对他毫无反应,他也不想她毫不在乎,那样才算是真正的糟糕,现在看来,他也许还是有机会,而且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她还是不懂他,她已经很小心的保持着自己和他的距离,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将他们之间的定位和距离消灭于无形,那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相处之道,也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固有模式啊,他们之间不应该是相互不关心、互相不干涉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春谷里的溪流那是打算把你磨成鹅卵石呢,那是打算让你那颗不懂情爱的心为他展开呢,那是打算用他溪流的柔克你那石头般的情商呢!
那位问了,碰上这喂不熟的就干脆拆吧拆吧直接吞下去算了,可您想想,以时云飞那家伙是盏省油的灯不?能想的都想过了,把你们想不到的也都想个遍,可他聪明啊,聪明人是不犯那错误的,强拧下的瓜能甜?别逗了。他那是在等瓜熟蒂落,他在下头接个正着,看着自己一手栽培的果实成熟,那吃起来才甜,只有这种的才能品出个滋味来,否则,那跟其他女人滚床单的关系又有什么区别。他不想象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对待她。
她,是特殊的。
看看,心里都留出个“特殊”的地方给你了,你还能往哪里逃?
高级面粉的遮盖能力非常好,即使底下的面皮已经快烧着了火,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她一向认为这种高级面粉是给象她这样有“特殊需要的人”准备的。如今看来,果然有效。
回忆不出任何关于刚才她是如何倒进人家怀里去的过程细节,难道是她自己“主动”?呃……这就有点……说不清楚了,于是透出尴尬来,“呃……对不起。”即使回忆不出细节但该道歉的还是应该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甚至是非常对得起我的。他在心里头补充着。
“哦,谢谢。”她讷讷的点了下头。
“谢什么?”他好笑的问。
“呃……没有让我跌倒。”刚才一定是她看得太入迷,头抬得太高,差点跌倒被他接住了;她想了半天只能想出这么个貌似合情合理的结论来。
说实话,这结论挺欠抽的,真的。跟时云飞脑子里想的东西岔得天一个、地一个的。
然后,她愣愣的看着他,来了一句更经典的,“呃……下次你要是跌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