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时云飞有点为难,回身看着石若君。
石若君朝活力四射的老头一笑,“首先,我不叫‘那个女人’,我有名有姓,叫石、若、君;另外,我也说过了,虽然你是他的干爹,但不代表就是我的干爹,我可是还没认可您呢。”说完抿起嘴来又笑了一记。笑得让那老头的胡子撅起半天高。
“不行,我不管你那些无聊理由,婚礼必须举办。”老头更加斩钉截铁。
石若君手一摊,“好吧,好吧,既然您非要花钱那我也没办法。”她实在是很喜欢这个一点火就着的老头,真的太好玩了,就象上了发条的娃娃,只要上足了劲,他立刻咆哮给你看,反应都没这么准确的。
此事就此结束。定场地、订鲜花、请宾客,好多事要忙,而石若君则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坐在大宅里守着笔记本电脑发呆,那老头看到她那副呆样就受不了。
他们穿着日式婚服,石若君脸上画着大白妆,梳着发髻,两人互相牵着绳子就在东京的庙堂里举办了一场婚礼,那情形如同在牵一头牛一样随意。婚礼布置得非常豪华又传统,最后他们跪在那个老头面前为他奉茶,那老头笑眯眯的满意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下面不停闪烁着的记者们的闪光灯,开心得不得了。
石若君暗暗一乐,趁着奉茶的功夫凑过去悄声道,“就算敬了茶也不代表我会认可您哦~……”
一句话,再次把那老头气完,手抓进椅子的扶手里,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抖着手指悄悄指着石若君,声音都抖了“你、你、你……你原来都……知道?!……”疑惑的语气最后变成了肯定,气也泄了大半。
跪在旁边的时云飞回头看了一眼石若君,也暗暗一笑。原来,她早就知道那些狗仔队是干爹安排的,只为了能有一个为干爹奉茶的机会,只要奉了茶就是承认了干爹的身份。不想,却被石若君统统看透,婚礼之前并不表明,等老头钱也花了,马上就要顺理成章的达成心愿了,却被石若君一句话点破。
再看那老头的脸色,都没这么糟过,脸色变得,跟调色板似的……
礼成,两人站起身,石若君抿着嘴唇笑,如同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然后,两位新鲜出炉的新人被人安排进了x王子饭店的新人房。
看着玻璃窗外东京的夜色,石若君回身问正喝着葡萄酒的时云飞,他刚洗过澡,穿着一条大浴袍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我们这样走掉……”
“唔,没问题的。反正那老头只要有人跟他玩他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而且,我也实在是不想再被那老头耍着玩了。”因此,他觉得偷偷从日本溜走,最好溜得一丝痕迹都没有才好。
石若君点头,既然干儿子都表态了,那么她这个外人也应该附和才是。
“那么……”
“要出去走走吗?”突然,他截断了她的“那么”,将杯子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问道。
“诶?现在?”
“对,现在。”
“哦,好啊……”她还是一头雾水的,但也决定配合他。
看他招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去换衣服,石若君突然心里浮起了一丝了然,一笑,转身走到放行李的位置,把那些沿途买起来的土特产统统拿了出来堆放在茶几上,然后顺手写下一张便笺放在了最上面的盒子上。
不一会,时云飞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看到茶几上的东西和纸条一愣,随即一笑,伸出手,“走吧。”
“好。”她也伸出手去。
一男一女,东京街头漫步,最后逛到了xx公园附近,从这里能看到公园内巨大的摩天轮和过山车车道,由于是晚上,摩天轮上的灯光全开,不停的变换着色彩和图案,不停的转动着,那色彩就映照在他们面前,很梦幻。
“下次再来,就去坐一坐那个好了。”时云飞的手指着那个巨大的摩天轮。
“好啊。”她点头。
然后一辆黑亮的车经过,突然,两个人的身影如同肥皂泡一般消失在了东京街头……
一座大宅内,一个老头的声音吼得地动山摇,“……他们就这么消失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的人办事不利没看住人……两个大活人能说消失就消失?……你们去给我找回来!去……”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那位山田管家,将一摞装有日本各地土特产的盒子放在了那个老头面前,上面和附着一张便笺。字体很一般,但很潦草,似是很匆忙间写下的,而且还有涂改的痕迹,似乎对日文不太在行的样子。
便笺上书:礼物已买下,不喜欢就直接扔进东京湾或送给附近的穷人吧,千万别浪费,会糟天谴的哦~。另,什么时候把您的脾气改一改,也许有一天我会承认您的身份的——准干爹!以上。
“准干爹”?这个称呼,那个老头似乎很受用,嘴角也咧开了,暗爽在心。原来,她也不是不承认他这个糟老头的嘛~,原来,还是有希望的嘛~,哈哈……
东京大宅的上空,突然多了一抹开心的怪笑……
(本章完)
舞·一夜
若问最近有钱人最流行什么?有人就会直接告诉你:户外运动。
而且还是越原始越能将皮肤晒成小麦色的户外运动最受人推崇。
从日本回来之后时云飞就是这么拉着石若君跟着许多贵公子和阔太太们上路的。开头不能不说浩浩汤汤,过程不能不说坎坷非常,结果不能不说草草收场。
奇怪?不奇怪!因为,一群贵公子和阔太太凑在一起,这结果已经算是非常人道了。
秋高气爽,几辆豪华跑车拉着准备参加远足的几对夫妻,当然也包括那对虚假夫妻组合出发了。
沿途欣赏一下秋日风景,感受一下牧场风光,蓝天白云倒也让人心旷神怡。
时云飞和石若君交替开着车,沿途休息过几次,但终于还是到了最后的那片牧场。
这牧场据说历史悠久,不仅为英国皇室提供参赛马匹,还有一座古朴和颇有段历史渊源的古堡。这里是时家的私人度假所在,听说这里的夏天非常凉爽,时云飞的父母如果在城里住腻了就到这里来,温度适宜,景色迷人,的确是个好地方。
石若君换上一件宽松的白衬衫,戴着一顶凉帽,不等时云飞招呼就直奔马厩。等时云飞换好衣服从衣帽间里出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了人影。
其实不怪石若君,以他交友的速度和频率来看,让她等他?别开玩笑了,买个游泳衣的功夫都能被勾走,石若君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
可那是从前啊,如今,他是情愿待在她身旁的,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如何能接受?生气啊~气过之后呢?还不是恨不得抽自己?!怪谁呢?还不得怪自己素行不良?!
