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跟张语讲讲他在朝上的事。看父亲病着,母亲完全没有要把心思分给他的打算。算了。回去说给琉璃听。“父皇,儿臣告退煲些消暑气的汤水。”
    余嘉在门外给他把帘子打起来,“殿下,小心脚下。”
    “琉璃,琉璃。”一进了端本宫正殿,小猪就扯着嗓子喊琉璃。
    “来了,小祖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猪往凳子上一坐,“父皇跟母后在一块,孤是多出来的。孤把抄的《孝经》给父皇,他很高兴。”
    “殿下说什么啊,皇上跟娘娘就您这么一个宝贝儿,我好想回来哦,那些老头儿,上课也看到他们,上朝也看到他们,真是不让人安生。”
    “殿下...”
    “孤知道,你就跟妈妈一样,整天叨叨我。”小猪说完,把嘴巴捂上,眼珠子左右转转,一会儿看看琉璃,一会儿看看小宁子。
    小宁子掏掏耳朵,“哎哟,奴才的耳朵痒痒,什么都听不到。”
    琉璃白了他一眼,转身端了冰着的酸梅汤出来,盛一碗给太子。
    “琉璃,你刚才耳朵痒不痒?”
    “痒,奴婢也没听到,好了吧?殿下略坐坐,进浴室去泡泡吧。”
    小猪写完功课,坐在位子上想今日那几个老头商量的事情,然后打开邸报翻看。
    看了一会,伸手去断旁边地茶盅,水干了,叫了声琉璃,没人应。他抬头一看,琉璃坐在一边打瞌睡了。他有心要吓吓琉璃,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就要大喊一声。看琉璃鼻翼微微张合,脸蛋上透着红晕,眼睫毛长长地,在眼下形成一片暗影。
    “琉璃?”
    还是没醒,想起嬷嬷给他看的小人儿,心头有点热,左右看看,小宁子在门口,背朝着这里。
    他快速的凑过去,在琉璃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退比以前有意思一点。”又紧张的看看门外,生怕张语突然出现揪住他的耳朵教训。
    乾清宫里地张语摸摸耳朵,“怎么好像有人在惦记我?”
    “除了你的宝贝儿子还能有谁?看他今日,比往常是要进步一些。往日来了,势必要缠着你诉诉苦,撒撒娇。朝上传来地消息,也说太子较日前沉稳。”
    “躺在床上。你都不能
    张语放心不下。过几日偷偷的找穆修晨问情况。
    穆修晨把手一摊:“我有言在先,再这样子过下去,神仙也回天乏力地。如果你男人不配合,我真地没法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会反对。而且,也遵医嘱,在寝殿里养着。”
    “张语,你要知道。他是皇帝,而且是个有作为、有抱负地皇帝。哪是随意让你摆弄的男人?他让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更多的只是给你个念想。他人是没出寝殿,可外头的事会不停的有人报告给他。今年年初出了南京水涝赈灾延误的事,他更不可能安心养病。他现在把太子放到前台,是在为后事做准备,可不是要配合你。”
    “哼,我说怎么这么好商量,原来是哄着我玩呢。”的提醒她去休息,原来背着她又在忙活。
    “穆修晨。你收了我的银子,就得给我干活。你做你该做的就是了。”至于朱佑樘。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匆忙回到寝殿,室内一片安静宁谧。那人好好的靠着枕头养神,仿佛没有注意到她进来。
    她伸手沿着他地额头滑下,滑过鼻尖。画过双唇时他忽然张开嘴,咬住她的手指。
    “你醒了?”张语微笑着坐下。
    “你去见穆太医了?他怎么说。男女正事什么时候才可以做?”
    她难道是去问这个的?瞪他一眼,“皇上此时。还是不要操劳比较好。”
    “今儿七夕啊,你倒是问没有。行不行啊?”说话间把张语拉得靠到他身上。
    “是么,我忘了。你让我起来。”张语挣脱他的怀抱,坐了起来。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啊?”身后那人靠上来,然后把脸板起来:“是不是穆修晨又没上没下的跟你浑说,惹着你了?”
    “自从您背着我警告过他一次,他就不会再跟我那么无拘束的讲话了。”说着伸手掐他一下,连有个人跟她稍微亲近点都看不过。上回还非得让她给老四找生儿子的秘你操什么心。
    “那是怎么了?”热气喷到她的耳边。
    “你心知肚明。”除了你,我犯得着跟人生气么。
    朱佑樘伸手从身后圈着她,“阿语,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张语沉默以对,她沉默的越久,朱佑樘的脸色就越不好看。
    “下辈子能不能遇上还是两说呢,即便遇上了,或许差了岁数,或许差了辈数,再或都是男地,都是女的...”
    “如果这些都不是问题
    张语转眸一笑,“我下辈子许给别人了。”说完退离床榻,站到一边去。
    朱佑樘地喘息重了一些,好半晌才回复正常,“又胡说来呕我。”
    “没胡说,是真的。”七岁的时候,邻居沈阿姨用一条漂亮裙子,哄着张语答应嫁给她儿子,一直是街坊邻里的笑谈。
    “许给谁了?”