撅着嘴巴在院子里里里外外的找,终于在马厩里找到了她。
她正开心的跟一个驯马师聊天呢!
那驯马师是时云飞从阿联酋请来的,平时跟谁都不大说话,只有他来的时候那马师才会跟他说话,其实谁都不怪,最重要的是马师说什么大家都听不大懂,没想到,石若君竟然能跟他聊到一起去。索性站在马厩的门口靠在门旁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马师似乎很兴奋,终于有个人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了,两人聊了很多关于养马的事情,还聊了很多关于马的疾病的治疗等等。
马师一兴奋就什么都聊起来了,天南海北,还一个劲的赞石若君的阿拉伯语说的好,还问她是跟谁学的?
“跟一个朋友,在路上学的,太孤单的时候就被迫学对方的语言进行交流。”她说。
是在说登山时候的事吧?!时云飞想。
“就算我说英语他们也不大愿意跟我交流,说我的口音太难听懂了,带着浓重的西伯来口音……”马师再叹。
“没关系,如果以后你想找人聊天就找我好了,一会我把联系方式留给你。”石若君说。
“真的?!”对面的人显然很兴奋。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不会骑马,能帮我挑选一匹比较温和的吗?”石若君问。
“当然,那还用说,这匹,这匹是最近引进的,血统纯正,但性子温和,你骑骑看?!……别紧张,放心,我扶着呢!……对,脚踩在这里,身体放松……”他一个指令她就做着动作。
很快的基本动作和要领就掌握了,这个时候时云飞从靠门口的地方走了进来,看到石若君骑在马上,穿着宽松的白衬衫的模样,立刻呆了一呆,好个英姿飒爽,没有普通女子的娇气,却有一种巾帼女豪杰的英气。
她很自信也很虚心。
她,真的很美……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在要不要为他摆一副笑脸上似乎有点犹豫,毕竟在她的认知范围内,他们之间应该是如同陌路人一般,尽管如此仍是笑了一个,但那丝迟疑却没逃出他的眼睛,继而是袭上心头意料之中的郁闷。
“呃……我先出来了,多学些东西,我是个新手。”心里还琢磨着这贵公子是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女性资源所以才会这么老实的,如果把这里换成海滩,那么他一定马上就跟美人们跑了。真难为他了……看,她多为的“性福”着想,可您怎么不想想,也许他的“性趣”和兴趣就是你呢?!
他点头,然后也走到马师身旁熟练的用阿拉伯语交谈,最后挑中一匹马就骑了上去。
即使全世界的审美观都无法统一,石若君也不得不承认,换上骑马装的时云飞真的有惹女人们晕倒的魅力,没被他迷倒,那么那个女人绝对瞎了;而她,愿意做个瞎女人,或者说愿意做个保有自由的瞎女人。
多好,傻也傻了,天真也天真了,现在瞎了就能保护自己的自由了,她的世界里是一片大好前程呢!
她这个瞎女人并未过多关注时云飞,而是把心思转到如何驾御身下这匹马上了。
时云飞的朋友们也相继换好衣服,挑选了马匹。
几个人一起在牧场上信马由缰,旁边一个阔太太骑马跟石若君并排,看着远处男人们互相追逐玩乐,才故做神秘的道,“时云飞是你老公?”
“是。”名义上的,她在心里头补充着。
“前段时间听说他病了?”她又接着问。
“唔,感冒,着凉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搞得尽人皆知的程度,还真是不能小觑时云飞的魅力呢!
“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那个贵妇人接着神秘的道。
石若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好象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会涉及到某两个人的隐私,还是装傻吧,主意拿定,才摇头,“不知道。”
“辛如说的,那个女星哦!”对方似乎象掌握了全天下最秘密的事似的,还用眼神仔细研究着石若君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肯放过。
“哦,我在报纸上知道那个女星。”石若君道。
“你都不问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吗?”那女人显然对这不愠不火的答案很不满意,于是干脆的问。
“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辛如一直在做时家一部分产业的代言,工作上有所接触能有什么关系?”装傻装的自己都觉得象真的。
“你还真不懂呢,这男女之间哪来的纯洁友谊啊?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所谓无风不起浪!”
“唔,真的呢!这浪起的真不小……”她道,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挺拔男子,叹着,而且是无奈的叹着,怎么就把这么个风浪留给她了呢!
一看有门,那女人立刻抓住机会接着道,“所以说啊,要是想看住自己的老公就要耍些手段才好。”
“还是不用吧,如果两个人只是单纯的通个电话或说上两句工作上的事都能被人解读成风浪的话,那要是耍些手段还不演变成海上飓风?!”石若君差点没笑出来。
“诶?”那贵妇人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回答这个问题,总觉得似乎自己是被对方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教训了,可听那话,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尴尬之余,倒也不再开口。
一见对方封了口,石若君还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天,凡是跟这个贵公子沾点边的还真是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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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的男人们也并非不好八卦的,只是他们的方式更直接,不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