    “邻家大哥哥,不过好可惜,他已经有老婆了。”
    “你、你竟然宁可去给人做妾?”某人已经要出离愤怒恨小三,才不要那么掉价
    “不跟你闹了,早就两世为人了。”张语坐回床边,被用力抓住:“除了我,还有怎么扯到这来了?
    看张语茫然,“就那个说过你喝醉了眼睛也很清亮的是谁?就是你以前地邻居?”
    想起来了,“您至于记了这么多年吗?不是的,我堂哥。我敢在不相干地男人面前喝醉么。”看他还要不依不饶的问下去,“好了,如果下辈子你还记得我,那我就嫁给你。”伸出小手指勾住他地,“别气了哈,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朱佑樘任她玩笑的拉着他地手摇晃,伸手圈住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顶。
    “我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
    真的?那你得在奈何桥上等我多少年?
    “阿语,你从前唱的那个树缠藤,藤缠树,再唱给我听听。”
    山中只见嘞藤缠树哇
    世上哪有树哇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哎
    枉过一春又一春
    连就连唉
    我俩结交订百年嘞
    哪个九十七岁死哎
    奈何桥上哎等三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正文 张语的怪梦1 粉红加更
    “张语,如果有回去的机会,你要不要回?”穆修晨一本正经的问。
    张语仔仔细细的研究他的面部表情,“怎么可能?”
    “既然能来,当然也该能回去才是。”
    “那你回不回?”
    穆修晨笑了一下,“我不回,我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在那边是孤儿。”所以穿过来的时候,现有一个和自己骨血相连,全身心依赖的女儿,他没怎么犹豫就接受了。
    “干嘛突然问我这个?难道你找到办法了?”
    “我穿过来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老和尚,他说和我还有见面的机缘,前几日我遇到他了。问我想不想回去?”
    “你不是又拿我寻开心
    “我绝对不是拿你寻开心,月圆之夜,紫禁之巅。”
    沉默,再沉默,然后张语在沉默中爆了,“月圆之夜,紫禁之巅,我还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呢!”
    “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踹我啊!好心帮你啊!来,笔谈。”
    “不用你这样帮!”
    “你放心。刚才地话肯定会传到皇帝耳朵里地。我也是看不过你被他吃得死死地。”
    “你就不怕把他惹毛了?”真当古人好骗啊。
    “一个熟知天象地朋友告诉我中秋会有月食。从全食到让他虚惊一场也好嘛。你总是顺着他也不好。至于说到惹毛你男人。我还真有点怕。不过。我现在给你打工。老板你得保障我地安全不是。”
    小方退下后。朱樘拿着他凭手势记下地字句看得不明所以。
    阿语跟穆修晨地笔谈内容一向是简笔字掺杂简单地英文单词。除了穿越人。真是没人能懂。(现在还没有传教士来中国。要正德年间才会有)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说的是什么?中秋会有天狗食月,钦天监已经报上来了。这会有什么关系?
    “阿语,中秋夜会有天狗食月,天子避正殿。我们换到别处去歇息。”
    “那今年还用带着宫人拜月祈福么?”
    “不用了。余嘉!”
    “奴才在这里,皇上有什么吩咐?”余嘉猫着腰,躬身问。这几日。这位爷不知哪又不对了,还是小心为上。
    “吩咐所有宫人,月食之夜,不得四处乱走。”
    “月饼地馅,太后喜欢莲蓉,邵太妃喜欢枣泥,樘喜欢甘贝,照儿喜欢蛋黄,给琉璃也做一种豆沙地...”张语看朱樘目光灼灼的把她看着,心底好笑。
    “不是抱怨在床上躺太久我陪你出去走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
    “前些日子还故意的来呕我。今儿怎么又这么体谅?”
    “不喜欢我陪啊,那我看我儿子去。”作势要放开手。被他按住。
    “走走就走走吧,照儿如果成天腻着你,会长不大的。”
    中秋当夜,二人避到一处偏殿。
    张语站在窗前,看天上的满月。身后伸来一双手臂。把她箍在怀里,那力道。仿佛想把她按入自己胸膛似的。
    “你松开点,喘不过气
    “你想都不要想。”
    张语想笑。又怕露馅让穆修晨遭殃,“樘。你看你看,天狗吃月亮了。”伸出去的手也被抓回去,然后窗子砰的一声合上,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内室走。
    “哎,我要看月食。”
    “天狗食月,不祥之兆。”边说边将身子压了下来。
    “这不是什么兆头,只是太阳月亮在一条线上,唔”这会谁有心思听她的科普讲座,朱樘有点狠地把她的双唇含住,手摸索着去解腰带。
    感觉到张语在热情的回吻他,心慢慢踏实下来。放柔力道,轻轻的吮吻。灵活的手指钻进衣内,隔着一层胸衣,轻轻抚摸。他的唇已经移到脖颈上,张语只觉得一股热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双手抱住他的头,腿也夹上他的腰身。